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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多个心眼的挪动小身体,移到远处锅的另一边,一边瞄着陈鹤的动作,一边试图用爪子勾锅中肉,只可惜在陈鹤的眼皮子底下,它一块肉也没有得逞,不过香肉的诱惑使它胆气足了起来,屡屡伸爪挑战陈鹤底线,只是屡占屡败,却又屡败屡战,直到一锅兔肉炖好后,它的两只前爪也被打肿了,它盯着陈鹤的目光已经开始仇视起来,朝他无声的龇牙。
不过当把肉盛出来放到一边时,它顿时冲过云用肿乎乎的爪子扒着木盆,占有欲的先将舌头将一盆炖肉舔了一遍,意思是此物已经有主,然后抬头瞄了瞄陈鹤,见他也拿起了碗筷,正坐在一边的木材上喝汤,这才安心的开始吃起来,因为它知道只要这肉汤沾了它的口水,这个人是不会跟它抢食的,随即身后尾巴便开始欢快的甩动起来,一门心思的将头埋在盆子里吃得狼吞虎咽。
陈鹤看了小豹子一眼,不由摇了摇头,这小东西这么小就知道护食了,长大也绝对不是个忍让的,随即又看了它两眼,心下叹了口气,只可惜是一只普通的火云豹,成年后只能为炼气期所用,若是能再高两阶,至少能陪着自己到筑基……
陈鹤吃完了最后两口汤后,放下了碗,随即进了屋,过了很久小豹子才心满意足的舔舔爪子跳上床,陈鹤不用抬头都知道,厨房锅里留的一些肉汤都被它偷吃干净了,他此时正在床上查看了数件可能用得上的灵器,并不断的熟悉的使用方法,然后又查看了一些符篆,随即收了起来,微皱了下眉,感觉到自己防御的灵器还是少了些。
这时小豹子已经自已钻到了陈鹤盘腿坐着的腿间凹陷处,吃得圆滚滚的肚皮正柔软的贴着陈鹤的腿上,陈鹤不由从思虑中转移到它身上,眉头倒是松了松,一般除了刚生下来,和蛋类幼妖兽,其它已经出生的妖兽很少会跟人类亲近,这也是为什么修士不愿意直接驯服妖兽做为坐骑,而是到兽灵宗买驯好的灵兽的原因之一。
但是这只小兽却是出乎陈鹤的意料,除了刚拿来时有些惊恐外,之后倒是对他极为亲近,就算上一刻还因为护食而仇恨的盯着他,下一刻又会自己主动跑到他身边来找地方睡觉,当真是稀奇的很,伸手在它现在已经光滑不少的皮毛上摸了摸,心中却是在想,虽然只是一只很普通的妖兽,但是若是一直如此,多费些肉食,养在身边倒也是无妨的。
不过,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仙城内也是没有任何一个修士会像他一样对一只普通的妖兽投入这些精力,甚至还为它专门伺养灵兽,并同食一锅肉。
不过很快陈鹤注意力就又回到了明天的禁幽俗的出行之事上,同时也想起了在修月楼买的那一对五色蚕,当时交易后记得是被他随手放入了芥子空间中,一伸手便从空间取了出来,打开玉盒,这对五色蚕的灵气似乎比在修月楼时更微弱了些。
陈鹤将手伸入盒中,把那片十样锦拿了起来,这片十样锦那女子说是百年份的,但是在他看来,勉强只有八十年份,而且是放置了很久,也没有保存好,并不新鲜,叶子上的灵气散发的也差不多,怪不得两只五色蚕如此瘦小。
看了半天后,他用灵石接了几滴树乳后滴在那株十样锦上,几个时辰后,十样锦便成了百年份,然后取了片十样锦的叶子,将那玉盒中的叶子替换下来,两个米粒大小的五色蚕原本在那片灵气不充裕的叶子上一动不动,待被放在了新鲜的十样锦叶片上时,却是往叶片中间移了移,一会的工夫,叶子上就出现了几个小洞,两只小蚕也开始爬动了,生命力显然与在修月楼不能同日而语。
这种五色蚕的生长期是随着十样锦而改变的,百年的十样锦喂食五色蚕,吐出一根完整的五彩蚕丝,要百年左右,但是如果是五百年份的十样锦,五色蚕五十年就能够吐出一根,或是千年的十样锦,恐怕一年时间就能够吐出一根来,不过十样锦这种灵草生长周期太苛刻,百年份的还算常见,五百年便已经是稀有了,千年份的更是罕见极致,能得到一棵已经是造化,但也只能多得几根品质好的五色蚕丝,要织成一件袍子是不可能的。
