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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茶楼,我便直接上了二楼的会客的厢房,打开门,却见里面正坐着两个正在品茶的人,一个是老掌柜,另一个竟然是冯晋昌。看见我的那一刻,冯晋昌微愣一下,随即唇角便浮出一丝笑意。
老掌柜站起身,为冯晋昌介绍道,“这就是我们茗香居的老板,冯公子若是想要买下这茗香居,还需问过他的意见。”我惊讶的看着冯晋昌,不明白他为何竟然要买下这茗香居,难道他是因为我,可我除了会说书以外,便没有任何作用,他这样费尽心思,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思及此,我对老掌柜道,“老掌柜,你先出去一下,我想单独跟这位冯公子聊一下。”老掌柜点头,便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房门。
屋里仅剩我和他两人,冯晋昌笑着看着我道,“宋公子,我们又见面。”
我走到桌边走了下来,微笑的对他道,“是啊,没想到冯公子竟对我这茗香居也有兴趣?”
“若我说我是为了你呢?”冯晋昌含笑的看着我道。
我一愣,不解的看着他,问道,“在下有一事不明,在下不过一个说书先生,对冯公子到底有何用处?”
“宋公子切莫看轻了自己的职业,说书到底有多大用处,远的不提,就说这南朝的废帝便也是死于他那个最宠爱的会说书的小妾手上。可见这说书的用处之大远远不可估量。”如晴天霹雳,我彻底愣住了,冯晋昌后面说的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为什么连他也知道这件事,他到底是什么人?若他只是个普通人,又怎么会知道这种极其隐秘的事呢?而他这么千方百计想要得到我,又是为了什么?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感。
“宋公子?宋公子?你怎么了?”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扯了扯唇角,微笑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说书竟还有这等作用,那废帝的小妾竟这样厉害,我说了这些年的书,竟也从未听闻,不知冯公子是听何人所说?”
“在下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不过依冯某看,宋公子这说书的本事比起那废帝的小妾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见冯晋昌含糊其辞,有意转移话题,我笑道,“冯公子过奖了,在下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说书先生而已。”
“宋公子过谦了,冯某很是欣赏宋公子的才华,不知宋公子可否愿意答应冯某的请求?”冯晋昌真诚的看着我。
“这,在下恐怕…”我正打算委婉拒绝。
“宋公子不必急着答复我,冯某过几日会再前来,希望到时宋公子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冯某就先行告辞了。”冯晋昌冲我微微一笑,便站起身准备离开。“好的,那在下就不远送了。”我站起身将他送到门口。
从茗香居出来,我独自一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喧闹的街道上,不想回家,也不想待在茶楼里,只想独自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想想。如今好不容易在洛阳城站稳了脚,却不料碰到了这个冯晋昌,直觉告诉我,这冯晋昌绝对不简单,若是过几日,我还是不答应他,他会不会对我不利呢?我又该不该乘现在带着小玉逃跑呢?
一边想一边走,我渐渐远离的喧闹的人群,不知走了多久,我走到了洛水的江岸边,两边种植着一大片柳树,柳枝拖着长长的枝条,一阵凉风拂过,枝条便随风飘动,临风起舞。此时正是夕阳西下,落日斜斜的撒下一束光辉,柳树上仿佛被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水彩,我站在岸边,独自欣赏这夕阳下柳的韵味。一直到太阳落山,天渐渐黑了,才转身回家,正往回走,突然听见身后响起马车声,我并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却感觉马车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停了下来,我这才感觉有些不对劲,刚准备回头,后颈却被人用手刀用力劈了下去,我顿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折磨
我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板上,屋内灯光明亮,正前方的桌边坐着一名男子似正在饮酒,因为是背对着我,看不见他的容貌。他身着一身玄色衣袍,那透着森冷寒意的熟悉的背影,让我的心莫名的一颤,全身仿佛要冻结了一般,我颤抖着声音轻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拿着酒杯的动作顿了一下,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缓缓放下了酒杯。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一切就像电影的慢镜头,当刘子业那张冰冷俊美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仿佛窒息了般,心跳瞬间停止了,心里一阵阵抽痛,强忍着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我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你没死?”
