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我绝对不会放手。”
“绝对不会。”
他又像是哭又像是笑的音调,在走廊里回荡。
而欧文,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然后低垂下了拿着魔杖的手。
还有眼睛。
为什么,戈德里克,我会想要回头看看你?
看看你的表情里到底描写着什么。是愤怒,羞恼?抑或是……悲伤?
告白。钟情和疯狂
“呐,萨拉查,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你知道吧?”吉德罗轻轻地说着,他的声音就像是初春的第一缕清风一般,透明而又带着瞬间消散的迷茫,“他有着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还有如同黑色一般让人一直一直都看不透的灵魂。”
黑色的让人看不透的灵魂么?欧文低下头,刘海遮掩下自嘲一般地勾起了嘴角。你还真看得起我呢……但是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他明白此时此刻戈德里克想要说些什么。虽然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并不是一个摊开说话的最好时机,但是他却不想打断那个温柔的声音。
“他独自一个人站在荒芜的平原的入口,那姿态就好像被全世界抛弃过,然后下定决心要把一切都抛弃掉一般。”那语调带着怀念和感慨,仿佛能够带着人回到那个荒芜而孤寂的年代,“他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对面的落日,风扬起他的衣裾,那样子的背影,是你想象不出来完美。可是为什么我看着他会觉得这个人在离尘世慢慢的远去?”
吉德罗抱着欧文的手越来越紧,声音也越来越低沉,如果说一开始的语气还带着刚才的激动喘息,此时此刻,他就完全变成了一个讲述故事的人,不紧不慢地向你述说着那史前的传说:“那时候,我忽然就想要拉住他,不让他走开,我觉得只要这样拉着他,他就不会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我想要……”他好像微笑一般地说道,“想要一直看着他,这样就好。”
欧文一边听着一边静静地回忆,那个时候他已经漫无目的地在大陆上流浪了整整五年,从一个孩子,慢慢地成长成了一个少年,但是他从未在同一个地方做过多的逗留,永远只是做一个过路人,想要走到那不知名的远方去。在这五年之中他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看到了一些巫师中的败类们恶意伤害普通的麻瓜,也看到了麻瓜们使用种种手段迫害善良的巫师,他的仇恨在慢慢地散去,渐渐只剩下厌恶和倦意。
麻瓜和巫师,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已经太深太深,那之间的牵绊都是用亡灵不甘的鲜血染成。他看到过一个被邪恶巫师杀害了父母的教士怂恿一个村子里的人烧死仅有四岁的孩子,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有着魔法的天赋;而他也曾经看到过,一个年幼的小女巫,使用各种手段杀了几百人,她因为亲眼看到自己的父母被烧死而极度憎恨麻瓜。他救下了那个小男孩,把他送到了一个隐居在沼泽之中的大巫师那里,却放过了那个小女孩。
这其间已经说不上是谁对谁错,但是,他知道他是一个巫师,这就决定了他的立场。
也是因为这样,他的行踪越来越远离麻瓜的聚居地,漫游在森林、荒原和沼泽之间,他一直向北走,越走越渺无人烟。
遇到戈德里克是在时光塔大法师的势力范围内,但是他完全没有想过要去拜访这位主人,只是匆匆路过,继续他的旅程。
“所以,我就鬼使神差地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对他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落日真的很美啊……’,就是现在想起来也会觉得尴尬呢。”
欧文的嘴角微微地抽动了两下,原来你也知道尴尬两个字怎么写啊,我一直以为你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这个字的拼法……就算戈德里克不提到他们当初的相遇,萨拉查也一直对那个时候的情景记忆犹新,落日平原就是以这里的壮美落日而得名,但是遗憾的是,除了这里的落日不为人知,倒是另外的事情让它得以名声大噪——成群结队出没这里的狼人和妖魔。
所以,再美的风景,没有了欣赏的人,也会变得悲哀而沉郁。
他有些感慨地停下脚步,反正没有别的人经过,他随意地就坐了下来,松软的沙地经过一天的日晒松软而干燥,他望着那漫天的烟霞,想起了那个曾经被他称之为是家乡的地方。那里和北边的荒芜完全不同,繁华而锦绣,温暖而湿润,山坡上蜿蜒着密密麻麻的落叶乔木林,城堡坐落在山腰的地方,把乡村和集镇踩在脚下。
