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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冷冰冰地扔下这么句话,杀生丸走开了。
晴子一头雾水,他什么意思?
身旁石化了很久的经理恢复意识,激动地问晴子“晴子,你也认识杀生丸总裁。”
“……算是认识吧。”
借口喝多了头痛,晴子终于逃开经理的层层逼问,离开会场走出饭店拦车准备回家。一辆白色宝马稳稳地停在她面前,花泽类下车为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送你。”
白车,白衣男子。令晴子不由自主想到白马王子一词,忍不住笑。花泽类疑惑地看她一眼。
晴子愉快地靠着椅背,笑意不断:“花泽类,我很喜欢你这个人,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我们一辈了做好朋友吧……”
酒意上来诱引出困意,晴子的脸歪向窗那边,很快就睡着了。花泽类把音乐关掉,在红灯前停下车,久久凝视她熟睡的侧脸。
到了公寓楼下,花泽类把晴子叫醒,晴子下车伸了个懒腰,回头嬉笑问花泽类:“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好啊。”花泽类说着,嘀地一声锁上车门。
晴子呆呆地看着他,她开玩笑的,他应该知道的啊……
花泽类轻笑,伸手搏乱她的头发: “我跟你开玩笑的。”
晴子松了一口气,他却又说: “我不想和你做好朋友……”
月光很冷,夜风也很冷。花泽类清俊迷人的脸反而显得温暖,他的眼晴中闪烁着淡淡的碎光,他微凉的手指从她头顶慢慢往下,捋开一络刘海,轻触她的额头,他说: “可以和我重新开始吗?不是以前那咱互相安慰的交往,而是真正的交往。”
晴子往后退一步,惊愕地望着他: “你又在开玩笑吧!”
花泽类把手放回口袋,眼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的双眸: “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
四人份晚餐
星期五,是晴子的二十二岁生日。本来和朋香等一票好友约好一起庆祝的,奈何星期三杀生丸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我后天回国,一起吃晚饭。”
晴子马上明了他是要陪她过生日,她婉拒的话还没说完,杀生丸冷冷地道句“就这样”然后果断地摞了电话,晴子只有瞪着手机翻白眼的份。
奇怪了,他不是说过让她忘记他之前做过哪些事,当作他没有追求过她吗,现在怎么又来招惹她?他们应该不是可以一起庆祝生日的朋友关系吧?
郁卒郁卒,晴子不敢忤逆他,只得和朋友们在星期四先狂欢了一天一夜。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泡个澡,收拾好混乱的屋子,看看时钟,杀生丸差不多快来接她了,于是换上衣服准备出门。
下楼果然看见杀生丸的车。他穿了一件米色风衣倚在车门上,低头双手合拢挡住风,在点烟。点着后,他却没有吸,而是把烟夹在食指与中指间,面无表情地看着它慢慢燃烬。
严冬的北风中他的表情是冰冷的,眉头微锁,似乎有什么烦恼。
晴子不懂他,只是看到无所不能的他出现那种表情,莫名的感到有种恐慌。
杀生丸看见她,无声地拉开了车门。
“等很久了吗?”晴子有点不自在地问。他的脸上依然冷冰冰的,眼神却和以往不同,灼热的让她害怕。
“没有。”杀生丸淡淡的说道,干净修长的手依然拉着车门,等她上车。
晴子正要钻进车里,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刹车声。她下意识地回头,诧异的看见解开安全带从车里走出来的花泽类。
“类,你怎么来了?”她愣愣地问。
花泽类看一眼杀生丸,朝晴子淡淡的笑:“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我想和你一起度过。”
特别的日子……
晴子的脸突地红了。她怎么会忘了四年前的这一天,她十八岁那一天她答应做花泽类的女朋友。
杀生丸冷冷地瞟花泽类一眼,语气不容置喙地对晴子说:“上车。”
晴子左右为难,照理说她先答应了杀生丸就应该跟他走,可是面对花泽类满含期待的脸,她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两个男人漠然地对视了一眼,气氛瞬间变得冷凝起来。他们不约而同看着晴子,等她的决定。
怎么办……
当晴子无措地想化成一阵烟飘走时,忽然有一辆公车自他们对面停下一分左右,手塚肩上背着网球拍,右手提着一个行李包出现在站牌前。
看见晴子和她身边的两个男人,手塚眼微眯,紧紧拽着行李走到晴子面前。
“我又晚了吗?”他望着她,脸上满是疲倦。
晴子吃惊地问:“部长你怎么回来了?”
