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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锦玉是站在项弈城那边的,见桑初瑶衣服不管不顾的样子,怕她这一去到时候无法收场,着急的拉着她的手喊了一声。
“你放手!”桑雅琴像被蛰了一下一样猛的甩开桑初瑶的手,瞪了她一眼道:“我才不跟你一起疯!”说完一扭头,转身往东院的方向走去。紫玉见状对桑初瑶点了点头,也忙跟了上去。
“自己说要去的,现在又说我疯,真是莫名其妙!”桑初瑶看着桑雅琴落荒而逃的背影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二小姐······”锦玉站在桑初瑶身后犹豫的唤了她一声,道:“大小姐不会去跟大太太打咱们的小报告吧!”
“我倒是宁愿她去!”桑初瑶不悦的说道,不晓得为什么,桑雅琴没有跟她去桑老夫人那她觉得有些莫名的生气,反正她嫁给宁楚尧已经是最好的选择,方才被桑雅琴一激,她若是真跨出这一步了,那现在也不用再觉得烦恼了。
“二小姐现在这么说,到时候后悔便晚了。”锦玉听桑初瑶这么说,又见他面色不悦,低头小声的嘀嘀咕咕说道。
桑初瑶没有听清锦玉说了是什么,皱眉望了她一眼,瘪了一下嘴,原想让她跟自己一起去颜氏那的,又怕李巧儿定会继续游说自己,想着这会子桑楠梓也该起来了,便转身朝花园走去,准备从花园旁的后面进期兰苑直接去桑楠梓的屋子,西院的太太们都说没见过桑府的大少爷呢,她还是带着桑楠梓去西院来的安全!
桑初瑶为了躲李巧儿去了期兰苑接桑楠梓,气的头顶都快要冒烟的桑雅琴却一路横冲直撞的进了常氏的屋子。
常氏在西院陪了客人一早上,这会子正借着回来换衣裳的由头在屋子里打盹,刚闭上眼睛,便听见桑雅琴躲着脚走了进来,沉重的脚步声想是直接才在她的心头一样,震的她一阵心慌,伸手捂着胸口,还未睁开眼睛,便皱眉开口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大太太,是大小姐······”
吴嬷嬷站在常氏身边小声的说道,还没有说完,常氏便睁开了眼睛,看着猛的一掀帘子走了进来的桑雅琴对吴嬷嬷道:“我自然晓得是她,除了她还有谁敢在我屋子里这样横冲直撞的!这又是谁惹着你了?”常氏望着桑雅琴问道。
“娘!桑初瑶那个丫头要嫁给南诏王了啦,我要怎么办啊!”桑雅琴也不管常氏是不是在午休,更不管她这会子的精神如何,只想着桑初瑶马上变要把她的心上人抢走了,快步走到常氏身边拉着她的手,一边摇晃一边说道。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你听谁说的?”常氏闻言一惊,立马坐了起来,拉着桑雅琴的手问道。
“是她亲口跟我说的,她说她要嫁给南诏王,还说老太太一定会支持她的。”桑雅琴扭身在常氏身边坐了下来,赌气的撅着嘴说道,“娘,老太太到底是怎么跟您说的,她若是真的扶那丫头不管我,那我也不要活了,我······我出家当姑子去!”
“胡说,大过年的,什么不活当姑子的,你娘我还没死,由的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了!”常氏听桑雅琴说桑初瑶已经做了决定,心里原本就烦躁,又听她大过年的尽说写不吉利的,根式不高兴了,瞪着她厉声喝道,见桑雅琴委屈的低下头又去,这才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旁边的吴嬷嬷一眼道:“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第二百七十六章 心绪不稳,初八领旨进宫
“依奴婢看,这事咱们先不要着急。”
“还不急,那丫头都已经做好决定了,等她去跟老太太一说,老太太再回了皇后娘娘,那此事便成了边上钉钉的事情了!”桑雅琴听吴嬷嬷这么一说,脚一跺,把软塌下的脚蹬踹的“崩崩”响心急的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听嬷嬷把话说完,你这会子着急有什么用!”常氏听见声响只觉着心脏猛的跳了几下,脑子里面都“嗡嗡”响了起来,烦的她回头呵斥了桑雅琴一句,见她安静下来,才转头望着吴嬷嬷道:“接着说!”
