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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爱之人,也算得上是受害者。一切罪孽由他来担,何其无辜。
海潮笑了笑:“那样岂不太便宜他?他的,他爹的,统统算在一起,我要让他尝够痛失所爱的滋味。”
星移笑起来,好半天都止不住,笑得海潮莫名其妙最终变成了愤怒,一伸手扼住了星移的喉咙,道:“你笑什么?”
星移咳嗽着,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喘息着,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所爱?她是萧律人的所爱吗?呵,这难道不是一个天大的带有讽刺意味的笑话?
海潮松开手,悻悻的说:“你不过是个引子,可是我押对了宝,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能说,这是报应。”
星移淡淡的起身,收了笑的她还是有些激动,却很快的平复下去,说:“复仇也好,寻仇也罢,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恕我不奉陪。”转身施施然回屋。
这简直就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世界,简直就是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混乱逻辑,还有她,也是莫名其妙的思维,被这些人牵着引着,连正常的思绪都没有了。
天才蒙蒙亮,修原的屋门就被人拍得山响:“修原大哥,不好了,出事了。”
修原猛的从怔忡中醒过来,顾不得穿鞋,跃下床一把就拉开了门,劈头就问:“出什么事了?”
小厮是张彩,小脸拧着,说:“落叶院附近的村民们说,黎明之际忽然火光冲天,是落叶院失火了,这会已经着人去救火了,可是火势太大,只怕无济于事。”
修原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落叶院毁了没什么,可是那院子里住着苏姨娘。院墙那么高,院门又被反锁,就是苏姨娘想逃生都不能。
二话不说就往外走,道:“备马。”
门口早有人将马牵了出来,修原翻身上马,扬鞭就往落叶院的方向跑,张彩在后面跳脚:“修原,这会子往那边赶也是来不及的了,这事还没回少夫人呢——”
修原打马,离落叶院还远,就看见了红光,绵延数十里,一望即知火势不小。手心被缰绳勒的死紧,双脚紧夹着马,却还是嫌马跑得太慢。
都是他太疏忽了,怎么不叫人在附近守着呢?一定是有人蓄意放火。
苏姨娘总是那样清净无波的样子,已经在落叶院住了这么长时间,当初都没有想过要寻死觅活的,这会更不会。
那么,到底是谁非要除掉苏姨娘而后快呢?少爷才走两天,算路程这会也就是刚到京城,如果他听说了这消息,会怎么样?
落叶院的火终于平复下去,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墙上全是烧黑了的烟熏火燎的印迹,许多树木草从也都烧成了一片乌黑。房子全倒塌了,残破的瓦砾上还冒着余烟,看起来尤其的荒凉。
修原在院子里绕了七八圈,什么蛛丝马迹也没发现。昔日绿意浓郁的落叶院变成了一片废墟,不再有任何影像留着它的辉煌。
几只乌鸦号叫着,从头顶上空飞过,修原木然的看了一眼,便沉默的转身上马,回了萧府。首先叫来张彩,详细的询问着来龙去脉:“是谁先发现落叶院着火的?有谁去过落叶院?”
第一卷 077、纷扰
077、纷扰
紫衣的房里,月明垂着手站着,低头一声不敢吭。她也是才听说落叶院走水了,偌大的院子烧成了一片荒地。
没来由的有些心慌。怎么昨天少夫人才去的落叶院,那里就出事了?倒仿佛有什么直指着少夫人一般。可是,能吗?明明少夫人昨天也没做什么,就是和苏姨娘说话声音都没高出哪去,进去时见少夫人和苏姨娘眼睛都是红红的。
不像是吵嘴的样子。
就算是,苏姨娘会因为这个,就想不开自己动手自决了么?
紫衣问:“这会怎么样了?”
“火已经灭了,可是落叶院里什么都没了,苏姨娘,没找到。”
紫衣不由的生气,道:“什么叫没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道理难道你不清楚?”死了倒好,去了她一块心病。只是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倒像她去落叶院成心是为了逼苏姨娘一样?
月明哆嗦了下,说:“就是,什么都没找见。”
紫衣反倒放下心来,道:“这倒是奇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不成这苏姨娘会飞,还是化成了仙?怕只怕有人里通外合,把人弄出去了也说不定,却使出这样的障眼法。月明,你去跟着修原再去一趟落叶院,务必查出什么来,不然相公回来,我怎么交待?”