她明明记得不二学长说他要下周才回来的啊!
“临时回来一趟,明天要赶早班飞机回去。”手塚淡淡带过。
晴子却在瞬间明白了他是特地回来陪她过生日的。感动,溢满心口。
可是现在却不是感动的时候,现在三个男人六只眼晴齐刷刷地盯着她,她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僵持了一会儿,在北风和三个冰山男的注目礼下,晴子觉得自已快要冻死了,搓着手臂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个……我突然好想吃火锅……不如我们四个一起去吃火锅?我请客!”
“……”三人不约而同地沉默。四周的气温再次骤降。
晴子恼了:“去不去?不去我就回家煮泡面了!”
“好。”手塚首先出声,花泽类也点头同意。只剩下杀生丸了,晴子惴惴地看向他。
杀生丸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有点不耐烦地说:“上车。”
半小时后,##火锅店。晴子经常来吃火锅,老板非常热络地推开包厢的门对三位男士说:“请——”大家走进包厢,那三人却极有默契地都不坐下,各自望着墙上的几幅画,一副在认真欣赏的样子。
晴子狐疑地眨眨眼:“坐下点单啊!”
杀生丸充耳不闻,注意力仍在画上,花泽类则安静地望着她,手塚低头,摆弄着桌上的一只水杯。
怪异……太怪异了……
晴子有点毛骨悚然。
“你们不坐,我坐了啊……”说着,她就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拿过MENU正要看,杀生丸已经默不作声地坐在了她右侧。
手塚和花泽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睛子左侧的位置。
结果因着距离的优势,那个位置被花泽类坐下了,稳稳会好的他对手塚露出迷人的微笑。
手塚淡然地在晴子对面坐下,不发一语。
晴子有点诧异地看着他。部长哎,他竟然会露出这种隐隐带着忿然的眼神,就好像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似的……
“部长,看看你想吃什么……”晴子不由自已地把MENU单推给他。手塚眉毛微掀,接过低头看,唇边有一抹几不可察的淡笑。
杀生丸的眼眸冷下来,花泽类的目光在眼子与手塚之间来回,一直到点好食物,没有人说话。晴子想破头,也不知可以同时跟这三个男人说什么。
聊剑术?聊网球?还是聊小提琴?
“呃,那个……股市最近怎么还是这么低迷……”晴子讪讪地开了个口,他们三个都涉足商业,这算个共同话题吧……
结果,没有一个人接她的话。杀生丸是不想接,手塚和花泽类是不知怎么接。
晴子垮下脸:“你们都变成哑巴了?”
花泽类微笑安抚她:“寿星女别生气,陪你聊就是了,你刚刚说什么,股市低迷是吗?”
“谁要聊这么没有营养的话题!”晴子恼羞成怒,“我是寿星女我最大,我命令你们每人拣个话题来聊!”
“……”又是不约而同的沉默。
杀生丸冷冷地望着她不语,手塚低头抵挡,花泽类则露出有点无奈的表情。晴子挫败的靠着椅子上。这三个人是来陪她过生日还是来比谁的话比较少的?
幸好服务生端着点好食材进来了,打破尴尬。
插上电,锅里冒起层层热气,氤了四人的脸。三个男人吃着煮热的食物,各自若有所思地想着事情。晴子觉得没劲透了,以往她和朋友们来吃火锅,哪次不是饿死鬼似的抢吃,热闹得快翻天。
“喂,你们三个不喜欢吃火锅吗?”她幽怨地问。
花泽类淡淡道:“挺好吃的。”
手塚也点头:“不错。”
晴子又看向杀生丸,他吃得最少,现在正姿势高贵优雅地喝水。注意到她的目光,杀生丸回头看她,在她期盼的目光下淡淡地说了句:“还好,不过没上次好吃。”
上次?晴子慕然想起,对喔,杀生丸“追她”的时候和她一起吃过火锅……
花泽类敏锐的问:“你们一起吃过火锅?”
