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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的凝霜式唠叨,慕含烟此时听了却感慨良多,差一点,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啊,“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慕含烟探头望了一眼坐在地上埋头哭泣的绿衣女子,她上前几步来到她身边,“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我一进府就听说院里有丫头自杀?”
凝霜一听她问起就来了气,回过头来瞧她脸上覆上一层轻纱,凝霜愣了愣才理直气壮道:“小姐,这可不,这丫头是你走时自铭泓院要过来的绿应,今儿也不知着了什么魔,竟玩起自尽来,要不是绿萁进屋去找她,这不就出人命了,你说说她到底是什么性子,不过多问了一句你走时对她说了什么,她就怕成那样,值得么?”
慕含烟眼睫不由得跳动了一下,她蹲下身来,围在她旁边的丫头们都自动让开了,她缓声问道:“绿应,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院里的姐妹们对你不好,觉得委屈了?”
绿应连忙摇头,“不是,大少奶奶,她们对奴婢就像对自家姐妹一样,只是奴婢…奴婢害怕……”话未主完,已哽咽数次,慕含烟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好了,别哭了,告诉我,害怕什么?”
“今儿老夫人派人来院子里说如果大少奶奶再不回来,那么就要报案了,奴婢是最后一个接触过大少奶奶的人,所以奴婢害怕……”绿应边解释边哭得跟泪人儿似的。
慕含烟长叹了一声,“就这点事也值得你闹这么大动静,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现在也不用害怕了,我也不得不说你两句,那日见你好像很机灵似的,怎么就在这事上钻了牛角尖,我好与歹,只要不是你干的,你害怕什么?”
慕含烟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可是说完之后绿应却更是骇得脸色苍白,一个劲的直磕头,“大少奶奶,您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您啊,您这样说莫不是折煞奴婢了?”
慕含烟皱皱眉,伸手拉她,“好了,我不过说了几句玩笑话,进去歇着吧,麦冬,去煎些宁神汤给绿应服下,瞧瞧这细嫩的脖子上全是瘀青,几日才能消啊,去歇着,等身体好些了再上工,以后且莫再干出这种傻事,谁的命不是命啊。”
“谢大少奶奶,谢大少奶奶。”绿应一个劲的道谢,慕含烟挥挥手,麦冬便扶着绿应下去了,慕含烟冲凝霜使了眼色,凝霜连忙跟着她进了主屋。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过三天不在府里,院子里就闹腾出这么大的事,这还让我怎么安心出门?”慕含烟边取下头上的钗饰,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头发乱得不成样了,等会儿还要去惠净院给老夫人请安,这样过去肯定得挨一顿说,还有这半张脸的瘀青她还不知道要从何解释起。
那天走得匆忙,她又心神不宁,所以都告诉凝霜,也忘了使人去跟奶奶说,她以为云灏桀会去说,没想到到头来竟没人知道她出了府,这也确实是她不对,现在还差点闹出人命,等会儿去惠净院,只怕耳根子又不得清净了。
看来她得好好重新调整生活规则了,以前在自己家里,她有时疯玩起来就忘了告诉爹娘自己去了哪里,好在爹娘知道她处事一向极有分寸才不多担心,可现在是在云府,自己若再任性妄为,想必奶奶对她的意见会越来越大的。
凝霜赶紧过来帮她重新绾好发髻,言道:“小姐,你不知道,这几天一点都不平静呢,老夫人不知听信了什么,天天照早中晚的使人过来问你回来了没有,我又不知你去哪里了,又不敢说你回了娘家,怕老夫人嫌烦,只好说你同大少出去游玩,可是怎知二房那边二少也失了踪,不知道刘小姐在老夫人面前说了什么,老夫人震怒,说你若再不回来便要报案,我实在气不过那些自惠净院里来的趾高气扬的丫头,就去找绿应,谁知道绿应曲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报了案她就是首要的罪人,会被行刑,所以就走了极端,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以前去哪里都会跟我说,可这次没跟我说,我一下就失了准头,跟只无头苍蝇的乱窜乱想。”
慕含烟听着她的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故作严肃道:“你倒是长胆子了,敢跟奶奶院子里的人呛声了,也敢拿小丫头撒气了?还好今天绿应没事,要真出了大事,我看你怎么收场。”
“小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别再骂我了,看到绿应那么硬性的上吊自杀,我也被骇住了,哪里就知道她的性子那么拧?”凝霜或许是真害怕了,脸色都透出几分不苍白来。
慕含烟没再说她什么,凝霜瞧她从始至终都未摘下那轻纱,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调侃道:“小姐,什么时候流行起戴面纱了,这么热的天难道不热么?”
