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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含烟抬头望着凝霜,心知她是在宽慰自己,可是她又怎会心甘,原来自己所盼望的幸福竟被这样一群自私的人给毁灭了,这叫她如何说服自己去接受?
“凝霜,我要报复,我要让她们。知道玩弄我的幸福是要付出代价的。”慕含烟直起身来,她一向就是有仇报仇的个性,今日让她听到这些,她又岂会放任别人欺负自己。
凝霜心知自家小姐的个性,也不。敢劝,感觉她全身气得发颤,心里莫名愤恨起来,原以为当时上花架时是大家手忙脚乱所致,没想到竟还有这么黑的内幕,现在看小姐的情形,从此怕是跟刘纤柔要水火不容了。
慕含烟说出击就丝毫未曾懈。怠,在铭泓院慢慢的布置下自己的眼线,盯紧刘纤柔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立刻通知她,而她自己也在积极参与府中事务,这些日子刘纤柔去惠净院频繁,无疑就是想从奶奶那里拿到当家大权,而现在慕含烟知道此物对刘纤柔颇为重要,她便死也不松口了,一方面将府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一方面还协助云二老太爷处理各大商铺的一起日常事务。
而这一切落入府中某些人眼中,又挑起新的话题,。唐姨娘向来是个闲不住嘴的人,这日与兰芹约茶午后,两人坐在凉亭里把府里最近发生的大小新鲜事都捡了个遍。
“唉,最近这两位少奶奶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一。个劲的关注起府中事务来,原以为二少的离家出走会让两人都萎靡不振,看来是我们高估她们的感情了,你说这大少奶奶在想什么啊,上次回来带了好些天的面纱,说是受了热晒伤了,可谁知呢?我听瀚锦院里近身侍候的丫头说那伤明明就是被人打的,哪里是晒伤啊?”唐姨娘边磕着瓜子边嚼着舌根,府里无聊了这么久,总算让她找到八卦了。
“呵呵,保不齐是大少奶奶想跟二少走,被大少拽。住了一顿好打,你看大少自从自仓澜山回来,便时常不归家,这说明什么呢?”兰芹嘴也不闲着,两个女人嚼起舌根来,就是一只鸡掉了根毛都可以叽叽喳喳说上半天。
“当然是妒火攻。心呗,自己的老婆偷的汉子又是自己的弟弟,还被他抓个正着,是个男人都得生气。”唐姨娘掩嘴笑道,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她低声道:“对了,上次老夫人过寿那天,大少奶奶被二少拖出了府,回来时衣裳却是穿得二少的,你说说,这两人会不会……”
兰芹点头附和道:“肯定是了,瞧二少又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而大少奶奶又对二少一往情深,这两人之前说不定背着大少偷了多少情,可怜大少在外风流,老婆在家里给他戴绿帽,唉,可悲啊可悲。”
两人说得仿佛是亲眼瞧见,让人不信都难。“只是这次又是什么苗头啊,二少离家出走,大少行踪诡异,大少奶奶同二少奶奶没有男人可争,就争当家大权了,不过我听我家老爷说,大少奶奶的商业手腕极厉害,第一天去商铺,管事们瞧她一介女流,都不以为意,结果惹怒了大少奶奶,大少奶奶当时什么话都没说,第二日照常去,有一管事故意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刁难她,你猜猜结果大少奶奶怎么着?”唐姨娘的话里已有几分崇拜之意。
“大少奶奶说什么了?”兰芹急忙问道,她知唐姨娘素来爱卖关子,所以也配合着让她过过瘾。
“大少奶奶一板一眼的说:‘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看来是我高估了你的能力,竟然您老无法胜任,那么我只好另觅有能力者。’这话当时说得那管事脸一阵青一阵红的,自此后,铺子里再没人敢拿小事去烦大少奶奶了。”唐姨娘绘声绘色的讲着当时情景,把兰芹逗得直愣眼。
“就这样?大少奶奶还真懂说话的艺术,也是,明知下面的人故意为难,她怎么可能一本正经的去处理,这些管事也是,要挑事也不知道挑些难度大的,就这样轻易被人驳了面子,以后对大少奶奶还不得服服帖帖的。”兰芹听完又觉得那些管事太没事干了。
唐姨娘睨了她一眼,“你以为大少奶奶为何敢说这些话,一来老夫人现在明显有将家业交给她的打算,二来也有二少的关系,那一帮人都是跟着二少打江山下来的,二少一定是交代过什么,否则那些人怎么会轻易接纳大少奶奶,说来说去啊,这女人还就是得找个靠得住的男人才能在事业上站稳脚。”
