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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民国(完本+番外)-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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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画楼凝眸望着他。

    他垂下眼帘,默默搅动咖啡。

    整个场面沉寂下来,咖啡馆里响起悠长钢琴声。画楼品着咖啡,打量李方景的神态。

    他搅动咖啡的手,动作越来越慢。

    最终,听到他轻轻一笑:“我爹妈和四姐五姐昨晚的船票,离开了俞州……”

    画楼不解,却有些担心,他虽然在笑,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

    这时,他才扬眉,无所谓地耸耸肩,轻轻端了咖啡抿着:“父亲觉得我投靠白云归,是自甘堕落,还说张总统是窃国贼,盗取曹督军的大权。白云归是帮凶,便是乱臣贼子。我大哥、二哥都是曹督军的人,父亲看好曹督军。政见不合,父子割席断情,他们举家北上,投靠曹督军去了。”

    画楼怔住,这年关……

    平日里也算灵巧的嘴,此刻却吐不出一句安慰话。

    张总统画楼没有听说过,历史上的曹督军却是个草莽短视的响马。他不过是出身富户,军饷充足,身边谋士无数,拉拢人心颇有一手。

    后来抗日战争爆发,曹督军就成了华北一带的最大汉奸。

    这样的人,往往口吐莲花,巧舌如簧,最不可信。画楼心想,过几年赶紧劝李方景跟父兄求和,趁着曹督军叛变之前,将李家众人接回来。免得李家被曹督军带累,留下骂名。

    不过此刻,她真是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最终却问了句:“那你爹留钱给你使没有?你又爱玩,短了钱可不行,要不要我从白督军的小金库里,借点钱给你?”

    李方景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不知道为何,便鬼使神差被她瞧出端倪,亦不知道为何跟她坦露心迹,说完之后,便又非常后悔,真怕她说出安慰的话,令他更加不堪。

    却听到她这边调侃。

    李方景心中佩服画楼的急智,亦感激她对他尊严的维护,忍不住笑起来。这一笑,心头阴霾亦散去五六分,不免昂首,故作骄傲道:“你知道我这个东南六省官银总号总经理,月薪水多少?”

    “两百?”画楼问。她一向对经济不感兴趣,对钱财更加不敏感,直到最近接手了白云归的库房,才跟易副官调查了下市场购买力与工资收入。

    银行职员算是白领,月薪三十块;银行经理算是高级白领,月薪八十块;银行总经理,大约算是金领,月薪一百五。

    在租界买一栋最好的花园洋房,大约两百块。

    所以,两百块有很高的购买力。

    谁料李方景不屑道:“你是小瞧我还是小瞧白督军?东南财务大总管,才两百块月薪?告诉你,我月薪一千块钱!”

    画楼吸了一口气,真是最高级的金领了。

    “嗯,有钱人,今天的咖啡你付钱!”画楼奉承道。

    “嗯,今日的咖啡,本少付钱!”李方景很痞气很纨绔的说。 

 
    被她这样一闹,李方景心情好了不少,谁不要为了理想付出代价?总有一日,父亲会看得出他的苦心。

    两人喝了咖啡,吃了点蛋糕,便直接去找季龙头。

    画楼把华成英的照片、那辆汽车牌号和外形特殊、白云展那件大衣相仿的大衣照片,交给季凌龙,道:“时间紧得很,三天后便是交赎金。我是信不过军法处吃官粮的稽查官,所以恳求季龙头帮忙打听。我知道在俞州一带,没有事情能瞒得了季龙头。”

    这话,奉承得季凌龙心花怒放,忙喊了自己的亲信进来,让他把东西给分下去,立马着手去找。

    “夫人放心,最迟明日中午,一定有消息带回来……”绑架案季凌龙自己都经常干,也见过旁人干,简直对绑匪的心思了如指掌。依着他的猜想,估计今晚就有消息。

    又怕事情有变,不敢说的太满,便说明日中午。

    “照片里这人是谁,还请季龙头帮忙遮掩一下……”画楼又道。她亦担心季凌龙没有找到绑匪下落,反而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这话,便是叫他们查的时候隐蔽一些。

    季凌龙岂会不懂?忙道好。
…… 

  
第一百零二节 偏袒便是爱慕
 
    这一日午后光阳娇媚,照得人赖洋洋的。

  画楼跟李方景沿着东湾大街画满行走,易副官没有跟着。

  这条街很是繁华,有洋服店、跳舞厅、小酒吧,也有珠宝行、玉器行、古董行。来往客人皆衣冠楚楚,非富即贵。

  “我最喜欢这样的午后,捧了红茶,坐在庭院的秋千上看书……”画楼莞尔,“是不是很没有出息?我对生活就这点追求……”

  李方景也笑:“女子忙忙碌碌,男人做什么?”

