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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张的样子,心疼的像被刀割了一样,过去那个温文尔雅沉稳淡定的哥哥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他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除了她抱在手里的这个花盆······宁缨儿看着手里的花盆,越来越狠,不等宁楚尧走过来,便猛的举了起来,作势要往地上砸去。
“不要!”宁楚尧见状惊恐万分的喊道,也不敢再靠近宁缨儿了,怕她一失手真的打破自己的花盆,“你要怎么说都行,为何要抱着它,放进放下来,不要打破了!”
“打破了更好,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宁缨儿冲着宁楚尧大叫着说道,又吧花盆晚上举了举。
“缨儿不要!”宁楚尧大叫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宁缨儿闪神之际,宁楚尧也不晓得哪来的精神,一下子扑了过去,从宁缨儿的手里把花盆抢了下来。
“哥!”宁缨儿只觉得手上一空,便见宁楚尧抱着花盆退到离她三步以外的地方,一脸谨慎的望着她,气的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你出去!”宁楚尧也望着宁缨儿叫道,像是怕她再来抢自己手里的花盆,把花盆紧紧的护在怀里,警惕的望着她道:“我没事,你以后不要再随便出宫来了。”
“什么?你竟然为了这个花盆赶我走?”宁缨儿闻言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宁楚尧,不相信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还是疼她疼到骨子里去的那个尧哥哥吗?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宁缨儿不相信的望着宁楚尧,往后退了几步,直到撞到身后的花盆架才停下了脚步,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咬着牙道:“好,我回宫就回宫,可是哥哥从今往后还是不要再抱着这个花盆不放了,也不要再记挂着那个女人了,她心里根本没有你,她今日便要进宫去谢恩了,听说她爹和项将军都已经把日子定下来了,你这么天天想着她,可是她却······哥,你去哪?”宁缨儿还没有说完,便见宁楚尧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抱着花盆往门口跑去,忙打住了话题,大叫着跟了上去。
“王爷,公主······”小玄子和雀儿站在门外,见宁楚尧只穿着内卦便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花盆,宁缨儿紧跟在后面,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忙也喊着跟了上去。
罗管家在外面忙活,听见动静也赶了上来,见宁缨儿一行人叫喊着跟着宁楚尧往外面跑,他身上还穿的这么少,吓了一跳,忙一边招呼人给宁楚尧拿衣裳,一边也跟着跑了过去:“王爷,您这是要上哪去啊!”
宁楚尧已经好几日没有好好进食了,可是他也不晓得自己哪来的力气,一路从正院跑到了后院的马房,也不等马倌牵马,直直的走到自己的马前,牵出来便艰难的跨了上去,见宁缨儿和罗管家赶了过来,把花盆往马鞍前面一放,打马冲出府去。
“王爷,您这是要上哪去啊!”罗管家正好跟宁楚尧擦身而过,见他看夜没有看自己一眼,急的大叫道。
“哥哥!”宁缨儿也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喊了一声,见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忙推了一下罗管家道:“快,快备车!”
“您晓得王爷去哪了?”罗管家心中一喜,忙望着宁缨儿问道,一边又赶紧着人赶紧备车。
“还能去哪了,都怪我这张嘴,不该告诉哥哥今儿个是桑初瑶和项弈城进宫谢恩的日子,哥哥这会子一定是去桑府了!”宁缨儿懊恼不跌的说道,看了慢腾腾的马倌一眼,焦急的催促道:“动作快一些,没瞧见天都黑下来了,马上就要下雨了,哥哥现在的身子可淋不得雨!”
