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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钱紧,这个女人时刻给我盯着,她的目的应该不一般。”男子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饶有趣味的想着刚才那个眼神。
钱紧点了头走了出去。
看了桌上的账本和信息册,没什么特别的,男子随即起身又走了出去,那个有趣的女人,也许能给他今晚的无聊添上一点色彩。
006见面礼
oo6见面礼
孟如画,仔细的看着这地下城,这里大的很,像这样的大厅应该不下十个,因为她此时所在的地方,墙壁上正写着第十狱。'' ''她甚至有一种想法,这里也许还真是有十八层地狱呢。
这里通道非常复杂,她也注意到每个入口发的牌子又都是不一样的,也就是说,什么样的牌子从哪个入口进入都是有规定的,所以这里不是随意想从哪里进来,就能从哪里进来,也不是想从哪里离开,就能从哪里离开,而是来和走都有一定的规矩,还是比较麻烦的,至少对孟如画的算盘来讲确实是麻烦的。
孟如画心中盘算着,她要想办法多弄几个腰牌才是。
正在心里做着打算,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大汉,摇摇晃晃走了过来,一身的酒气,让孟如画皱了皱眉,起身想要避开,却不想那大汉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孟如画一个切手下去,那大汉一下吃痛只得松手,孟如画退后一步跳开。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把匕首,怒目瞪着那大汉,眼中的怒火明显不小。
“妈的,小妞摸一下咋啦,居然敢跟老子动粗,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什么身份,像你这样的女人,老子想要多少有多少,嗝~,别他妈不识抬举,过来亲老子一口,老子原谅你的无知。嗝~”
那大汉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说着,一双贼眼在孟如画的身上来回的瞄着,尤其停留在她那坚挺的胸前,更是色相毕露。
孟如画深吸了一口气,压住自己的冲动,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号牌。
刚才那个精明的小二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姑娘,你有什么吩咐?”
“我和他比试,我要他的一双眼和一只手。”孟如画咬牙切齿的说着,身上散发出去的杀气,让周围的人都一冷。
那大汉也是一愣,他本想这躲在角落里的女人,怕是没什么本事,应该是来抓相好的男人的,本想沾点便宜,却没想好像有两下子,酒也醒了一大半。
“大爷,这姑娘要和您比试,你看……?”那小二一脸贼笑的看着那大汉,激将的意味相当明显。
“妈的,不识抬举,好,老子就教训教训你,老子赢了,老子就要你。”那大汉已是骑虎难下,心中也不信一个女人能赢了他,是以应了这挑战。
周围的人开始吆喝开来,一堆一堆的聚在一起下注,无非是赌谁能赢。
二楼,带着面具的男子望着楼下的情景,嘴角微微上扬,这女人果然有意思,他今晚还真不会太无聊。
小二见两人都没有异议,而且众人也基本都下好了注,将两人带到擂台上,敲了声锣,算是开始了。
那大汉毫不含糊,一点轻视之心也没有,抽出自己随身带着的一把宽背大刀,那刀磨得铮亮,刀背一番极为晃眼。
孟如画手中握着匕首,身体半蹲,守势以待。
那大汉举起大刀向孟如画砍了过来,虽然身形魁梧,动作却快的异常,转眼就到了眼前。
孟如画没有动,所有人都以为她吓傻了,压她是黑马的众人,无一不惋惜。
然而众人连一句都没说上,却发现孟如画不知何时已经穿到了那人身后,而那大汉胸膛的衣襟已经被划开,整个胸膛留下了一刀极长的刀痕,慢慢的渗出血来,刀伤不深,不会致命,却异常难看。
底下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压孟如画赢得那些人,都雀跃的跳了起来,孟如画的赔率可是一赔五十啊。
“你输了,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动手。”孟如画站在那大汉身后,冷冷的说着。双眼透着杀意。
“妈的,臭娘们,今天老子废了你。”那大汉羞愧难当,立刻转身一把大刀毫不留情的劈下。
孟如画皱了皱眉,心中对此人更加鄙视。手中已经做好了准备。
就在孟如画准备出手之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出现,众人还没看清他的身影,那大汉已经嚎叫着被踢飞出去。
