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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气息清晰地喷在顾青的额头上,没有熏人的香烟味,只带着淡淡的薄荷香。
像秦力扬这样的大老板,平日里的应酬自然不少,吸烟喝酒是常态,后来在顾青的强硬要求、外带“性”福威胁后,秦力扬答应如非必要,他绝不再沾烟酒。
对有烟瘾和酒瘾的男人而言,下定决心戒烟戒酒是不容易的,但秦力扬确实做到了,对此,顾青是满意又感动的。为了奖励男人,连着三天夜里,顾青主动配合了男人,最后,要不是顾及健康,男人估计能持续一周,可顾青是怎么也吃不消的,讨好求饶后,才被放过。
“你最近怎么了?”
今夜,睡意全无,顾青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顾青,我想我是离不开你了,如果哪天你要离开或是被别人夺走,我会用尽一切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把你禁锢的,哪怕是你恨我。”
怀里的人太过美好,秦力扬觉得自己就像初谈恋爱的毛头小伙子,一旦陷进去,除却热情冲动,便只剩下激进与决然,为了守护自己的幸福,他能不顾一切。
“我不会恨你,永远都不会。”顾青抱紧了男人,他似乎能明白男人的不安了,“力扬,你不必担心我,除了这张脸,我没任何资本值得别人去为我挖空心思。事实上,我更害怕你离开我,无论是财势、长相和身份,你都值得拥有更好的伴侣。和你生活的日子,是我偷来的弥足珍贵的时间,我担心你被人抢走,可我更愿意相信你。以前,我总以为我能做到潇洒大度,只要你找到另一半,我就能快意地放手,能毫不留念地毅然离开,可现在,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做到那么干脆与释怀了,我的心会痛。所以,力扬,对不起,如果你有新的喜欢的人了,我想我不会轻易地成全你们了,我也许会变得狠毒,会不折手段拆散你们,会……唔……”
许久之后,秦力扬才放开顾青,小心地抚摸他的双颊,“顾青,答应我,一辈子也别放手!”
“嗯。”
……
这个冬季的第一场大雪终于姗姗来迟。
黄叶萧瑟的Q大转眼银装素裹,白皑皑的一片。
鼻头被冻,通红一片,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顾青又紧了紧了厚厚的围脖,使劲地摩擦双手。
顾青刚从宿舍楼出来,辅导员找他,是想询问他是否有入党的意向。
关于党,除了它是执政党外,顾青的认识并不深。前世,迫于生活压力,顾青将自己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厨艺上,能养活自己,买处不大的房子过活,然后报答抚养自己成人的“爱家”孤儿院,这便是他全部的心愿。对于政治,顾青并不怎么关注,他终究也只是个平凡的老百姓。这一世,进入Q大,在学校教育和身边同学耳濡目染之下,顾青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但对于入党,他的兴致实在算不得大,他自知没有入党资格,因为他绝谈不上爱党,虽然身边不少同学也都只是为了“共/产党/员”可能带来的优势而申请入党的,也没有热爱党的心,但顾青还是做不到违背心意去入党,他是顽固倔强的。
当着辅导员,顾青直言不讳:“我想,我尊重佩服党,但我并不爱党,至少不是热爱。不过,我热爱自己的祖国。我认为,党员的身份不能为我增添任何奉献国家的动力,也绝不会成为我热爱公益的障碍。”
顾青以为,自己的这番话是一定会受到辅导员严厉批评的,他的辅导员又红又专,是个坚定的共/产党/主义信仰者,对于发生在他身上的英勇事迹,顾青是真心地佩服的。
出乎顾青的意料,辅导员并没有责怪他,只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带着赞赏,道:“我面谈过很多人,他们的入党志愿从不纯粹,因为害怕被淘汰,他们选择对我撒谎。我总是心酸,可我也能体谅同学的无奈,这就是这个体制弊端下的结果,你如果打定主意实话到底,等待你的只能是被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在入党这个问题上面,实话是最大的荆棘。顾青,如果你能够入党,我会高兴,但若你最后还是放弃,我也绝不会失望。”
辅导员的话,对顾青的触动很大,顾青想做真实的自己,他决定不再考虑入党的事情,他已经确定不会入党了,实现人生价值与人生理想的方式有无数,但一定是要忠于自我的。