“是。”吴嬷嬷点了点头,看了桑雅琴一眼,接着说道:“大小姐莫要着急,那日奴婢也瞧见了,南诏王都说到那个地步了二小姐都没有点头,看样子二小姐心里想着的应该是项家少爷了,若不是项少爷的娘亲金阳公主突然闯进来,说不定二小姐便已经答应项少爷的求亲了。”
“可是她方才清楚明白的跟我说要嫁给南诏王宁楚尧的!”桑雅琴忍不住开口说道。
“说不定是一时气话呢!”吴嬷嬷看着桑雅琴说道,见她紧闭着嘴唇眉头紧锁,晓得自己定没有说错,想了想才又道:“即便说的不是气话,即便二小姐却跟老太太说了,老太太又禀了皇后娘娘,那皇后娘娘不是也说了要等到过完了年才会把这门亲事定下来吗?这会子才初五,离正月十五的元宵佳节还有十日,难道在十日内让一个二小姐失去做王妃的资格很难吗?”
常氏闻言眉头一颤,望着吴嬷嬷道:“你是说······”
吴嬷嬷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狠戾的光,嘴角一扬,道:“况且项将军府也不是好说话的,即便金阳公主不愿意,项少爷却是个厉害的角色,所以依奴婢看,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的便定下来,咱们还是稍安勿躁静观其变的好。”
“你说的对,现在那边有了身子,那丫头又有两家求亲,若是她们其中任何一个出了什么事,莫说别人了,老太太和老爷头一个怀疑的人便会是我,我不能做这么蠢的事情!”常氏点了点头说道,转头望着桑雅琴,“还有你,切莫听风便是雨,乱了自己的脚步!跟不要去招惹那丫头,与你与我都没有什么好处,记得了吗?”
“娘······”桑雅琴依然不甘心,不悦的唤了一声,见常氏眼睛一瞪望着自己,无奈的撇了撇嘴,点点头扭身瞪着地面生闷气去了。
桑初瑶料到皇后会因为宁楚尧的事找她进宫说话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正月初八一早,宫里便来了一辆马车,虽然打的是宁缨儿的名号,可是来接人的是皇后身边的九公公,明眼人一看便晓得是怎么回事了。好在这一日正好常氏带着桑雅琴回了娘家,若如不然今日又有的她烦了。
桑初瑶早就想去给宁缨儿请安的,可是因为上回凤藻宫里的事,她怕在宫里遇见宁楚尧见面尴尬,又怕宁缨儿依然太过热情的撮合她和宁楚尧,所以才一直借着脚上有伤没有进宫。今儿个皇后派人来接,她自然不好再推脱。
其实桑初瑶已经想的很清楚,那日跟桑雅琴争辩的时候脱口而出的话,后来想想也是解决这件事的最好办法,可是即便已经想好了,她依然没有尽早的跟桑老夫人说,也许是心里还有不甘,也许是真的不能放下项弈城,总认为只要没有定下来,她就还有想他的权力。
在桑初瑶决定选择宁楚尧的时候,她便不再否认自己心里依然有项弈城了,因为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所以她才能放任自己去胡思乱想,若是连想都不可以,那她或许也就没有现在这样难过了。
桑初瑶望着马车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虽然已经是正月初八,大街上的店铺小贩已经纷纷打开门做生意,采买、游玩的行人络绎不绝,人们脸上却依然带着新年的喜悦笑容,好像一点烦恼的事情也没有。可是他们的笑容背后就真的一点烦心事都没有吗?桑初瑶看着那一张张笑脸,心里暗暗想着。
人都是在掩藏着自己不愿意表露人前的那一面,就像现在的她不想让人看见她内心里对项弈城的感情一样。
也许这次进宫,她就该把事情跟皇后娘娘挑明了吧!外面繁华的街道变成高耸的红墙琉璃瓦,桑初瑶的心情也渐渐沉重起来,心口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喘不过气来,一口浑浊的热气呼出,竟然有一滴热泪划过冰冷的脸颊,烫的她都吓了一跳。原本以为没有什么比重蹈前世的覆辙更让她伤心害怕的,现在却也难过的不能自已,两相比较起来,连她都说不清到底哪一样更让她痛苦了。
“桑二小姐,杂家先领您去凤藻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可好?”九公公坐在旁边的大马上对桑初瑶说道,见她脸上带着雷横,关心的问道:“桑二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桑初瑶没想到九公公会突然放慢速度靠近窗边跟自己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生气,赌气一样的用手里的帕子用力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放下了窗帘。
