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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枫看见诸葛文西那满脸锅底灰的样子,强憋着笑,对她招了招手。
“过来这里,你脸上有东西。”
诸葛文西上了炕,把脸对着梅枫,把沾湿了的帕子递给他。
梅枫细细的帮诸葛文西擦着,温柔又带着些宠爱的问道。
诸葛文西也羞红了脸,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一下下的微微颤动。
脸已经擦干净了,可是梅枫的手却不舍得离开,她那细嫩的肌肤,似乎有魔力一般的吸引着他。
梅枫尴尬的收回自己的手,为自己的想法而有些略微的尴尬。
“小西,我有话跟你说。”梅枫突然郑重其事的看着诸葛文西。
诸葛文西一愣,脸上的神情有些暗淡了下来,她知道她想逃避的事情还是要来了,不过她是绝对不会让他为了那莫名其妙的责任感而被自己牵绊的。
“好,我听着呢。”
“我们成亲吧。”梅枫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诸葛文西认真的说着。
诸葛文西脸上露出一丝讥笑,轻轻挣开了梅枫握着自己肩膀的手。
“不必,我说过我的毒与你无关。”诸葛文西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来,语气也是冰冷的。
“我想娶你,与你的毒无关,我心里一直有你,从以前到现在。”梅枫幽幽的说着,眼中是浓浓的爱意。
看着梅枫的眼神,诸葛文西能感觉到那里面的真诚,但是她不相信,当初他的拒绝是那么断然,现在又如此说,还是在他知道了自己的毒没解之后,这会不会太巧合了,她不信,如何也不能信。
“别说了,我想回去了。”诸葛文西,依然冷冷的说着,就要穿鞋子下炕。
“小西,我是认真的,过去我拒绝你是有原因的,因为和我在一起只能害了你,你中毒就是因为他知道我喜欢你。”梅枫拉着诸葛文西的胳膊,一字一句的说着,诸葛文西能听出那语气中的无奈和内心的挣扎。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诸葛文西回过头,看着梅枫,满眼呢不解。
“其实给你下毒的人是我的父亲,我母亲是他的一个妾室,她一生都没爱过他,而是爱着我的叔叔,他强娶了我的母亲,还强暴了她,她因为怀里我,才没有马上去死,可是我生下来的第二天,她就死了。
所以他恨她,更恨我,从小我就活在他的皮鞭下,每次和师兄弟们比试,输了他会生气的把我打的死去活来,赢了,他会开心的拿我练练鞭子,他说过,每天没在我身上抽上两鞭子,他的心里就不痛快,不过可惜他却只有我这一个儿子,他虽然姬妾成群,却各个都生女儿。
在我十七岁的那年,我偷偷的跟着他走出了那鬼地方,逃了出来,就再没回去过。
遇到你的时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遇到他,他让我回去,我不肯,他还让我杀了你,他说我和我娘一样,不配得到爱,所以他就在你身上下了毒,等我发现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回来后神医说你没事,我也就信了。
又怕他知道你没事了,会再回来,所以,所以我才对你说了那些绝情的话。”梅枫艰难的说着,没多说一句,眉头就会皱的更深。
诸葛文西完全愣了,她没想到会是如此,她能感受到,梅枫是在揭开自己的伤疤在和自己说着,他每多说一句,他的心都会多流一滴血,她的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起身跪坐在梅枫身边,抱住他,将他的头紧紧的搂在怀里,她能感觉到他说到那人的时候,身体还在颤抖。
“以后不会有事了,你不需要回去,你只是梅枫,和那人没有一点关系,和我一起回岳城好不好,母妃一定会喜欢你的。”诸葛文西搂着梅枫,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的柔柔的说着。
“不,我要带你回去,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会让他解开你的毒,我不要你每次都那么痛,更不要你离开我,如今让我放手,我已经做不到了。”梅枫拉开诸葛文西,握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看着自己,很坚定的说着。
“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我,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一直到我们都白了头发,然后生个高大的宝宝,把你皇兄欺负我的那些闷气,都从他们孩子的身上欺负回来,好不好,嗯?”梅枫说着,嘴角扬起一点笑意,期待的看着诸葛文西。