不过对于陈鹤来说,只要凑足了灵石千年份的十样锦并不是不可得,若是能大量繁殖五色蚕,再用千年的叶子喂食,五年内要织上一件全部用五色蚕丝编织的衣袍,这是极有可能的事,只是,明日禁幽谷之行还是派不上用场。
陈鹤看了眼五色蚕,随即盖了盖子,看来明日一行,还是谨慎小心些,只要能得到棵幼年龙云草便足够了,其它的就不多贪图,毕竟有命才能使用,命没了终究也是为了别人做了嫁衣。
第二天禁幽谷的入口处,数百名炼气期的修士聚在那里等候,低阶的不过炼气层三四层,高阶的甚至接近筑基的十二层炼气期修士,此时正或五人一帮,或六人一伙,盘据在入口处。
而陈鹤很快便根据于烈传音符中的地点,找到了他的小队所在地,走近后,只见队里已有五人,四男一女,于烈看到陈鹤后,立即热情的招呼,然后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说的那位会酿灵酒陈哥,我手里六十年份的木松酒就是出自他手。”
言罢,陈鹤顿时感觉到另外四人或热情或审视的目光,根据于烈在传音符中的描述,他很快便将这几人对号入座了,年纪大的那位中年修士,身穿着灰色衣袍,面容黑瘦,是炼气期七层修士,外号黑老头,三十多岁的妇人,显然是黑老头的伴侣。
其它三位都与陈鹤年纪相仿,除去于烈,其中一位在几人里修为最低,是炼气期五层修为,而最后坐得最远的那名修士,也是这个小队修为最高的一个,炼气期九层。
那人在看清陈鹤时,原本冷漠的神色,竟是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随即“咦”了一声,而陈鹤只觉得头皮一麻,同时也认了出来,这个人竟然就是当初卖他火云豹的那个需要他仰望的炼气期八层修士,而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他竟然又晋升了一层,这么快的速度便到炼气期九层,足以让人惊讶了。
而在那位修士眼中,陈鹤的晋升更加来的震撼,他之所以记得陈鹤,是因为这个低阶的修士,竟然花了二十块下品灵石买走了那只无用的火云豹幼崽,当时觉得此人足够愚蠢,不堪大用,但是三个月的时间,此人竟然从一个低阶修士晋升到与他只差一层修为的炼气期的高阶修士,这如何不让他露出惊疑神色。
陈鹤此时也同样担心这一点,像他这样晋升的速度,无人注意便罢了,一旦有人注意到是极危险的,这代表着身上极有可能有快速增加修为的灵药或大量晶石,修仙界中为了灵药晶石同阶修士杀人夺宝再正常不过。
陈鹤避开那人探究的视线,转而向其它几位友好道:“在下不仅会酿些灵酒,还是一名炼丹师,听于兄说禁幽谷中有机率找到龙云草,所以想前去碰碰运气,我只需要采些幼草,成年的灵草和猎得的妖兽材料各位可自行分配,不必考虑陈某。”说完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五个小玉瓶,里面都装着五十年份的灵酒,虽然只是十来口的份量,但是这样的善意示好还是给人留下了好感,几人都笑着的接到手里,对陈鹤少了几分警惕,多了几分热情。
陈鹤这个举动,显然成功降低了别人的戒心,同时又间接的解了自己快速晋升的原由,毕竟一位炼丹师,有大量丹药可以服用,修为猛增是很有可能的,而且能结交一位有前途的炼丹师,日后买丹药也会相对便宜些。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这一番话说到几人心坎里了,原本他们只想凑上五人一行,担心多一个人出来会少分一些灵草妖兽材料,结果陈鹤自己主动让出了分配权,而他说要的那些幼年的灵草,不过是不值钱的东西,谷里有不少,若想要拿去就好了,至于他为什么不要成年灵草,这又不关他们的事,有人搭伙并且还不要灵草,他们正是求之不得呢。