时间飞逝,顾青在Q大的学业也进入了大三下学期,学生们开始为自己的未来筹划,或是留校保研,或是出国留学,或是毕业直接工作。
换做以前,顾青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直接工作,一方面,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允许他奢侈地多读两年书,另一方面,他也不愿增加母亲负担,工作赚钱、分担母亲的压力是他的责任;可如今家里条件变好了,小饭馆也步入正轨,盈利不错,至少能让母亲过得不错。也许是前世留有不能读书的遗憾,顾青才会对能够继续读书有种莫名的执着,没有任何包袱,心安理得地在幽静安宁的校园再多享受两年恬静的纯澈时光,他是幸运的,书的魅力对他诱惑很大。事实上,顾青之所以想继续读研,还有一层原因是刑法张教授的劝说,他似乎很欣赏顾青,自上次推荐发表论文后,总会找顾青跟着他一起参与研究调查。在院里发布公告,知晓顾青的学业成绩后,张教授第一时间就打电话询问了顾青的想法,他知道顾青还在犹豫,他希望能说服对方,他告诉顾青本科法学都只是基础课程,想要接受深造,更深层地学习专业知识,读研是必须的。张教授看得出来顾青是喜欢刑法的,他便提议让顾青选择刑法专业,今后跟着他继续深造。
如果说,家庭条件的宽松免除了顾青读研的后顾之忧,那么教授的话却是顾青心底一剂有力的强心剂,他心动了。
即便如此,顾青还是想要尊重母亲的意愿,当天晚上打电话回家,他就和母亲说了这件事。
顾妈妈是心疼儿子的,前些年家里拮据,顾青跟这她受了不少苦,如今能有条件读书,她自然是不会反对的,相反,她还很欣喜,顾妈妈是望子成龙的典型家长,她觉得儿子现在是有出息了,能得到教授的赏识,接受更高的学历教育,不管怎么看,这都是极好的一件事,她甚至已经琢磨着要替儿子提前庆祝一番,让他过断时间有空了就带秦力扬和秦家宝回家一趟,她要亲自下厨好好犒劳儿子。
挂上电话,顾青总算安心了。关于读研,顾青和秦力扬一早就谈过。能让顾青在象牙塔里多待上两年,秦力扬是举双手同意的,除了是支持顾青的决定,秦力扬也是有私心的,Q大校风不错,校园环境比起复杂龌龊的社会更纯净简单,秦力扬打心底希望顾青能生活在一个干净的环境,一直保持他心底最珍贵的那份单纯、积极与乐观。
保研考试在大四开学后一周就要进行,所以,大三下的这两个月暑假,是顾青准备保研、复习知识的黄金时期,即便少了英语、政治考试,刑法专业知识和法理学也是需要耗费时间的。
秦力扬帮顾青作了详细的复习计划,只等着暑假的到来。
只是谁也没料到,意外再次降临,残忍地打破了他们既定的预想。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别拍我……
ps:我后天证券考试,如果可能的话,明天请假,抱歉啊。
058 昏倒
母亲昏倒了!
刚结束期末考试,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顾青就接到了英子姐的电话,听来的却是这样震惊的消息!
秦力扬当时就站在顾青身边,看到爱人骤然惨白的脸色,心里便知了大概,怕是家里出事了。
顾妈妈是突然在店里晕倒的,英子和李叔当场吓坏了,赶忙叫了救护车将人送到当地人民医院,等两人冷静下来时,才想起打电话通知顾青,但那时顾妈妈正在接受急救,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他们也不清楚具体的病情,只能跟顾青说了基本情况,至于具体的病因他们却是毫不知情的。
就是这样模糊的答案,才吓住了顾青,过往的经历逐渐浮现脑际。前世的顾青是个孤儿,对于生老病死这亘古不变的定律,顾青自然是晓得的,他孤身一人,倒也不怕,他看得开,可对于亲人,他无法淡定自若,母亲是他这一世最尊敬与爱戴的人了,他决计忍受不了她的意外。
电话从手中脱落悬挂在床边,顾青僵硬了身子,茫然地望着前方,他自责不已,他还没孝顺过母亲。人啊,总是在快要失去之际,才会想着反悔与珍惜。
将顾青揽进怀里,秦力扬抚着他的黑发,安慰道:“妈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顾青觉得全身冰凉,眼前的男人是他此刻唯一的温暖。
顾青和秦力扬带着秦家宝当天就开车赶回C市,他们没做任何逗留,直接赶往人民医院,等他们到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英子正提着水瓶超病房走来,李叔则是颓败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耷拉着脑袋,脸上的怆然和沮丧,顾青看得分明,顾青心里顿时一暖,有些感动,但这种感激很快就被对母亲的担忧和着急而替去。
“李叔,我妈怎么样了?”
