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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也无妨,”少年笑着负手而立,“西弗勒斯总是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那么,你也告诉他了,我并不需要他立刻决定立场,一切都可以等到这一次的事情结束之后再说了?”虽然是笑着说出这番话的,但是少年的身周发出的威压,却丝毫没有减弱,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瞬间被吸收了一般,即使是那样绚丽的日光,也没有办法遮掩他的半分光芒。
马尔福微微躬身:“是的,我的主人,你无所不知。”
少年莞尔:“卢修斯,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么?无所不知?我只不过知道的多一些罢了……或许是比你,比邓布利多都要多一些。”他慢慢地走近男子的身边,黑色的眸子里没有笑意,“卢修斯,我相信你,所以,不要让我失望。”
哈利匆匆地收拾起手中的书本放回自己的包里,突然发现自己的包里放着一小片羊皮纸——是他熟悉的羊皮纸,特制的熏香,特别的味道,那是他熟悉的、德拉科的味道。他用颤抖的双手捧起那张纸片,展开。看着上面写着的话,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全身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最后就好像就人把他的力气从身体里抽走了一般颓然地坐在了床沿上。
他焦急地翻出从韦斯莱兄弟那里得到的活点地图,仔细地找着,最后目光难以置信地停留在了某一个角落上——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活点地图是这样高明的工具,它竟然可以这样使用——那里停留着两个名字,那是他最想要见到的两个人——德拉科,还有小天狼星布莱克。
“但是我还是觉得不放心……既然有人曾冒充您对摄魂怪下了命令,那么他完全可以第二次这样做。”卢修斯。马尔福紧紧地攥着手里的舌头手杖,皱着眉头,“摄魂怪虽然不及巫师强大,但是如果他们是一群,而只有我们这边只有您一个人的话……”
“谁说,只有一个人了。”黑魔王轻轻地笑着,若有若无的目光注视着窗外渐渐下落的太阳,“十一年前所给我的最深刻的教训之一,就是‘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嗯,这是东方的谚语,不过很有意思。我再经过了那样深刻的教训之后,还会坚持一个人行动呢?”
卢修斯一愣,“那么主人是要我和您一起……”
“不。”黑魔王微微的摇头,清风吹进窗户,吹起他的发丝,“卢修斯,马尔福家族必须照看着魔法部,注意着福吉和那些饭桶们的任何动向——虽然福吉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饭桶,但是如果我的计划被饭桶打破,我会觉得更加……”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回头淡漠一笑,那迎风而立的样子,确实绝代的风华,“生气呢。”
虽然是绝代的风华,虽然是轻柔的语气,但是这个句子就仿佛是雷一般地击在了马尔福的耳边,他心中一凛,“我一定不辱使命,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和您一起去的人会是……”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卢修斯。”少年沙哑的声音传来,“你一向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是该你知道的,什么是不该你知道的……不过,既然你这样的不放心,我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计划。”
卢修斯退后一步,以示不敢。
“有一个人,在霍格沃茨中,还有一个人。”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人的忠诚,这次,它会和我一起。”
“你是谁!!”特里劳妮尖叫着,“哦,看在梅林的份上,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我只是一个占卜课教授,太多的人会让我的天目变得模糊不堪——哦,你们这些没有天赋的人是不会懂这个的……我需要安静的环境。”她颤抖地站立在那里,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指着面前的男人。
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从他灰白的头发就可以看出这一点。他的那张脸大概是人类所能想象的最恐怖的一张脸了,它就像是在一块腐朽的木头上雕刻出来的,而雕刻者对于人脸应该是怎么样的似乎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对刻刀的使用也相当不在行。那脸上的每一寸皮肤似乎都是伤痕累累,嘴巴像是一个歪斜的大口子,鼻子应该隆起的地方却不见了。
但是无论这些看起来如何的诡异,都比不过他的眼睛。他的一直眼睛很小,黑黑的,亮晶晶的,当眼睛瞪起来的时候似乎都能从里面看到飘摇的风雨和令人畏惧的闪电;另一支眼睛却是很大,而且是一种鲜明的亮蓝色。那只蓝眼睛一眨不眨地动个不停,上下左右地转来转去,完全与那只正常的眼睛不相干——有的时候这只眼睛竟然会钻进脑袋里面去,让人只能看到一个大白眼球。
特里劳妮教授会变得如此惊恐也就不足为怪了。
“疯眼汉穆迪!”那个男人咆哮着,“我是来看守你的,据说你和黑魔王关系密切。”
“哦!”特里劳妮惊恐地说道,“和‘那个人’关系密切?不不!我只是一个占卜课教授,十三年来我甚至没有踏出过霍格沃茨一步。”她全身都在不住的颤抖,“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如果你再继续污蔑我,我就要叫人了,这里是霍格沃茨!”
