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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一点一滴,他都记得啊,怔怔地被他抱在怀中,我觉得心脏像被什么揪紧了一般,胸口一阵阵儿发疼,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而下,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况且……
平静了下心情,我轻轻推开他,“胤禩,我并非不相信你,但你真的能分清楚吗?所谓爱情和亲情?”
“我?”一瞬间,他眼里的迷惑和怔愣分毫不差的落入我眼中,胤禩胤禩,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你自己根本不知道,你提到婉清时脸上的表情。
“堇泓……”
轻轻勾画出一个笑容,我摆摆手,“什么都不用说了,事到如今,爱也好,不爱也罢,说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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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大家有空不妨回头看看前文;胤禩对堇泓;到底爱是不爱?笑~~顶着锅盖爬走~~
第三十六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什么意思?”胤禩脸色淡不可见的变了变。
我取下衣服上的绢子,擦了擦脸,朝他笑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可不可以不要再提这次的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现在只想好好安胎。”
“好。”胤禩手抚上我的小腹,露出欣慰的笑容。
而我,却不再会因为他的笑容而感到幸福,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胤禩,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只是,无法再对你言爱而已,反正你也不在乎,不是吗?三年了,我付出了所有我可以为你付出的东西,不能打动你,是我的失败,我承认,所以我放弃。
成亲之前,十三就曾问过我,用生命去赌一份并不真实的爱情,值得吗?还记得当时我笑着要他放心。如果真是倾心相许,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爱情,我会陪他生,陪他死,无怨无悔,但当这份爱情已不纯净,就像一个美丽的琉璃杯子,碎了,便是碎了,哪怕再找到一个更美丽无暇的,也不再是以前那一个。已经破损的感情,我不稀罕。
那次谈话之后,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没提起过婉清之前,但每当我见到胤禩如释重负的笑容时,我都会跟着笑,心里柔柔的疼,轻轻的,不算严重,你可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其实,胤禩并不算是太迟钝的人,次数多了,他也发觉了不对,几次旁敲侧击的询问,都被我有意无意的岔开话去,现在,还不是时候,要吵要闹要决裂,等宝宝生下来不迟。大约也是和我一样的顾及,胤禩总是欲言又止,却并不真正的挑明了和我说,日子,就这样在平稳中过去。
胤禩不在家的时候,我就把琴搬到屋子外面,弹琴给宝宝听,胤禩在的时候,就被我指派拿着书念给宝宝听,我家的宝宝,胎教可是很注重的。
等到四五个月,情况基本稳定下来后,良妃却出人意料之外的招了我进宫。
康熙四十五年的春天,和往年一样的明媚,长长的宫道,也在这样的季节里跟着明亮了许多,不过,也许是因为怀孕使得心情特别愉快的关系,看什么都柔和了许多。很庆幸,我不是生在必须要进宫的家里,否则,这样悠闲的怀孕时光是想都不要想的,那时候,八成是为了保住孩子在费尽心思吧,这样的胎教下教出来的孩子,怪不得一个个勾心斗角都是一把好手。这么说起来的话,我是不是该在给宝宝准备的胎教读物里加上《厚黑学》一类的书,不过,会不会吓到胤禩,昨天,我不过是见他读完了几本诗词暂时不知道读什么好,随手扔给他一本《西厢记》他就变了脸色,哎,其实我倒是蛮想找《红楼梦》来的读的,可惜,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曹雪芹出生没有。
良妃娘娘的翊坤宫,还是一样的景致,没有什么变化,我走进屋子,笑吟吟的向良妃请安,本来,一直很喜欢这个温柔得如水的婆婆,可出了婉清这档子事儿,理智上理解她是爱子心切,感情上却无法接受,原来,不管我有多喜欢她,对她多好,她一直都不喜欢我这个被外界称呼被骄横跋扈的媳妇儿。
良妃不等我蹲下身子,立即怜惜的拉了我起来,“你现在身子重,还不快免了这些虚礼儿。”
我顺着她的力道起身,“谢额娘。”
良妃拉我坐她身边儿,让宫女上了茶后挥手让所有人退下。
知道她有话要对我说,我闲闲的抱着茶杯,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反正,事到如今,除了我肚子里的宝贝,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我争,值得我紧张的事情了,她说了什么都与我关系不大,哪怕她现在让我许了婉清进门儿,我想我也会点头答应吧。