诸葛文西羞红了脸,低下了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梅枫放大了脸上的笑意,看着诸葛文西满脸娇羞的样子,忍不住慢慢靠近她,在她的唇上吻了上去。
诸葛文西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的乱跳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两只手也不知该放在哪里,只能一动不动的任梅枫将她拉入怀中。
两人双双跌在热炕上,此时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心,比这热炕头更热。
“小西,以后要永远都做梅枫的小西。”梅枫在诸葛文西的耳边轻声的呢喃着,轻轻的咬着她的耳垂,换来她一声嘤咛。
那一声嘤咛就如同催魂的音符一般,让梅枫再也把持不住。
从她的脖颈开始,一路向下,秘密麻麻的落下自己的细吻。
那种疼痛又有些酥麻的感觉,让诸葛文西已经完全不能思考,既想逃跑,又想要的更多。
渐渐的诸葛文西的衣衫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梅枫拨了个干净,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面,上面已经带着点点斑驳的红色。
诸葛文西已经完全迷失了自我,双手搭在梅枫的肩膀上,微微有些用力,梅枫也感觉到她的紧张。
其实他也很紧张,不仅她是第一次,他也是。
慢慢的让自己的身体靠近她,感觉她已经准备好了,才让自己与她完全融合。
诸葛文西被一阵仿佛被撕裂了的疼痛感惊醒,睁大了眼睛看着梅枫,泪从眼角流下。
梅枫没有动,轻轻的问着她的眼,直到感觉到她放松了,才慢慢的任本能驱使自己,一点点的动了起来。
屋内不断的传出娇喘的声音,羞走了窗外的月,柔柔的白雪,慢慢的飘洒了下来,似乎也想帮忙掩住那一室春光。
翌日清晨,阳光照在白白的雪地上,反射出强烈的光,照在两人身上。刺痛了两个人的眼睛。
诸葛文西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入目的是梅枫也有些红润的笑脸。
诸葛文西突然想起昨晚的事,脸立刻如煮熟的虾子一般的红,猛的起身,两人的额头哐的一声撞到了一起。
她捂着额头,看了梅枫一眼,脸上带着羞笑,下了炕。
梅枫的外衣一直盖在她的身上,如今掉在了脚边。
诸葛文西低下身子去拾,却发现自己现在还真是腰膝酸软,脸上就更红了。
迅速的捡起衣服丢给梅枫,不敢再看他跑了出去。
一推开门,满眼白白的雪,那种洁白,那种纯净,那种净化人身心的力量,让她忍不住惊叹。
一阵凉风吹来,让她整个人的头脑都清醒多了,身上、脸上的燥热也都退了下去。
“跑什么,以后再也不许从我这跑开了,不管你跑多远,我都能抓到你。”梅枫亦走了出来,从后面抱住诸葛文西,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
诸葛文西甜甜的一笑,默默的点了点头,心底是满满的幸福,就算她的毒解不了,她也觉得这辈子没遗憾了。
“我们回去吧,昨夜一晚上没回去,王兄会担心的。”诸葛文西弱弱的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她真的不知道一会儿要怎么面对众人。
“哼,你的好王兄和好王嫂,如今肯㊣(8)定庆祝完了,正开开心心的等着回去欺负我呢。”梅枫语气酸酸的说着,满是委屈的样子。
其实他只要认真想一想就明白了,他被人摆了一道,只不过这次他很庆幸自己上当了。
“那怎么办?”诸葛文西没了主意,淡淡的问着。
“小西想不想堆雪人?”梅枫突然问着,拉着诸葛文西走到空地上,冷不丁的从地上抓了一把雪,向诸葛文西丢去。
“啊……”诸葛文西被雪团打到,叫了一声,抬眼惊讶的看了看梅枫,看见他那一脸贼笑,她也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那样子还真有几分像诸葛启。
于是乎,两个失踪的男女,竟然字啊深山老林里快乐的打起了雪仗,完全不管那翘首以盼的人们。
给读者的话:
没想到我V5了一把一万二了嘻嘻,画画和启爷要去波罗国了,那里有着关于木魂族的千丝万缕,还有梅枫的身份
203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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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枫带着诸葛文西回来的时候,本以为定是要接受万般询问的,两人心里都做足了准备,却没想到,进了地下城,那几个人一个都没有出现。