他面无表情的冷冷的注视着我,冰冷的眸中带着嗜血的杀意,突然他唇角轻勾,浮出一丝轻嘲,冷声道,“怎么?我没死,你很失望?”
我的心骤然收紧,呆呆的看着刘子业越发阴沉冷厉的脸,原来他早已知道了一切。他起身缓缓向我走来,“你可知道这两年来,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一想到你当日的背叛,我便每日夜不能寐,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带着强烈的恨意。
他蹲在我的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黑眸紧眯,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目光森寒的盯着我,腥红的眼中如一把熊熊烈火在燃烧。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折磨你,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
我睁着眼睛,痛苦的看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对……对不起。”
他一愣,冰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迟疑,随即冷笑了起来,“对不起?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吗?”他的目光突然变得冷冽起来,他手上的力道在渐渐加重,我的脸被憋的通红,感觉到面前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我渐渐变得呼吸困难起来。也许这本来就是我亏欠他的吧,如果真的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不再恨我,才能弥补我对他的亏欠,我愿意。于是我没有挣扎,只是直直的看着他那双充满愤怒的冷眸。他冰凉的手指用力掐在我脖子上,发出滋滋的响声,窒息让我渐渐有些晕眩,我的眼皮越来越重,真的觉得好累,好想睡觉,也许这就是我的最终归宿吧,于是我缓缓的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折磨2
他手上的力道是如此之大,仿佛要将我的脖子掐断一般,我的意识渐渐变得浑浊,越飘越远。忽的,他的手却开始颤抖起来,似在挣扎着什么,突然松了力气,一甩手将我扔到了地上。我从混沌的黑暗中清醒过来,趴在地上大口的吸着新鲜的空气,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冷冷的看着我,冰冷的眸子似凝结成了冰,复杂的眼神里,仇恨和痛苦的不断的交织着。他的脸上为何会出现那样的神色,他不是恨我入骨,要将我碎尸万段吗?为何我会在他冰冷的眼眸中看到一丝不忍?
察觉到我目光,他的眸中闪过一道森冷的寒芒,他蹲下身,伸手狠狠地钳住了我的下巴,眯着眼眸,唇角勾起冷笑,声音冷冽如冰,“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让你死?我一定会好好折磨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他痛恨的看着我,蓦然松开了手,愤然的转身,冷声道,“将她给我绑起来吊到树上!”
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男子走了进来,面无表情的一张平凡的脸,眉宇间却透着凛冽的寒意,让人望而生畏。他二话不说就将我的嘴封住,用麻绳将我死死的绑着,扛起我走到了院外的一颗大树下,将我吊了上去。两条手臂瞬间被扯的生疼,我咬牙忍受着这残酷的折磨,已是深夜,万籁俱寂,只有挂在夜空中那弯残月发着清冷的光,阵阵凉风吹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体力不支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炎炎的烈日高悬当空,如同一个喷火的熔炉,烤的我喘不过气来,没有一丝风,汗水如瀑布般源源而下,淋透了我全身的衣服,被麻绳捆住的手脚早已痛的麻木,炙烤和口渴已经将我所有的精神体力消磨殆尽,我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隐约感觉到树下有一个身影缓缓走近,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艰难的张开干裂的嘴唇,嘶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说着,“水…水…水…。”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我的眼前,我努力想要撑起眼皮,却始终看不清晰,人影渐渐变得模糊,我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雨夜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迷失在桃花林里,漫山遍野的桃花仿若置身花的海洋,那些花瓣随风飘扬,翩翩起舞,就像美丽的花瓣雨,飘落到我的脸上和身上,风中夹着淡淡的桃花香味,可是我好渴,我想要快点走出去喝水,于是我一直走,一直走,却怎么也走不出去,四周除了桃花还是桃花,我走的好累,累到精疲力尽,我绝望的朝四周大喊,“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我想要出去!”
