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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清-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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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层,眼下当然不必揭破。



  管他呢,让他再去空欢喜几个月!自己只要牢牢抓住分给轩军的两条船就好,别无所求。



  “原来舰队年内就能到,这也快得很了,只是不知李泰国这个人,靠得住,靠不住?”



  “他倒是极热心的,”崇厚笑道,“不惟把水手船员都招募好了,连各船的名字也都定了下来。”



  “哦?”关卓凡极感兴趣,“都叫做什么了?”



  “旗舰叫做江苏号,其余的分别是中国号、北京号、天津号、奉天号、广东号、厦门号。”



  “这……”关卓凡心想,看来自己送给李泰国那五千两银子,让他念兹在兹,连旗舰都起了江苏号这样的名字,这可真是不通之极了——既是同一批船,岂有把江苏置于中国之前的道理?当下摇摇头,笑道:“这个李泰国,闹笑话了。”



  “自然是笑话!”崇厚脸上是一副鄙夷的神色,“洋鬼子到底还是学识浅薄,总署已经重新拟了名字,责其改正。旗舰改成‘镇吴’,给你的那两条船,北京号改成‘金台’,广东号改成‘百粤’,一中一小,都是好船,金台号上,还有一百一十磅的大炮。”



  一百一十磅!关卓凡心驰神往,心想高桥一战,六十八磅的舰炮霹雳一声,已是震魂夺魄,一百一十磅的大炮响起来,那是什么光景?



  然而这两只船能不能顺利到手,还要打探一下曾国藩的动向。



  “崇公,不知曾督帅,是怎样一个意思?”



  “曾涤生当然想拿这一支舰队握在手里,不过朝廷已经定下来的事情,他也不好明着反对。”崇厚得意地说,“我背几句他折子里的话,你一听就明白,‘洋舰迅捷,楼船如华岳高耸,视长龙舢板若儿孙辈,固是利器,然李泰国其人,意气凌厉,岂肯蛰居人下?’——拿李泰国出来说事,这不是可笑么?”



  一点也不可笑,关卓凡心想,曾国藩到底是老成谋国的人,一眼便洞察到要害。不过他自然不肯打扰崇厚的兴头,由着他口沫横飞地说去。



  第二天一早,上海的文武官员在东门码头送别了崇厚。关卓凡回到县衙坐定,把该办的诸般事务,又一项项的盘算了一遍。



  轩军的募勇,进展很顺利,五天前就已经全额募足。关卓凡已经交待了华尔、福瑞斯特、丁世杰、张勇这四个人,作训的时候,不能单靠言传身教,要以华尔为主,先编写一套简易的操典和战斗条令,作为训练的范本。新购的洋炮已经到位,仍以八磅野战炮为主,辅以六门十二磅的英国炮,已经拨归各团营,命令新炮手加紧训练。六千支后膛枪总要五月里才能到货,这是没办法的事,因此有部分新勇只得两人一枪,先让他们把基础的东西学会再说。



  军装其实也想换掉,然而不敢——毕竟是朝廷正规的号衣,而且也还不到非得标新立异的时候。真正的当务之急,是要处理好职衔不一的问题,也就是他原来所设想过的,职务与官衔之间的分离。



  所说的官衔,其实就是朝廷制度中的武官品秩。现在的轩军之中,有许多原因加在一起,导致出现了不少“职衔倒挂”的现象,比如一个赏了守备衔的还在担任哨长,另一个千总倒已经做了营官,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关卓凡的做法,是将品秩视为一种政治待遇,而将职务,视作真正有效的军事级别。他用华尔原来在洋枪队施行的办法,略加修改,形成了一套“六色袖箍”的制度,都以洋布做成,佩于左臂,用来表示不同的军职,以做明确的区隔。



