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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阴天。
坐起身来,要穿上衣服,却发现肩膀酸痛难当,心里纳闷着又想起昨日的事情,不知是搬书累及的还是摔倒时晃了胳膊,揉了揉肩膀,想了想,不管是哪个原因,究其根源还是我太缺乏锻炼了,心里盘算着,自来了这里,我是从未锻炼过,如果再这样下去,我怕是真的要变作古董了。昨日只不过搬了几摞书就弄得胳膊酸痛,要是改天要自己挑水做饭岂不是要累倒在水井边锅台前?
当下决定一切从今日开始,实行我的强身计划,不管何时身体总是革命的本钱,我可不愿在这缺医少药的年代自己无故惹来一身病痛。
穿好衣服,把毛巾浸湿,大致擦了擦脸。看桌上有小青早上给我留的一些点心,干嚼了几块桂花糕,噎得够呛,赶忙倒了杯水就着咽下,就这样将就了一餐早饭。
放下水杯,又看到昨天的那个包裹,心头一晃,蓦然有些失神,又想起昨天发生的一系列扰人的事件,桩桩件件都抓挠着我的心,长叹一口气,看看手上包扎得像馒头似的纱布。旧事新伤齐涌心头,梦里梦外皆不得清闲,不禁喟叹,这日子怎么过得这样艰难?
转念又安慰自己道,或者只是南柯一梦,说不定哪天我便可以回去了。
一杯香茗一卷书,不过是求心事清静。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事也无需烦忧,想不通的没有必要难为自己,至少今日我“带薪休假”。能逃一时算一时,我乐得快活糊涂。
推门出去,迎面袭来一股寒气,打了一个哆嗦,“好大的雾啊!”整个院子五米以内的距离都看不清,转身关好门,一路走到花园,仿佛做梦一般,迎面走来的都看不清对面的人,我在园子里穿梭来去,此刻仿佛成了云中仙子,飘飘然,好不自在。
沿着熟悉的小路走进后院花园,迷雾中一切都仿佛人间仙境,心里窃想,“瑶池胜景也不过如此了。”
虽然说大雾的天气空气对人有害无益,只不过难得这样的机会,清闲的早晨,烟笼雾绕的仙境,没人可以看得清楚,我可以在这片花园如入无人之境,仿佛这只是属于我的天地。
看着仿若仙境的花园,心神荡漾,好美的菊花,空气里充满了早晨混着雾气香气的甜美,甜美的味道让整个心松了下来。轻轻地在花中穿来绕去,轻歌曼舞,倩影薄纱,舞动着衣袖,转着圈儿,对着池中的倒影,口中轻轻哼唱着熟悉的歌曲。
仔细的,看着波光中清晰的倒影,是另一个自己。
她属于,我最真实的表情。
不愿意,生活中掩饰真心敷衍了,爱我的人的眼睛。
我心中的自己,
每一秒,都愿意,
为爱放手去追寻,
用心去珍惜。
隐藏在,心中每一个真实的心情,
现在释放出去。
我想要,呈现世界前更有力量的,
更有勇气的生活。
我眼中的自己,
每一天,都相信,
活的越来越像我爱的自己……
我心中的自己,
每一秒,都愿意,
为爱放手去追寻,用心去珍惜。
只有爱里才拥有,
自由气息。
诚实,面对自己,才有爱的决心……
我眼中的自己,
每一天,都相信,
活的越来越像我爱的自己…… ”
随着歌声,在这样的梦幻般的仙境中,不由得转起圈来,自由地旋转,仿佛此刻我只是花丛中一只蝴蝶,只需要挥舞翅膀……
我心中的自己,就要活的是我自己,我就是我,不是那个故事里可怜的莫筱言,也不再是那个两年前的莫筱言,我只要自己,我只要好好做快乐的自己,做我爱的自己!