两人在地下城转了几圈,竟然也都不在,就连一步都不离开钱库的钱紧也不见人影。
诸葛文西多少有些担心,他们应该不会全部出动去找他们了才对,更何况她也隐约觉得王兄和王嫂有故意的嫌疑。
但是现在这种诡异的气氛,着实让两人摸不到头脑。
两人安静的在地下城的阎王殿中等着,心里的焦急和压抑怎么也缓不过来。
……
七王府今日大门紧闭,谢绝一切访客。
画园内,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众人围坐字啊一起,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完全就没有紧张某两个人的气氛。
“老大,没有梅枫舞剑,这酒喝的似乎少了点滋味啊。”钱紧又干了一杯,一脸失望的对诸葛启说着。
“他竟然有胆子拐走我家的宝贝妹妹,还想有酒喝?这天下哪有那样的好事,哼。”阎君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挂着邪魅的奸笑,明明就是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
“老大你笑的很邪恶哦?”钱紧已经有些微微醉了,走到诸葛启身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痞痞的说着,若是平时他定然不会这么做的。
“想着自己要受罚,做好了准备,回去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你说梅枫会怎么样?”冯路今天的心情似乎也不错,淡淡的点播了钱紧一句。随即又面无表情的继续喝酒。
众人听他这么一问都忽然恍然大悟,一个个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为梅枫的命运感到悲哀。但是却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啊?那种滋味很恐怖的,就跟一万只蚂蚁在心尖而上爬一样的难受。
当年我犯了错,师傅让我等着他从外面回来再领罚,结果师傅走了一个月,我一个月都没怎么睡过,每天都在想师傅会拿我怎么样,会不会这样,会不会那样。
等师傅回来的时候,我的精神都差点崩溃了呢,于是我第一件是就是去要求他马上惩罚我。即使当时师傅让我下山挑十旦水上山,我都觉得很开心,心里的那种恐惧感和罪恶感才消失。”药王听了冯路的话,第一个站了起来,满脸的感同身受,一边喝着酒,一边给大家说着他的往事。
可是众人却是越听他说,越幸灾乐祸,越喝的开心,他自己也仿佛找到了和自己同样悲苦的知己而终于心里平衡,大喝了起来。
一个个都有些微醉,挣着要明日一早看梅枫那一脸窘相。甚至钱紧竟然开了局,赌梅枫会不会主动和诸葛启说,只可惜众人一致认为他会说,这局却是没成。
大家难得放松一日,都喝的差不多了,几人便在王府住下。
诸葛启和孟如画看着大家走路轻飘飘的样子,都很满意,两人亦回了房。
“小画儿,为夫想你了。”诸葛启一进门就从后面搂住了孟如画,在她的脖间蹭着。
孟如画很明白他的意思,脸顿时红了,虽然他们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了,但是他如此坦白,她还是会觉得难为情。
“不可以。”孟如画淡淡的说了一句,推拒着诸葛启的亲昵和靠近。
“嗯?为何?”诸葛启委屈的问着,在孟如画耳边吹着风,一刻也没停止他的挑逗行为。
孟如画痒痒的躲了躲,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因为有他。”
孟如画看着放在自己小腹上诸葛启的手,满脸柔和的笑意,轻轻的说着。
“有他?小画儿?你是说……?”诸葛启惊讶的将孟如画的身体转过来,认真的看着她,满脸惊喜的问着。
“嗯。”孟如画笑着点了点头,亦是满脸慈爱的光辉。
诸葛启立刻将她安置在矮炕上坐下,然后把头轻轻的贴在她的肚子上,很认真的听着,脸上带着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笑,是一种纯纯的傻笑,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真傻,现在能听到什么,我自己平时都感觉不到的。”孟如画笑骂着诸葛启,脸上却更是幸福的不得了。
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她真希望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平平凡凡的去养大他们的孩子。
只可惜他们的身份不普通,而她肚子里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