那黑衣人转身,手中拿着大汉的一只手和两只眼,递到孟如画面前。
“姑娘,你赢的东西。”
孟如画忍着想吐的冲动,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眼睛睁得老大。这男人长的倒不是有多凶神恶煞,反而很英俊,只是那双目冷的吓人,而且一脸冰霜,关键的关键是他手中的东西,让人不得不冒冷汗啊。
下面的人不知谁叫了一句“是判官”接着一片沸腾。
“姑娘家怎能身上带着这个,还劳烦判官大人代为处理了。”在众人沸腾的声音中,一个邪魅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也带着三分邪气的笑容飞身立于两人中间。
一身懒洋洋的样子,抬着自己扇子,上面放了一锭金元宝,送到判官面前,邪魅的凤目对着众人看了一眼,笑得格外的妖娆,只听下面又是一阵抽气和尖叫。
那被称为判官的人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收了那人扇子上的金元宝,转身离开。
孟如画望着面前这带着半块面具的男人,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反正没好感就是了,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抛给他,转身就走,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男子一挑眉,接了那金元宝揣在怀中,随后跟了过去。
孟如画急急忙忙的走着,好不容易找了个拐角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还没等她有动作,身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5)
一回身,实在忍不住,扶着那人大吐特吐了起来。
男子的扇子愣在半空中,整个人也愣了,笑容僵在脸上,嘴角不住的抽搐着,低头看了眼,那扶着自己大吐的女人,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
刚才他没看错的话,那一招,她已经可以要了那人的命了,想她平时也应该是个狠角色才对,怎么就这么点玩意就,就做出这种有失杀手身份的事啊。
关键是自己这件绛紫的长袍,那可是价值不菲啊,这若是让钱紧那家伙再买一件,不知又要被念上几天了。
孟如画如今也没考虑那么多了,没办法,她杀人无数,却从来都没拿过人家的器官啊,那东西拿在手上实在是太恶心,饶是如此冷静如她,也不可能没感觉了,真不知那判官是来帮她的,还是来害她的。
终于吐完了,抬起头,看了看眼前愣在那的面具男,就连孟如画这么冷静的人,也有一丝囧意,还好,脸上有帕子遮着。
从怀中随意掏出一叠银票放在面具男的手中,转身就走,那步伐快的有点像逃。
男子看看她留给自己这一身见面礼,想追去已是不可能,气闷的脱下长袍直接扔在地上,然后嫌弃的看了一眼,走了个拐角,按了个隐蔽的开关,上了二楼。
那女人最好不要让他再碰到,居然敢吐了他一身之后,一句话没有就走了,当他是什么?此仇不报,他就不叫阎君。
007真是死的太好了
oo7真是死的太好了
孟如画一路回了王府,悄悄的潜进院子,回了屋子,将自己的一身衣服脱下,直接烧了。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反正对于她这个傻王妃,没有人对她会有任何要求;也自然就没有人打扰了。
起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兰溪早就不见了踪影,桌上放了一碗粥和几个小菜。
孟如画洗漱完,吃了早饭,闲来无事,又正好没人,开始翻腾自己的嫁妆。
今晚她还得再去地下城,可是昨天那吐脏了的衣服她已经烧了,只能再找一身合适的了。
翻箱倒柜找了个遍,也没一件合适的,都是些明亮的颜色,而且除了绫罗绸缎就是薄纱锦衣,根本没有适合夜行的。
孟如画有些气,重新将一堆东西又一一摆回去,突然一本书从衣服堆中掉了出来。
孟如画很是奇怪,按理说她这样子,应该看不了什么书才对,这陪嫁怎会有书?
俯首将那书拾起,翻开首页,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孟如画一愣,然后她的脸刷的一下,变成了红果果的大番茄。
那图上的两个小人正裸着身子纠缠在一起,而且可以看得出那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居然是春宫图,孟如画真想翻白眼,难道那孟尚书还能期待她一个傻子能和王爷有个什么风花雪月不成?