慕含烟闻言脸色黯了三分,她知道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凝霜是她近身丫头,自己的异样她两三天就看出来了,而她也没打算要瞒她,于是摘下面纱。
凝霜一瞧她布满半张脸的红掌印,吃惊得嘴张得大大,几乎里塞下一只大鹅蛋,她的眼神如见了鬼般,半晌才挤出话来,“小…小姐,这…这是怎…怎么回事?”
番外 第四十章 训斥
第四十章 训斥
慕含烟无视她震惊的神色,复又覆上面纱,刚要抬步向房门走去,凝霜就快速闪到她面前,她拉着慕含烟的神情有几分难以置信,更有几分深切的痛楚,她抖着声音道:“小姐,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慕含烟回望着她,半晌欲言又止,瞧她执拗的等着自己回答,她才长叹一声,“我们去了仓澜山。”
仓澜山!凝霜眼中迅速滑过诧异,当年小姐与二少在仓澜山定情她也在场,所以最是清楚那里对小姐的重要性,而现在听她说去了仓澜山,同时消失的还有二少,她怎么会猜不清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小姐,你……”太过惊讶让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以为在二少纳妾的第二日,小姐就已放下,没想到她还是做不到,硬要去碰了这南墙,小姐才知要回头。
“小姐,你是同大少一起去的,怎么会?那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是大少打的?”
慕含烟瞧她迅速的丰富想。象力,有点懊恼,本是想提一件事然后转移凝霜的注意力,她还是将话题绕回了原处,虽然她可以拿话搪塞过去,但最终还是叹气道:“在清瀑前,我遇到歹人袭击,所以受了点伤,这事你不可写信告诉我爹娘,如果还发生上次那种事,我绝对不会再留你在身边。”不告诉她就是怕她走露风声,报回家让爹娘操心。
凝霜点头应下,再瞧那细纱都掩。盖不了的青紫手印,她痛声道:“是什么样的贼人竟将你伤得这么重,大少二少又去做什么了,怎么放任你被人伤害?”
慕含烟仰头望天,在遭遇不幸。的那一刻,她脑中除了死,竟无一人再想起,如果真的受辱,她必定一死了之。“我自己独自出门的,所以被两个肖想之徒逮住了机会,怨不得他们。”几句话,将当时的情形轻描淡写的带过,可是如此恶梦,却久久萦绕在她心头难化开。
凝霜还来不及发表什么,就见慕含烟绕过她向走。出屋子,她的背影是如此落寞萧索,即使阳光普照在她身上,也无法驱散分毫,凝霜看着心头一酸,小姐在这座府内已经越来越不快乐了。
想想也是,小姐抱着与心上人双栖一起飞的美好愿。望进入云府,可第二日老天去告诉她新郎错了,当时她没被逼疯已算是好的,可好不容易与二少有了白首之约,但老天再次开了个大玩笑,出现了一个酷似小姐的琳儿取代了一切,小姐心中纵使难受,也强打精神,可如今,她怕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吧。
在凝霜怔神间,慕含烟已经走出院子,麦冬瞧她。一直戴着面纱,虽觉奇怪,也不敢像凝霜那样逾矩过问,只好撑着伞在侧,慕含烟看了她一眼,然后向惠净院走去。
两人一路无话。的走着,快到惠净院时,远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姨娘,你小心些,摔着了可怎么得了,老夫人已免了你早晚请安,就是怕你行动不便,偏偏你就是个犟脾气,非得每日亲自过来。”
慕含烟抬头望去,正看到宁琳儿被她的丫头小心的挽扶着,夏季的衣服本来就是轻薄透气性的,所以当慕含烟看到她微隆的腹部时,瞳孔还是不由得紧缩了一下。
此时那主仆两也看到了慕含烟,俱过来行礼,“大少奶奶,你可回来了,奶奶这几日担忧你们食不下咽睡不安寝的,真是叫人忧心死了。”
琳儿一脸真诚的望着慕含烟,话里的担忧之意非常明显,慕含烟知道,这几个媳妇之中,肯定就数琳儿对奶奶最上心了,她微微一笑道:“嗯,刚回来,这就去看奶奶,我们一起走吧。”
琳儿身后的丫头面有难色,似是有些惧怕慕含烟,小声的在琳儿身边嘀咕:“姨娘,我们还是自己走吧。”
慕含烟抬眼望去,看那丫头有几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想了一下又没想起来,于是作罢,“无妨,你家主子有孕在身,同行也好有个照应。”说着移步向前走去。
琳儿也快步跟上了,心里微微松了口气,这三天院子里流传起很多谣言,说大少奶奶与二少私奔了,而大少便是去抓他们回来的,现在见到慕含烟,她才松了口气,二少对慕含烟的感情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也是女人,还是一个怀了二少孩子的女人,她现在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孩子着想,二少如果就这样离家永世不回,那么她生下孩子、留在府中又有何意义?
