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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晴子纵有百般不愿,顾及到他受重伤这个事实,不得不同意留下照顾他。人是留下了,因为玲的离开,心情还是恶劣之极,对待杀生丸没有一点好脸色。
“我的手机在你车里,能不能帮我拿过来?”她脸色阴沉地说。
杀生丸安静地喝粥,置若罔闻。
邪见替主子答道:“那些人没抓到少爷,一气之下把车子烧毁了。”
“什么?!!!!!”晴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珠。
嫉妒的滋味
两天三夜,晴子和杀生丸单独度过。她心情欠佳,脸色恹恹的自顾自看电视,要不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发呆,很少理睬杀生丸。杀生丸也不怎么跟她说话,不是在看文件就是在睡觉。她唯一的任务就是做斟茶递水之类杂事,与其是说照顾他不如说是给他当丫鬟。
挨到第三天,晴子有些受不了了。
“我要回学校!”
杀生丸从书桌前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好。”
啊?晴子愣了,这次这么爽快地放她走了?
“走吧。”杀生丸把手中的文件合上,穿上了外衣,“邪见把车停在巷子口了,我送你回去。”
晴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能开车吗?”
杀生丸没回答,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脸色有点不耐烦:“走不走?”
“好……”晴子茫然地跟上他的脚步,走出小屋,穿过长长的老旧巷子。
头顶的天空是一片狭长的碧蓝,而不疾不徐走在前方的人又变回了黑色头发。她从来都不曾了解过这个男人,他的世界,他的感情,都太神秘了。
明明只隔了几步,她却有一种两人各自站在悬崖两边的感觉。悬崖对面那是截然不同的世界,兵荒马乱的世界,寒冷凄清的世界,冷酷残忍的世界……不论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她对他,永远是一种敬畏而抗拒的姿态。
从没想过亲近,更别提接受。
大街越来越近了,晴子听到久违的各种喧哗声。仿佛一个被困在小小井底的人终于跳脱出去见到蓝天和大地,晴子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杀生丸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回头了,他冷冽的眸子望着她,淡然地问:“要回去了,就那么开心吗?”
晴子嘿嘿讪笑。
“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杀生丸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空中某一点。
“什么?”
“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妻子。”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晴子囧:“大哥,你还没忘记这茬啊?我不是说过我们不可能的吗?而且我都有男朋友了……”
杀生丸冷然地打断她:“我是想告诉你,那些话就当我没有说过。”
“……这样啊,我知道了。”晴子想欢呼,却不敢表现得太雀跃,怕触怒他。
杀生丸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沉默地转身继续朝前走。
他怎么了?
晴子觉得杀生丸这几天都有些奇怪,却说不上到底哪里奇怪。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她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你真的叫人杀了神乐?”
“你说呢?”杀生丸目视前方,没有回头。
“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做。”晴子笃定地说。
杀生丸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把她怎么样了?”晴子又问。
“送进监狱了。”
“我就知道……”晴子忍不住笑出来,“我就知道你不会做伤天害理的坏事……”
“伤天害理?”杀生丸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送进监狱和杀了她有区别吗?”
“当然有!把她送进监狱是协助惩治罪犯,杀了她却是刑事犯罪!”晴子激动地说完,狐疑地看着杀生丸,“你那天说的‘做了神乐’真的是要杀她的意思吗?”
她的表情过于冷静,杀生丸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晴子冷然地回视,等着回答。
即使玲没有告诉过她,天生集团树大招风,晴子自己也听说过杀生丸父亲出身黑社会的各种传闻,更有人说天生集团根本就是被漂白了的社团组织。灰色地带,各种恩怨仇杀,根本不是晴子这种单纯小女生能想象的。三井以前就是个混道的,篮球部里众人也都血气方刚,各种打架斗殴事件她早已屡见不鲜。单纯并不代表她愚昧到会以为这世界完美无暇。
“是。”杀生丸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杀意。
晴子垂下了眼眸。
“失望了?”杀生丸的语气有些嘲讽。
“神乐那个女人……她看起来并不是很坏……”晴子回忆着神乐的脸,欲望和野心很明显地写在她美艳的脸上。这样的女人,心机应该深沉不到哪里去,所以她才会那么容易被杀生丸识破。
杀生丸笑了,笑得很冷酷:“那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算真正的坏?”