正忘我地舞动旋转时,却发现一个人就在不远处的凉亭下,仿佛正看向这边,手中拿着一柄长剑。立时停了脚步,心下暗自庆幸,幸好大雾,大家互相看不清面目。偷偷瞧着,是看不清楚的,顿时松一口气,心想趁着这雾气,我还是早些回去……
第十一章·迷雾(下)(2)
“唱得好!”几声掌声,一声喝彩,仿佛是亭边那人的声音。
我立身站住,这声音听来并不熟悉,心里数着府里小厮的名字,“福顺儿?六子?……”看着那柄长剑,又想,难道府里新请了护院?依旧没有主意。再回头看时,他却已走到近旁,站在离我身边不远处。虽然有雾气,但这样的距离我已经可以看清他的面庞,仔细端详着,还是想不起这究竟是谁。
他像是一个剑客,站在雾气里,长剑已然收入腰间,俊朗的面孔,一双剑眉斜插入鬓,健美的身姿,长身而立,一身贵气的穿着标榜了他的身份不凡。
他看着我,脸上充满谐谑,“怎么,难道你是九天仙女,最怕见人?有人看到就转身要逃走么?”
仙女?我愣了愣,看着他,心中偷笑着——有我这样的仙女么?
看着他的衣着打扮,知他身份不俗,却猜不出到底是谁,又该如何称呼或请安,只是呆愣地看着他,却没有言语,研究着他脸上的表情继续猜测着他的身份。
他看着我,挑了挑眉,笑道:“呵,这小丫头,有点意思。”
看着他此刻脸上的笑意,瞬时间仿佛太阳高起,再看不到雾气。他歪着头,坏坏地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做事?怎么这会儿竟哑了?”
听这语气,我大致明白了,眼前这位不是府里的主子便是主子的亲戚,心下想着,立时欠身请安,回答道:“奴婢莫筱言,现在在木先生那边做事。”心里庆幸着,我不认识他,幸而他也不认识我。
他又近身走到我身旁,上下打量着我,口中喃喃道:“莫筱言?莫筱言?昨儿领赏赐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你是新来的?”
昨天?领赏?仿佛听小青说过昨天老爷、少爷回来赏赐众人。抬眼偷偷看着他,难道这个就是总督府传说中的凌云少爷?
一边打量着,一边笃定了自己的想法。看他的模样,与夫人真是有几分相像。再看年纪、穿着、仪态便已有九成把握。
早先便听府里的人说过,这位少爷并不是总督老爷的亲子,而是遗腹子。夫人本来是嫁给了前朝将军赵甫的,不幸的是后来赵甫大将军战死沙场,夫人生下少爷,独自一人,之后才改嫁总督老爷。因此这少爷并不是姓岳,而是姓赵的。
这两个月我未曾见过老爷跟少爷,据说老爷是去巡视各州府衙门了,少爷则一同跟随而行。
“在想什么?”他的手在我眼前挥动。
我突然从沉思中惊醒,“啊?”
“呵,怎么突然变傻了?刚才那个手舞足蹈又唱又跳的小丫头难道是鬼上身?”他看着我,神情故作严肃地仿佛在研究一件器物,可嘴角依旧难掩他的笑意。
“回少爷的话,奴婢进府有两年了,先前一直在浣洗处做事,少爷想来应该没有见过的。”我把头低下,规规矩矩地回答道。
“浣洗处?嗯。”
“刚才的曲儿我怎么从未听过?你自己编的?”他又问道。
“回少爷的话,是奴婢以前听别人唱的时候,学来的。”我依旧低着头,想着如何才能快些回答完这些问题。
“哦,这样啊。”他顿了顿,接着又轻松地说道,“那改天我跟木先生说一声,你就不用去账房了,以后就跟着我了。”
“啊?”我抬起头,却对上了他那双眼眸,笑意融融,一丝邪气,却依旧纯净。
正思考着怎么回答他的问话,却听得玎宁的声音:“轩哥哥,我正找你呢,你怎么在花园呢?轩哥哥,你在看什么?”
寻声看去,才知大雾早已退去,我看着玎宁,还有站在不远处的木子轩,眼眸碰到他的眼神,心里一顿,对他笑了笑,可他却依旧一个人怔怔的。
“轩哥哥?”
“哦。”他愣愣地回过头,不再看我,对玎宁说道,“二小姐有何事?”
