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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的跟在桑初瑶的身后,见着宫里的贵人们,也会跟着心里问安,没出什么岔子。
寿康宫在后宫深处,二人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走了大半个时辰,才来到寿康宫的门前,还未进门,一个一脸冰冷、年纪稍大的宫女便走了出来,随口说了一句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太后娘娘都等急了,便让带路的小太监下去了,领着桑初瑶和锦玉进了门。小太监低头弯腰的,一句话也不敢说,忙退了下去。
带桑初瑶和锦玉进入寿康宫的宫女在宫里辈分高,一路走来但凡有经过的宫女太监,没有不对她行礼让行的,她也只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见着着的才点点头,大多都看也不看一样便过去了。
穿廊过门又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宫女才领着二人走到一个雕梁画栋的屋子外面,红墙金柱琉璃瓦,罩着金丝黑绒棉罩的鸟笼挂满了屋檐,偶尔轻轻晃动一下,园子里各种奇花异草像是不受季节所束一样,依然挺立绽放。屋子门口挂着猩猩红的缎面棉门帘子,上面绣的捧桃寿星如真人一般,旁边还站了两个身着宫装的小宫女,垂首低头甚是规矩,分明听见有人来了,却也不轻易抬头看上一眼,不动如山的站着。
“在这等着。”宫女在门口站住了脚,转头跟桑初瑶说了一声,也不等她答应,便抬脚便朝门口走了过去,刚上了台阶,两个小宫女便恭敬的搭起了帘子让她进去,待她进去,又退回先前站着的位置,依然没有抬头看一眼。
“二小姐,这里的人都一板一眼的,看上去好严肃啊!”宫女进了屋子,锦玉才松了一口气,凑到桑初瑶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眼睛还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门帘子,生怕那个宫女突然走出来看见她在说悄悄话。
“寿康宫是这样的。”桑初瑶回头看了锦玉一眼笑着说道,余光也瞄着门帘子。
锦玉正想再说些什么,进去的宫女却走了出来,一脸平静的站在门口对他们说道:“太后娘娘传桑家二小姐进去说话。”
“是!”桑初瑶低头应了一声,示意锦玉在门口等着,自己上了台阶,跟着宫女进了门。
桑初瑶刚一进门,便感觉一阵暖香扑面而来,却没有抬头,亦步亦趋的跟着宫女进了两道门,门口都有四个小宫女屏息而立,这才踩在柔软的织锦地毯上进了内室,再往前走是一个五羊圆肚高脚铜火盆,绕过火盆再走一点,宫女便站住不动了,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在这等着,才又往前走到坐在铺着厚厚白狐皮暖炕上的太后身边道:“禀太后娘娘,桑家二小姐来了。”
“嗯。”太后轻应了一声。
桑初瑶闻言辨清了方位,也不抬头,屈膝跪了下来,双手伏地先行了个大礼,待太后娘娘发话让她起来,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桑初瑶依然没有抬头,只感觉太后的视线像是触角一样在她身上移动,忙屏住呼吸规规矩矩的立着,久久才听上面懒懒的说道:“你可晓得哀家今儿个为何召你进宫来?”
“回太后,臣女不知。”桑初瑶忙轻声回道,依然浅浅的呼吸着。
“把头抬起来!”太后也不解释,开口说道。
“是。”桑初瑶应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吸了口气,才缓缓的抬起头来,不敢直视太后,余光却瞧见旁边还有一人,疑惑的瞄了一眼,却见项弈城正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后旁边的位置上,忍不住愣了一下,不晓得他为何也来了,感觉到太后的视线睁落在自己脸上,才又微微垂下视线,嫣红的唇瓣也抿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六章 心慌,从寿康宫到凤藻宫
桑初瑶微垂着脸庞,太后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轻轻的笑了起来,转头看着紧盯着桑初瑶不放的项弈城一眼,道:“果然是个出众的人儿,模样没得说,听说还是崇喜那丫头身边的侍读?难怪跟你们混的这般熟稔。”
“缨儿成天挂在嘴上的阿瑶就是她。”项弈城开口说道,视线终于离开桑初瑶,转头望着太后。
“哦。”太后笑着点点头,望着桑初瑶道:“有你在有崇喜身边,她也老实了许多,这都是你的功劳。”
“臣女不敢居功,崇喜公主聪明伶俐,平日只是没有人与她作伴孤单了些,所以才寻些事情来闹一闹,其实公主也是善良宽厚的人。”桑初瑶低声说道。
“听说你娘有喜了,所以你才没有进宫朝拜,哀家把你接进宫来,可有不便?”太后缓缓的问道。
“多谢太后娘娘体谅,臣女原就该进宫来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磕头的,是家中祖母不放心才留臣女在府中照看,臣女来的时候已经禀告过父亲,不会有何不便。”桑初瑶回道,觉着现在的气氛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更不敢开口问,只能太后说一句,她便答一句。
太后听了桑初瑶的话点了点头,对她的应答甚是满意,转头看了项弈城一眼,端起桌上的白玉黄龙红云釉面茶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喉咙,问道:“你今年可有十四了?可有许了人家?”
