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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10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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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的一瞬间,自己的身子肯定是软了。

    慈禧脸上的血色慢慢恢复,她轻轻舒了口长气,轻声说道:“好厉害!”

    关卓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奇异的神色,低声说道:“太后不但是女中尧舜,还是巾帼英雄,臣拜服!”

    慈禧勉强一笑,说道:“哪儿呀——我现在心里还怦怦直跳呢!”

    顿了一顿,柔声说道:“不过,我没事啦。”

    关卓凡微微一笑,缩回了托在她腰间的手,然后让右边让了一步,同时,缩回来的手又伸了出去。

    慈禧晓得他的意思,伸出右手,搭住他的胳膊,走上一步,抬起左手,向舰艏笔直站立的炮手挥动致意。

    顿时,整只“冠军号”沸腾了。

    炮手面向舰桥敬礼,高呼:“乌拉——!”

    紧接着,舰上所有官兵同时高呼:“乌拉——!”乌拉——!”

    “冠军号”汽笛长鸣,跟着,“射声号”、“海军中将号”、“马里兰号”、“杰斐逊号”……一艘艘次第长鸣。

    铁甲呼啸,周旋海天。

    *(未完待续。。)
阅完了兵,请三天假,回来再搞权斗
要出个小长差,半个小时后就得奔机场,周六晚机回。不敢真跟各位请这么长时间的假,就三天吧,即周一至周三(3月9日至3月11日)请假,周四(3月12日)复更,谢谢。

    总算阅完兵了,狮子自个儿都松了口气。这几天在外边,如果有空,有些想法,发个单章跟各位书友汇报一下。

    嗯,回来后就可以开始搞权斗了。

    *(未完待续。。)
呃,也不大容易呀
    出门在外,瞅个空,给各位书友写份思想汇报。

    《乱清》写了将近两百万字了,这其中,写得最辛苦的,就是天津阅兵这一段。

    难处主要有两个;

    一个是资料匮乏。

    一个是主要人物的转变。这个转变,必须是自然的、可信的、逻辑上能够自洽的,不能单靠主角的王八之气,硬给人家洗脑。

    先说资料匮乏的问题。

    几乎找不到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中叶欧州军队阅兵的资料,关三只能从二十、二十一世纪搬运,然后大加斧琢,以切合当时的种种历史细节。基本上,等于生生造出了一整套全新的阅兵体系。这个过程,实话实说,很死脑细胞的。

    比起战争,阅兵真的难写多了。

    还有军舰的问题。

    狮子发现,风帆战舰和蒸汽铁甲舰的资料都很多,偏偏介乎两者之间的蒸汽风帆混合动力舰的资料很少。这大概是因为,蒸汽风帆动力舰仅仅是风帆战舰向蒸汽铁甲舰的过渡,感兴趣的人不是太多,好像也没有纯风帆或纯蒸汽那么“带感”;另外,这个时期持续的时间也不算很长,留下的资料,也就不是那么翔实。

    但是,关三偏偏穿到了蒸汽风帆混合动力的时代;“冠军号”又是全书最重要的道具之一,不能不写好。

    写军舰,可不能从二十、二十一世纪搬,不然就不是历史小说,而是科幻小说了。

    “冠军号”是以英国勇士级的“勇士号”和“黑王子号”为模板描写的,书友们看到的“冠军号”的一切细节,都是有所本的,没有一处是狮子胡乱脑补的;有的地方,书友们可能一瞥即过,但狮子却不敢马虎,更不敢胡编乱造。

    比如,第一三六章里提到的:“冠军号”上层甲板的舰艏炮——一百一十磅“阿姆斯特朗”后装线膛炮,“距前舰桥不足四十米”。这个数据,未见于任何资料,是狮子比对了大量的资料、图片后自己计算出来的,狮子有信心,同真实的“勇士号”相比,误差在一、二米之内。

