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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问题的。只是动手术的人,你们怕要费一番功夫,据说前院长全家移民去了M国,已经很少回国了。”
“名字?”
秦力扬问得利落简明,中年大夫愣了两秒才明白过来,轻叹口气,回道:“杨名山,国内最优秀的脑科大夫。”
秦力扬搂着顾青出了医生办公室。
“力扬,妈她……”
“妈会没事的,你只要信我就好了。”
顾青点点头,男人的话,坚定有力,他从来都是相信的。
李叔和英子也忙了一天,神情都稍显疲惫,顾青便让他们先回去了,心里烦躁不安,他干脆放了两人几天假,眼下这种情形,饭馆的生意自然是要暂时停歇的。秦家宝毕竟年龄小,到了时间点,再也抵挡不住困意窝在顾青怀里睡了过去,顾青抱着他坐在病床旁的折叠椅上,双眼凝视着病床上的母亲。
面色暗黄,眉眼紧皱,纹印突显,鬓角银丝,无情的时间又在母亲坚韧的面庞上划过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这些细微的印记,顾青恼恨自己竟在此刻才发现,心莫名地一紧,抽搐地痛。
秦力扬提着饭菜进门,就看到顾青勾着身子,眼里几分愧疚,几分心痛,放下饭菜,秦力扬环住顾青,将人嵌在怀里。
经过了一天的折腾,顾青也着实累了,在秦力扬强迫要求下勉强地扒了两口饭,就再也吃不下了,身子极度疲倦却是硬撑着不愿睡觉,秦力扬便向医院要了两张折叠床,摊开放在一旁,将秦家宝放下后,小声地劝说:“妈明天就醒了,看到你这副憔悴模样,她会担心。”
顾青最终还是被说服了,躺上了床,只是躯腿环身,睡得极不踏实。秦力扬心疼,只能一遍遍地抚摸顾青的脸颊,借此想要他放松。
大概是秦力扬的安抚起了作用,到最后,顾青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1、我证券终于考完了,于是只等着答辩与英语考试,还是悲催的。ps:冰儿,你的邮箱错误了哦,我发不了35章节,重新给一个吧。还有凡是没有收到的同学,都是邮箱的问题哦。O(∩_∩)O~
2、这几天回复日更。
3、别拍我,我不是怕你们又说我虐吗,于是决定弄个包子(不是秦家宝哦)剧场,让大家温馨温馨。
小剧场:
小包子(水灵灵的大眼睛委屈地望着顾青):爹地,老师今天骂圆圆了。呜哇……
顾青(担心地搂住儿子):圆圆不乖了?
小包子:呜呜……圆圆好乖……呜呜……圆圆没说谎,呜呜……老师不信。
顾青(心疼地抹了抹儿子的眼泪):圆圆不哭,爹地信,圆圆和老师说什么了?
小包子(讨好地蹭蹭顾青):老师问小朋友,宝宝是从哪里出来的?
顾青(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然后?
小包子(得意地回道):我说,我是从爹地肚子里出来的。
顾青(满脸黑线!!!):谁教你的?
小包子(更加得意状):爸爸说的,爸爸还说,圆圆就是爸爸和爹地常常嘿咻嘿咻出来的。爹地,嘿咻嘿咻是什么,圆圆也要。
顾青(双拳紧握):秦力扬,你死定了!
小包子(瑟缩地躲在爹地怀里,为爸爸同情):哎,爸爸,你又要顶碗跪地板了。不是圆圆的错哦……
059 中医
翌日。
经过抢救,安稳地睡了一夜,顾妈妈醒来时,精神看上去不错,只是胃口不好,草草地吃了半碗肉粥,就再也咽不下了。
顾青心里担心,但也没勉强,母亲大病初醒,食欲不振,医生告诉他这是正常的,吃多了反而不利。顾青因为心情郁闷,早饭也吃得不多。
收拾干净碗筷,顾青便和母亲提起转院去B市治疗的事情,已经耽搁太久,母亲的病再也经不起拖延了。
顾妈妈静静地听着儿子的安排,她心里愧疚得紧。头痛、眩晕是这几个月才出现的,起初她以为只是忙碌疲惫导致的,便也没多注意,想着补补身子大概也就能好,直到最近病情加重,经常莫名其妙的昏倒心里才有了不安。但顾青那会儿正忙着期末,不想让儿子担心,她就瞒了下来。
听儿子意思,自己这病是上次头部撞伤的后遗症,要到更好的医院才能治愈。虽然担心钱,但顾妈妈也不想儿子难过,对于到大医院手术,她还是能接受的,可再听到儿子说要去B市时,顾妈妈猛地抬起头,拒绝道:
“阿仔,妈不去了,妈的病多休息些日子,不碍事的。”
正切着水果的手一顿,顾青叹口气:“妈,钱的事儿,我来解决,咱先把身子养好。”
“阿仔,现在的医院,医生水平都差不多,要不咱在这儿也成的。”
顾妈妈心急地看着儿子。
“妈,你在担心什么?”