  他觉得女人应该在男人身后享受生活。

  路过一家洋服店,他便道:“那是我家的产业……”

  然后一家玉器行,一家豪华饭店,一家古董行,都是他家的。最后,他才说:“这条街一半的房子,都是我家的……我爷爷一辈就来俞州,治下了这些家业。父亲把周转的现金都提走了,只是房产留了下来。明年三四月份,我想把这些店盘出去,房子也卖了,开家工厂……”

  不得不说,李老爷子好霸气,这么多的房产,说丢就丢了。

  不过政见不合,可能有性命之忧。比起生命,这些外物亦不足为道。

  “工厂?”画楼不解,“你不会想开军火工厂吧?”

  李方景愕然望了她一眼。

  然后就笑了:“你是不是妖精变的?为何一语就能道破旁人的心思?”

  画楼忍不住笑。因为她知道他这个人的秉性,倘若爱财,他干嘛把房子和店铺全部卖了?这些古董珠宝,每年的进益不少,他坐吃山空也能混上几年。而且暂时又没有大规模的战事。

  他在这等乱世开工厂,自然是要为国家强盛做点贡献。

  能解释通的,就是他想造军火。

  笑过之后,画楼也认真考虑起来,道:“方景,你想过没有,你不适合开军火工厂……”

  李方景微讶。

  “你觉得,白云归真的信任你吗?”画楼凝眸问道。

  李方景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这样通透,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的七窍玲珑心。

  白云归与他,哪里谈得上信任?不过是相互利用,相互试探的罢了。

  若是信任,岂会给他丰厚月薪,养作闲人?

  “应该不信任吧。”李方景眼里有丝讥诮,“画楼,你知道我如何投到白督军麾下?”

  不待画楼回答,他继续道:“半年前,英国华侨募捐一笔巨款,在美国黑市买了军火私下运回国内,送给北方政府曹总统,希望国家抵御外强。可是曹疏钟那人,野心不在民族兴旺,而是称帝华夏。他要是有了这批物资,只怕华夏又有一场硝烟。我在美国的朋友密信给我,让我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让国内各大势力去抢夺,我们黄雀在后,截下这批军火……后来,我和几个在美国的朋友联合各自势力,便将这船军火藏在新加坡,而后运回香港。那次我们被吴时赋绑架,你还记得吗?吴将军也在奉命查军火下落。我便知道,不知是哪里走漏风声,军火放在我手里,是保不住了,我毕竟没有兵权。就将它转赠给白督军,只提了一个要求:不打同胞”

  原来那次之前,他还不是白云归的人……

  “打那以后,我便是白督军的幕僚。可是他并不信任我,毕竟我大哥二哥是曹疏钟的大臣,三哥身份又特殊诡异,他怕我不忠心。后来他北上,我让奥古斯丁借英国商业协会的邮轮给他,又让佐尔格出面游说天津德国租界,借道给督军,还把我三哥的密探容舟作为诱饵,获取吴时赋手里的通行证……”

  果然,容舟亦是这样的身份。

  “如今他依旧对我保持观望……”李方景微笑,“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衷心于为国为民之人。他将来若是与祖国和平大业相悖,第一个背叛的,便会是我无所谓信任与否,他高薪供奉着我,我便散尽家财强大国家的军事势力,将来他怀疑的话,工厂给他便是,只要他能坚守大义,我亦不在乎钱财。他手里有华侨的物资,便是我一辈子的把柄,只要他敢大逆不道,舆论便能让他众叛亲离……”

  “这个把柄,你要好好藏着……别到时他要灭你的口,你就手足无措了。”画楼笑道,说完又促狭道,“你且衷心你若是敢大逆不道,我便将你今日一番话,在枕边告诉督军……”

  “你不会”他定定瞧着她的眼睛,黢黑眸子幽深似海,“你偏袒我。” 
  

    爱慕一个人,才会无条件偏袒一个人。

  画楼在这方面很迟钝,她不懂李方景暗示的意思,居然点头:“……我承认”

  李方景挑眉微笑,他觉得今日的阳光特别美好,那一束束光线金灿夺目,直直照到人的心里。心房暖的不可思议。

  “画楼,你求什么?”李方景问道,“有的人求名,有的人求利,有的人求天下太平,有的人求生活顺当,你求什么?”