  卒长,浅蓝色袖箍。



  什长,深蓝色袖箍。



  哨长,浅绿色袖箍。



  营官,深绿色袖箍。



  团官,红色袖箍。



  统带,白色袖箍。



  日常训练,军官之间不论品秩,只以军职见礼,低等袖箍者首先敬军礼,不从命者,责以军棍二十;战场之上,如建制打乱,则以佩戴高等袖箍的军官为指挥,不从命者立斩。



  有这一条严厉的军纪为后盾,六色袖箍制度很快便推行开来,虽然还不完整,但已经约略具有了“军衔制”的含义,算是轩军的发展历史上,重要的一笔。



  洋枪二团的团官白齐文,还有投顺的刘玉林,都还在养伤。性命之忧是没有了,但一时半刻,还不能再重上疆场,因此洋二团仍然是由白齐文的副手、英国人戈登在署理。



  金雨林的“上海厘捐总局”,也已经挂了牌子,地方就在关卓凡新选的藩司衙门左近。一府七县之内,一共设了四十四个税卡,每卡设税吏两名,厘丁六名,分班值守,告示也已经贴到了四邻八乡。



  英美租界的巡捕房,破天荒地招募了四十名华捕,其中的一小半,是在上海的青帮弟子。为了这件事,许明山又特意请了图林去“白相”,以表感谢。除了吃饭,大约还逛了堂子,至于在堂子里做了什么,图林红着脸,不曾说,关卓凡也没有再问。



  花旗洋行欧洲司和美国司的两组人,日前已经分别动身,前往那两块遥远的大陆。自己构思的计划能不能行得通,他们究竟能带回来什么,只有交给时间来验证了。



  *RS
第六十二章 美厨娘搬家
  县衙的衙务,已经交给了黄德发——关卓凡出了牌子,委他署理上海县。而藩司衙门的属员,也开始由南通陆续到达。关卓凡心想,该择个日子搬家了,这一回,好好规划一下,要把这个藩司衙门,象关家大宅一样,做成自己在上海的根据地才好。



  特别是后院,一定要好好打理打理。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不要委屈了佳人。



  藩司衙门,设在城南雅乐阁旁的一条横街上,名字叫清雅街,是原来松江备倭处的旧址,倭患平息之后,陆续做过几个衙门的公署,现在倒是空置在这里。关卓凡将半条街的院落和房子,或盘或征,连成了一片,除了藩司衙门之外,把刘郇膏的轩军营务处、图林的亲兵营、金雨林的厘捐总局、卞宁的电报处和电报学堂、海运局等一干衙门,都迁到了这半条街上,并在两头设了岗,变作一个小小的城中之城,用来做他的“指挥部”。



  整个藩司衙门的规制甚大,是个五进三跨的架构,中间的主体,门厅、警戒处、属员办事厢房、花厅、签押房、大堂、二堂、厨房,一应俱全。



  后院仍设了品字形的一正两副三排大房,更有一汪清池,数十尾游鱼;一拱小桥,在十数块太湖石叠起的假山中逶迤穿过,别具一格。月牙门旁,另有两排供仆从居住的倒座房,小厨房和柴房也一应俱全。



  这可真是个享福的好地方,关卓凡心想,虽然还不算是建牙开府,但位居要职,手掌重兵,又是在上海这样的繁华之地,略有不慎,把斗志消磨殆尽,也不过是指顾间的事。



  还不到享福的时候。关卓凡微微叹了口气,在小桥上负手而立,透过假山的空隙,看着扈晴晴指挥下人搬东西,又觉得很有趣。



  虽然还不到享福的时候,但艳福却不妨享一享,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一天。



  在搬家的前两天,关卓凡吃过晚饭,叫住了扈晴晴。



  “晴晴,后天就搬家了。”



  “知道了,关老爷。”搬新家是喜庆的事,扈晴晴也很高兴,笑着说道。



  “我现在是藩司,二品的官了,”关卓凡故作不满地说,“别人都叫我关大人。”



  “嘁,”扈晴晴嗤地笑了一声,“好了好了,关大人。”



  “嗯——”关卓凡笑嘻嘻地答应了,问道:“晴晴,我搬走了,你跟不跟着一起去啊?”



