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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娘子见女儿满脸幸福的模样,不由十分欣慰。
大姐成亲之后,张柳生果然在县城买了两进的小院,夫妻俩时不时地就在县城住两天,也经常回苏家吃饭,到没让宋娘子觉得十分失落。
苏薇等大姐回门之后就跟林皓去了京城,阿章已经习惯二姐如此奔波,他十分心疼,还曾经跟宋娘子说起不要再念书,要帮姐姐做生意的话,被宋娘子和苏薇好好开解了一番才作罢。
苏薇到京城时会试已经放了板,萧朗果然在三甲之列,只是位列第三,看来取探花的可能性大些。
他虽然神情淡然,但心中还是有些在意,探花毕竟和状元不同。
苏薇却安慰他:“探花多好啊!曾经看见野史中有个人名唤李寻欢的,就是个探花郎,长得又帅气,使得一手好飞刀,比那状元郎要潇洒多了。”
“薇薇是从何处看见的,我怎么从来没有听闻过还有一个这样的探花郎?”萧朗一脸纳闷,他也算博览群书了,怎么竟然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人物导演传奇全文阅读。
“嘿嘿,你就别问了,总之呢,我喜欢探花超过状元郎。”苏薇说完果然见萧朗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不由愉快地像个女流氓似的吹起了口哨。
大家都已经接受了萧朗可能成为探花的事实,谁知殿试的时候皇帝十分欣赏萧朗的文采,又觉得他玉树临风,比那个四十多岁圆头圆脑的头名更合自己心意,居然钦点了萧朗为状元郎。
萧朗果然实现了连中三元,十七岁的状元,在大兴朝可是头一位,一时京中的贵女,朝臣家的小姐都纷纷以一睹萧朗风姿为快。
新皇登基后,听了石雪安的建议,三顾江州把江玉书请到了朝中,直接委任起为吏部尚书,一时居然官位还要高于石雪安。
石雪安却丝毫不以为杵,笑眯眯地道:“玉书能入朝,对士子们是最大的鼓舞,岂不比我腆着脸占了这个位置更加合适。”
江梓栎今年也考上了进士,只是排名稍微比萧朗靠后,他是新晋的吏部尚书之子,本人长相英俊帅气,待人和气,比那神情木然的状元郎知情识趣多了,是以小姐们在围观了状元郎之后,最终还是觉得还是江梓栎这样朝中有人,本人又接地气的进士哥哥更让人喜欢。
是以萧朗在渡过了头几天经常被围观的窘境之后,就发现原来经常偷偷看他的贵女、小姐们纷纷调转了方向,对江梓栎更加感兴趣。
看来面瘫政策果然极好用,少了很多滋扰,他心中有些得意,想起苏薇之前打趣他要被街头女子们丢的水果和闲话砸死的话,不由有些好笑。
苏薇果然把之前制作的那款红茶取名为“状元红”,请萧朗亲笔题词,萧朗虽然被人冠以“木头状元”的称呼,但十七岁连中三元实在是再好没有的彩头,一时间“状元红”销售水涨船高,价格甚至一度超过了贡茶“寒潭新玉”。
茗薇记赚得个盆满钵满,让京城众多茶商十分眼红,只是碍于茗薇记的东家之一就是现在在京中最为炙手可热地皇商林家,谁也不敢招惹。
萧朗考上状元之后就被皇帝钦点了翰林院的差事,他虽然对于编书并没有多少兴趣,但是翰林院最是清贵,能经常见到皇上,更能查阅到各种密不外宣的典籍,对于他查清自家冤仇的情由十分有用。
最让他欣喜地是到了京城之后,大哥终于来找过他一回,原来大哥真的就是那个在沈珏军中的军医尚勤,同时也是沈珏暗卫的头领。
大哥跟他说了许多这些年打听到的消息,东郭怀背后的人居然极有可能是太皇太后,这也就能解释为何此人现在还能再宫中如鱼得水,太皇太后也是祯熙帝的母亲,也是当今皇帝的祖母,这样贵重的身份,足以让她可以操控许多事情。
“她为何要谋害萧家呢?父亲当年在宫中主要是帮皇上诊病,与她来往并不多。”萧朗有些纳闷道。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宫中那些肮脏的事情,当时的皇太后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居然跟东郭怀有了首尾,却被父亲撞见,这等肮脏事又涉及父亲以为的挚友,父亲本不欲对外人说,还私底下劝过东郭怀不要如此,谁知那老太婆和东郭怀做贼心虚,居然日日在祯熙面前进谗言,更亲自在自己儿子饭食中下了药,让祯熙帝误以为我们的父亲伙同别人谋逆,这才有了咱们一门的滔天祸事。”萧知柏愤怒地一圈捶在萧朗屋中的柱子上。