桑初瑶以为自己这样做,九公公会识趣的走开,却听到他在马车外轻声说道:“想必桑二小姐已经猜到皇后娘娘今日召你进宫所为何事了吧,那些事杂家是个奴才不该也不会插嘴说些什么,可是现在是过年,二小姐还是注意着点自己的情绪好,宫里有宫里的忌讳,娘娘宽待众人,可是宫里还有不好相与的主子,若是让其他人瞧见了可不好。”
桑初瑶闻言一愣,晓得九公公实在提醒自己不要大过年的时候在宫里哭,让宫里的人觉着晦气,顿时觉得自己先前那样对九公公有些过分,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无辜的九公公发脾气,忙掀开帘子想要跟九公公道歉,却见他点头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打马朝前面走去。桑初瑶这才又轻轻的放下帘子,细细的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收拾心情准备见皇后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皇后逼婚,以后或许会喜欢
因为是过年的时候,凤藻宫里的饰物,不管是进门的门帘,还是紫檀雕花博古架上的玩意,都换成了簇新又喜气的,就连宫女们身上的衣裳一都是年前新做好的,一个个看着格外的精神爽利。
“回皇后娘娘,桑家二小姐来了。”九公公领着桑初瑶进了皇后的寝宫,双手托着拂尘躬身说道。
“阿瑶给皇后娘娘请安,祝娘娘圣体安康。”九公公话音刚落,桑初瑶便恭恭敬敬的给皇后行了一个大礼。
皇后正在紫檀翘脚填漆大案前批阅奏折,早就听到了外面宫女的同传晓得桑初瑶来了,九公公回禀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眼睛紧紧地盯着手里的奏折,红笔轻悬眉头紧锁,却在桑初瑶跪地的时候应了一声,道:“起来吧。”
“谢娘娘!”桑初瑶闻言站了起来,低头站在大厅中间,以为皇后现在正忙,自己怕是要等上一会才能跟她说上话了,却听上面轻轻的道,“脚上的伤了好了?”
“多谢娘娘关心,都好了。”桑初瑶愣了一下,开口说道,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皇后一眼。
“你是在想本宫为何会晓得你受伤的事?”皇后忽然抬起头来,捕捉到桑初瑶的视线,见她慌忙的低下头去,轻轻的点了一下,笑了笑道:“你又日子没有进宫了,崇喜这阵子都闲的快发慌了,本宫是从她那晓得你受伤的事的,不过今日接你进宫,除了崇喜的关系,还有本宫也有话跟你说,这个你应该也晓得吧!”
桑初瑶点了点头,晓得今日事躲不过去了,况且她也没想躲,深吸了一口气道:“阿瑶晓得,娘娘是想说南诏王定亲那日的事。”
“南诏王?”皇后颇具玩味的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把手上的朱砂红笔放在笔架上,轻轻的和尚奏折,轻笑着道:“本宫怎么听说你一直都是称呼楚尧为尧哥哥的?”
桑初瑶闻言噎了一下,不自然的点了点头道:“是。”
“那你今日这样唤他,是想在本宫面前跟他撇清关系?”皇后紧追不放的问道,缓缓的挺直了因为久坐有些僵硬的腰背。九公公立马会意的躬身走了上来,把手伸到皇后面前,扶着她慢慢的走了下来。
“也······不全是。”桑初瑶见皇后朝自己走了过来,侧身让了一下,咬了咬牙抬头望着她道:“回娘娘,阿瑶心里已经做了决定,只是不晓得娘娘有何想法,若是阿瑶没有记错的话,娘娘一直都没有对这件事发表过任何意见,尧哥哥是皇后娘娘您一手带大的,与尧哥哥的感情就像母子一般,若是娘娘不喜欢阿瑶,阿瑶不敢忤逆娘娘的意思。”
“如果本宫不愿意让楚尧娶你,还会有那日的事情发生吗?”皇后直言不讳的说道,间接承认了那日的事情是自己的安排,眼睛直直的望着桑初瑶,见她愣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眉头皱了一下接着道:“若是本宫猜的没错的话,你不喜欢楚尧,你心里应该是喜欢弈城的,方才你那么说,是希望本宫反对这门婚事,好间接达成你的心愿,所以才这样说的对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本宫面前玩起心眼来了!”皇后的声音越来越冷,最后一句厉声说道。
“阿瑶不敢!”桑初瑶一惊,全身像被凉水浇透了一样“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却没有别的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