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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情形在她脑海里的回荡,那日下午她为了阻止云灏桀去树上摘花,便冲进雨幕里,晚上喝了药后,后半夜腹中剧痛起来,疼得她几欲昏厥,她以为是白天淋了雨所以才会如此的痛,并没有往他处想,难道那时她喝的便是打胎药,而那天并不是来潮,而是打胎?
慕含烟震惊的望着药单,双手不停的颤抖,那夜云灏桀也知道的,她抬头急切的搜寻着云灏桀的脸,那张脸上跟她一样,有着震惊、有着不信、更有着痛苦,显然的是,他也忆起了那夜她的反常。
像是什么东西急剧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她脚下虚浮的向云灏桀走去,走到他身边,她将手搭上他的手腕,可是却被云灏桀一脸厌恶的挥了开来,他脸绷得紧紧的,低头恶狠狠的瞪着慕含烟,眼中的厉芒直要将慕含烟掠杀千万遍,他不甘心的伸手扣着她的下颌,咬牙切齿的道:“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
慕含烟用力的甩头,眼泪哗哗直落,但是喉间干痒,让她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她没有,她没有想杀掉他的孩子,只是…只是……
云灏桀见她说不出话来,一把甩开她,大步向门外走去,云老夫人站起来疾喊了几声“桀儿”,仍是挽回不了他渐渐远去的身影。
番外 第四十九章 争吵
第四十九章 争吵
屋内沉寂下来,慕含烟抖着手握着那两张纸,愤怒的瞪着于大夫,“你为什么要害我?”
于大夫躲过她愤恨的眼神,望向云老夫人,“老夫人,老夫证也做了,是否可以走了。”
云老夫人挥挥手,然后道:“无关紧要的人都散了吧。”今日爆出这么大件家丑,简直让她颜面无存,她治家一向颇严,没想到晚年竟出了这么大的事,待人都退得差不多了,她才望向仍不停落泪的慕含烟,瞧她眼泪成串的向下落,她眼中不由得闪过厌恶。
“好了,你以为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就能把这事揭过了,你能干得出就要有东窗事发的准备。”云老夫人不耐烦的道,现在她是多瞧她一眼,多听她声音一下都会受不了,一个女人心怎能如此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狠得下心杀害。
“我没有,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慕含烟重复着,现在她满脑子里都是云灏桀绝决离去的背影,他不相信她!
云老夫人冷睨着她,“回去吧,。明日我便通知慕家老爷及夫人,大家当面谈谈此事该怎么办?我云家是万万留不得你这种心肠歹毒之人。”说完撑腰站起,拄着拐杖一步步自慕含烟身边擦肩而过。
“你一直所追求的不就是脱离云。家大少奶奶的身份么?那我就成全你。”话音袅袅回荡在静谧的空间里,慕含烟哭着跪坐在地,将头深深的埋在两掌之间,她有过孩子?真的有过孩子!可是为什么她不知道?
铭泓院内刘纤柔听着丫头的。回禀,轻笑道:“真是可惜了没看到慕含烟当时的凄惨样,碧鸾,这是给于大夫及慕家小厮的跑路费,叫他们别再待在京城了。”
碧鸾接过银票,低声应道:“是,二少奶奶,那么我们现。在是否趁胜追击?”
“不用了,现在自有人收拾慕含烟,现在该是我们去。争得云家当家大权的时候了,对了,别忘了谢谢歌儿,这丫头的计策真是高明啊,还有,让她通知她主子,什么时候见个面,若不是她找出这证据,我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将慕含烟拉下台。”刘纤柔站起来随意的抚了抚身上衣裙的褶皱。
碧鸾再次应下了,便出门去了。
“叽叽叽。”身后一个华丽的鸟笼里正喂养着两只。金丝雀,刘纤柔回转身去,缓步踱到鸟笼前,微笑着看着它们,笼中的金丝雀上下欢快的跳跃着,刘纤柔伸手打开小铁门,随手抓了一只金丝雀,瞧它在自己手中用力扑腾着翅膀,她脸上的笑意更深,眼中的杀意更浓,她另一手慢慢抚上它的脖子,“咔嚓”一声,小鸟还来不及闷哼一声,便魂归天地。
刘纤柔看着手。中已死的金丝雀,冷笑道:“慕含烟,跟我玩心计,你还差得远呢,咱们就看看谁先玩死谁,你夺了我相公让我痛苦,我就要千万倍的还给你。”说完将手一松,金丝雀脱离助力,直直的跌在地上,溅起细小的尘土。
慕家大院中,慕老爷背着手在厅里走来走去,地上散落着一封书信,慕袁氏走进厅中看到的就是这景象,她弯腰拾起信,边看边道:“老爷,遇到何时让你这样焦躁不安的?”
