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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延珏看星移的眼神,分明是心有不甘。
上一次是慕延珏仗势欺人,这次,休想。不管星移变成什么样,她始终是她,是他心里想要捧在手心里的星移。
星移气笑,无耐道:“不跟你说了,去去去,你忙你的,一个大男人,别老在家里围着女人转。”
萧律人贴着星移,手按着她的肩,道:“是你把我往外推的,可别后悔。”
星移站起身,一直把萧律人推到门外去,道:“不后悔,你快去,外边的花花草草的都等着你呢。”
关上门,星移靠在门上,脸上的笑就慢慢的收了。
两个人再次在一起,比先时少了些冷漠和疏离,可是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星移百思不得其解,这两天终于悟出点了道理。
萧律人才二十几岁,正是年富力强,精力旺盛的时候,可是他夜夜和她睡在一起,却只是规规矩矩的,不越雷池一步。
他从前什么样,她不是不清楚,那时候几乎夜夜*宵,可现在,他却静心收性,变成了这样清心寡欲的男人。
所以才越发觉得现在反常。
他只说星移中了毒,身体太虚,他们还年轻,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
也时常会有亲昵的动作,可他却总是拿捏的很好,总在理性范围之内,有时候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他却都只是化于狠狠的亲吻之中。
星移微仰起头,觉得眼中有热热的东西流出来。一遇见空气,又变的冰凉。
星移嘲弄的笑笑,伸手将脸上的泪拭了,觉得自己真的挺不知羞的。自己是个女孩子啊,怎么能主动的去要求这样的事呢?
他这样克制,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这毒真的很严重,和男女间的事有很大的关系。星移多少明白了些这毒是谁下的了。
她就是觉得,让萧律人这样迁就她,她很不安,也很抱歉。
没关系,她一定会让自己健康起来的。
萧律人竟然真的失踪了。
星移一醒来,萧律人就不在。手摸摸身旁,被子还热着。
他也是刚走而已。
星移照常做了半个时辰的瑜伽,就有小丫头替她端上了早饭。萧律人还是没回来。星移忍住笑,心想:他这是和自己斗气呢?来表示他做为男人,是很有脾气很有自尊?
呵,那就随他。他这样像呵护易碎的瓷器一样,只会让星移心理压力大。
拉开些距离也挺好,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独立空间。
一上午萧律人都没在,午饭也是星移一个人吃的。
平时总是他在一边又递茶又布菜,这会猛的身边少了个人,也少了许多话,星移竟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摇头轻笑,这习惯真可怕。星移振作起精神做自己的事,一边也打定主意决不主动问他去了哪里。
男人小心眼的毛病是惯不得的,先让他失落几天再说。
晚饭还是一个人。
星移咬着筷子,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却全然没了胃口。小丫头就站在一边,沉默的站着。
星移抬头问:“就这些菜?”
小丫头有些惶恐:“是,啊,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夫人一向都是好服侍的,今天是对菜色不满意了么?
星移放下筷子,道:“算了,撤下去,我不想吃。”
“夫人,别。”小丫头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少爷临走时,再三嘱咐,一定要服侍夫人吃的好好的,不然他回来绝对不会饶了奴婢,请夫人您多少吃点,哪道菜不喜欢,奴婢即刻就叫厨娘换了重做。”
星移重新拾起筷子,叹口气,漫不经心的问道:“他去哪了?出远门了?”
小丫头跪着,偷眼看少夫人拿起筷子,心里略微松了口气,听星移一问,心立刻又提了起来:“这个,奴婢不清楚。”
星移想想也是,他一个大男人,出门做事,没必要跟一个丫头交待,便不再多问,自己百无聊赖的胡乱吃了一碗饭。
什么东西嚼在嘴里都觉得没味道。
早早的打发了丫头,星移草草的沐浴完,便脱衣上了床。奇怪,平是沾了枕头,一会就睡着了,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天都黑透了,萧律人还是没回来。
星移豁的推开被子起来,
他还真拿上架子了,敢一天不回来,她在他眼里,就值这么几天的柔情蜜意啊?什么说到就做到,还说什么诺言不轻许,许下的就一定会做到……
原来都是骗人的。
敢情天底下男人都一样啊?所谓的一生一世,热度就这么几天?