“现在那老妖婆活得很好,她那奸夫之前因为牵扯进虫草之事中,本来要被流徙,也是这老太婆去新皇面前进言说宫中贵人习惯了此人伺候云云,方才让这人虽然丢了院使之职,却仍然在太医院过得十分滋润。”
萧知柏道:“我潜进宫中许多次,想揪住这两人私通的把柄,却怎料这两人十分谨慎,也可能是那老妖婆年纪大了,竟是除了东郭怀偶尔进宫帮她诊脉,说说话什么的,并无半点儿异常。”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少爷的心思
“这些年大哥辛苦了,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我来查探吧!我经常能见到皇上,也许能找到机会。”萧朗道。
“你虽得皇上钦点,但你毕竟刚到翰林院,根基未稳,切勿轻举妄动。”萧知柏摆摆手道:“而且我这暗卫头子也不是白当的,这宫中的动向我比你清楚。”
“大哥……”萧朗还欲再说什么,却被萧知柏打断。
“朗儿,你不要牵扯进这件事情中来,萧家不能再有任何损失,总要留一条根脉。”萧知柏说完,不待萧朗拒绝,就从窗口一跃而出。
萧朗神情复杂地看着萧知柏瞬间消失的背影,大哥今年已经二十多了吧,这么多年一直藏在暗处甚至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他过得一定很辛苦。
萧朗目光坚定,就算大哥如此说,血海深仇,自己怎能袖手旁观,只是要从何下手呢?
自己刚到翰林院,确实是根基维稳,手中并无可用之人,虽然经常能见到皇帝,但与皇帝毕竟是刚相识的君臣,很多话不能说,很多事也不能做,看来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翰林院虽然清贵,却不是久待之地,不然什么时候才能帮上哥哥。
自从上次刺杀东郭怀未遂之后,萧朗就已经明白了,让这些人从这世界上消失也许自己悍不畏死可以做到,可是与这样的宵小同归于尽实在不智,不能还家人清白,让这些人身败名裂,就不算完整地报仇。
与薇薇的三年之约还有一年,明年薇薇就及笄了,自己一定要抓紧时间把这些事处理干净,到时候让苏薇能放放心地嫁给自己,过上平安喜乐的日子。
苏薇这两日心情十分愉快,这状元红实在是卖得极好,果然不管是什么商品,除了产品质量,噱头也十分重要。
陆浩然也十分开心,茗薇记现在已经开了十多家分店,虽然规模不如董记浩大,盈利却超越了董记不知道多少倍。
林皓却有些不开心,自从上次送苏薇礼物被拒之后,他一直装作不在意这件事,与苏薇相处更是十分注意分寸,虽然依然插科打诨,说笑斗闹,却再也没有提及过任何敏感的词汇。
苏薇也装作不知道林皓的心思,只把他和陆浩然当合伙人和朋友看待。
原本林皓的打算是徐徐图之,先把与苏薇的友谊培养好,谁知道到了京城之后却发现,原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苏薇每次与萧朗见面之后那眼角眉梢的甜蜜,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林皓虽然有些沮丧,但终究是豁达之人,他安慰自己苏薇年纪还小,也许只是一时冲动,过几日就会发现还是自己适合她,萧朗虽然优秀,却不懂经商,哪有自己和苏薇有共同语言。
他现在早已借着入股茗薇记和一些其他的生意赚够了十万两,虽然这里头不知道有多少是因为凭借着林家的名头,但毕竟能在两年赚十万两银子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经常在他爹面前夸奖苏薇如何懂得经商,又如何懂得制茶,他爹林牧元初时没太在意,后来才发现居然是自家这个二愣子终于动了心。
经历了夺嫡事件之后,林家在京城的名声和生意一时水涨船高,风头一时无两,这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的生活却让一向谨慎的林牧元十分惶恐。
