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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誉先是一愣,后又点头道,“小主还是先跟我走吧,皇上怕是不会放小主出宫了,我既然答应了你,便一定会将你带出宫。”
我连连点头,又道,“能不能将小玉也带上?”
“这…如今情势紧急,我恐怕只能护你一人出宫,你的婢女只能等我下次再救了。”见他为难的样子,我只得点了点头。
宋誉将我送出宫,此时已是深夜,城门紧闭,宋誉因着急回宫恐被人发现,便将我暂时安置在一家客栈内。第二日,我雇了一辆马车正欲出城,却发现城门已被戒严,街道上到处都是四处搜捕的官兵,眼见着他们就要朝我的马车搜过来了,我急忙下车,正欲偷偷溜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官兵的声音,“前面的,给我站住!”
我一听,连忙吓的拔腿就跑,一路飞奔,身后的官兵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在我拼劲全力甩开他们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没有一丝力气了,慌忙之下,看见一辆华贵的马车正停在我旁边,见里面没人,便一下子钻了进去,快速的关好了门,车外官兵的叫喊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正在这时,马车的门却一下子被打开了,我慌忙抬头,却是一张俊美如玉、清贵出尘的脸。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也愣愣的看着我。
直到听到有官兵在旁边大声道,“那丫头跑哪去了?刚才还在这呢?难道跑前面去了?我们去前面看看!”听着官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长舒了一口气,笑眯眯的看着那男子道,“驸马爷,真巧啊,在这里遇见你!”
何戟挑了挑眉,含笑道,“确实巧的很,我不过出去买个东西空当,我的马车便被你这小贼给霸占了,我记得你叫四儿对不对?如今我又救了一命,你倒是说说该如何报答我?”
我呵呵干笑了两声,“驸马爷真的是好记性,驸马爷救命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只能…”说到这,我突然想起来,忙从包袱里掏出一叠银票,双手奉上,虔诚的道,“如果驸马爷不嫌弃,这是奴婢的全部家当,如今全都献给驸马爷!”
何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觉得我会看的上这点银票,你这小贼还不会是偷了哪个主子的银票,趁着昨晚宫里混乱从宫里逃出来的吧!”
“不是,绝对不是,这些银票都是奴婢自己的,奴婢绝不敢欺瞒您!”
“真的?”何戟俊眉微挑,“那他们为什么要追捕你?”
“因为奴婢想要逃出皇宫,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无比真诚的看着他道。何戟一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正在此时车外又传来官兵急促的脚步声,“肯定还在这里!你们给我搜!”我大惊,正惊慌失措间,却见何戟已经钻进马车,认真对我道,“快脱衣服!”我愣了半晌,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却听见何戟冷声道,“如果不想被抓,就快点脱!”听着车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终于还是屈服了,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了,只剩了件里衣,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要是再让我脱,我就宁愿被抓了。
就在此时车门外突然响起官兵说话的声音,“这个马车有没有搜过?”
“没有!”
“打开门搜!”
我一时慌的六神无主,正想躲在何戟的身后先藏一下,蓦地,却被他长臂一捞,一把搂进他的怀里,我的头脑嗡的一阵轰鸣,瞪圆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他,只见他的俊脸便慢慢向下,向下,眼见着他的唇就快要落到我的唇上,门哐的一声被打开了,何戟似有不悦的慢慢抬起头,温和的眼眸凌厉的扫了过去。
那官兵连忙陪笑道,“打扰了,实在对不住,你们继续。”然后便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何戟饶有趣味的打量着正愣神的我,“怎么?官兵都已经走了还不起来,莫不是看上我了?”
我的脸刷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忙从他身上爬起来,慌忙的将衣服穿好,连声道,“多谢驸马爷救命之恩,奴婢感激不尽。”他勾了勾唇角,“我又救了你一命,你说该怎么报答我呢?”