现在好了,大少奶奶回来了,那么二少也该回来了吧。琳儿想着想着,脚步就慢了下来,抬头看慕含烟纤瘦落寞的背影,她的心也蒙上一层忧色,慕含烟毕竟是大家闺秀,知道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否则她不会去而复返。
几人一路上都没再说话,很快便到了惠净院,慕含烟刚到院子,就听到碧珏在回廊里惊喜的道:“咦,这不是大少奶奶么?老夫人自得到门房的通知便在屋里等着您了,快随我来吧。”
慕含烟笑了一下,“姑姑,客气了,我怎敢劳你在这里等候,奶奶这几日身子可好?”
碧珏脸色忽而变了一下,她朝里间望了一眼道:“大少奶奶,大少已经在里面了,进去吧。”
慕含烟点点头,跟随她的步子跨进屋,云老夫人正半躺在软榻上,额上包着一圈白布,慕含烟一见,连忙走过去道:“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云老夫人这几日忧虑过重,年迈的身子也经受不起折腾,于是在昨夜发起了高烧,早上又听说瀚锦院有丫头上吊,更是气怒攻心,一口气憋着上不得下不去,这会儿躺在床上直哼哼,虽然云灏桀早一步来解释了事情经过,她仍没给慕含烟好脸色看,沙哑的道:“哼,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奶奶么?不声不响的出了府,我以为你们早当我死了不管事了。”
慕含烟大骇,连忙跪下请罪道:“奶奶,是孙媳做事有欠思虑,劳奶奶为我担心,含烟万死难辞其咎,只盼奶奶身子早日好起来,到时要打要罚只凭奶奶一句话,我自去领罚。”
云老夫人听了她的话,又见云灏桀在一旁,也不好当面让他脸上太难看,便道:“罚就不必了,起来吧,只是你们这次闹腾得也太过火了,你是当家的不二人选,竟在府中事务最多时出了府,云源有事禀报也找不到做主的人,还让我这一只腿蹬进棺材里的老婆子来忙前忙后,你愧也不愧?”
慕含烟连声道:“奶奶,孙媳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没事选禀了奶奶就出远门是孙媳的不是,奶奶千万别再动怒,要好好将养身子才是,若您出了什么事,这不是要折煞死我。”
云老夫人挥挥手,“你这孩子做事一向知礼知进退,怎么近来越渐毛躁了,看来这当家人选我还得再斟酌斟酌。”
慕含烟立在一旁并没有吭声,她本就不喜当家,现在能落得轻松也是自己一直盼望的,既然奶奶要收回就收回吧。
云老夫人见慕含烟一直闷不吭声,这才抬头望她,见她低眉顺眼的立在一旁,心里又升起一股怒气,“好啦,都回去吧,杵在这里碍眼。”
云灏桀这才站起来走到慕含烟身边,两人向云老夫人行了礼便退出屋子,还没走出屋子时就听到云老夫人问道:“碧珏,琳儿来了么?这孩子是越来越讨人欢心了,挺着肚子也坚持日日来侍候我这个老婆子。”
远远的没听到碧珏的回答,两人走出了屋子,云灏桀见麦冬撑伞过来,从她手中接过伞道:“我同大少奶奶一起回去。”麦冬愣了一下,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