咳咳,孟如画咳了两声,然后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的又将那书塞了回去。
想她堂堂一个女杀手,什么事没见过,就是在那正办这种事的床上,她也不是没杀过人,活春宫都看了,这图有什么了不起的。
如是想着,可是孟如画还是重重的关上了那柜门,好像那书能跑出来似地,然后走到旁边打开了兰溪的柜子。
这丫头的衣服倒是还可以,毕竟是布的,也没那么多啰嗦,行动起来方便多了。
孟如画正拿着兰溪的衣服看着,吱呀的一声,门开了。兰溪端着午饭走了进来。
“小姐,你在干嘛?你怎么拿兰溪的衣服啊,你想换衣服要拿旁边的柜子啊,这里都是粗布衣服,不是小姐该穿的。”兰溪说着,一脸无奈的走了过来,似乎已经习惯了。
孟如画心想,也对,从前的孟如画虽然是个傻子,可是好像并不老实,这样的事应该做了很多次吧,那她也不必解释了,就当自己又回魂了,又疯了不就成了。
正想着,兰溪已经走到了她身前,伸手来拽那件衣服。
孟如画突然推开兰溪,叫着抱着衣服跑到床角躲了起来,用衣服蒙着小脸,好像她看不到别人,别人就看不到她了似地。
兰溪愣了一下,看了看躲在床上的孟如画,彻底泄气了,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我的小姐,我还以为就算你变呆了,自少变乖了啊,不会在这王府惹出大麻烦,王爷也许还会念在你能乖乖的份上,让咱么的日子好过些。
现在可倒好了,我不过是空欢喜一场,你又变回来了,以后你要是不小心惹怒了王爷,我们在王府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啊……,小姐,你怎么就这么不给兰溪省心啊。”兰溪坐在床上嘟囔着,一脸的无奈加郁闷,耍赖似得哭着。
孟如画睨着眼悄悄的看着兰溪的样子,心中安心了不少,看来她没有被怀疑。
兰溪正哭着伤心呢,感觉有人拽了拽自己的袖子,回身一看,孟如画的小脸正憋屈着,一脸通红,如胆小的老鼠般的轻轻扯着她。
“衣衣,给我,乖乖。”孟如画喏诺的说着,眼睛偷偷的看着兰溪。
兰溪大眼睛一瞪,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盯着孟如画,她家小姐啥时候能和人沟通啦?这算是沟通对吧?
“小姐,你,你是说这衣服给你,你就乖乖的对吗?”兰溪小声的问着,一脸的不确定。
孟如画微微点了点头。
“啊……,真是太好了,小姐你这次死的太好了,真是死的太好了。”兰溪激动的一把抱住了孟如画。
孟如画忍不住嘴角㊣(4)抽搐了一下,这丫头居然说她死的太好了?有这么形容的吗?
“小姐,我太高兴了,这么多年了,小姐你终于能够让兰溪明白你想干嘛了,也许我们的好日子真的要来了,只要你乖乖的,在这王府中有兰溪一口粥喝,也就会有小姐的。”兰溪松开孟如画,激动的直掉眼泪,大大的感慨着,拍着胸脯保证着。
孟如画心中不断的抽搐着,即使她那么冷静的人,听了这话也冷静不了了,这丫头该不会比她的主子好不了多少吧。这思维还真是异样啊?自己要是都没粥了能有她的?
不过看着兰溪对她这样的爱护,孟如画心中还是暖了一下。
“小姐,今天是你三朝回门的日子,可是刚才秦嬷嬷已经来说过了,王爷公务繁忙没时间陪您回去,王爷又体恤你行动不便,所以这俗礼也免了,也就是说,我们连唯一一次回尚书府的机会也没了。”兰溪说着一脸的落寞,起身去摆了碗筷。
其实王府是拨了丫鬟和嬷嬷过来伺候的,只是兰溪一再要求她的起居一定要自己亲自负责,几次三番那秦嬷嬷才准了。
兰溪总觉得别人看自家小姐的眼光异样,她看了难受,所以这日常起居还是只有他们主仆二人来的自在,而孟如画更是觉得兰溪这事办的最不错,省得她麻烦。
至于这三朝回门嘛,不回更好,这样应该会给那女人一个机会了吧,孟如画掉进湖里的仇,她可还记着呢。
三朝回门本是女子要带着女婿回娘家,要让娘家人看着自己过的很幸福,让家人放心的意思,却没想这主仆俩就这么晒着太阳,足不出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