穆迪轻蔑地看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一眼,从她的身上他感觉不出来任何的魔力波动——她是一个哑炮,这样的哑炮根本用不着他来,他这样想着,真不知道邓布利多在想什么。他不屑地哼了一声,拄着一根长长的拐杖,一瘸一拐地向着房间里面走去。而特里劳妮教授看起来就像快要竭斯底里了一样。
“不,你不能这样做。”她软弱地尖叫道,“这是我的办公室。”
“关于这个问题,你可以去与邓布利多商量——是他要我到这里来的。”穆迪粗声粗气地说道,“今天的霍格沃茨会不太平,他说我必须来保护你。”
“保护?可是你说是看守!”特里劳妮情绪激动地喊道。
穆迪嗤笑了一声:“那并没有什么差别,特里劳妮女士,尤其是对于我来说——我还记得您的家族和‘那个人’的关系确实密切,我有理由怀疑你也是他一方的人。”
“我不是。”特里劳妮虚弱地瘫倒在她的扶手椅的垫子上,开始了小声的啜泣。
“但是,这并不是我们忽略摄魂怪的理由。”卢修斯继续说道,他看起来确实相当地不赞同黑魔王一个人进入霍格沃茨——好吧,即使是两个人,那也是很危险的。他的马尔福家族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打击了。
黑魔王笑着有手指弹了弹空气,“啊,卢修斯,我说过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要多的多,而我所知道的信息告诉我,霍格沃茨的摄魂怪根本不是威胁——如果它们没有动作还好,如果他们有动作的话……大概就没有办法安全地从霍格沃茨撤离了。”
有那个人的霍格沃茨,是不会放他们活着离开的。
“你是怎么样把麻瓜的信号接收进霍格沃茨来的?”玛丽薇莎有些好奇地问着面前操做着笔记本电脑的金发男子,看着上面浮现出两个并列的画面,“我记得霍格沃茨的魔法阵是隔绝外面的一切信号的……无论是巫师的还是麻瓜的。我们之前设立魔法阵的时候,用了的是语言禁制,这样的禁制应该不是能够轻松改变的吧?”
“我以为睿智的罗伊娜是能够猜得到的。”吉德罗有些洋洋得意地仰起头,“虽然魔法阵的语言禁制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我们可以利用某些麻瓜的设备和一些另外的咒语,在这个房间里,暂时抵消这个禁制的效果。”看起来能让以智慧闻名的罗伊娜都感到惊讶,他感到十二万分的荣幸。
“啊,这样吗?”玛丽薇莎化身为好奇宝宝,求知欲发作,开始仔细察看房间里的每一件设备。
“戈德里克。”沙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欧文走进房间,解下身上的斗篷,放在一边的椅子背上,“现在怎么样……”
“啊,”吉德罗无聊地撇撇嘴角,“一边是在开‘充斥着阴谋诡计的黑暗会议’,而另外一边也只是一个人离开了城堡……现在还不知道他要到那里去……”说到这里,吉德罗忽然一怔,“不对啊,那个方向是……难道他要……”他皱起眉头,有些不能确定地看向欧文。
“什么啊?”玛丽薇莎从仪器的研究中回过神,把头探到屏幕之前,也微微一愣,“那个地方不是……“
欧文牵动着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假笑:“有不自量力的人想要破坏霍格沃茨的结界呢。”
推测。放倒
“如果他的目的是这个的话,至少他的方向是正确的……在那个现在叫做尖叫屋棚的地方,确实有一条通道通往地下的霍格沃茨魔法阵的阵眼。”玛丽薇莎中肯地判断道,“虽然我想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这一点的,但是确实没有错。”
只是戈德里克显得有些疑惑不解地问着身边的两个人,“真的有用吗?那可是饱经考验而运转了上千年的魔法阵啊,我记得当时我们为了确保魔法阵能够一直不停地运行下去,使用的是从梦幻森林那里得到的龙晶作为能量的来源,是远古神圣巨龙的龙晶吧。当时勒梅家的那个老头计算的结果是足够支撑霍格沃茨上千年……怎么可能随便就能破坏掉。”