“奴婢愿意做牛做马!留在驸马爷旁边做一辈子丫鬟伺候驸马爷。”我爽快的答道。如今这城门已封,街上又全都是追兵,在外面就难逃被抓回去的命运,倒不如趁此机会先跟着何戟,据我所知刘子业死后,山阴公主虽被赐死,可何驸马并没有被问罪,反而后来加官进爵,过的顺风顺水。为今之计,只得先假意答应去他府中做丫鬟,待时机成熟,再找机会逃跑。
作者有话要说:
☆、美男
何戢凉凉的看了我一眼,“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冒危险将一个逃犯带回府中做丫鬟,普通的丫鬟我府中有的是,除非你能证明你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过人之处。”
不同寻常之处?这倒还真难倒我了,唱歌跳舞,我实在是先天不足,琴棋书画,我又一窍不通,还确实是没一项拿得出手的才艺呢,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终只能厚着脸皮对何戢道,“其实奴婢烤红薯的功夫还是不错的。”
“就这个?看来你要下马车了!”
“额…其实奴婢还会吟诗!”我迫不得已的答道。
“吟诗?”何戢似乎来了兴趣,“那你就吟一首给我听听。若是过得去,我就带你回府。”脑子飞速旋转间,突然想起一首形容男子俊美的乐府诗,现在这个时候用来拍马屁是再适合不过了,于是做出一副崇拜的样子,对他吟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何戢忍不住莞尔一笑道,“看不出倒是个很会溜须拍马的丫头,不过这诗甚合我意,我便勉强带上你吧!”
“谢驸马爷!”我大喜,心下暗暗得意,现如今能把马屁拍的这么清新脱俗的舍我其谁,连我自己都要忍不住佩服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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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儿,三公子唤你快点过去!”莺儿急匆匆朝我走了过来,甚是着急的模样。自那次被何戟带回府已过了数月,而如今我所在的府邸并不是山阴公主府,而是何戟的父亲金紫光禄大夫何偃的所居住的何府。自刘子业死后第二日,刘彧便颁了一道圣旨赐死了山阴公主,何戟却并未受到牵连,反倒像是局外人一样可以自由活动,于是他便自己搬回了何府,继续做起了何府的三公子,日子过的洒脱自在,三不五时的便在府里设宴,招待那些贵族子弟前来赋诗饮酒,完全没有半点死了老婆的样子,由此可见当年他默默无言当忍者神龟的那些日子心中是有多憋屈,如今这般洒脱不羁也算是解放天性了。
此时我正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盘香喷喷、酥脆脆的色泽金黄诱人的南瓜饼从厨房走了出来,这可是我自己下厨亲手制作的,想当年我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因为特别爱吃这南瓜饼,所以还专门花时间学做过,没想到如今还能派上用场。我笑盈盈的对莺儿道,“我现在就过去。”
到了何戟的房间,见他正站在书桌前赏玩着一幅画。窗外阳光斜斜的洒在他的身上,仿佛镀上一层金晕,如诗如画,好看的有点不真实。“杵在那干嘛?”他抬头看向我,唇角带着一丝浅笑。我忙走到他身边,将盘子放到桌上,对他道,“这是奴婢刚做的南瓜饼,请三公子品尝。”
“你做的?”他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盘南瓜饼,半晌道,“看着似乎不错,我还以为你只会烤红薯!”
“奴婢第一次下厨,不知味道如何,如若不好,还请三公子莫要见怪才好。”我讪笑着将筷子递给他。他夹一块轻咬了一口,很是优雅的吃了起来。似乎很合胃口,又吃了第二口,第三口。我放下心来,直到他优雅的吃完第三块,方才放下筷子,认真的道,“味道还不错,不过我以为比起你最拿手的烤红薯还差了一点。”见他唇边浮起一抹微笑,我心里甜滋滋的,能被何戟这样夸奖,实属不易,我忙道,“谢三公子夸奖!”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家丁的禀报声,“三公子,大厅有客人来访。”
何戟问道,“是何人?”
“来人称他名叫褚渊,是三公子您的义兄!”家丁恭敬答道。何戟闻言,神色大喜,快步朝大厅走去!