“堇泓……”良妃开口,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放下杯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额娘有什么吩咐,堇泓照办就是了。”想了想,又加到,“堇泓能办的任何事!”特意加重了任何事,她已经明白我的意思吧。
听了我的话,她倒抽一口凉气,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我,“你,你为何……”
为何当日如此激烈的反对,宁死不屈,现在又如此这般豁达了呢?我想,她是想这么问吧。
我无所谓的微笑,“因为,那已经不是值得我去争的东西了。”
“值得争的东西?”良妃看起来很迷茫。
“恩,额娘没有吗?”我撑着头看定她笑,似乎,又没有在看她,“或许,是一份爱情,或许,是一份尊严,或许,是一份对自由的向往,或许,是一个希望,或许,什么也不是,只是自己认为值得而已。这样的一样东西,可以让你坚强,让你勇敢,让你没有什么可以战胜!”
“我吗?”良妃低下头,好象我问了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不知多了多久,她才抬起头,坚定道,“我有,以前,是皇上,现在,是禩儿!”作为,一个母亲吗?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感同身受。但是,那又如何?
“是吗?那很好啊。”我半是虚假半是真心的恭喜道。
良妃淡淡的瞟我一眼,那里面,承载着太多的东西,“那你呢?什么是值得你去争取的东西呢?”
我端起杯子来抿了一口清茶,掩饰我有些烦乱的思绪,要,说真话吗?
似是看出我的迟疑,良妃正色保证道,“今天的话,出你之口,入我之耳,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笑着放下杯子,“堇泓怎么会不放心额娘,堇泓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已,这么说吧,这个问题如果额娘一年前问我的话,我会回答是宝宝和胤禩,如果到了今天,额娘再问我的话,我只能回答,是宝宝了。”
“为什么?”良妃皱起眉头问道。
我笑着摇头,“女人啊,有些东西是不能与人共享的,譬如,爱情,譬如,姻缘……”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吗?只要禩儿对你不变,只要他快乐,不就行了?”
我呵呵直笑,额娘啊额娘,如果你真爱过,为什么不懂呢?
“真是这样吗?额娘?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会有‘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为什么会有‘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为什么会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为什么会有‘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又为什么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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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我才可以说两句;有大人认为古人没有男子从一而终的概念;所以堇泓做的事儿;是她没有改变老八观念或者说没有直接和老八把事情摊开来说的关系;因此堇泓是活该;是自作自受;但是;真的是这样吗?古代男子真的如此吗?笑~~如果作为一个现代回去的女子;作为一个知道古代并非没有那样婚姻那样爱情的女子;堇泓如果连自己都妥协了;连自己都将三妻四妾视而理所当然;那么;呵呵~~笑~~
第三十七章 最后的决裂
那一日,听完了我的话,良妃和我相对沉默了很久,直到我觉得时间差不多该告退的时候,她才强打起精神似的叮嘱我小心身体,我答应着向她告退,她怔怔的盯着我欲言又止了半晌,才挥手让我退下。
走出翊坤宫的时候,梅树后的视线让我脚步一顿,随即淡淡的送了个讥讽的笑容过去。
该说的话,我已说完,那日后,良妃便没有再次宣招,至于她要打哪翻主意,则不再关我的事。
身子一天天重起来,现在我最爱做的事儿,就是搬张躺椅在院子里躺着晒太阳,倾情笑着说我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温和柔美。说这话的时候,我抚着小腹,静静的笑,平和,宁静,带着淡淡的幸福,我想,这种心情下,宝宝会发育得很好的。
日子转瞬即逝,等我发现的时候,肚子里的宝宝已经快九个月了,马上要进入预产期了,从第七个月开始,所有的准备工作已经就绪,说实话,我一点也不放心古代的生产环境,万一弄个什么大出血,感染什么的,不知道还拣不拣得回我一条命,十八岁的年纪生小孩,总觉得不太安全啊。不过幸好,我的身体一向不错,再加上这段时间安胎工作做得很好,我想,不出大的意外的话,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
这天,我照例在院子里散步,倾情和思情一左一右小心的跟着,怕我不小心摔倒。
“主子,”正走了,怜情快步走了过来,“主子,良妃娘娘派人来了,现在在院子外候着呢。”
良妃娘娘?派人来做什么?