“本来我们想要达到的效果就是能够让这个魔法阵近乎永远地支撑整个学校,那样的计算结果才让我们采用了使用龙晶这个方案。”欧文淡淡地走到窗户边上,拨开窗帘,场地上一片漆黑,已经看不到德拉科小小的身影,“但是这是在没有考虑魔法界战争的前提下。”
“没错。”玛丽薇莎接口道,“我们当时的计算是取了平均值的,如果霍格沃茨的消耗远远大于平均值的话,会出现能量不足的情况也就不足为奇了。”她平静而闪着光芒的眼睛,告诉面前的其他人,霍格沃茨史上最为智慧的大脑在怎样飞速地转动,“虽然我们当时觉得与信仰宗教的麻瓜之间的战斗所需要的损耗已经很多了,但是那些狂热的宗教份子再怎么样也只是古代的麻瓜而已,他们没有现在的科技,就连所谓的信仰之力也基本上少的可怜,但是在现在,就是在一百年之中,魔法界内部就已经爆发了两次以上的战争。”
“除此之外,还要应付天上各种现代高科技仪器的探查。”欧文补充道,不过看他的表情倒是真的看不出来这位霍格沃茨的创始人之一的存在对有人想要破坏自己的学校有什么样的感觉,“屏蔽各种乱七八糟的信号,维持平行空间的稳定。”
最后玛丽薇莎总结道:“消耗确实比想象的大多了。”
戈德里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郁闷,在玛丽薇莎和欧文的话中间他完全插不进去,感觉他的存在就是多余的。垂头丧气的狮子王,又开始再次为罗伊娜和萨拉查的私人关系担忧。虽然上次玛丽薇莎的话已经为他解决了不少的疑惑——
——“勾、勾引?”吉德罗结结巴巴地重复着面前的少女的判断,觉得自己的脑筋不仅仅是不够用而已,应该说是相当的不够用。问题在于,萨拉查是那种会勾引别人的人吗?这个词让吉德罗想到那些在破釜酒吧里的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还有就是——玛丽薇莎模样的薇拉……
或者是吉德罗看着玛丽薇莎的目光都因为他脑海里的思想发生了变化,玛丽薇莎几乎是立刻就察觉了:“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我是那种会勾引人的人吗?”玛丽薇莎的脸开始扭曲。
虽然吉德罗很清楚如果让罗伊娜主动去勾引别人,那大概就连赫尔加都有勇气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脱衣舞了。但是……为什么他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圣诞节那天的那个“玛丽薇莎”温婉而哀怨地向欧文表白的场景呢?
所以说一般大多数的天才都有相同的毛病,那显然就是发散思维太强了……
然后在淑女罗伊娜罕见的暴力攻击之下,戈德里克的脑袋总算是被扭回来了。
“如果我是那种人,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追求萨拉查?”玛丽薇莎咬牙切齿地说道。
吉德罗风化中。
不过最后玛丽薇莎还是给了一个比较靠谱的猜测:“如果说那个人是萨拉查的话,他很有可能是在辨别自己的感情。”
“呃?”戈德里克认真地听着。
“因为有一种说法是只要你吻那个人,就能够知道他是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玛丽薇莎点点头,有些无奈地说道,“这种说法从很早以前开始就有了,而且据说相当有用,所以在精灵时代在贵族小姐之间相当的盛行。”
“但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不行的吧……”玛丽薇莎若有所思的边想边说,“如果要破坏魔法阵的是之前的那个完好的全盛时期的黑魔王,那当然没有问题。但是现在看起来,霍格沃茨的魔法阵虽然有些能量不足,但是还是基本能够正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