“哥!言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玎宁看到了我们,笑着跟我们打招呼。
第十一章·迷雾(下)(3)
“言姐姐?”赵凌云的语气有丝诧异,旋即又笑,“有意思。”
“我刚看了一个手舞足蹈的表演,觉得有意思得紧。”他朗声笑着,“哈哈哈……”
“你!”一时间脸上窘得滚烫,哭笑不得地小声求饶,“少爷,您就饶了我吧。”
“你若答应跟着我,我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他附在我耳边悄声说着。
“哥,什么手舞足蹈啊?”玎宁好奇地催问着。
我眼看着他就要张口说出什么,赶忙答应他:“好,我答应你。”
“没有了,呵呵,刚才看到一只小蝴蝶飞过而已。”赵凌云笑着跟玎宁打哈哈。
“蝴蝶?这个季节会有蝴蝶啊?”玎宁一个人嘟着嘴疑惑地看着我跟赵凌云,“哥,你又骗我!”玎宁撅起嘴,转身对木子轩说,“轩哥哥,咱们走吧,不理他们了。”
“木先生!”赵凌云却叫住了木子轩,“这丫头,借我几天。”
抬眼看向木子轩,不期而遇他那双眼眸,瞬间划过一丝异样——我不敢去想那是一丝怎样的情绪,只是低下头来,自顾扯着衣角,不知道他会怎样回答。
“好的。”他轻轻吐出这两个字,我的心猛地一松,没来由地一阵怅然,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又是那样淡然,“二小姐,咱们走吧。”他回转身对玎宁说着。
听着脚步声渐远,我方又抬起头来,看着他们远去,想着刚才他眼中闪过的那丝痕迹——那丝让我心下一沉的痕迹。
“人早就走远了,还看不完?”赵凌云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下意识地摇摇头,不再说话。
“明天开始你先到我那边去,以后我的衣食就由你料理了。”他诡谲地笑道。
“少爷!”我不知道他是何用意。
“你可是刚才答应了我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他满脸得意地看着无奈的我。
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脑子一转,“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小女人而已,呵呵!”我得意地回嘴。
“你!”他仿佛第一次被人戏弄,满脸挫败,接着又道,“在本少爷面前竟敢自称我,府里没有人教过你规矩么?”
“啊?”我愕然看着忽然变脸的赵凌云。
他嘿嘿一笑,我才知又被他耍了。无奈地看着他,求饶道,“少爷,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人笨口拙,实在没有本事去侍候少爷。”
只是看他又笑了开来:“好啊,你尽管可以不做丫头,既然你是小女人的话,我去求爹把你许了我做个妾,怎样啊?”
“妾?”我错愕地看着他。
“怎样啊?”赵凌云又问道。
如果有块豆腐在眼前,我真想一头撞死,不过眼前并没有豆腐,我只能怪自己道行太浅,暂时斗不过他,只能举手投降。“好吧,奴婢愿意做少爷的丫头。”
随即又补充道,“不过,我手上的伤还未曾好,希望少爷高抬贵手,给我几天时间。”
“好啊。本少爷向来是慈悲为怀的。”赵凌云说罢哈哈大笑,剑眉上挑,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那少爷,奴婢可以退下了么?”我暗自咬牙切齿,却满脸堆笑地问着。
“嗯,你下去吧。”他摆摆手,“不过,我会去找你的。”旋即转身走开了,剩我一人在花园发呆。
阳光灿烂,雾气已散,刚刚的一切却依旧似一团雾气笼罩心头,我看不清木子轩的心,我不懂得这个少爷到底要做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又该如何是好……
第十二章·安静(1)
养伤的日子过得无比惬意、温馨、平静。窗外的叶子渐渐落尽,每日看着落叶在风中飘落,我也越发平静了。
在这样微冷的初冬,暖暖的呆在屋里,看书、写字。
一杯香茗,一卷书,偷得半日闲散;一抹斜阳,一壶酒,愿求半世逍遥。这样的生活,不曾想到竟是因为受伤方可得来。
恍然记起那日曾写下这话给他的境况,一切事情尽数眼前,两人的话语依稀耳畔回响,可此刻的境况早已不同。不过才几日时间,我却茫茫然生出了世间已千年的感觉。
即便是从未有过的默契,即便是从未有过的感觉,即便是心念微动,此刻的我只能选择漠视。拿起绣箍,不再让自己继续想下去。看着手上还未完工的加菲猫,想起以前看这动画时候的经典情景,那个喜欢猪肉卷的加菲猫,那个喜欢欺负欧迪的加菲,那个有着无数歪理的加菲。
记得加菲猫要有了三个愿望,他会这样许愿:“第一个是要猪肉卷,第二个还是猪肉卷,第三个,哦,你错啦,我想要更多的愿望,那样我就能得到更多的猪肉卷啦。”
还记得加菲猫也曾说过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猪肉卷是永恒的。爱情?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