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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设计要算计徒弟展昭,第一个想到的却是这个柴王!
柴王本名柴意非,却比展昭大上两岁,今年二十有八,面相俊朗,体态修长,亦是大宋有名的美男子。孟若虚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当即便施展轻功轻车熟路的摸进柴王府,刚好柴王正坐在书房看书,见师傅来了,忙起身迎接,又招呼看座奉茶。孟若虚本以为将此事一说,柴王定会全力以赴,谁知听师傅说明来意,这柴意非心里却是“蹭”的一下凉了半截!
原来这柴意非人品性格外貌无可挑剔,更有柴王封号,是许多大宋芳龄少女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可惜偏偏有个怪癖,自小酷爱男风,最讨厌女子。长到二十多岁上,一直拒绝娶妻,不仅没有正妃,就连府中侍妾亦皆是男子!也曾为此事不知被柴老太君骂过多少遍,但这柴意非别的方面孝顺听话,唯独在此事上却似铁打的心,硬是不回头。骂也骂了,打也不知打过多少回,却改不了他的这个癖好,弄得柴老太君也没法,只好任他去。本以为柴家自此一代多半要绝后,然而三年前孟若虚六十大寿,柴王亲去祝寿,却在寿宴上见到了师傅的独生女孟春妮,不知怎么着就一眼看上了这女孩子,下决心娶为正妃,从此再不沾染男风,亦不再娶第二个了。因此回府后便立即遣散所有男宠男妾,连彩礼都备好,马不停蹄赶往孟家提亲,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半道上传来消息:老柴王突发恶疾暴薨!柴意非乍闻噩耗,欲哭无泪,却也只好打道回府,按制守丧。眼看三年守满,正欲考虑提亲之事,谁知道师傅找上门来,却是求他帮忙将春妮嫁给展师弟!
柴意非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但碍于师徒情分,只好勉勉强强的答应,却暗暗盘算怎样假戏真做将春妮娶到手。当下各人打着各人的如意算盘,定好了锦囊妙计,各自准备,只待时机来到,引展昭上钩不提。
与柴王定下计谋,孟若虚父女二人便每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机会到来。还好他们父女远道而来,是怎么样也理应在开封府多住上几天的,几天以后这机会还真让他们找到了。当日乃是十五,正逢庙会,春妮自然不肯错过如此良机,因此一大早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门,与孟若虚高高兴兴地“逛庙会”去了。
原本师傅前来探望,展昭怎么样也该陪同一下的,可偏偏他公务在身,开封府又是出了名的事务繁忙,想想师傅也是身怀武功,卞京城又是天子脚下,更有开封府包大人坐镇,也不会出什么事情,便也由二人去了。谁知孟若虚这一去,却是直到天色渐暮也不见回还!展昭心底发疑,正想与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出门找找看,却忽听府门外一阵喧哗,有人大喊道:“不好啦!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一听说打死了人,展昭等人顾不上寻找孟氏父女,慌忙迎出门去。初时只当有人前来告状,然而待展昭分开人群,向那被抬来的尸体一眼望去,顿时惊的魂飞魄散——那尸首面色死灰,双眼紧闭,可不正是孟若虚么!
一见如此情状,展昭慌忙抱起师傅,急叫道:“师傅!醒醒!您醒醒!”
无论展昭怎样呼唤,孟若虚只是直挺挺的躺在门板上没反应,呼吸脉搏全无,就算展昭输真气通经脉,亦无济于事,竟赫然是死了!展昭见师傅身亡,已回天乏力,当下悲愤难当,放下孟若虚尸首,喝问道:“这是谁干的!”
周围的百姓都是得过开封府恩惠的,对这个开封府平易近人锄奸扶正的展护卫更是敬爱有加,此时见他发问,纷纷七嘴八舌的说:“是柴王打死的!”“对!就是他!”
“柴王?!”展昭听围观百姓如此说,却是大吃一惊——孟若虚一身武艺,虽如今上了些年纪,却仍是不减当年,就算十个八个壮汉,亦近不了他的身,更别说被人打死!但只这柴王,却需计较——柴王与自己同出一门,拜师还比自己早些,武艺亦不在自己之下。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自自己入了公门,柴王继承王位,诸事繁忙,也有几年未能与这个师兄好好的切磋过武艺,但二人武功皆已在孟若虚这个师傅之上,却是毋庸置疑!况且心法套路,难免有死门,修习同一套武艺之人自然最是清楚,若说柴王一时下了狠手,将师傅打死,那也不是绝对不可能之事!