她要去找他,问问他到底去做什么了,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把她一个人撂在这,连声哼都不哼。
星移披了衣服,拉开门出去。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门口的灯笼散发着微弱的光。
觉得身上很冷,星移将衣服拢了拢,看看天,慢慢的踱了出去。
平时她不喜欢人多在院子里服侍,所以这院子里周围都没有人。有萧律人在身边陪着闹着,倒还不觉得寂寞。
可是他不在,竟然觉得这院子这么空荡荡的,有些可怕起来。
这一虚弱,连心也跟着柔软和脆弱起来了。
星移漫无目的地乱走,竟然走到了前边。
萧律人的书房里亮着灯。
原来他在这。
星移蓦的觉得心口一松,步子也不再那么沉重,紧走几步,眼看就到了书房门口。修原从廊下过来,朝着星移行礼:“夫人,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呢?”
星移轻轻摆手,问:“你家少爷呢?”
修原轻轻往里一指,道:“在里面。”
“那,我进去看看。”
修原便弯身退在一边。少爷对这位苏姑娘怎么样,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从前在萧家,少爷就只带过苏星移去过书房,这会两人好不容易突破阻碍在一起了,难得苏姑娘亲自来找少爷了,他岂有拦的理?
星移蹑手蹑脚,想给萧律人一个惊吓。
刚要推门,却听见里面有人大声吵了起来:“严己,你我是多年的朋友,这会边关又在这样危急的时刻……你要多少银子,我都会如数给你。”
星移怔在那里。说这话的,是欧阳。
萧律人沉默着,一直不曾开口。不知道是在考虑,还是在坚持什么。
星移触着门边的手慢慢的又缩了回去,她站在门边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回去。不管怎么样,这都该是萧律人自己决定。她进去,只会让萧律人更难堪,同时也让欧阳觉得尴尬。
星移返身回去,修原忙迎上来,问道:“夫人,可见着少爷了?”
“哦,少爷有客在,我就,不打扰了。”星移笑笑,道:“对了,修原,一会你见了少爷,就别提到我来过。”
看星移走远,修原还望着她的背影感叹。
以前,不论是紫衣还是月尚,都巴不得到少爷面前献殷勤,想尽办法要在他面前露个面,就为了讨他欢心。
不管少爷忙还是不忙,心情好或是不好,都只为着自己的目的考虑,全然不顾忌少爷的感受。
像苏星移这般,来了还生怕少爷知道,真是头一遭。
屋子里,萧律人终于开口了,他看着欧阳,笑的很宽容:“欧阳,我和你,没什么,我们是过命的兄弟。你要什么,只要开口,我萧律人没二话。可是,这粮食,不能由你来要。因为我要用它们,换三叶玫。我用边关几十万人的性命,换我女人的一条命,你们不亏吧。”
欧阳半晌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是说,星移中毒了?”
萧律人慈悲的笑,笑里带着忧伤,算是默认。
欧阳不无失望的问道:“你怎么笃定,我手里会有三叶玫?”