手臂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将我一把带入他的怀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四儿,别怕。”他身上有淡淡的桃花香,我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好温暖,好熟悉。于是我抬头努力想要看清他的脸,却怎么也看不清。突然,嘴里感觉一阵清凉,是水,我激动的张着嘴拼命的吸吮着那甘甜的清凉。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轻轻抚上我的发烫的额头,耳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呼唤声,“四儿。”
他是在喊我吗?为什么他的语气是那样的哀伤,哀伤到让我心痛?伴随着一声极轻的叹息,那带着凉意的手渐渐离开我的额头。他走了吗?他为什么要离开?我还没看清他的样貌呢?喂,别走。我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最终又在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屋内点着灯,看来已是深夜,而窗台上正传来淅沥沥的雨点敲击声。见桌上摆放着茶壶,我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我支起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头还是有些晕沉沉的,我揉了揉太阳穴,待头脑清醒了些,才缓缓下床穿好鞋子,拿起桌上的茶壶,却发现里面竟是空的,我不由得有些恼怒,这是哪个没良心的,把水喝完了也不知道再加点,难道不知道我是病人吗?我都快渴死了。
正渴的喉咙冒烟,焦急万分之时,突然听见外面逐渐加大的雨点声,我心下一喜,忙拿着茶杯打开门,从屋檐下伸出杯子就要去接水。直到看到院子里朦胧细雨中的那颗参天大树,我才恍然反应过来,这不是今天吊了我一天的那颗大树吗?难道我还在刘子业的小院里?我忙四下望了望,心下一慌,我的房间隔壁的那间亮了灯,不就是刘子业今天绑我进去的房间吗?思及此,我偷偷的溜到那间房的窗户边,正不知道该怎么窥探里面的情况,结果试着一拉,窗户就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失控
凉风透过窗户吹了进去,烛台上火光在风中摇晃,刘子业似已经醉的不省人事,闭眼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他如墨的青丝铺散在地上,明灭的光晕映在他俊美的脸颊上,俊眉轻蹙,似睡得很不安稳。他手上的酒壶半倾着,酒水源源不断的从壶口流出,映湿了他的衣襟。我出神的看着地上的刘子业,突然觉得有心疼,这样狼狈颓废的他,仿若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曾经他是暴戾凶残、不可一世的皇帝,而如今他却成了永远只能东躲西藏、一辈子背负着仇恨的亡国之君。他是那样的恨我入骨,却始终不忍心杀我,他为何要这样对我?难道他是真的爱我?而我呢?我对于他的感情又是什么?仅仅只是愧疚吗?
一阵凉风吹过,烛台上的烛火忽的灭了,室内陷入一片漆黑,我从楞神中回过神来,缓缓转身回房,关上门,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睁开眼睛,呆呆的望着那烛台上的烛火,脑子却一直浮现着刚才的景象,刘子业,为何我一想到他心里会那样的难受,我真的对他连一丝感情也没有吗?
发了一会呆,我从床上起来,端起桌上的烛台,将床上的一条薄毯拿在手里。开门的那一刻,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一阵凉风迎面吹来,我不禁凉的哆嗦了一下,脑子也瞬间清醒了不少,有些迟疑的不知道该不该迈出这一步,虽然只想过去给他盖一条毯子,却为什么迈不开步子,是因为害怕吗?站在门口伫立良久,阿嚏,我被凉风吹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想到了躺在冰凉地板上的刘子业,我终于还是迈出那一步走了出去。
推开刘子业房间的门,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绕过地上的刘子业,我走到烛台旁准备将蜡烛点亮,却不料,一阵凉风吹来,将我手中的烛火也吹灭了,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我心中一颤,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安感,有些慌乱的准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