兰芹脸一阵红,她明白唐姨娘暗地里是讽刺她或是二少奶奶抓不住男人的心,其实这也是她心中的痛,这么多年,她虽极力去遗忘,但每每想到过去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她就心痛如绞,整夜整夜都睡不着。
唐姨娘瞧兰芹愣神,心知自己嘴快又说错了话,她不自在的撇过眼,却正好看到宁姨娘跟一个小丫头从那边走过,那小丫头她看着有几分眼熟。便扯扯兰芹的袖子,“兰芹,快看,那个小丫头我怎么看着很眼熟,可总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兰芹抬起头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也觉得那丫头很眼熟,最近总看到这丫头跟着宁琳儿,先前看着还没什么,现在听唐姨娘一提,又觉得是在哪里见过这丫头。
“嗯,我也觉得眼熟,啊,我想起来了,是柳月泉,对是,是柳月泉的贴身丫头,她怎么会在宁琳儿身边?”兰芹一拍大腿,惊呼声把唐姨娘吓了一大跳,也惊动了岸对面的宁琳儿,宁琳儿向这方望来,见是唐姨娘跟兰芹,她微笑着向她们点头致意,然后又在丫头的搀扶下徐徐向铭泓院走去。
“唉,这柳月泉当初走得也是莫名其妙的,不过我听我家老爷说,***里可再没寻着柳月泉的影子了,想来是大少奶奶善妒,大少只好将柳月泉移到别处去金屋藏娇,唉,我一直以为柳月泉跟大少奶奶会争风吃醋,没想到就这么走了。遗憾啊遗憾。”听唐姨娘的语气不知道是在惋惜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就这样走了,还是惋惜没有八卦可说了,不过认识她的人都知道是后者。
兰芹被她的语气逗笑了,伸出一指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道:“你哟,就是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也怪不得云二老太爷宠你,就你这张嘴也让他开怀不少。”
唐姨娘羞怯的嗔道:“讨厌,我家老爷只是喜我识大体。”顿了顿,唐姨娘才接着道:“唉,你别瞧我一天嘻嘻哈哈的,其实每个人都有悲哀的事,只是有些人喜欢宣诸于口,有些人喜欢深埋心底,我只是让我的笑容多过愁绪,这样我就能活得开心些,兰芹,人活一辈子不容易,如果始终记着过去,那么你的未来也会被你担误的,有些时候只要自己看得开,哪里没有自己的一片天,你说是不?”
兰芹的眼中升起雾气来,与唐姨娘待在一起,不管与她聊多少人的八卦,她都从来不刺探她的隐私,反而很多时候会趁机开导她,来到云府,她本来是满心伤痛,但跟唐姨娘待在一起久了,她的思想渐渐的影响了她,让她不再沉迷过去,是啊,过去有什么好沉迷的呢?正当兰芹在心里感谢着唐姨娘时,耳畔又响起唐姨娘的声音。
“你说说,这主子都走了,丫头留着干嘛,前些日子我瞧柳月泉借着几次探望的名目去看望过二少奶奶,会不会跟她搭成了什么协议,要这样的话,哈哈,府里又有好戏可看了,我看啊,这宁琳儿腹中的孩子怕是难以安全落地了。”
兰芹翻翻白眼,心里好不容易涌起的感动又消失于无形,她望着远处那两抹渐行渐远的身影,轻声道:“豪门家族向来就不是个平静的地,这孩子也是可怜。”
唐姨娘没再继续说,随意岔开话题,她在云家这么多年,见过许多阴暗的一面,包括她那未来得及落地的孩子,从此后,她就不再想着怀上孩子,因为正室不会允许,而到头来正室也无所出,最后抑郁而终,而她却成了那个笑到最后的人。
兰芹也不说话了,两人静静的坐在原处,或看风景,或沉湎往事,至到丫头来说宝姨婆来了,两人才急急的起身去了惠净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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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
番外 第四十三章 宝姨婆省亲(下)
第四十三章 宝姨婆省亲(下)
惠净院云老夫人的居处早已坐满了人,慕含烟与云灏桀也在场,云灏桀一脸困倦,支着头歪在慕含烟肩上,慕含烟推了他几次他都当不知道,后来慕含烟也懒得理他,只是进屋的人每个人都会张望他们几眼而已。
云老夫人也时不时侧目,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在听宝姨婆说嫁过去后的事。
“姐姐,我听说灏然离家出走了?”宝姨婆拉了一会儿闲话,才慢慢进入今天来的最终目的。
云灏桀懒散的身子一僵,随即睁开困乏的眼睛扫了一眼坐在对方从进屋就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卫南,然后又闭上眼睛。
慕含烟侧头看了云灏桀一眼,然后又望向上首与云老夫人说着话的宝姨婆,云老夫人眼半眯了一下,回道:“你听谁说的?”