但是从背后突然伸过来的那只手打断了他的沉思,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竟然在落日平原那么危险的地方,忘记了防备!他在第一时间抽出魔杖,想也没想就是一个腐蚀咒丢了过去。背后的人惨叫一声,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大量那个人的样子:
是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金色的头发耀眼的就像是落日平原上此时的太阳的光芒,萨拉查第一次似乎被这样明媚的光照亮了自己的心。
少年其实已经很敏捷地基本上躲开了魔咒,但是脸颊还是被咒语扫到了一个边,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他眨巴眨巴眼睛,以夸张的姿态捂住自己的脸,委屈地叫道:“老兄,不是吧……其实我只是想要和你说说话而已啊……”
谁知道呢……萨拉查在心里冷冷地哼了一声,不为所动地举着魔杖依旧对准少年:“你是谁!”他问道。
但是对面的少年没有回答,满脸写着“你欺负我你是坏人坏人”的字样,着实让萨拉查为之黑线了一把,这样的少年……不是实力强大到了无视他的攻击,就是脑子里缺根筋……说实话,萨拉查自己的判断实在是比较倾向于后者,不是因为他年纪不大,而是……那双眼睛,那双蔚蓝色的仿佛天空一般的眼眸,是萨拉查从来没有见过的清澈。
“一开始啊,他显得很冷漠,但是呢……”戈德里克继续说着,“他回答我‘嗯’的时候的那个样子……很可爱呐!”
欧文咬牙切齿,我很可爱吗?很好……很强大!
但是戈德里克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一般继续说着:“我就死皮赖脸地赖上他了,反正老师也是要我出去游历,并没有决定我游历的方向,跟着他一起走,也是一种游历嘛……后来我和他一直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去过黑森林,摆放过中部的血族,也遇到过西部的矮人……我一直都很开心,因为他的身边总是有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场,呆着呆着就会让心中沸腾的感情沉淀下来,我渐渐的察觉到,不知道为什么时候,我的目光已经再也离不开那个少年了呢……”
他轻轻地说着:“那个总是把自己伪装的很冷漠,很恶毒,但是心肠却出乎意料软的温柔的少年……”
“那个有着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很少真正地微笑,但是一旦真正微笑,就会让人感到天都晴朗起来,会让人从心底里觉得柔软的少年……”
“那个一直都是高傲的,不屑的,却会在不经意间留露出悲伤和脆弱的那个少年……”
“那个从一见面开始,就让我真正爱上了的……少年……”
“他一直都很迟钝,从来没有注意到过我对他不同寻常的感情,也没有注意到过另外一个女孩子对他说不出口的淡淡爱慕……我一直都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是有着洁癖的,是精神上的洁癖,因为平时只要我缠着他太多,他就会微微的不耐烦地皱眉。”
“但是,他却愿意为了留下后裔这样的原因和一个他根本就没有感情的女人发生了关系……每次看到他的儿子在眼前蹦来跳去,还得装出一副好叔叔的样子,我就觉得心烦意乱。”戈德里克的慨叹中带着微微的苦涩,让欧文为之一愣。
“但是我知道他的心从来没有为那个女人或是那个孩子停留过……”戈德里克略略地停顿了一下,他说道,“我很高兴。”
“因为我还有机会。”
“比起从来没有准备把自己的心情说出口的罗伊娜,我有更多的机会。”
“但是我却把他气走了……”
他这样悠悠地说道:“萨拉查,我真是个傻瓜。”
“真的。”
从来没有像那样地恨过自己,为什么要对着萨拉查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那一刹那萨拉查眼睛里的震惊和冰冷的锋芒,让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犹豫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去给萨拉查道歉。
其实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希望他亲口告诉赫尔加,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却在听到他高傲而不屑的嘲讽的时候,一时……就失控了。
他想对他道歉,他知道那个青年从少年时期开始就没有改变过,总是用刻薄的语气和高傲的神情来掩饰他内里的温柔。
萨拉查,其实疯了的人是我,在爱上你的那刻,我注定了一生要为你而疯狂。
心软。疲惫