顾青原以为母亲是在着急手术费,但母亲眼睛里的闪烁与急迫,顾青却觉得事情也许不像自己想得这么简单。
顾青从来不会强迫母亲,但这次关系母亲的身体健康,他不能坐视不管。
“阿仔,妈不能去那儿。”
眉眼间全是痛苦的挣扎,顾妈妈说完,闭上眼。
秦家宝嚷着要吃蟹黄包,秦力扬一大早就带他出去了。回来时,将母子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秦力扬低头附在秦家宝耳边,嘀咕了几句,秦家宝仰起头,拍拍自己的胸口,“爸爸,宝宝知道的。”
父子两人一进屋,秦家宝就拉着顾青出门了,顾青疑惑地望了一眼秦力扬,看到对方的口型,感激地点了头,牵过秦家宝往外走去。
顾青牵着秦家宝去了医院后面的大草坪,随便找了处遮阴纳凉。医院里的孩子很多,秦家宝长得又可爱,很快就和他们打成一片,一群孩子玩着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欢快纯真如琳琅敲击般清脆的笑声抹去了顾青心底不少的伤感。
男人会劝服母亲的吧,顾青这样相信着。
也不知道男人和母亲说了什么,但母亲竟真的同意去B市接受治疗了。秦力扬没说那天的事,顾青也就没问。
经过半个多月的调理,顾妈妈的身子已经恢复不少,医生便建议让他们赶紧安排手术,颅内积血拖不得,稍有不慎造成颅内神经挤压便有可能导致昏迷,严重者,甚至再也醒不过来。
所以,手术越早越好。
顾青听得心惊胆颤,不敢再有任何耽误,在秦力扬的安排下很快将母亲送往B市军区医院。
病房一早定下了,顾青陪母亲说了会儿话,就跟秦力扬去见了传说中很难预约的杨医生。
“你怎么联系上杨医生的?”
两人并肩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脚步齐整和谐,秦力扬看得赏心悦目。
“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杨伯伯其实是我爸大学里认识的好朋友,我爸妈在M国期间,就住在杨伯伯家里。”秦力扬握了握顾青的手,微笑道,“杨伯伯在国内外都很有名,妈不会有事的。”
男人的笑容有种安心的味道,顾青咽下了提在嗓子眼里的不安的心。
“对了,杨伯伯这些年也在研究中医,你最近总头晕,别累着了,待会儿也去做个检查。”秦力扬对顾青沉沉说道,末了,又补充了句,“别让我担心。”
后一句话彻底截断了顾青的出口,这段日子他忙着母亲的事,身子时常感到疲惫不适,他本想等忙过这阵子,再休息些日子就能恢复了,但男人的强硬和温柔让他不愿再试图拒绝。事实上,这些日子,男人怕是比他更累更辛苦,公司、医院两边奔波,还要担心自己,顾青心里很是温暖,有种酸酸甜甜的味道。
平缓了呼吸,顾青回握住男人的手掌,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口,顾青下意识挣开紧握的双手,却被大力地反抓住。
顾青眨眨眼,不明白男人的举动为何意。
“杨伯伯也算是我半个亲人了,你是我媳妇,自然是要见他的。”
顾青恨恨地睨了男人一眼,但也没再抽出手掌。
办公室门被敲响,里面传来稳重的男声。
“请进。”
顾青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手心出了些汗,大抵是真把见医生当成是见家长了。
“杨伯伯。”
秦力扬难得一副恭敬的模样,顾青看着忍不住发笑,倒也减轻不少紧张感。
“杨医生,您好。”
顾青礼貌地笑道。
“呵呵,你就是力扬的媳妇吧,别紧张,同力扬一样,叫我伯伯就好。”