话虽如此说,展昭心里还是有七分不相信师兄能作出这等事——柴王性子平和,自小家教又严,俗话说“百善孝为先”,欺师与灭祖一样极为人所不齿,更是大宋律条上明文规定的重罪!更何况师兄对孟若虚这个师傅一直极为尊敬,连拌嘴都未曾有过一次,这次又怎么会突施辣手将师傅打死!当下便不信道:“你们是否看错了!人命关天,这种事打不得诳语!”
见他不信,周围的百姓们可急了,纷纷道:“展大人,我们哪敢骗您啊!”“就是就是,是我们亲眼看到柴王将老人家打死的!”“是啊是啊,还抢走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呢!”
一听百姓所言,展昭浑身一震!从方才起便未看到春妮,他心中已有隐隐不祥预感,只是师傅身死,悲痛欲绝,一时间竟忘了此事!此时见周围人等如是说,他却猛然想起此事来,急揪住那人衣领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见展昭揪住他,满面煞气,也不敢挣,抖抖索索道:“展大人,是我们亲眼看见的,今日庙会,那一对父女本来好好在逛街,却不知从何处冲出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而且看样子都是会功夫的,下手便抢,那老人家倒好似有些武艺,未叫他们近身,可又不知从哪里闪出一个人来,对着老人家背心打了一掌,老人家当即就倒地不起了!当时小的正在旁边,吓得心惊肉跳,却看到那人正是柴王!后来那柴王和那几个大汉抢了那姑娘走了,小的们才敢过去查看,老人家却已经没气了!小的们……小的们就把他抬到这儿来了。”
他在这边说,那边展昭却是听的怒气填膺,恨不得立时便去找柴王问个明白,然而师傅尸首在旁,只好强自隐忍,唤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将孟若虚抬了进去,禀明了包大人,又在义庄停了灵,吩咐几个衙役好好的照看着师傅,自己却是快马加鞭,赶往柴王府去了!
夜探柴王府
柴王府离开封府本不算远,苍雷风驰电掣,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展昭便已赶到王府门口,却见王府张灯结彩,下人使女们忙得不亦乐乎,正是要准备喜事!不由得一阵怒气,然而却不好发作,只好扯住一个家丁,请他进去通报柴王一声,开封府展昭求见!
那家丁听展昭要见柴王,却不忙通报,先把展昭上下打量了两眼。俗话说狗仗人势,虽说老太君严于治家,但毕竟上了年纪,已有些力不从心,柴王性子平和温慈,对下人难免宽纵,王府每日交结的又都是皇亲贵戚,这些家丁下人也都见惯了八抬大轿、绫罗绸缎,便难免有些鼻孔朝天,不把人放在眼里!看展昭虽是官服在身,却是四品服色,鞍鞯辔头亦极为朴素,便有些看不起他,哼了一声道:“王爷眼看就要大喜,此刻怎抽的出身来见人,你改日再来吧!”
展昭听那家丁如此说,胸中怒火上涌,却硬是忍下,好言好语道:“展某确有急事,却劳烦大哥通报一声!”
那家丁见他纠缠,不耐烦道:“你这人怎么回事,都跟你说了王爷没空,还在此纠缠不清!还不快走!”
展昭忍无可忍,眼看就要发作,忽听一声“不得无礼!”,转头望去,一身大红喜服的柴王柴意非在众人簇拥之下赫然出现在门口!
那家丁见柴王来了,赶紧跪下来施礼。柴王却板着脸,怒喝道:“不长眼的东西,狗眼看人低!此乃本王同门师弟,更是四海扬名的南侠展昭,不用说他现在报了姓名要见本王,就是只听见一个‘展’字,你们这帮狗东西也是应该立刻毕恭毕敬的迎进府里的,岂容如此怠慢?!还不快滚!”
那家丁见自家王爷难得的发一回怒,早吓得两股战战,匍匐在地连声告罪,听得一声“快滚”,忙屁滚尿流的跑了。斥走家丁,柴王却笑容满面,向展昭拱手道:“好久不见,师弟一向可好?早闻师弟入了公门,一直想去拜访,只因事务繁忙,这几年又逢了这些红白喜事,好好的兄弟反而疏远了。老哥哥我还正想去请呢,想不到师弟却先来了,正好正好,咱哥俩先喝一杯,明日老哥哥的喜酒还得请展师弟多多捧场啊!”说着便要去携展昭的手。
展昭却不露声色的闪开,拱手正色道:“师兄美意,展昭心领了。按说师兄即将大喜,展昭本不应该在此时前来打扰。然而今日却不幸遇上一件惨事:师傅在庙会上遭了人的毒手,以致当场身亡,师兄可知此事?”