“请到屋子里来吧。”
我刚在屋里坐下,一个宫女打扮的人走了进来,甩帕子行礼道,“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我看了一下,是良妃娘娘的贴身侍女。
“起吧,额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回福晋话,娘娘说福晋现在身子金贵,赏下些血燕人参来给福晋补补身子。”那宫女恭谨的答道,说完一挥手,跟着她的小太监立刻递上几盒子东西,我让倾情接了过来,笑道,“额娘的心意,堇泓领了,府里庄子上最近进上来一些新鲜玩意儿,你给额娘带些去,也算是儿媳妇儿一点小小的心意。”
“是。”
赏完东西,又问几句身体情况什么的,我准备端茶送客了,忽然那宫女左右看看,似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搞什么啊?我让思情带着小太监去拿东西,才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这里都不是外人。”
那宫女看看四周,才谨慎道,“回福晋话,我们家娘娘说了,那日福晋和她说的话儿,她都记在心上呢。”
“什么意思?”我皱起眉头,想不明白良妃演这一出算什么。
“回福晋的话,娘娘说了,她疼儿媳妇儿,也疼即将出世的小外孙,所以请福晋安心将养身子,其他的事儿,娘娘自会处理的。”
“处理?怎么处理?”良妃到底什么意思,她上次让我进宫不是意图劝说我接纳婉清么?这又是怎么会事?
“回福晋的话,娘娘说了,一切按照福晋的意思,不该出现在福晋眼前的人,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闻言,我猛地一怔,这,算什么意思?不会出现,是直接把人送出宫还是灭了口,就我所知,沾上皇子阿哥的宫女是不少,有些乖巧的,还引得不止一个阿哥动过心思,这类人,一般最后都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紫禁城中,然后,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关心她们的下落,实在有阿哥问起,也不过是暴毙两个字,也不过惹来叹息两声儿罢了。
难道良妃的意思,是暗示我只要好好的生下宝宝,婉清,她会帮我处理掉吗?
正想着,门突然应声而开,门外,是脸色煞白,眦目欲裂的胤禩。
“你对额娘,说了什么?”冰冷得宛如从地狱里冒出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回荡在空气中。
我皱皱眉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什么也没和额娘说,额娘可能是误会了吧。”
“误会?误会?”胤禩几步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拖着我起来和他对视,“是误会的话她会说什么一切按照福晋的意思吗?”他指着那宫女道。
猝不及防之下,我被他拖得一个踉跄,想到肚子里的宝宝,我不敢挣扎,“你先放手,听我说。”
“听你说?”阴恻恻地,他笑了起来,那样的表情竟显得诡秘暧昧之至,“我已经听够了你说,”他捉住我的下颚,迫我抬起头来,一字一顿的,像是要把每个字都刻进我的心底,他说,“郭络罗。堇泓,我看错你了,你真的好恶毒!”
说完,他顺手一扔,我脚步一个不稳,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
下一刻,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尾脊骨那里传了出来,一瞬间,眼前一黑,所有的知觉都似乎离我远去,我才知道,真正疼了,是连想叫喊都无法叫出声儿来的。
顺着被我撞到的椅子扶手滑下地来,额头冷汗涔涔而下。
“主子,主子,您有没有怎么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