桑初瑶闻言迟疑了一下,不晓得太后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想了想唯有小声的据实以告道:“回太后娘娘,臣女过了年才满十四,还未许人家。”
“未到十四许人家是小了一点,不过也是该定下来的时候了······”
太后淡淡的说着,像是还有下文,却被项弈城打断道。“时辰已经不早了,这会子想必人已经过去了,太后娘娘有话改日再问吧,可别误了孙儿的事。”
“你这猴急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人都已经在眼前了,还怕飞了不成!”太后闻言笑着说道,转头看了桑初瑶一眼,见她猛然抬起头来一脸讶异的样子,心中也有些诧异,转头望着项弈城道:“这事,你确定你娘是晓得的?你晓得你娘的性子,若是出了岔子,到时候她又寻着我来闹,我可不饶你!”
“自然是说过的,太后娘娘还不信孙儿了?”
项弈城心里亦是一惊,余光在桑初瑶脸上扫了一下,忙撇开脸拉着太后起身,扶着她便往门口走,旁边的宫女们也忙都跟了过去,桑初瑶站在原地不晓得该不该也跟着出去,真踌躇不前,先前领着她进来的宫女却在门口停了下来,转头看了她一眼道:“桑二小姐,请。”
“这是······”
“二小姐还是赶紧跟上吧,一会到了便晓得了。”宫女没有等桑初瑶说完,转头见太后已经下了台阶,有些不耐的开口说道。
桑初瑶没有见过眼前这个宫女,可是看样子也晓得她在寿康宫里是个说的上话的,也不敢多说,抬脚走了出去。锦玉跪在台阶下面,待太后走了过去,见桑初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才赶紧上了台阶,扶着她走了下来,跟着太后身后往外走,手抖的如筛糠一般,一转头见那个宫女快步朝太后身边走去,才喉咙绷紧小声问道:“二小姐,咱们这是要往哪去?方才太后娘娘出来的时候吓死奴婢了,太后娘娘还看了奴婢一眼呢。”
桑初瑶转头看着锦玉,见她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可见真是被吓着了,原本想说她不该抬头看太后的,见她这样也不好再吓她了,摇了摇头道:“太后娘娘是瞧着你眼生所以才看你一眼,没事的,我也不晓得要上哪去,跟着走便是了。”
因为前面的项弈城回头看了一眼,锦玉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缩着脖子跟在桑初瑶身后,先前还有心思看四周的景色,这会子也失去了兴趣。
出了寿康宫,刚拐了两个弯,桑初瑶便觉得有些不对了,皇宫极大,太后出去理应是要乘坐凤辇的,可是现在只是徒步而行,可见太后要带她去的地方不远,而这个方向最近的不是皇后娘娘的凤藻宫吗?
桑初瑶的心悬了起来,难道项弈城和太后娘娘是要带她去凤藻宫?这个时候老太太她们应该还在宫里吧,不晓得是不是正在里面。还有,项弈城先前跟太后娘娘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误了他的事,什么跟金阳公主说过了!
