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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跟来,把我的话交代下去。”东方夫人冷声地吩咐完,便带着东方晴月及身后一群手捧补品,但脸色皆不太好的下人离开。
不管少夫人之前的名声有多难听,一日有了身孕,也变成东方家的宝,所以他们这些下人往后可得小心点,以免和那十五名倒霉奴才的下场一样。
一进主屋,东方夫人就特别注意慕容涓涓身旁的奴婢。还是每回陪同慕容涓涓一起向她请安的绣儿,那另一个呢?
哼,看来要遣退的奴才还得多加一个。
“娘,您……”正预备起身去向爹娘请安的慕容涓涓,一见着东方夫人及东方晴月进来,诧异地瞠大眼。
“快躺着,别起来。”东方夫人赶紧向前将下床的她重新扶卧在榻上,“将儿说你的身子骨不好,娘就带了些补品要来给你好好补一补。”
“嘻!嫂嫂,你知道娘为你所带来的补品,足够开一家药舖店呢!”东方晴月也不禁偷偷暗笑。
“谢谢娘。”慕容涓涓眼眶微红地说。
“傻孩子,说什么谢,今后你就别再去给我们请安,乖乖养好身体最重要,知道吗?”
“是,娘。呀,对了,昨天是娘的寿辰!媳妇没能向娘贺寿,还请娘原谅。”慕容涓涓的笑容旋即退去。
“其实,是娘先前太亏待你了。”严格说起来,拜见公婆的头一天及将儿三天两头不返家的事,的确让她对于这个新媳妇颇感不满。但方纔见着苑内的情况之后,便改变了对她的看法。
其实慕容涓涓并无以恩人之女的身份轻忽每日的请安问候,更没有对她抱怨过佣人对她的轻蔑与怠慢。而这些虽然是小事,却足以看出一个人的本性。
“娘,您说这话就太折煞媳妇了,您跟爹能够重新接纳我,涓涓已是无以为报。”
慕容涓涓紧紧回握住婆婆温柔的手,笑容中虽带有一丝伤感,却蕴含更多的喜悦。
“放心吧!以后不会有人敢再对你不敬,娘已经把那些不中用的下人全遣走,还有该服侍你的锦儿!娘也会把她调走。”
“娘,不要,请您不要这么做。”闻言,慕容涓涓一惊,连忙请求道。
“嫂嫂,为什么不要?他们摆明是欺负你嘛!”东方晴月也为她抱不平。
“娘,如果您将他们全遣走,那谁来整理凤苑?”她不曾怪过他们,谁教自己是……“娘会重新安排一些手脚俐落的下人。”
“但媳妇已经习惯他们,还有锦儿的服侍了。”慕容涓涓尽力地为他们说话。
“哼,别说是锦儿,我来了老半天,就连倒一杯茶水来给我喝的人都没看见。”东方夫人才一说完,就见一名下人匆匆地端了一杯茶水进来。
“娘,这不就端来了?可能娘刚进来时,他们正在忙,所以媳妇斗胆,就请娘大人大量,不要怪罪他们了好吗?”
“你呀!唉,好吧,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娘就饶过他们这一次。”东方夫人无奈地答应,端起补汤餵她。
“谢谢娘。”太好了。
“我倒是奇怪凤苑何时变得如此热闹,原来是娘亲大人来了。”东方将邪懒懒地噙着邪笑,一脸玩味地斜睨娘亲正亲自餵着他娇弱的娘子喝汤。
“将儿,你来得正好。”东方夫人不由分说地将汤碗递给他,便识相地同东方晴月一块离去。
“娘方才说要饶谁一次?”东方将邪一边餵她,一边诡异地望了屋外一眼。
“就是凤苑的下人。”
“啧,难怪门外突然挤了一堆人。”他方才一踏进主屋,就见十几个佣人全跪着向他认错,原来是娘亲发威了。
“一堆人?!”
慕容涓涓愣愣地张开口喝下汤。
“不过在娘子的求情后,那些人应该不会再造次,而且还会非常非常的感激你。”
东方将邪也不想点破,就让她自个儿去感觉吧!