    仅仅为了得到这一个数据,狮子就花了将近一个钟头。

    狮子是有点小得意的:最难写的阅兵,还是放进了足够多的细节,整个架子,大致还算是支撑了起来。

    只是,细节可能多过头了,以致有的书友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指责狮子“水”了。

    咳咳,这个,不好意思,狮子做个自我检讨先。

    至于御姐的转变,是否符合“自然的、可信的、逻辑上能够自洽的”这个标准,不能由狮子自己来说,还是请书友们给她一个评价吧。

    关三能否成功转变御姐,对他自己,对中国的未来,都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毕竟,在那个时间点上,这个女人,掌握着国家的最高权力,关三是事倍功半,还是事半功倍,和这个女人的取态,有着莫大的关联。

    *(未完待续。。)
第一三七章 夜半惊
    “老爷,老爷!”

    文祥的睡眠一向很浅,房门外,老仆轻轻叫了两声,他便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窗外天色如墨,这个时辰……不对呀!

    “老爷,老爷!”

    门外的老仆,又叫了两声,声音还是很轻,但却透着隐约的惊慌和焦虑。

    一定是出了什么紧要的事情。

    文祥完全清醒过来,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问道:“现在什么时辰?”

    老仆说道:“回老爷,刚交丑正。”

    顿了一顿,说道:“老爷,瑞中堂来拜,正在花厅候着呢。”

    瑞中堂?瑞……常?丑正时分来访?

    文祥吃了一惊。

    他一轱辘坐了起来,动作太急了,把半张被子甩倒了床下。

    他的脑子急速运转起来。

    他和瑞常几乎没有什么私交——就算私交深厚,没有极紧要的事情,也不可能半夜三更登门做不速之客。

    还有,这位瑞芝生,自从升了协办大学士,就像变了个人,身上原有的蒙古人的豪迈爽利,全然不知所踪;谨小慎微,一日过甚一日。朝堂议政,能不开口就不开口;政争权斗,更是敬鬼神而远之,绝不胡乱搀和。这么个主儿,怎么会做这种唐突出格的事情?

    除非是来传旨。

    夜半传旨,决无好事。

    一念及此,文祥浑身一激灵,冷汗都冒了出来。

    转念一想:不对!瑞芝生还兼着步军统领衙门的差使——难道是出了什么大案子?

    他高声说道:“进来!”

    一边用脚摸索着去套床边的鞋,一边暗自庆幸:幸好已经和夫人分房睡了!

    文祥的夫人。有个心悸的老毛病。最怕睡梦之中。被突然惊醒。近来此病征兆明显,有加重的趋势。文祥公务繁忙,歇息的时候,夫人多半已经睡了。他怕自己上床的时候,惊醒夫人,加重夫人的病情,不久前,和夫人商量妥了。夫妻俩分房而居。不然,今天这个情形,夫人一定是受不了的。

    老仆推门而入,后面跟着个睡眼惺忪的小丫环。

    掌了灯,这一老一少,便上来服侍文祥穿衣梳洗。

    文祥问道:“瑞中堂是一个人吗?像不像传旨的样子?”

    老仆说道:“断乎不是来传旨的。瑞中堂是挺着急的样子,神色可不大好看。和瑞中堂一块儿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步军统领衙门左翼总兵阿尔哈图大人,另一个。是个很俊秀的年轻人,穿着便服。倒看不出是个什么身份。”

    阿尔哈图?文祥眼中波光一闪:必是出了什么大案子了!

    老仆继续说道:“不过,我瞅着,瑞中堂也好,阿尔哈图大人也好,对这个年轻人,都是挺尊重的样子,甚至……”

    犹豫了一下,打住了话头。

    “甚至什么?”

    “不晓得我是不是有些老眼昏花了?我总觉得,瑞中堂、阿总镇,对这个年轻人,有几分……忌惮。”

    忌惮?

    文祥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什么。

    一进花厅,原先坐着的三个人都站了起来。

    文祥微微扫了一眼,站在下首的那个,果然是个生的极清秀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

    他不动声色,拱了拱手:“芝翁。”

    “博公,深夜打搅,唐突得很,不得已为之,不得已为之!”