听儿子仿佛提起苏薇之后,他也就觉得苏薇这姑娘不错,如果放在从前,他一定会觉得苏薇门第太低,性子又不够温柔,但如今他却觉得苏薇家门第虽然和自家不算匹配,却是性子爽利,又擅长经商制茶,就算林府落魄也能凭着这制茶的手艺生活得很好,门第低正好可以打消有些人的疑虑。
林牧元对苏薇有了几分满意,就找林管事来盘问了一番,却得知自家儿子夸得天仙一样的苏薇根本就对自家儿子没意思,都是林皓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
等林皓再来他面前说苏薇地各种好时,林牧元就淡淡说了句:“我们林家的男人对自己喜欢的女子一向是心动就有行动,少有失败的,像你如今这样真不像我们林家的男子,以后还是不要在我面前夸那女孩了,夸得越多我越替你可惜,可惜我儿子太笨,连个小丫头的心思都摸不透。”
林皓被自家爹淡然的语气,讥诮的神情气得半死,偏人家说得确实十分有理,苏薇确实对他没意思。
他满脸萧瑟地从林府总走出,此时已是初春,清风绿柳,草长莺飞,春光虽好,却驱除不了林三少爷心中的萧瑟。
他也曾酒后扬言说既然萧朗喜欢苏薇,他就要成全两人,等酒醒后有人提起,他却装作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
萧朗和苏薇待他如常,似乎并没有听到那话一般,可就是这个待他如常,让林皓十分失落。
苏薇现在个头长高了不少,身量越发窈窕起来,容颜秀美,比小时候更多了许多少女之美,又有几分成熟女子的风韵,小小年纪已经是茗薇记的东家,十分引人注目。
她仍然每天穿着简单,虽然赚了许多钱,头上却只简简单单簪了根萧朗亲手雕刻的紫檀玉兰花簪子。
似乎是为了避嫌,苏薇现在与林皓说笑的次数少了许多,倒是与萧朗说话时,常常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这让林皓十分不能理解,萧朗一向不是擅长与人说笑的,怎么和苏薇两人却每每能说得眉开眼笑。
只是他仍然不放弃,毕竟作为茗薇记的合伙人,他跟苏薇见面的机会远比萧朗多得多。
日子如划过船舷的流水一般,无声无息地过去,很快到了盛夏,萧朗通过与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方明达交好也渐渐能摸清宫中的一些情况。
东郭怀每月逢二的日子就会进宫去为太皇太后请脉,每次身边都会跟着个他手下的弟子,进了太皇太后宫中也不过是为太后诊脉,然后说两句话就离开了,并没什么异常。
方总管说的一件事却让萧朗有些在意,有一次他身边一个小太监在东郭怀走后去太后宫中送冰,隐约挺起太后宫中传出男子的声音。
萧朗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不分明,眼见已经夏天了,报仇之事仍没有太多头绪,他不禁有些焦急。
这日晚间正要歇息,突然窗口推开,萧知柏从窗口一跃而入。
饶是他穿着夜行衣,还是能看出有血从他全身各处流出来。
萧朗忙去找药箱,萧知柏拦住他沉声道:“我只能在这里待片刻,此事至关重要,我说完就走。”
“先帝并非太皇太后所生,那老妖婆之所以谋害我们的父亲,一则是因为父亲撞见她和东郭怀的丑事,另一则却是因为那老太婆疑心爹爹发现了此事,这真是无妄之灾,哼!不过那死老太婆既然假冒先帝生母,这罪过却比与人私通还要大得多,如果皇上发现她并非他的亲生奶奶,只怕也就不会再有什么顾虑,毕竟他与那老太婆从小并不亲近。”
萧朗听闻此事,饶是他一向沉稳,也十分吃惊,这惊天的秘密,哥哥如何发现,他身手极好,怎么会受了如此重的伤?
萧知柏拿出一封血书递给萧朗道:“这是我在寿康宫地下水牢中拿到的,你且收好,待合适的时候我会告知你如何呈给皇帝。”
萧知柏说完有些吃力地翻窗而出,萧朗见血书拿到手中看了几遍,神情有些凝重,小心翼翼地将血书揣在了怀中。
他十分担心兄长的伤势,却知道萧知柏一向是极有主意的人,他既然不让自己跟出去,那肯定有他的原因。
自己虽然考中了状元,又在翰林院中,却还是帮不上哥哥什么忙,哥哥一个人不知道做了多少这样艰险的事情。
新皇自登基以来对林家十分亲厚,不但很多东西都从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