“相公,涓涓怎么愈来愈听不懂你的意思?”皱着眉,喘口气,慕容涓涓终于把一大碗的药汤全喝下。
“以后你就知道。”东方将邪笑得邪气。
“相公,您有事对涓涓说吗?”见他将所有人摒退,慕容涓涓心头莫名一动,羞怯地瞧着他氤氲邪恶的眼眸。
“没事。”东方将邪轻快地说。
“但相公你……你……”慕容涓涓不自觉地往床角直缩去,娇羞的美眸凝视他解下床幔的动作,“相公,现在天已经亮了。”
“我知道。”东方将邪一脸邪气地剥开自己层层的衣服,褪到仅剩中衣时,淬然倾向前。
慕容涓涓心一悸,往后抵靠至床角。“相公既然知道,就应该不能……那我……”
她因眼前一张放大的邪气笑脸而紧张到不知所云。
“娘子,难道你不该慰劳一下昨夜夫君的辛苦?”东方将邪俯在她雪嫩的颈窝处细细低语,还不时啮咬她的珠耳,感觉到她浑身不停地战栗后,禁不住地咧开邪笑。
“嗯!”沉迷在东方将邪暧昧的挑逗手法下,慕容涓涓根本未弄懂其意,就茫茫然地应是。
“很好,那为夫就等着娘子来伺候。”他忽然停止对她的挑弄,正经地盘坐在榻上,含有深沉狂欲的眸子,直勾勾地定在还搞不清状况的迷娇颜上。
“什、什么呀?”
“快呀。”啧,他还是自己动手算了。
“快、快什么……相公!”烧红的小脸因看见他赤裸的身子而羞得偏过头,就算她已目睹这精壮的身躯很多遍,仍是情不自禁的心跳狂乱,浑身酥软。
“你还反问我?”东方将邪显然已抵挡不住慾火,二话不说,直接剥去她的衣裳,扑到她娇柔的胴体上,进行灭火的工作。
“相公……”
“再唆的话,我就让你连午膳也吃不着。”他声音沙哑地威胁。
芙蓉帐内,在东方将邪一波波强烈的律动及激烈的狂肆缠绵下,慕容涓涓已濒临失控的边缘,随着她撩人动听的呻吟不停地吟哦出,东方将邪益发疯狂地与之起舞。
这合该是他们自成亲以来最美的一次身心交融,也就是说从今日起,他们彼此间已不存在有任何的芥蒂。
而在此同时,她慕容涓涓,也真正成为他东方将邪所认定的唯一妻子。
今天的岳家庄,似乎颇不平静。
“小四,我是叫你搬大椅子来,你给我拿凳子干什么?还有你,去把女人爱吃的点心全都给我端上来。”岳书临一手指挥东,一手指挥西,让忙得不可开交的仆役差点撞倒在一块。
“二哥,东方大哥又不是没来过,你何须这般慌乱?”已端坐在亭内的岳书璃不解地问。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向他们夫妇俩陪不是!”岳书临苦笑地道。
上次吓晕小嫂子的事,竟让东方将邪不顾兄弟之情,硬是抽走岳家几桩生意的买卖,害得他被爹骂个半死。他原本想上门向嫂夫人陪罪兼求情,但那个臭兄弟硬是把他挡在门外,让他不得其门而入。
就在方纔,他竟接到东方家侍从来报,说是东方将邪要陪同嫂夫人一块上门拜访。
这下子他若不乘机求他开恩,极有可能会被爹扫地出门。
“二哥,当时书璃若阻止你就好了。”岳书璃神色黯然地垂下头。她晓得慕容涓涓在东方大哥心目中的地位已是不可取代,否则他不会生气到向颇有交情的岳家下手。
这,是否也意味着她岳书璃,从此得要死了这条心?
“不关你的事,是二哥太过鲁莽,也算是二哥自己活该。”攻讦别人的下场,他已尝到苦头。
“禀二少爷,东方少爷及少夫人来访。”
“快请、快请!不,我亲自去接他们。”下人的通报,当场今岳书临的苦瓜脸马上一变。
“二哥!”岳书璃苦笑地摇摇头,起身欲走,她无法佯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招呼东方大哥及……呵!算是她情敌的慕容涓涓。
“岳小姐。”岳书璃的步伐让身后一句柔声的叫唤给硬生生止住。
晚一步离开的岳书璃,旋即收起落寞的表情,强装笑脸回过身—迎视容光焕发、俊逸邪美的东方将邪及依偎在他身边,出落得更加清雅绝丽的慕容涓涓。
“东方大哥,嫂夫人。”当她瞥见慕容涓涓微凸的肚子时,乍然愣住。
慕容涓涓有喜了!
“我们进亭内再聊。”岳书临望着闪神的小妹一眼,连忙咳了声。
在四人分别入座后,岳书临忙不迭地拿起茶杯,对着脸色有异的慕容涓涓说:“嫂夫人,请您大人大量,原谅上回书临的冒犯之罪。”
“岳公子,请别这么说,妾身早已忘了那事。”慕容涓涓浅笑地看了东方将邪一眼。
“将邪,你听到了没?嫂夫人已经忘记这档子事了。”岳书临刻意加强语气地提醒他务必手下留情。
“涓涓虽忘了,但是我可没忘。”东方将邪故意不让他太好过。
“嫂夫人,你可要替我向你相公说情呀!”岳书临转而向慕容涓涓求救。
“好。”慕容涓涓赶紧收回望着岳书璃的目光,“相公,您就别再怪岳公子了。”
她虽不清楚岳书临到底在害怕什么,但她仍是顺从地说道。
“既然娘子都替你求请,那就饶了你吧!”