桑初瑶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看着近在咫尺的凤藻宫,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
太后像是感觉到身后的上哪刚出要离自己越来越远,回头看了一眼,果然见她落后了一段,笑着对她招了招手,待她走到自己面前,才拉着她的手一起进了凤藻宫。
凤藻宫内,头戴八宝金缕珍珠五凤朝阳凤冠,身穿紫色金线撒花宫装,脖子上围着黑色貂皮的皇后,仪态万千的坐在垫着白仔狐皮的凤翼椅上,九公公身子微躬的持拂站在一旁,身后是两个手拿孔雀翎编织成的扇团的宫女,再过去是两盏蝴蝶旋转落地宫灯,因为今儿个天气好,外面的太阳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所以并没有点上,只是空空的转着。
宁楚尧坐在皇后的另一边,身后站着一个手持画卷的小太监,年纪小小的没有九公公的沉稳老练,虽也是弯腰低头,眼睛却时不时的朝下面看上几眼。
皇后目光柔和的望着下面的各府女眷,视线只在四位俏脸低垂的少女脸上停留了一会,又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宁楚尧,见他目光沉静,不动不笑,像是没瞧见眼前的这些人一般,忍不住笑了一下,开口说道:“今儿个天气不错,原是年跟前的,你们几家府上必定忙的不行,本宫却还单留你们几家下来说话,想必你们也晓得本宫的意思吧!”
第二百五十七章 闷声不响,先下手为强
“晓得!”下面的女眷们纷纷说道,四位原本脸便红红的少女这会子脸更红了,只有一位胆子颇大,一扬眉抬头看了宁楚尧一眼,这才羞怯的又低下头去。
这一点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皇后的眼睛,只见她不动声色的扫了众人一眼,话锋一转,望着坐在自己左手边最上首的桑老夫人问道:“听说桑老夫人府上有喜事?”
桑老夫人见皇后与她说话,忙站了起来,侧身行了一礼开口回答道:“皇后娘娘日理万机,还关心臣下家里的这些个小事,实在是让老妇惶恐,其实也说不上是什么喜事,只是老夫家里的媳妇有喜,前几日才晓得,原本今儿个要来给娘娘您磕头的,只是身子不适,怕惊扰了娘娘您,所以才留了她在家里没有一起过来,还请娘娘见谅。”
“难怪我说今儿个怎么没见着阿瑶来呢,想必是留在府里侍奉她娘了。”皇后微笑着说道,伸手指了旁边的宁楚尧一下,“阿瑶那孩子我甚是喜欢,与他们两兄妹也是和气,不晓得她娘的身子打紧不打紧,若是不打紧,我倒是想见见,也让阿瑶一同来给我磕个头,那孩子本宫一瞧着便喜欢。”
“这······”皇后这么一说,桑老夫人不晓得该这么回答了,按理皇后要见人,她们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的,况且皇后也说了不仅要见颜氏,连桑初瑶也要接进宫来,这就不得不让桑老夫人往宁楚尧身上想了,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也正注视着自己,又忙低下头去,不用想也晓得身后的常氏和桑雅琴一定是紧紧的盯着自己的了。
其实不仅是常氏和桑雅琴,下面还坐着其他的三家女眷,都是用异样的眼神望了过去,他们都是皇后选中可能成为亲家的人家,备选的女子也都坐在其中,就连桑府的桑雅琴也在其中,这会子皇后怎么会突然又提起桑府的那位名唤阿瑶的小姐,而且看样子皇后对那位小姐的确是很是喜欢,那为何桑府来的却是眼前的这位大小姐?
更有明眼人发现,皇后提到桑初瑶的时候,宁楚尧的眼神出现了一丝亮光,就这会视线都不曾从桑老夫人身上离开,好像是要等她点头,请皇后把桑初瑶接到宫里来一样。
这会子桑老夫人有些后悔与常氏达成的协议了,从眼下的情况看来,皇后还是更喜欢让桑初瑶成为南诏王妃的,而宁楚尧看样子也是这样的意思。若是桑初瑶能成为南诏王妃,那将来桑府的地位将不能同日而语,桑云明的仕途也将更好走,桑楠梓和颜氏肚子里的孩子的未来便更不用说了。现在为了保住颜氏肚子里的孩子而用桑府光明的将来做赌注,岂不是因小失大吗?
可是真要这会子若是放弃桑雅琴,反推桑初瑶,常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那颜氏肚子里的孩子定会不保,若真是这样的话,桑老夫人到时候也一句话也不能说,毕竟是她先出尔反尔违背承诺的。
“怎么?是不行吗?二太太的身子若是真这么差的话,不如让御医去帮她看看吧!”桑老夫人不说话,皇后不紧不慢的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只是臣妾那妹妹只是因为水土不服,又突然有孕所以才有些不适,妹妹是在乡下长大的,没见过什么世面,若是进宫来,恐冲撞了皇后娘娘,她心下一急又怕伤了孩子,因着这些,府上才没有让她来的。”桑老夫人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