萧律人在京城里查看铺子的帐册,眉头一直凝着,脸色沉重,但也看不出不悦来。莫仁儒束手束脚的站着,有些紧张。从上到下上都是簇新的,尤其的扎眼,因此站在那手脚就有点不知道放哪合适。
帐房张敏侧立在一边,目不斜视,只瞅着地面,不经意的,却看见萧律人的脚上是一双旧鞋,边上都有些起毛边了。
眼神落在莫仁儒的新鞋上,连一点泥土都没有,真是迥然不同。
萧律人抬起头,合上帐册,说:“还好,比我预期的要强一点。”
听这话,莫仁儒才轻松了些,在心里轻吁口气,陪着笑道:“奴才一直战战兢兢的,生怕误了少爷的事,如今少爷来了,奴才也就可以宽心了。”
萧律人摇头,说:“这铺子既然交到你手上,自然还是由你来管,我来京城并不是为了接管它。这生意虽说不大,好在一直禀承着稳扎稳打的原则,虽然收支基本平衡,可是长此下去却不是久远之计。”
莫仁儒附和道:“少爷说的是,奴才自从来京城,就一直想着怎么拓展咱们萧家的生意,怎么让咱们的牌号名声更响,这不,现在初步有了起色,只是还需要很长时间的投入。毕竟这里是天子脚下。”
萧律人认真的听着,并不作声打断,莫仁儒抬眼看看帐房张敏,道:“张先生,你是老人了,比我有经验的多,趁着少爷在,你也说说你的想法。”
张先生却只是嗯哦了一声,说:“小人没什么好说的,少爷怎么吩咐,莫掌柜怎么安排,小人就怎么做。”
萧律人没吭声,他一直在打量着张先生。从进门到现在,除了行礼时说了句话,到现在,张先生一直没开金口。是真的没话可说?还是当着莫仁儒的面,有些话不好说?
回到客栈,莫仁儒将萧律人安置好,这才说:“少爷,明儿个奴才请了宫里内务府的李大人,他可是掌管着宫中御用物品的一切,您去见见?”
萧律人道:“咱们的香料不是一直有专人接洽的么?什么时候换成了李大人?”
莫仁儒陪笑解释:“这李大人是新上任的,虽然官职不高,可难得是有闯劲,敢想敢干,由他建议,采购的物事多了去了。小人琢磨着,咱们可以通过他向上进言,除了香料,我们也可以进贡别的,比如丝绸、衣料什么的。”
萧律人便没说话,拿过桌上的茶碗,拨了拨上面飘浮的叶子,说:“我只懂得香料。”
莫仁儒便有点心惊。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难道少爷不愿意生意越做越大?
萧律人喝了口茶,放下茶碗,对莫仁儒道:“你既约了人,明天只管去会会,探探他的口风也好,我还有别的事,就不去了。”
莫仁儒应着,退出去。萧律人的小厮余茗进来,回道:“少爷,帐房张先生候着呢,叫他进来?”
萧律人点头,不一会,帐房张敏进了来,施了礼便站在一边。萧律人看他,道:“我看了帐册,和你说的出入不大,到底是为什么?”
张敏回道:“从帐面上的开销看,是莫掌柜最近忙于应酬,因此花销多了些。”
“实际呢?”他不想听这些表面上的东西。
张敏也不犹豫,道:“如果只是交际应酬,只要生意兴隆,倒也显不出什么,可是最近御供的香料出了问题,上个季度的香料倒有大半都被了回来。据内务府的张大人说,这新来的李维清在京城里都搜刮了一遍,找到了比咱们铺子里的香料价钱又便宜又质量优的香料……如果咱们的香料没法以优取胜,那么这个季度以及以后,都不必再进贡了。”
萧律人脸色很严肃,问:“就是你信中所说的雪北香南?他们是从哪进的货?为什么价钱这么便宜?和这李维清又是什么源缘?被退回来的货现在存放在哪?”