暂且不管东方将邪是否故意把面子做给慕容涓涓,不过都让岳书临在闻言后,一脸感激涕零的瞅住她。
“书临,你把眼睛放在哪!”
“没、没有,喝茶、喝茶。”被东方将邪凌厉的目光一瞪,岳书临急忙调回目光,再也不敢乱看。
唉,他从来没想到东方将邪居然会有醋劲,而且还不算小。
“咦,书璃,你怎么都闷着头不说话?”岳书临一时忘了小妹尴尬的立场,等他脱口而出后,才惊觉不妙。
“呃……我没事。东方大哥、嫂夫人,让书璃敬你们一杯。”岳书璃漾起窘迫的笑意,举杯说道。
“岳小姐是否不适?”慕容涓涓关心地问。
“对不起,请恕书璃先离席。”岳书璃在深深望了东方将邪一眼后,神情哀切地离去。
“你们不要介意,我那妹子最近都是这副模样。来,将邪,我再敬你。”岳书临赶紧将稍冷的气氛再度炒热。
席间,岳书临不断向东方将邪举杯致意,而东方将邪也受岳书璃的影响!一样地啜尽美酒,一样地与岳书临谈笑风生。
但慕容涓涓却始终笑不出来。她了解岳书璃此刻的心情,因为她也曾经有过像她这般揪心的痛。直到他们告别岳家庄,坐上马车之后,她才面色凝重地望着东方将邪。
“相公,其实您可以……可以……”纵使她万分不愿意开这个口,也万分不愿意让他人来分享夫君的疼爱,但她怎么能自私地拆散他与岳小姐的幸福?毕竟岳小姐与夫君认识在先,她有何资格破坏人家?
“可以什么?”东方将邪定定地迎向她闪烁的目光。
“可以纳……纳岳小姐进……呀!”慕容涓涓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东方将邪粗暴地托起小颚。
“为夫听不懂娘子的意思,请娘子再说一遍。”他的邪眸所发出的炽热光芒,差点烧得她体无完肤。
哼!他就知道他的小娘子正打算把他送给别人。
“相公,涓涓知道您很喜欢岳小姐,所以我……”
“是哪个该死的人对你说我喜欢岳书璃?”
“没、没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用——”东方将邪诡阴冷邪的语调,让慕容涓涓陡地哽住声,不由自主地瑟缩。
“用什么?”
“用眼睛看出来的。”夫君到底晓不晓得,她这是在成全他耶!为什么他的眼神看起来就像要杀她似的?
“哼,原来你根本不把我当成是你慕容涓涓的夫君。”东方将邪突地将头偏向车窗,冷冷地说道。
“没有呀!慕容涓涓这一生只认定相公,只爱相公一人。”似乎察觉他十分生气,她竟在不知不觉中,踏进他所下的陷阱。
“只爱我一人?”东方将邪回过头,神情极为冷淡地问。
“嗯,涓涓真的只爱相公……”突然瞟视到他邪唇微微的勾起,慕容涓涓发现自己又说了一堆让人脸红的话。她猛地垂下脸、侧过身,羞涩地躲在车中的一角。
“这没什么好丢脸的。”东方将邪大手一抓,便将她扣入怀中,“其实为夫很喜欢听你对我说这些。”慕容涓涓顿时停止挣扎。
“但为夫却无法容忍你竟轻易把我让给别人。”
“我……”
“嘘,听我把话说完,记得我会对你说,我待书璃就像待晴月一样。”
她当然记得。
“那句话的意思到现在你还不懂?”
待书璃就像待晴月一样……那不就是代表着书璃就像是他另一个妹妹,慕容涓涓霍地抬头望着他。
“所以,我不会娶书璃,更不会再纳妾室,这样娘子还有任何疑问吗?”
“相公!”她漾开含泪的笑脸,感动地埋入他结实的怀抱。
对不起了,岳小姐!
“表小姐,倒这个有用吗?”
“这滑石末可是我特地找人买的,当然有用。”
林如冰跟着锦儿二人,偷偷摸摸地将一罐粉状的东西,全洒在凤苑内最偏僻的一处角落。
“嘿,这下子只要她一踩到,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