杨名山在外国生活了好几年,身边也不乏同性恋朋友,他对此并不介意。他笑呵呵地打量着顾青,不住地摸着山羊胡子点头,顾青长相俊美,性情恬淡温柔,看得出来是个善良的孩子,对这侄媳他是挺满意的,也就不奇怪自己那个向来冰冷严肃的侄子缘何一提起他口中的“媳妇”时就完全换了副神情,温暖幸福。
秦力扬紧了紧眉角,回头望了一眼顾青,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了他,就被狠心地剜了手背呢。
顾青低着头,一副柔顺模样,心里却在咬牙切齿,男人竟敢对外宣称自己是他“媳妇”。顾青狠了狠心,觉得自己是该好好教训男人一顿了,要不然,自己迟早会被吃得死死的。
毕竟是在医院,也不好长聊,加上这次事关顾青母亲的安危,三人简单地寒暄后,就谈起了顾妈妈的病情。
杨名山在顾青他们来之前,就已经仔细研究过顾妈妈的病例报告,病情虽不轻,但也没严重到不可救治的地步,他宽慰了顾青几句,就说他还须多做几天观察,等全身检查报告出来后,到时再做定断。
顾青心里虽然着急,但见杨名山说得乐观,而且也信誓旦旦,他也欣慰了。
“杨伯伯,我听我妈提过,您这几年都在研究中医?”
秦力扬突然问道。
“呵呵,你小子这是在质疑你伯伯的技术?”
杨名山抿了口茶,反问道。
“哪能啊。就是想劳烦伯伯顺带看看顾青,他身子不好,体寒怕冷。”
杨名山拧了拧眉头,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钢笔,利落地写了两行字,然后将名片递给秦力扬,嘱咐道:“我也就半路出家,看不准的,这是我师弟,研究中医四十几年了,绝对是个行家,只是听说去年退休了,就住在这园子里,你要是有空就带侄媳过去看看。平日注意休息,别太操劳。”
秦力扬接过名片,小心地放进了钱包里。
知道母亲的病情并不严重,顾青总算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猛地一断,紧跟而来的疲倦和劳累突地全涌上来。
顾青竟然昏倒了,所幸秦力扬就在一旁,赶紧接住了他的身子。
一番简单的检查,医生只是格式化地说了顾青少眠疲惫,让他平常注意休息、多补充营养就没大问题了。
秦力扬一直都相信,要从根本养身体,还是得靠祖宗传承几千年的医术。他不放心顾青,第二天上午就迫不及待地带顾青去见老中医了。
杨名山的师弟性情有些古怪,脸上总挂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与隔阂感,但他医术确实了得,可也不轻易治人,是否出手医治全凭个人心情,若是不巧赶上他生气,那便是天皇老子,他也不放在眼里。即便如此,每日还是有不少政客富商名流亲自登门拜访,却都铩羽而归。
秦力扬暗自庆幸,如果不是认识杨伯伯,能走条后门,他和顾青大概也是会被拒的。
老中医淡淡地瞥了眼秦力扬手里的名片,接过手漠然地将名片扔进纸篓里。闭上眼睛,重新躺回摇椅,一旁的收音机里不断传出越剧尖锐的女声,随着节奏,手指敲打着木椅。
秦力扬的脸当场就沉了,双眸射出冰冷的光,直直地照着正悠闲地哼着曲调的老中医。紧了紧拳头,又松开,终于还是没忍住,刚想开口,就被顾青抓住了手臂。
顾青朝秦力扬摇了摇头,然后礼貌地对着老中医说道:“抱歉,打扰了。”
说完,顾青拉着秦力扬,转身朝竹林走去。
“你叫什么?”
低沉沧桑似被碎石狠狠碾压过的苍老破碎声从顾青和秦力扬身后响起,两人同时一滞,带着疑惑转身。
“您在问我吗?”
老中医每回话,状似不经意地点了头,但也足以令秦力扬缓了脸色。
“我叫顾青。”
“顾青?”
“嗯。”
“跟我来。”
“啊?”
径直站起身,也不理会顾青和秦力扬的惊愕,老中医随手拿过木椅旁的烟斗,迈着灵活的步子朝屋里走去。
顾青和秦力扬对视一眼,心里虽然奇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