莫仁儒一概不提,只报喜不报忧,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关于雪北香南,小人叫人去打听了,这掌柜的是少爷家乡的,幕后老板却是京城人,有名的齐百万。他经商多年,一手通天,与这李维清无甚亲密关系,不过齐百万的侄子却是京城五品。他们的货和咱们的差不多,奇就奇在咱们进什么,他们就有本事再弄出和咱们差不多的,只是价钱要低上一成。”
这倒棘手了。
张敏摇头,又说:“香料不宜久放,否则失了效用,就更不值钱了,依小人的意思,哪怕贱价,也提早处理。可是莫掌柜说他自有处理办法。如今这货还在咱们的库房里存着呢。马上就是汛期,只怕到时会更糟。”
萧律人点头,道:“处理倒也不是易事,这么一大批货,有谁能一口都吞下去?仁儒约了李维清,怕还是想低价售给他吧?”
张敏道:“其实香料虽说是奢侈品,可是京城富裕,香闺之处,都有人喜欢,只是因为价贵,又被仅有的几家垄断,因此市面上甚少。如果我们改为零散出售,也不是没有市场。”
萧律人当机道:“这个你来安排,腾出柜面,零散出售。至于御供,既然内务府李大人不认同咱们的,就略停停也好。”
张敏应了,却担心的道:“如果断了御供这条路,怕是铺子里的收入要砍掉十之七八,光靠零散出售是不成的。”
萧律人摆手:“别急,这个慢慢想办法,先把眼前的事了断了再说。”
萧律人马不停蹄的到了京城,不及歇下就先去了铺子,到了上灯时分,才将张敏打发走,门外余茗又进来了。萧律人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问:“什么事?”
余茗道:“少爷,该吃晚饭了。您这一路上都没怎么好生吃,有没有想吃的?奴才去点。”
“算了。”萧律人摆摆手,说:“天太热,我没食欲,去给欧阳公子送个拜帖,我明天去看他。”
余茗应声,不一会店伙计摆了饭菜上来,萧律人只匆匆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
他觉得心里说不出来的沉。
许是事情太多,没有思绪,有些挠头。又或许,是因为心里惦记着什么。他微微嘲弄的笑了一下:能惦记什么?
看看天,燥热又闷,灰蒙蒙的,却没有下雨的迹向。
余茗回来,欧阳也跟着来了,换了衣衫,仍是闲闲的带着柄扇子,一副我自清凉的模样。进了门就道:“我给你接风,今天我们去前海,雇一艘游船,在水上还清凉,一边喝酒一边听曲。”
萧律人不太想去,推辞道:“算了,不如找个酒馆,我们两个单独喝。”
“独对着你,我多无趣,在水上又凉快,又有沿街的花灯,照得水天一色,不知有多漂亮,你来了便是客,客随主便,听我的。”不由分说,扯了萧律人就往外走。
水上果然清凉,摆了几个凉菜,叫船娘开了一坛好酒,萧律人和欧阳便对坐而饮。不远处有丝竹之间,卖唱的船娘穿着轻、透、薄的衣衫,放开歌喉,婉转低唱。
欧阳道:“人活着要学会享受,今朝有酒今朝醉,别总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
萧律人笑笑,说:“欧阳,你倒会劝我,你自己呢?一直在外这么漂泊着,就不想回家看看?”
欧阳撇嘴:“才要说你老学究,就来劝我了。我一个人呢,无牵无挂的,倒也轻松。家么,就是个沉重的壳子,等我想背,能背负得起的时候再说吧。”透过琥珀杯看着萧律人,促狭的道:“当然,如果家中有美艳小妾痴情等我,也许当另说了。”
萧律人只是淡然的笑了笑,朝着欧阳举了举酒,缓缓的,悠悠然的饮下,眼睛望着繁华的水面,那里是另一个璀璨的如梦如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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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78、痛定
078、痛定
那夜欧阳醉了。
虽然萧律人的酒量一直不如他,可是也许是心里有事的缘故,也或许是萧律人一直都是这样的性子,淡淡漠漠的,不甚投入,所以虽然喝了不少酒,到头来醉的站都站不起来的人却是欧阳。
萧律人叫欧阳的侍从把他送回去,自己则一直站在原地,临风而立,目送着欧阳的车远离,他还站着。月色下,投下他修长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