快步走上前,顾青拉住李叔的双手,焦急地问道。
“大夫说暂时没事了,只是……”
李叔今年已经五十出头,却是典型的东北汉子,身材高壮,脸型端正,平日里又总爱说笑,心态年轻,倒也不显老,而此刻,站在顾青面前,却有一股说不出的沧桑和低落,就连鬓角的几缕白发也变得分外明显。
“只是什么,李叔,你倒是说话啊,医生到底说什么了,我妈她……”
顾青激动极了,抑制不住地摇晃着李叔的手臂,额头的青筋微露。
“阿青,你太用力了,李叔的手都被你抓破了。”
英子见势不对劲,赶紧放下手中的水瓶试图撤掉顾青紧紧嵌在李叔手臂上的手掌。
秦家宝瑟缩着小身子,颤颤地躲在秦力扬的身后,大熊哥哥在他眼里从来都是温柔爱笑的,这样歇斯底里的样子,他是害怕的,更多的却是担心。
秦力扬直接将顾青往后一抱,就把人锁在了自己怀里。
颓然地落下手臂,顾青知道自己冲动了,他没想过伤害任何人,他歉意地看着李叔,“李叔,对不住。”
“阿青,李叔是过来人,李叔明白的。好孩子,你妈妈是个好人,她不会有事的,相信李叔,医生还在办公室,走去问问情况。”
李叔宽容地拍了拍顾青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秦家宝站出来,扯了扯顾青垂落至身旁的左手,小脸直直地望着顾青,“大熊哥哥,爸爸好厉害的,奶奶一定会好的,宝宝很乖,奶奶好喜欢好喜欢宝宝,宝宝会陪奶奶玩。”
看着乖巧的秦家宝,眼眶微微泛红,弯腰低身,顾青搂紧了软嫩的小身子。
站在办公室,顾青静静地听完医生初步的诊断结果。
“病人曾经是否后脑有过撞伤?”
顾青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场拆迁暴动,母亲就是在那次意外中被手头击中头部的。顾青赶紧点头,补充道:“嗯,一年前。但那会儿不是好了吗?”
中年医生抚了抚金边眼镜,眼睛里射出冰冷的怒意,冷漠地回道:“上次根本没痊愈,为人子,就为了那点破钱罔顾亲生母亲的性命,你挨得过良心的谴责吗?”
中年医生犀利的言语刺痛了顾青的心,虽然医生的话不全然正确,但顾青确实是自责的,头部撞伤可大可小,他当初怎么就轻易同意母亲出院了呢,说穿了,还是他不够为母亲着想,要是当初他不放心坚持换家医院再做个检查,母亲现在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了。顾青颤抖了身子。
“医生,求您,我妈不能有事。”
“早知道干嘛去了,白白错过了最佳救助时间,病人现在颅内严重积血,只有动刀,没有别的方法。”
顾青的哀痛与愧疚软化了医生原本的铁石心肠,竟不忍再责怪这个年轻的孩子。
秦力扬搀扶着顾青,斜睨了对面的中年大夫一眼,沉着嗓子,问:“成功几率多大?”
只是被秦力扬轻微地斜视,中年大夫有些惧意,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回道:“我们医院设备和技术都不行,四成怕也是勉强,若是能换到B市的首席军区医院,请他们前院长亲自动手术,至少六成。”
“什么时候醒?现在的情况方便移动吗?”
秦力扬冷静地问。
“麻醉剂效果消失,病人就能醒了,照目前的情形,要再过两天,等病情稳定了,到时只要小心些,转去B市也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动手术的人,你们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