    唔,瑞常的脸色青红不定,真的像老仆说的,“不大好看”。

    “哪里,哪里,芝翁言重了。”

    两位一品大员见过礼了,阿尔哈图抢了上来,打下千儿去:“卑职给文大人请安!”

    文祥抬手,虚扶了一下:“哦,老阿也来了?行了,别这么客气了。”

    阿尔哈图站了起来,脸上的神气,却是意气昂扬,和瑞常的模样,大异其趣。文祥看在眼里,心里不由暗暗奇怪。

    这时,那个年轻人走了上来,气定神闲地给文祥打了个极漂亮的千儿:“请文大人安!”

    “请起。这位是?”

    文祥望着瑞常,瑞常却看向阿尔哈图。

    阿尔哈图说道:“回文大人,这位是轩军的‘高级情报参谋’,记名参将,大号陈亦诚。”

    文祥心中一震,转念之间,他晓得老仆说的“尊重”和“忌惮”是怎么回事了。

    “唔,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嗯,请教,表字怎么称呼啊?”

    陈亦诚微笑说道:“大人谬誉,不敢愧领。我没有表字,大人就叫我‘亦诚’好了。”

    文祥很是奇怪,这个陈亦诚看起来文质彬彬,吐属亦颇为不俗,不像是没有读过书的人,怎么会没有表字?就连阿尔哈图这个大老粗,发迹了之后,都给自己起了表字。

    当然,这个心思,并不会在脸上表露出来。

    文祥含笑说道:“好,那我叫你‘亦诚’了。”

    “陈景浩”是有表字的,但那个人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人是“陈亦诚”,确实是没有表字的。

    众人分宾主坐下,文祥看见,阿尔哈图座位旁边的几案上,放着一大卷纸,不晓得是什么?

    文府的仆人重新沏上茶来。文祥这才发觉,原先的茶,三个人几乎都没有动过。

    当是瑞常神思不属,无心品茗——他瑞中堂不伸手、不张嘴,阿尔哈图、陈亦诚两个,也只好安坐不动。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瑞常叹了口气,对阿尔哈图说道:“岩樵,你给博公说说吧。”

    “岩樵”,就是阿尔哈图调到步军统领衙门之后,请人给自己起的表字。

    阿尔哈图答了声“是”,然后说道:“启禀文大人,一个时辰之前,步军统领衙门巡夜的兄弟,在城西北的桦皮厂胡同,拿住了一伙子贼人。”

    文祥心念电转:桦皮厂胡同?那是北京城西北角的一条胡同,在步军统领衙门规制内,是右翼总兵的辖区,可阿尔哈图是左翼总兵啊?

    阿尔哈图继续说道:“这伙子贼人,当时正趁着黑灯瞎火,偷偷地往宅子的外墙上张贴无头揭帖。呃,揭帖上面的话,很是……大逆不道。”

    文祥心中大大一跳:无头揭帖?大逆不道?

    阿尔哈图取过放在案几上的那卷纸,站了起来,双手递给文祥,说道:“大人请看,就是这两份东西。”

    文祥接过来的时候,眼风自然而然,扫过瑞常。他留意到,瑞中堂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脸色更加难看了。

    文祥展开卷纸,一共是两张。

    上面的字,是一个个从其他什么地方剪了下来,重新黏贴在这两张纸上的。

    他的眉毛猛地跳动了一下,然后微微闭上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自己看花眼了。

    重新打开眼皮后,定定地看了片刻,当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文祥的眼睛倏然睁大了,脸上的肌肉,轻微地抽动起来,捧着揭帖的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揭帖有两份。

    一份是:“柳条胡同长春宫,几进胡同几进宫?”

    一份是:“关关雎鸠河之洲,三更半夜好个逑。杏花村里迷了路,贞节牌坊在西头。”

    文祥晓得瑞常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了。自己此时的脸色,大约也不比瑞常初初见到这两份东西的时候更好看。

    他心里有一个遥远的声音,愤怒地叫喊着:国家刚刚安定下来,还没过上几天!政局刚刚平靖,也还没有几天!这,这,又要掀起泼天怒潮了!

    “大人,大人!”

    阿尔哈图连叫了两声,文祥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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