晴子语塞。
杀生丸看她一眼,目光依然是冷冷的,却带了一种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肯定是很爱你,所以才会因为绝望想要毁了你……”晴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方设法想要帮神乐求情。
这一次,杀生丸没有说话。
快到学校时,晴子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不杀她了?”
杀生丸下车为她拉开车门,漠然地说:“赤木小姐,这好像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
赫然变回那个高高在上的冷傲贵公子。
晴子耸肩,不想说就算了。
目送杀生丸的车远去,晴子想到玲,有点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们之间的误会,不由的叹了口气。
“就这么恋恋不舍?”一个声音突然从晴子身后幽幽响起。
晴子吓一大跳,回头看见身穿咖啡色棉呢风衣的流川枫,又惊又喜地奔上前拥抱他:“你怎么回来了?”
流川枫冷冷地推开她,一言不发。
晴子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明所以地问:“你怎么了?”
流川枫鹰般锐利的眼睛没有一点温度地看着她。
晴子怔忪几秒,恍然大悟,他看见杀生丸送她回来,她下车想着玲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所以他就误会了。
忍不住笑出声,她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不要乱吃飞醋好不好,他只是顺路送我回来而已……”
“顺路?”流川枫的眼神更冷了。
“是啊。”晴子内心坦荡,却忘了自己和杀生丸共度两天三夜的事实。
“你的谎言可以再拙劣一点。”流川枫甩开晴子的手,头也不回地朝校门口走。
晴子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在杀生丸车上被烧了,杀生丸又不肯借手机给她用,她和流川枫已经有两天三夜没有联系过了。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回来的?找不到她时,他是什么样的心情?这些她统统不知道。慌神地追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晴子急吼吼地想要把这几天的事解释清楚。
流川枫却看也不看她一眼,拦了一辆TAXI,关上车门,任凭晴子怎么拍窗喊他,就是不理不睬,绝尘而去。
车子远得看不见踪影了,晴子又委屈又伤心,怎么都不敢相信流川枫会这么对她。怔怔地站在校门口很久,路过的人都诧异地看着她指指点点。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执拗地望着流川枫远去的方向,不敢走开,生怕他下一秒就回来了。
结果流川枫没等到,倒是等来了回校办事的手塚。
他诧异问她:“你不是去南部看生病的朋友了吗?”
晴子呆呆地看着他,反应不过来。
“前天我打你手机不通,就打到你宿舍了,樱乃说你去南部看望一个生病的朋友了。”手塚皱起了好看的眉,“难道不是吗?”
不用猜也知道是杀生丸那么告知樱乃的,晴子干笑:“呵呵,是去看朋友了,他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回来了……”
“所以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就算网球部不用训练了,你一定要继续坚持锻炼身体,千万不要生病。”手塚关切地说。
晴子有些动容,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么温柔这么体贴呢。而流川枫,为什么连听她解释的耐心都没有。
察觉到晴子的脸色不太好,手塚细心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晴子强作欢笑,“我饿了,部长请我吃东西好不好?”
手塚请晴子去吃火锅,晴子要了麻辣锅底,满盆红艳艳的辣椒油,舌头被辣麻了,心也好像辣麻了,渐渐不觉得那么痛了。可是当滚烫的蒸汽一直拂到脸上,晴子的眼睛又酸又涩,她快要不能控制眼泪的决堤。
啪,啪,一滴又一滴,掉进了锅里。火锅店生意很好,周围几乎吵翻了天,这轻微的声音就连自己都听不见,她一直埋头苦吃,也就不担心别人会看见了。
然而,这一幕又怎么可能逃过一直注视着她的手塚的眼睛。他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很痛。但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问,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安静的陪着她吃这一锅叫他的胃火烧火燎的麻辣火锅。
吃到后面,晴子叫了啤酒来喝。
喝到第三瓶,手塚实在看不下去了,抢过她手里的瓶子恼怒地喝了一句:“别喝了!”