宝姨婆若有似无的向卫南。望了一眼,然后巧笑道:“姐,这事满大街都在传扬,我要知道也不难啊,再说我不也是关心关心你么,灏然一向是家里的支柱,他这一走……”
“谁说他离家出走了,你也不是不。知道京城人喜欢以讹传讹,灏然是去巡视各地产业,每年都有的惯例,偏生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云老夫人沉声道。
宝姨婆笑了笑,“姐姐,这谣言也。不是空穴来风啊,只是灏然这一走也不知何时回来?”宝姨婆佯装担忧,接着又道:“姐姐,卫南最近闲在家也无事可干,不如让他去揽月楼帮云二哥一把,姐姐,你说可好?”
云老夫人状似沉吟了一下,锐利的眼神扫向慕含。烟,然后淡声道:“宝儿,揽月楼中有含烟在打理,我看最近也没出过纰漏,怎么好换人?”
宝姨婆也望了一眼慕含烟,回过头去挽着云老夫。人的手道:“姐姐,含烟终究是女子,行事起来总有不便,有卫南帮衬着也免了许多不必要的闲话不是?”
事情提到慕含烟,慕含烟也不能装聋作哑,她刚。要站起来回话,手就被云灏桀拉住,她回望他一眼,瞧他不甚赞同的摇了摇头,她又安坐在位,等着看她们要说些什么。
云老夫人冷哼。了一声,“女子又怎么样,当年云家也是凭我一介女流之辈发展起来的,在云家谁又敢看轻女子?”
宝姨婆脸色变了变,她只是要找个由头说服云老夫人,没有想那么多,现在听云老夫人这样说,她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再看下首坐满的平辈或子孙辈的亲人,她干笑道:“姐姐,谁能跟你比啊,再说我也是一片好意不是?卫南做为财司的官员,对理账也是一把手,有这样的人才帮衬着云家,大家也轻松些不是?”
云老夫人见她执意说起这个话题,脸上不由得一冷,她斜睨着宝姨婆,冷声道:“宝儿,当初我答应你下嫁给卫老爷,可是有条件在先,他就是再好的人才云家也用不起,你还是别费心了。”这话明着是对宝姨婆说,暗地里却是对那个不吭一声的卫南。
卫南见云老夫人态度强硬,这才轻声斥宝姨婆,“宝儿,不准再说了,回来之前我不是再说叫你别在姐姐面前提这些事让她老人家烦心的吗?”
宝姨婆一脸委屈,撇撇嘴道:“我看你每天闲着无事,怕你在家憋出病来才想着替你揽个事,你不感激我用心良苦就算了,还凶我。”
卫南立马做投降状,“好了好了,是我不识好人心,可是真的没必要,在朝做官二十来年,现在正是清闲的时候,我又怎舍得这安逸的生活,好了,别再说了,省得惹姐姐心烦。”
宝姨婆本还想说什么,但这会儿却是不说了,回头瞧云老夫人略皱紧的眉头,也识相的转移话题,此时云灏桀却突然站起来,顺势也把慕含烟拉了起来,满屋的人就盯着两人。
“奶奶,我跟含烟先行告辞了。”说完也不管云老夫人答不答应扯着慕含烟就向外走,慕含烟匆匆向二人行了礼,跟着云灏桀踉踉跄跄的出了门,直到离惠净院很远了,慕含烟累得再也支撑不住,用力摔开云灏桀的手。
“喂,你急着投胎啊。”慕含烟甩开他的手移步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拿着手绢使劲的扇风,今年的夏天似乎特别热,自七月过后,几乎天天酷暑难挡,平日里就是在屋里坐着也会冒冷汗,偏生现在又被云灏桀硬拽着从惠净院跑出来,一动之下更是热得难受。
云灏桀闲适的倚靠在树下,看她两颊红通通的,他调侃道:“就是投胎才要拉你一起啊,怎么,这么久没见到我也不想我吗?”
慕含烟白了他一眼,腹诽道: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