“是,小的遵命!”马倌被罗管家催促的已经手忙脚乱,听宁缨儿这么一说,更是急出了满头的大汗,好不容易才套好了马车,赶紧放下脚凳,扶着宁缨儿上了马车。
一大早的天色便是灰蒙蒙的,看样子又要下雨了,京城里的小摊贩们瞧见这样的天气都犯了懒,不约而同的在被窝;里蜷着不愿意出来做生意了。街面上打开门做生意的店铺也是一派萧条的景象,店小二懒洋洋的挥舞着苍蝇拍,打着这个季节根本不可能会出现的苍蝇,也就是想让柜台处的掌柜晓得自己没有睡着,眼睛却已经闭了起来。掌柜的也不是不晓得这些偷懒的计策,只是懒得跟他们一般见识,加上自己也被柜台下的火炉烘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哪有心思去管他们,自顾自的也打起了瞌睡。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还没等他们睁开眼睛,便已经快速的远去,好像那马蹄声只是在他们的梦中出现一样,小二们睁眼互看了一下,正准备闭上眼睛,却听见雨水打在屋檐上的声音,眉头不由的抬了一下,明白又开始下雨了,看来更是不可能会有客人来了,他们也可以安安心心的睡觉了。手里的苍蝇拍还在轻轻挥动,小二们的眼睛缓缓的闭了起来,柜台后面的掌柜更是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宁缨儿和罗管家感到清水巷桑府门前的时候,宁楚尧果然站在旁边的一颗大树下,捧着花盆双眼紧紧的盯着桑府的大门,一身已经被大雨淋的透湿,雨水从他的下巴、衣摆处纷纷落下,枣红色的大马也没有拴在树上,就这么任由它在一旁吃草,不时的甩动着身上的雨水。
第三百四十四章 花盆碎裂,行前依然迷惘
“哥哥!”宁缨儿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副场景,忍不住眼泪一下子便流了出来,也不等雀儿先行下去扶着她,便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夺过罗管家手里的雨伞走到他跟前,又气又恨的用力打了他一下道:“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想吓死我吗?你看你都已经······呜······”宁缨儿抡圆了手挥过去,打下去却很轻,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举着伞站在动也不动一下的宁楚尧身边大声的哭了起来。
“王爷,您看您全身都淋湿了,您的身子本来便不好,这样下去若是病情加重了,要奴才怎么跟皇上和皇后娘娘交代啊!”罗管家是皇后亲自挑给宁楚尧的管家,从跟着宁楚尧的头一天起,他便一心一意的伺候宁楚尧,平日宁楚尧跟他也是有商有量,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叫他如何不担惊受怕!
宁缨儿和罗管家在旁边劝说,可是宁楚尧就像没有听见一样,眼睛直直的望着桑府大门,脸上满是雨水,眼睛也被雨水刺激的通红,微微眯了起来······
突然,桑府的大门缓缓的打了开来,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从门缝中钻了出来,发现宁楚尧一行人站在门口吓了一跳,原先赶紧进去禀报的,忽然想起自己是出来看看项将军府的马车来了没有的,又扯着脖子看了一眼,见巷子口并没有项府的马车,这才赶紧转身走了进去。
宁缨儿是见小厮往巷口看,才想起项弈城一定会来桑府接桑初瑶一起进宫的,忙转头拉了一下宁楚尧厉声喝道:“哥哥,你一定要站在这里让人家觉得可怜吗?你一定要让桑初瑶和项弈城看见你这个样子?”
宁楚尧听到桑初瑶的名字转头看了宁缨儿一眼,不大明白她的意思,呆呆的望着她,却没有开口说话。
“一会项弈城就要来接桑初瑶进宫了,你一定要站在这里让他们看见你现在有多么的狼狈吗?难道你以为这样桑初瑶就会回心转意?”宁缨儿继续在宁楚尧耳边叫道,可是风雨声太大,她的声音传到宁楚尧耳朵里的时候又小了许多,“不会的,她已经背叛了我们,不对,是我们都被她骗了,她欺骗了你的感情,也欺骗了我,她是个地地道道的骗子,我们······啊!”宁缨儿还没有说完,脸上便被宁楚尧打了一巴掌,虽然不疼,只是轻轻的划过,可是却让她吓了一跳,也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样。
“公主!”雀儿也吓了一跳,难以置信的看了宁楚尧一眼,上前想去看看宁缨儿有没有伤着,可是宁缨儿却甩开她的手,咬牙望着宁楚尧。
“不要这样说阿瑶,她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她一定是有原因所以才会这样做的,她并不是诚心想骗我们的。”宁楚尧哑声说道,抬头看了横眉冷目的宁缨儿一眼,才猛然惊醒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嘴唇动了动想要道歉,喉咙却哽的说不出口,只抬手想去碰一下宁缨儿的脸,却被她躲过去了。