我一听褚渊这个名字,便也有些按耐不住好奇心,跟在何戟的后面朝大厅走去。历史记载南宋朝廷有两大美男子,一位是眼前这个娶了山阴公主的何戟,另一位便是褚渊了,据说褚渊此人风度翩翩,俊美非凡,成熟稳重,魅力四射,即使再不拘小节的男人,在他面前往往都自残形秽,每当朝会时,各地使节和朝臣们都要目送褚渊远去后才肯散去。这褚渊虽年长何戟十几岁却称得上南宋第一美男,而何戟也因与褚渊相互模仿学习,被当时的人们称为小褚公。据说何戟的妻子山阴公主也因仰慕垂涎褚渊的美色,而让刘子业颁旨将褚渊请至山阴公主府中住上十日,期间山阴公主使尽浑身解数引诱褚渊,褚渊皆是抵死不从,而何戟因担心山阴公主对褚渊不轨,便与褚渊同吃同住十日,倒使他和褚渊成了知己好友。一想到这何戟的容貌已经是这般天人之姿了,如今要见这传闻中的南宋第一美男心情简直激动的不能自已。
进了大厅,一眼便看见大厅中间有一位三十多岁头载华冠,一袭蓝色锦袍,双目有神,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神色雍容温和,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成熟男人气质的美男子站在那里。“义兄!”何戟亲切的上前道。
“几月不见,义弟近日可好?”褚渊含笑道。乘他二人客套寒暄之际,我忙下去泡了茶端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忘却
我倒了茶,立在旁边,默默欣赏着眼前养眼的画面,不愧是南宋两大美男子,举手投足皆温文儒雅,优雅贵气。我如同打了鸡血般,竖着耳朵,本以为能听到他们聊褚渊被困山阴公主时的一些事情,关于这段奇闻逸事我可是感兴趣的很,毕竟八卦嘛,简直是女人的最爱。没想到他们俩仿佛有默契似的对山阴公主只字不提,全程都在聊一些诗文啊,名家字画什么的,就连天气、所喝的是什么茶叶都挨个聊了遍,就是不提我感兴趣的那一段,这让我不免有些小失落,不过仔细想想,这何戟、褚渊所崇尚的是魏晋名士风骨,是将尊严看的比生命还重要的清高傲骨,想这褚渊当日为保清白宁死不屈,肯定是将受山阴公主引诱之事看作耻辱,更何况是被山阴公主带了那么多顶绿帽的何戟,如今这二人的心照不宣,也是可以理解的。一想到这几个月来,何戟每天日子过的逍遥自在,就连我这个贴身服侍的奴婢,也从没见过他流露过任何伤心之色,他也并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凉薄之人,却为何从未见他对自己的妻子山阴公主表达过哀悼之情,他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他对山阴公主又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呢?
夜色沉静,如霜的月光穿过树影,如同被人剪碎了一般,斑驳的洒落一地。此时已是夜深,四周寂静无声,我独自一人躲在后院一个僻静处,烧着纸钱。凉风吹起的青烟熏的我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今天是刘子业的百日,也许今晚除了我以外便不会再有人替他烧纸了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么清楚,逃出宫以后,我便不怎么能记的清他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心中隐隐的愧疚,让我不愿回想,今夜再次想起他,却也只记得他那双冰冷的眸子,记得他问我,你叫什么名字?记得他说,总有一天,朕会让你迎合朕,爱上朕。记得他说,若朕还想要你的心呢?记得他说,四儿别怕,有朕在。
一切不愿想起的回忆却在今晚不可抑制全都喷涌而出。我闭上眼,眼角突然有泪滑落,我想也许我是欠他的,纵然他对不起天下人,却惟独对的起我。耳边突然有脚步声,我猛然回头,却是何戟正缓步走了过来,皎洁月色下,一袭白色衣袍微微飘拂,容貌如画,长身玉立。
他黑玉般的眸子扫了一眼地上的火堆,复又看向我,面容沉静的问道,“你哭了?”我慌忙站起身,抹了抹眼睛,沙哑着嗓子低声道,“没有,只是被风吹起的沙子迷了眼。”他没有说话,静静的凝望着天上那一弯残月,半晌,突然低声道,“今夜确实是一个令人感伤的夜晚。”极少的,能在他的脸上看到这种黯然神伤的神情,难道他也在思念山阴公主吗?
正当我愣神间,却突然听他道,“他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吗?”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见他瞟了一眼地上的火堆,淡淡的看着我。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思考良久,缓缓的道,“是一个让我觉得良心不安的人。”
“若是觉得不安,就忘掉吧!只有忘却了,才是对自己最好的解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