“……”
“什么时候?”
“前阵子。”杀生丸夹了一颗肉丸,轻咬一口代晴子答道。
她怪异地看着他,N久前的事了,怎么就成前阵子了?!
花泽类不说话了。
晴子抬头蓦然对上手塚的目光,他的眼神和那夜在海边时一模一样,心跳陡然间加快了一点。
一场火锅吃下来,晴子疲惫不堪,摸着圆圆的肚子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左侧花泽类打了个电话:“可以进来了。”
“什么可以进来了?”晴子狐疑地问,花泽类神秘地笑笑没说话,拉住她的手腕站起来走到门边,突然关掉了灯。
黑暗中,晴子还没来得及惊呼,有人打开了门,推着一个巨大无比地三层蛋糕走了进来。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
烛光摇晃,歌声温软,晴子望着花泽类被烛光映红的脸又震惊又感动:“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推着蛋糕的服务员嘻嘻地代花泽类答道:“我是##餐厅的,花泽先生昨天在我们餐厅订好了位置和蛋糕,没想到小姐您临时改主意要吃火锅……花泽先生还特地打电话请我们务必把蛋糕送过来……您男朋友对您可真好!”
他不是我男朋友……到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口,晴子不想在服务生面前拂了花泽类的面子。
手塚和杀生丸坐在各自的位子没有动,他们的脸隐约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晴子只感觉室内的温度似乎冷了一些……
“晴子,许个愿吧。”花泽类温柔地望着她。
晴子只得站在蛋糕前,闭上眼睛双手合并,在心底许了个愿望。睁开眼正要吹蜡烛,忽然,又有人推着蛋糕进来了。
那人越走越近,晴子看清他的脸,是杀生丸家的管家邪见。
晴子震惊得想晕过去。
杀生丸轻描淡写地说:“随便许个愿吧。”
“……”其实她没有那么多愿望。
在他迫人的目光下,晴子只得傻傻地又一次重复了许愿的动作,然后忙乱地吹灭了两个蛋糕上的数十根蜡烛。
累死了……
而且快撑死了!吃了两大块不同口味的蛋糕,在回家的路上,晴子坐在副驾驶座,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厉害,却又丝毫不敢表现出来。
杀生丸表情冷冽地开着车,车后座的手塚和花泽类各自望着窗外,沉默不语,晴子又困又难受,靠着椅背也不想说话。
“叮铛叮铛叮叮铛……”手机铃声骤然大作,吓得晴子心脏差点停止跳动。
“喂,樱木,你现在不是应该在比赛吗?”
“嘿嘿,我中场休息给你打个电话,晴子,生日快乐,祝你越长越漂亮,天天开心!”樱木微喘着大声地说。
晴子鼻子有些酸:“樱木,谢谢你……别说了,快好好休息吧,一会儿比赛加油,要狠狠盖对方火锅哦!”
挂了电话,她困意全消,失神地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夜色。
她又想起了流川枫。
她已经不像过去那个傻傻的赤木晴子,为了等他一个电话一句祝福守到凌晨。
这么多年,她已经为他耗尽了心力,再也没有多余的气力去等待,去经营。
她在繁乱的世界奔跑,他却在那只篮球框下长久徘徊,他们为对方妥协过,努力过,心却越走越远。
性格差异,猜忌怀疑;空间距离……太多东西把他们阻隔,再也回不到最初。
晴子渐渐明白,有些人互相吸引,却注定不能在一起。
勉强注定毁灭。
晴子曾经以为失去流川枫她会痛苦得活不下去,然而此时此刻她仍然活得好好的。
是不是,再浓烈的爱最终都会随着时间消散?
她已经接受和流川枫分手的事实,只是心还是会痛,痛得怀疑自已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可惜,下一秒,她还是活着。
不仅心痛,胃更痛。
目送杀生丸和花泽类的车离开,上楼对着手塚道了晚安,晴子关上门再也无法伪装,捂着火烧火燎的胃倒在沙发上,疼得眼泪哗哗,眼前发黑。
朦胧间有人按门铃,晴子艰难地去开门,手塚提着一袋东西说:“吃点药吧!”
从他急促的呼吸和袋上的标志,晴子知道他刚下楼走去药店买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