“部长,你为什么也这么凶……”晴子趴在桌子上,情绪有些失控,小声地抽噎起来,“为什么不听我解释,为什么对我这么凶……为什么……为什么……”
其实在校门口看见她皱着脸双眼空洞无神地望着远处,手塚就知道她可能是和男朋友吵架了,他心疼她,所以他放下学校的急事陪她来吃他根本不能碰的麻辣火锅,他只是想坐在一边安静地陪着她而已。
然而,在这一刻,当他亲耳听到她诉说着感情烦恼,他才知道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淡然。
当他听到她说她和杀生丸经历了枪战时,他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谁能想象在球场上处变不惊的手塚国光,此刻慌得全身都在颤栗。
幸好,她安然无恙,感谢上苍……
当他听到她说流川枫不听她解释就甩手走人,他握紧双拳,有一股揍扁他的冲动。
“流川枫,我讨厌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凶……我讨厌你……”晴子醉倒了,翻来覆去都在呓语这一句。
手塚的心一阵酸涩。流川枫,流川枫,为什么总是流川枫。
还记得她大一生日那天,她也喝醉了,她一直木然地盯着自己的手机,他知道她在等电话,却不知道是在等谁的电话,起初他以为是那个在舞会结束后遇见过的花泽类,她却倒在他身边睡着了,轻声唤了一句,流川枫。
还有他生日那次,醉得没有一点意识的她吻了他,却在转身睡着后呓语,流川枫。
流川枫。自认出晴子以后,手塚便有关注她哥哥的RK球队的习惯,流川枫是从RK走出去的,他和樱木花道是RK成立以来最杰出的一名篮球运动员。
当晴子的口里说出流川枫三个字,手塚脑海里马上浮现出那个身穿11号球衣的背影和那张英俊而冷漠的脸。
他第一次饱尝了嫉妒的滋味。
冷战与妥协
手塚陪晴子在火锅店隔壁的咖啡馆坐了很久,等她酒醒才送她回学校。两人快到晴子的宿舍楼下时,等待多时的流川枫从一棵树后走出来,面无表情地望着晴子和手塚。
他的眼神很冷很冷,晴子怔了一下飞快地跑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你不要误会……”
流川枫没有看她,死死瞪住手塚,手塚淡然地回视,冲晴子道了句晚安便转身离去。流川枫盯着他的背,眼中腾腾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在他身上少出一个洞来。
晴子有些害怕,拉住他的手劝道:“你不要这样,我和部长真的没什么,我只把他当尊敬的学长而已……”
流川枫低下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声音有些压抑地说:“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和他见面?”
“……谁?部长吗?”
“是,还有下午那个家伙。”流川枫想了想,又加了句,“还有花泽类。”
晴子呆呆地问:“为什么?”
“我不高兴。”流川枫冷冷地说。
晴子有些无力:“他们只是朋友,学长,和朋友的哥哥,你真的不用这么介意……”
流川枫不说话,拧着眉冷冷地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晴子气得直冒火,快步追上他低吼道:“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想怎样就怎样,为什么你总是这么霸道——”
“我霸道?”流川枫止住脚步,表情复杂地看着她,“我只是希望你只看见我一个人而已,这样也错了吗……”
晴子无奈地叹口气。她知道他是因为在乎她,所以吃醋,闹别扭。可是,他总是凭他自己的喜好指使她不许做这个,不许见那个人,稍有不称他的心就生气,她被他磨得真的很累。
“你就不能给我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