话音未落,她的瞳孔猛烈收缩,这封信是凝霜送来的急信,里面写着慕含烟被禁足一事,她急急的抬头道:“老爷,这……”
“这什么这?烟儿的性子你也不是不了解,想必是冲撞了亲家奶奶,否则亲家奶奶何以动如此大怒要将她软禁起来。”慕老爷皱着眉低斥,要不是平日里他们将烟儿宠得无法无天,今日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来。
“老爷,你怪我有什么用,烟儿的性子我知道,绝不会横冲直撞不管不顾的,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慕袁氏替爱女说话。
慕老爷横了她一眼,然后坐回上位,他道:“她在家时尚且顽劣,出了嫁性子也没改几分,她被禁足是我早就料到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她可好,亲家奶奶有没有虐待她,她从小在家骄横惯了,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当时我说让她招个上门女婿,你偏说云灏然一表人才,她嫁过去一定会幸福,你瞧瞧,这都是什么事?”
“敢情你现在是责怪起我来了,女儿的性子你不是不清楚,她所认定了的事就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你让我怎么办?真违了她的意看她一辈子都不开心么?”慕袁氏见慕老爷跟她红了脸,也顾不得其他跟他吵起来。
慕家两兄弟一进门就见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他们两人有经验,一般来说爹娘吵架就是为了他们那淘气的妹妹,可是烟儿已出嫁了,爹娘又在吵什么?难道烟儿出事了?
慕家兄弟对视一眼,急急的走了进来,听慕老爷吼道:“你别不讲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就是不开心也得接受。”
两兄弟无奈的再次对视一眼,果然是为了他们那宝贝的小妹,“爹娘,你们别吵了,小妹又怎么了?”
慕袁氏红了眼眶,将手中的信纸丢给他们,怒气冲冲的道:“自己看。”然后撩裙坐到一旁去,径直道:“说是这样说,哪次你又做到了,从小飒儿瑞儿犯了错,你就狠狠的打他们,事情一旦放到烟儿身上,你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现在竟然还来怪我,你要是舍得她不开心,她现在会在云家受苦受难么?”
两兄弟看完书信,脸色一沉,慕景瑞是早就看云灏桀不顺眼,再加上他神秘的身份让他很不感冒,所以当下便转身向外走,慕景飒瞧他冲动的样子,连忙过去拦,“二弟,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慕景瑞反问,“当然是去把烟儿接回来,省得让云灏桀那痞子给糟蹋了。”
慕景飒扣住他的手腕急道:“二弟,你别冲动,凝霜这信里写得没头没尾的,我们连来龙去脉都没摸清楚,怎么去接人?冷静点,听听爹爹怎么说?”
“哼,爹娘也真是,什么都由着烟儿的性子来,这下好了,烟儿在家时我们当成宝一样捧在手心,如今嫁到云家就这么不受待见,你们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这口气,今天我说什么都要去把烟儿接回来。”慕景瑞甩开慕景飒的手,小时候他与慕含烟最亲近,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拿回来给慕含烟,所以一听她被禁足,他就接受不了。
慕景飒手被甩开,便拿剑去挡,而慕景瑞在他三番五次的阻挠下也恼了,当即与他大打出手,慕袁氏见两兄弟打起来了,连忙喝道:“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让不让人清静。”
慕景瑞这才不甘不愿的放下手中的剑,狠狠的剜了一眼慕景飒,然后向外走去,刚到门边,就见门房的人捧着大红的请贴急匆匆的跑来,慕景瑞在与那小厮擦身而过时瞄到是云家的拜贴,当下便顿住步子,很快又走回厅内。
慕老爷正好展开请贴,扫了一眼便将请贴扔到一旁,言道:“亲家奶奶让我们明日过府一趟,我看此次的事情似乎闹大了,景瑞,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若让我知道你去了云家,我唯你是问,景飒,给我看紧他。”
“是,爹。”慕景飒从容的应道,今日之事来得太过突然,他也得好好想想,上次在万花县见到她时,她眉宇间浓重的忧伤让他的心至今仍隐隐作疼,思及此,他暗道:难道是为了云灏然?