萧律人摇头,道:“如果你知道这毒是谁下的,便不会这么问。”慕延珏势必要拿三叶玫来换,否则,什么边关,什么国家兴亡,他萧律人一概视而不见。
欧阳一拳击在桌上。
那三个字就在喉咙里,卡着,却怎么也吐不出来。欧阳盯着萧律人,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慕延珏,原来他才是始作俑者。
把毒下在星移身上,这个事实,连欧阳都觉得不可容忍。
第一卷 009、短暂
009、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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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律人却没那么气愤,只是平淡的将欧阳的手缓缓的推开了。
他不疼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每一处都和自己紧密相联,不论多大多小的疼,不发生在自己身上,便不知道究竟有多疼。疼到什么程度,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现在欧阳面对的,不只是他自己的困窘,还有,他父王的艰难处境。他再怎么桀骜不驯,可是为人子的孝顺是天伦。
萧律人都理解,他轻轻的道:“欧阳,很抱歉。”
欧阳在自己最艰难的时候帮过自己,可是现在,他却只能袖手旁观。
欧阳一笑,收拢了拳头朝着萧律人的肩膀上招呼过来,道:“你在说什么?是我没能照顾好星移,应该我说对不起。”叹一声,欧阳不无懊悔的道:“我应该早有所觉才是,可我却这么疏忽。”
一夜白头只是个传说,当真正发生在星移身上时,他不是不惊诧的。可是他也只想到是星移思虑过度,竟然没往别的方面上想。
这一声“对不起”,是他欠星移的。
萧律人躲过欧阳的魔爪,淡淡的一笑道:“你是君子,小人的心思你若是能轻易猜得出,你也就不是君子了。欧阳,我的苦衷希望你能理解和体谅。”
欧阳摇摇头,道:“别说这么见外的话。不过,严己,就算是他肯给,也要手里有才行,难不成,你就这样一直无望的坚持下去?”
萧律人笑:“不可能,我耗不起,我也从没指望过他能主动的拿出三叶玫来。但是,我只要这个条件,也只要这个条件。”
欧阳起身,道:“好,我明白了。”
不管慕延珏是什么身份,他都理当为他曾经的所作所为承担代价。做为萧律人的朋友,也是星移的朋友,欧阳愿意替他们向慕延珏讨回这个公道。
“严己,我去叫人找找看,一有消息,我即刻通知你。星移她现在,怎么样?”
萧律人点头,道:“你放心,她都知道了,也很乐观,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送走欧阳,萧律人站在院门口稍站了站,转身往回走。
一天没见星移了,她会不会生气?整天缠在她身边,她嫌烦,那么离开了,她会不会有一点点的想念?
急切的想要见她,萧律人的步子走的就有些急。虽然丫头一直在报星移吃的好,休息的好,可没能亲眼看到,还是不放心。
远远的望见屋里点着一盏小灯,昏黄中透着温暖。萧律人觉得很欣慰,知道里面的人在等他,这种感觉无端端的让他觉得感动。
推门进去,迫不及待的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人,萧律人却不禁失笑。
星移的长发散乱的铺在枕上,只衬着一张睡熟了的小脸,更显孤单柔弱。身上的被子只盖到了腰际,紧闭着眼,星移已经昏昏然睡过去多时了。
她就这么不知道照顾自己,受了凉可怎么好?
萧律人轻摇头,脱了鞋,除了自己的衣服,一步跨上了床,将被子拉过来,紧紧的替星移盖好,才发现星移身上还披着一件衣服。
触到她的脚,是凉的。再摸她的手,也是凉的。
这傻丫头,刚才一定没穿衣服就跑出去了。是有什么急事,还是待的寂寞无聊了?
萧律人紧握着星移的手,替她慢慢的暖着,星移却睁开了眼。朝着他嫣然一笑,往里挪了挪,问道:“你回来了?”
像个乖巧听话的小妻子。
萧律人板起脸:“不穿衣服就跑出去,该当何罪?”
星移瞪大了眼,鼓气颊,矢口否认:“我没有。”见鬼了,他既没安排人监视,又没有千里眼,怎么就知道她跑出去了?
她才不会自己承认。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向都是不可信的诱供之言。
萧律人脸一沉:“还敢狡辩,看我怎么罚你。”他伸手到她的腋下呵她。
星移躲又躲不开,又禁不住痒,只笑的快断了气,好不容易偷空,慌忙求饶,笑着直往后躲,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狡辩他不信,耍赖也赖不过他,她竟被他吃的死死的,只有讨饶的份。
萧律人放她起来,替她梳理着乱发,教训道:“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听见没有?”
星移点点头,却低声嘀咕:“修原也太言而无信了,明明告诉他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