“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听到这样的话,欧文不知道心里应该是什么感觉,那种完全没有办法形容的感受,没有高兴,抑或是难过,就像空气突然凝固成了实体变得不再轻盈而有了自己的重量,暗暗地挤压着他的心脏,有一点点的难受,窒息一般的难受。他徒然地张开口,却发现自己什么音节也发不出来。所谓语言,苍白而无力的厉害。
他和他都在抖动,因为他们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根本说不清楚这样激动的情绪是谁先开始的,只是一点点的波动有如秋天风里水的波纹一样一圈一圈越晃越大,又或是干燥的草原上而然一点闪光便成了燎原的大火。
这么多年过去了,欧文从来没有希望听到过这样的回答,就是在最沮丧最悲哀最孤独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这个一直都是只有一根筋的男人会有一天认真地对他说:“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这样的句子,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只是一贯地觉得只有洒脱的大笑和没头没脑的明媚气场才适合他……那会让他忍不住地会去思考,到底是怎么样才能让那个总是活泼开朗的男子变得这样的……悲伤……
“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告诉他,去找他,只看到了那封留在桌子上面的信,是熟悉的字迹和熟悉的熏香,房间里的火炉还在燃烧,盥洗室里的那面多嘴多舌的老镜子也还是和以前一样慢睡半醒地打着盹——可是,主人却已经走了。”
声音渐渐地低沉下去,“我看到那封信收笔的地方的墨汁都还没有干完全,手轻轻的抹去会变得一片模糊……虽然我知道即使只有这些时间也足够他走出很远很远,而我确实茫然地完全不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去找他,但是我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大概,还能追的上!”
“可是他走得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或者是我们没有缘分地在人群中一次又一次地错过。
“我哪里都找不到他,只能顺着成对的魔杖的感应气息摸索着前进,有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他就在附近还是没有办法找到……说起来我还是挺有先见之明的,居然会想到把两人的魔杖做成一对……凤凰的尾羽和梧桐木的搭配,取的作用是凤凰‘非梧不栖’的习俗,做成他的那根魔杖的是最后的一块上古的梧桐木,我本来就是想着无论他在哪里我都要能够找到才好……但是没有想到,即使有这样的方法还是……不行呐……”
更加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是,“居然会遇上了百万年都难得一见的时空风暴……只捡到了他的魔杖,人却不知所踪……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吉德罗紧紧地抱着欧文似乎怕只要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无踪,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只留下了魔杖和他的绝望,散落一地,“我真是活该啊……真是活该啊!是因为我做错了事情,所以梅林就把他从我这里夺走了,我失魂落魄地回到霍格沃茨,就连罗伊娜也是这样说,她说,我这是活该,活该!”
“我再也没有心情留在霍格沃茨……我把我们的魔杖交还给了波斯卡那个老头,至于以后的事情我是再也不想管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我居然在死之后又重新出生了,在奥利凡德的魔杖店里又重新拿回了那根属于我的命定魔杖……呐,萨拉查,你知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心里的那种没有办法用语言来描述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直在黑暗中游荡的人忽然又看到了希望,但是却依旧害怕希望的虚幻和渺茫——我在想,要是我能重新回到这个世界上……那么他呢?他呢?”
戈德里克的声音似乎是浅浅地笑了:“呐他终于是回来了,虽然还在生气,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他回来就好了,我可以一直一直地看着他,这样就很幸福啊……就像以前一样,一起在霍格沃茨愉快的生活……所以我不择手段地抢到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位置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