宁缨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挨过打,更别说的是被宁楚尧打了,就是一句重话也没有过,可是今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她越想越气,又不能扔下宁楚尧不管,甩手往马车上走去,用力的踩在脚凳上,也不用雀儿搀扶,气咻咻的进了马车。
宁楚尧看着宁缨儿的背影消失在马车里,轻轻的叹了口气。现在的他觉得浑身发冷,头上却不停的冒着虚汗,脸也感觉烧了起来,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离开这里,他只想见桑初瑶一面······宁楚尧转头望着桑府的大门。
“王爷,您看······”罗管家突然开口说道,转头看着巷子口的方向。
宁楚尧心中一动,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即便不转头也晓得是项弈城来接桑初瑶了。
“王爷,公主说的对,您还是请上马车吧。”罗管家心疼的望着宁楚尧。
项府的马车越来越近,罗管家怕项弈城下马车的时候宁楚尧会无言以对,也怕他再这么在雨里淋下去,会撑不住昏倒,他现在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
宁楚尧闻言没有说话,转头看了项府的马车一会,叹了口气,原先抱着花盆往马车走,可是手一滑,花盆却重重的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雨水淋在花盆中的泥土上,化成一道道的水流,把泥土慢慢冲走。
花盆碎裂的声音在雨声显的不那么刺耳,可是在宁楚尧的心里却像静夜惊雷一般,震的他不能回神。
“王爷,上马车吧!”罗管家看着地上的花盆,倒是觉得花盆打碎了是件好事,这样宁楚尧也不用一直盯着花盆发呆了,见项府的马车已经到了眼跟前,忙催促的对宁楚尧说道,推着他往马车上走。
宁楚尧眼睛紧紧的盯着花盆,身体被罗管家推着往马车上走,就像没有神智的行尸走肉一样,心里空落落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
桑府内,今日是桑初瑶和项弈城进宫谢恩的日子,桑初瑶虽然是锦玉从床上挖起来的,可是她其实很早便醒来了,一直睁着眼睛望着顶上的花账发呆,脑子里有无数个念头和顾虑,可是这个时候好像都有些多余了。
确切的来说,桑初瑶现在的心情是有些喜悦的,毕竟她晓得自己还是喜欢项弈城的了。原以为自己会嫁给宁楚尧的,桑初瑶多少有些失落,所以才躺在床上不愿意起来面对现实,宁愿在梦里麻醉自己,可是现在要嫁给项弈城,她又觉得很对不起宁楚尧······那个被热水泡过的花种她不是给的项弈城吗?为何最后却落到了宁楚尧的手里?难道这都是天意吗?
“二小姐,这套绿晶石的头饰是二太太特意请人打造的,最配您今儿个这身衣裳了。”锦玉已经在桑初瑶身后说了很久的话了,明明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却也不以为意,依然一个人高兴的自说自话;“今儿个早上二小姐还未起来的时候,少爷便来了,原是要进来吵二小姐的,正好二太太来送头饰,怕他吵着您,便把他劝走了,奴婢······”
第三百四十五章 笑问前事,阿瑶装傻不认
“锦玉,你真的确定那花种你没有弄错?”桑初瑶没有听见锦玉说什么,突然开口问道,虽然她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可是她还是想问清楚,万一锦玉又想起来了什么呢?
锦玉被桑初瑶问的心里一惊,下意识的低下头去,还以为她已经不会再问了,没想到她又想起来了,有些心虚的看了桑初瑶一眼,轻声道:“二小姐,这个您就别再想了,莫说奴婢想不起来,就是想起来,那又如何,难道您不满意现在的结果吗?即便您不满意您又能怎么样呢?您今儿个不是要进宫去谢恩了吗?”
“这个问题你倒是问得好,我也想看看你家小姐要怎么回答呢,一个是自己不喜欢,却处心积虑要嫁的人,一个是喜欢,可既没爵位又没功名的人,我还真想晓得你家小姐对如今的这桩婚事满不满意呢······这雨下的真是够烦人的!”锦玉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桑雅琴的声音,门帘子也紧接着掀了起来,桑雅琴领着紫玉走了进来,不耐烦的拍了拍身上的雨水,抬头往内室看了一眼,见桑初瑶正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自己来了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也不在意,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走了过去,轻笑着道:“哟,你今儿个这身打扮还真不错!不过也是,怎么说也是皇上赐的婚,即便没有如你所愿嫁给南诏王,可是怎么说人家项家少爷也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