回到瀚锦院,凝霜早已等在院门口张望,一瞧见她回来了便快步迎过来,瞧她神色不豫,凝霜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老夫人请你过去所为何事啊?”
慕含烟充耳不闻,侧过身子向主屋走去,走到回廊里,看到有人正在收拾东西,她拉住那丫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那丫头仿佛没看见她难看的脸色,径直道:“大少奶奶,这是老夫人吩咐下来给兰姨娘准备的新房。”说完也不待慕含烟再言,便匆匆的离去了。
慕含烟双手无力的垂下,他要纳妾,他当真要纳妾了,今早,两个时辰以前,他在院子里跟她保证绝不纳妾,可不过两个时辰,他就出尔反尔了。
慕含烟心底一片冰凉,凝霜瞧她万念俱灰的模样,担忧的道:“小姐,你怎么了,老夫人为难你了吗?还是打你了,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说着她伸手在慕含烟身上摸索着,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慕含烟退后一步,眼神空洞的望着院内一株开得正艳的月季,火红的花瓣迎阳而开,刚洒的水珠在阳光下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她半眯着眼睛望着它们争奇斗艳,半晌才涩声道:“凝霜,云灏桀回来过吗?”
“嗯,姑爷回来就去了书房,小姐,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两人都怪怪的?”凝霜记得早上出门时两人还甜蜜的模样,怎么回来就天翻地覆了?
慕含烟没有回答她,跌跌撞撞的向书房走去,她嫁进云家,在瀚锦院住了四月有余,却从未到过任何属于云灏桀的地方,绕过两道弯,书房的门遥遥在即,慕含烟快走的步伐慢慢的停了下来。
虽然离得这么远,但她仍能听到书房里的东西被摔碎的声音,这一廖她忽然胆怯了,沉重的脚步再也不能向前迈出一步,她倚在廊柱上,痛苦的望着紧闭的书房,她能想象他怒火冲天的模样,更能想象当他见到她时眼中那冰冷的讥讽,她不想亦不愿去面对少了温柔少了包容的他,那会让她心痛,她再也不要心痛。
想到这里,她又急匆匆的向来时路奔去,他们本无缘,那就别再牵扯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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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更可能稍晚一点,请大人们见谅~~
番外 第五十章 落井下石(上)
第五十章 落井下石(上)
幽暗的空间里,云灏桀颓然的坐在书房一隅,房内一片狼籍,他双手撑着脑袋,一脸悲痛,就连那琥珀色的眸子都流转着忧伤。
孩子?他从未想过他与慕含烟之间还曾有过孩子,想到是她为他怀的孩子,他的心都涨满暖暖的幸福,但是……,幸福的同时却又是如此的痛苦,她不愿意怀他的孩子,狠心到独自去堕胎,她难道不知道这很危险吗?假如不当,她现在是不是已经香销玉陨了?
一想到当时若出了个意外,他全身都冷得直发抖,他苦笑的望着窗外,是的,即使是现在,即使他得知她狠心的杀害了他们的孩子,他依然不愿意恨她,依然在恨的同时爱大过于恨,依然狠不下心去伤害她,依然狠不下心让她走。
黑暗中,琥珀色的眼眸水光忽闪,痛,即使是痛得难以呼吸,他还是爱她,早在她天真的跟他定下第一个赌约时,他就难以抑制的动了心,早在她一边逞强的说“信誓旦旦,不思其反”,一边又握紧双拳阻止自己落泪时,他就难以避免的丢了心……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云灏桀动都未动,房外的人只好叹息一声推门进来,在书房内搜寻了半晌,才在书案后的角落里找到他要找的人,他快步走过去,轻唤道:“主上。”
云灏桀回头望了他一眼,无。尘仍如初跟在他身边时一样,冷面冷心,只有那双眸子里偶尔闪现的关心及担忧才能证明他仍上一个活人。
“无尘,你来了。”云灏桀声音干涩,他。连忙假咳掩饰过去,结果这一咳便一发不可收拾,直咳得眼里泪光闪闪才停止。
无尘蹲下去轻拍着他的背,就。似一个敦厚的兄长,他无声叹息,抬眸瞧云灏桀落寞的样子,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