于烈听罢他会炼丹,顿时又高兴的跟陈鹤说了几句,众修士正等候间,管理禁幽谷的五派人士终于有人出来,禁幽谷一般是一年开放一次,一次只有月余时间,进入谷内生死不论,但是出来要缴纳一定数量的灵草或妖兽材料或者足够灵石,不得不说这正是五个门派的精明之处,完全不出一丝风险,便能大量获利,不过即使如此,对于仙城的散修,也是不可多得的一次机遇。
很快禁幽谷的结界便打开了,众修士顿时三三两两的经过谷口,入了谷后便又朝着不同的方向散去,很快身影便都消失在谷外的结界中。
127番外十一
陈鹤一组六人此时正小心冀冀的拨开草灌向禁幽谷深处方向走去;禁幽谷开放数百年;外围的灵草早就被人采购一空;余下的都是些几年份和十几年份不值钱的幼灵草;直到一天后破入到中围五十年份以上的灵草才慢慢多了起来。
而相对于其它几人,陈鹤的收获还是很丰富的,光是一路上遇到的幼灵草品种就有三十多种;一种他只取一棵,并不多挖;拿到手的已经全部被他植入到芥子空间中;其它几人看着颇为眼热,也顺手采了些,但是毕竟都是不值钱的年浅灵草;挖了几棵后也就没兴趣了。
直到收获五棵三十年份以上的灵草;就开始分配,分到值钱的灵草时,主动补给分到低价灵草晶石,倒也公平,因为那个炼气期九层的袁亮是队长,并且在一队中也是修为最高的,所以分到的东西都会比其它人多一成,其它几人也似乎已达成了共识般,沉默不言。
陈鹤进谷时身上就背着一只竹篓,一般来说修仙者都有储物袋,很少有拿包裹的,不过也不乏有这么背篓的修士,不过其它人都是背着剑或者盒子,他却是背着一只火云豹,倒是被于烈好一顿嘲笑,火云豹这东西连炼气期不愿意用了,即使有人买这种低阶灵兽,也不会买一只才长全牙的幼豹,陈鹤也算是异类了。
其它人也是不解的,但是陈鹤却是笑而不语,他也不是没想过买只灵兽袋将火云豹放里面,只是小豹子在外面散养惯了,每次放进去都是抵死抗拒,加上它又不是自己的灵兽,无法强自命令,实在是麻烦,而收入到芥子空间,这小家伙经常撵得灵谷内灵兽鸡飞狗跳,跑到灵田踩坏灵草,更是头疼异常。
但是要将它自己放在屋里关上一个月,一是食物喂不上,陈鹤也是有点不忍的,思虑再三,也只好这么背着它,只是就算背着它,它也在篓里不老实,或者爬到陈鹤肩膀上,用爪子够他束好的发,或都不断的挠着竹篓,发出一阵阵刷刷的声音,不过大多时候还是用爪子失在篓边向外好奇的张望。
其它几人见只是只普通幼兽,看一眼就都不在意了,而那个袁亮倒是不屑的看了两眼时常回手喂食小豹子的陈鹤,虽然这只幼豹比当初在他手中时大了一圈,也精神多了,但是即使养得再好,也不过是低阶修士无聊时的讨喜的玩物罢了,对于这种随时都会被丢弃的妖兽,费这么大精力饲养,实在是愚蠢的行为。
“陈哥,你看这里有棵鹤翎草……”于烈在前面招呼陈鹤,他喝了不少陈鹤酿的灵酒,又存了结交的心思,一路上自然是遇到些幼灵草都会主动告知,陈鹤走上前扒开一处蔓枝看了看,灵草只长出三片叶子,叶片长而窄,形状曾翎羽状向外自然散开,颜色微微略有鲜红,果然是鹤翎草,只是年份小了些,大概五年左右,这种灵草正好是酿制筑基期其中一种灵酒的主药,走了这么久也只发现了一棵,顿时拔掉周围的青草,取出了一只铲子,小心的将株鹤发鹤翎草连根系挖了出来,带着泥土放入到事先准备好的玉盒之中,随手收入了芥子空间。
小队唯一的那个妇人见到状,掩口笑道:“陈道友这一路上倒是收获颇丰啊,只是不知道这些少年份的灵草能有什么用途啊?”虽然脸上带笑,但是话语中不免有些酸溜溜,他们这一天一夜,也不过一人得到四五十年份的灵草一两株,而陈鹤倒是收获个不停,看着实在是眼热。
陈鹤却是收好了铲子,不动声色道:“在下是受熟人所托,来谷中取些幼草,用作他药园栽种之用,陈某不过是收点辛苦费罢了……”
妇人闻言笑了笑,也就不吱声了,毕竟她也看到陈鹤只挖些十年份之内的幼草,这些草一棵有的连半块灵石都卖不上,甚至扔在大街上都没人拣,毕竟再好的幼草没有到年份,不能入药,都是没有半点用处的,就算得了几百棵,也抵不上一棵五十年份的灵草值钱,她倒是有些贪心了。
“你们快看,前面那块石缝中有灵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