  “我求……”画楼眯起眼睛想了想,笑容似春风和煦,“我求岁月静好,安静舒适。”

  “真好”他笑。

  对面街上一家酒肆,画楼便眯起眼睛,贪嘴的淡淡侧颜如春花绚烂,令人沉醉。

  两人刚刚踏进酒肆,正好有客人付款,老板道:“一共十七块三毛五分,收您一百整,找您……”

  “不用了,这点小钱,老板你留着做生意吧”一个俏丽女声含笑道。

  画楼倏然回头,打量那女郎。穿着裘皮大衣,银红色繁绣旗袍的下摆微扬,穿着玻璃丝袜的小腿十分纤柔。她的臂弯里,挽着那高大的北欧男子,那碧眸令人一见难忘。

  男子手里拎着两瓶人宛香白葡萄酒,与华裔女郎喁喁情话,没有看到画楼。

  等到这两位客人出了门,画楼便走到柜台,跟老板道:“刚刚那小姐,真是大方得很……”

  八十二块多的小费,都够这老板小半个月的盈利了,自然心花怒放,又见画楼衣着华贵,是个贵太太,跟她寒暄道:“是啊。她那个男朋友,是外国人,不在乎钱……”

  李方景好奇跟过来,画楼不是这般无事爱凑趣的人。再说了,她堂堂督军夫人,八十几块钱有什么好感叹的。

  便见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粉红色百元大钞,搁在柜台上,指了指一瓶樱甜红葡萄酒:“我要那瓶。”

  那酒,才八块多钱……

  老板好奇看着她放在柜台上的钱,狐疑拿了酒给她。

  她便将这钱推过去:“老板,给您钱……不用找”

  老板大骇,今日是怎么了?这诡异的送上门横财,他真的没本事收下了。

  李方景同样一头雾水。

  她便妩媚笑了:“刚刚那个女人,是我的好朋友,我最是看不惯她四处显摆自己的男朋友;我也有富贵的朋友啊……”

  说罢,瞟了李方景一眼。

  那眸子莹莹,让李方景心头一跳。

  老板则恍然大悟,继而大喜:这些没脑子的贵妇,瞎攀比,他乐得捡便宜。

  收了画楼的钱,老板更加殷勤,只差当她是祖宗供着。画楼到处看了看,态度有些傲慢。

  临走的时候,她看了看自己的钱袋,挑出一张微旧的钞票,跟那个老板道:“这钱我瞧着不顺眼,刚刚那个小姐给你的钱,老板你换给我。”

  那老板知道贵妇们都有些怪癖,亦不多问,忙恭敬拿出来换了。

  画楼拿着迟疑了一下,问道:“真是这张?”

  老板忙道:“一定是这张那位小姐给的钱特别新,您瞧瞧,这张是最新的。”

  画楼心头猛跳,亦不多看便将钱收下,还笑盈盈道:“老板,这事您别跟旁人说,好似我故意要那位小姐用过的钱一样……”她这是欲盖弥彰,也是警告老板闭嘴。

  生意人精明极了,忙道是。

  让李方景拿着葡萄酒出了酒肆,画楼疾步出了酒肆。

  李方景满头雾水。

  回去的时候,她走的很快,亦不跟李方景寒暄。李方景不免愕然:“画楼,到底怎么了?”

  “上车再说……”画楼道。

  上了车,她忙拿出拿钱,给李方景看:“方景,你看看这钱,是不是假的?”

  李方景更加不知何意了,接过钱仔细看了看,道:“是真的……”然后告诉画楼如何辨认真假钱。

  画楼认真听了,缓慢舒了一口气。

  她是不是太敏感了?

  历史上有个大的事件,就是在东南一带发生的,具体年份画楼已经不记得。但是事件的参与者中,就有一对漂亮的男女。男子是法国人,女郎是华人,所以第一次看到那对男女,画楼就好奇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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