“哦?”柴王面不改色,“本王已经知道了。可怜师傅他老人家一生自在英豪,今日却折戟沉沙!”叹了一声,又道:“本王亦知师傅辞世,徒儿此时成亲,便为不孝。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亲事已经订好,不能违约!只有改天再去祭奠他老人家了!”
展昭见他虽在话语中对师傅有缅怀之意,然毫无哀伤神色,且道喜事照旧,不由得就有些气闷,又道:“师兄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师傅在庙会上遇难之时,却有多人指认是师兄将师傅打死的!”
“竟有此事?!”柴王听展昭如此说,却作惊骇状,随即便怒道:“是何人造谣生事!本王怎会做那欺师灭祖之事!”
“展某却也不信师兄能够做出此等泯灭天良之事!只是现场有多人目睹,人言可畏,师兄可否……”
展昭虽是怀着满腔怒火来到王府,却也存了一肚子的狐疑。他与这个师兄从小一起长大,虽近几年来生分了,可情义还在,且了解这个师兄性子,内心深处,终是难以置信!本想请柴王去开封府略做澄清,可那柴意非听得他如此说,却顿时高兴起来,满面笑容揽了展昭的肩,道:“俗话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师弟却去管那些谣言作甚!今日兄弟我眼看就要大喜,怎么着也得作东请师弟喝上一杯!来来来,今个儿咱俩就好好叙叙旧!”说着便一迭声的吩咐下人上酒摆宴,拖着展昭就向府内走。
展昭今日来柴王府,是出于公务,柴王要请他喝酒,他本欲推辞,可是转念一想,如今最要紧的是弄清楚师傅如何身亡,到底与师兄有无关系,春妮又身在何处!自己与柴王师兄弟一场,若把酒言欢,能从这个师兄口中套出点什么线索,亦未可知!于是便不再推辞,笑道:“既是如此,展昭便叨扰了!”
二人这一场酒,直喝到深夜。席中展昭自是百般试探,然而柴意非口风却紧,每次都叫他岔开话题,只说些当日学艺情状。看看已快到子时,却仍是一无所获,展昭没法,只得停了酒宴,婉言谢绝了柴王挽留,单人独骑深夜回开封府了。
回到开封府,只见四下万籁俱寂,只有草间虫儿鸣叫。抬头看天上一轮圆月明亮,展昭一时感慨,又想起当年学艺情状,念及师傅,便移步义庄,欲再见师傅一面!
谁知方踏入义庄大门,展昭却一眼看到台子上空空如也,仅余一方白布,孟若虚的尸首竟是不见了!大惊之下几步并作一步冲过去,一把抓起白布,四下打量,却见奉命看守尸体的两个衙役皆在台旁,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皆是脸色发青!便知是被人点了穴,急忙几下解开,急问道:“却发生甚么事了?!师傅的遗体呢?”
那两个衙役穴道已解,却仍是目光呆滞,其中一个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另一个则喃喃自语道:“有鬼,有鬼啊……”
展昭见他俩这样,心下更是发急,揪住那个不说话的衙役问道:“到底出甚么事了?!”
那衙役被展昭揪住领子晃了几下,却是激灵一下,兀自清醒了,看看面前是展昭,愣了一愣,接着便青着脸一把抓住展昭双臂,哭喊道:“展大人,不好啦!诈尸啦!”
“诈尸?!”展昭听他这样说,怔了一怔,道:“如何有这等事?”
“是真的!!!”另一个衙役也反应过来,扑上来一把抓住展昭,大喊道:“展大人,是真的有鬼,有鬼啊!”
被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扯着,展昭实在是受不了,头疼道:“你们把事情经过说清楚再说!”
“展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先抓住展昭的那个衙役抢着说,“属下和孙甲本来遵照您的吩咐,好好的看着尸体,然而到了半夜,我们俩都有点困,孙甲就坐在椅子上打盹,属下也有点呵欠连天了,就想去弄点酒提提神,谁知刚刚站起来,这台子上的灯就‘呼拉’一声灭了,就听孙甲‘咦’了一声,叫道‘谁在那里?’属下吓了一跳,连忙拔刀,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