  这就是欺负人了,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样问出来,让扈晴晴怎么回答?先是一愣,继而把头偏向一旁,赌气似的说:“不去!”眼圈却有些红了。



  关卓凡一句开玩笑的话,惹得她这样子,不由心里有些着忙,想一想,说道:“你不去,没人做饭给我吃,饿死了算谁的?”



  “活该你饿……”扈晴晴顺口说到这里,忽然醒悟,关卓凡是出兵放马的人,这个“死”字,如何可以随便乱说?“好好的,又来瞎三话四什么?这些不吉利的话,不作兴乱讲的。”



  “可见你还是心疼我。”关卓凡见这句话岔开了她的心思,心里也安定下来,掏出一个布包展开来,只见里面是一副碧绿的首饰——两枚戒指,一副镯子,一副耳环,单看水色,就知道是以上好的冷翠制成,价值不菲。



  “这是我托利先生,从洋场办回来的一副头面。”关卓凡把布包托在手里,笑着说道,“晴晴,依你看,我该送给谁呢?”



  扈晴晴脸热心跳,把头扭开,看着一旁的地上:“谁知道你要送给哪个?”



  “唔,就送给燕春楼的苏姑娘吧……”关卓凡自言自语地说道,“或者送给久香茶室的小元香?再就是环彩阁里那个姓柳的娘姨,虽说年纪大一点,到底也有几分颜色的……”



  扈晴晴一阵气苦,虽然知道他所说的多半不尽不实,但想到男人总是生性风流的,便不免往坏处去琢磨:你在外面寻花问柳,我只装作看不见,何苦还要在我面前显摆,故意来气我?拼命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心中那股酸溜溜的味道,再三压抑不住,终于还是忍不来,颤声说道:“什么苏姑娘、小元春,也就罢了,怎么还有什么柳……柳娘姨,你……你……”



  “这些都是我编的,”关卓凡把布包合上,忽然托到她面前,平静地说道,“我只想把这份小礼物,送给我最喜欢的姑娘。”



  “你……你……”扈晴晴又羞又喜,却又拉不下面子来,接这个布包。



  “也不白给你。”关卓凡又笑了,环顾四周,“这么大的地方,说到搬家,我可愁死了。谁接了这个包包,谁就得帮我这个忙,替我把搬家的事儿,一手管起来。”



  这话说得更露骨了,等于是拿“女主人”的身份托付,扈晴晴虽然不是小气忸怩的人,到底还是个姑娘,又怎么厚得起脸皮来接过去?



  “原来你只会做菜,不敢接。”关卓凡叹了一口气。他见了扈晴晴的样子,心里好笑,只得请将不如激将了,“也难怪,一个家里头,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要讲本事的。要将下人们指挥得服服帖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本来也不是谁都能拿得起来的。”



  这句话大见效用,扈晴晴听他的意思,竟是说家务上的事,自己没本事操持得起来,怎么肯服这口气?好胜心一起,便把害羞遮过去了,伸手抢过布包,说道:“谁说不敢接?我偏要拿起来,让你看看。”



  “拿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关卓凡见她中了计,伸手就要去捞她,“让我香一个。”



  扈晴晴却早有了防备,将腰身灵活的一扭,让关卓凡捞了一个空,轻声一笑:“怎么就是你的人?我进衙到现在,可还没花过你关大人一文钱,这副头面,我拿来抵我的工价银子,行不行?”



  她嘴上虽这么强辩,心知毕竟难以自圆其说,见关卓凡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大羞之下,终于待不住,拿着布包,转身跑回了东厢,掩上门,心里还在怦怦直跳,满脑子想的都是关卓凡的那句话。



  拿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



  两个人“冷水淋头”的那一晚,其实等于已经定了名分。在扈晴晴来说,那时候关卓凡虽然只是一个七品县令,但曾经的楚楚一跪,后来的举身入衙,足见她的一颗芳心,早已放在了关卓凡的身上。及至上海一役打过,更是知道以他的才干,将来封爵封侯,都是可以想见的事情。自己虽然终归不能有正室之想,但有这样一个出色夫君依托终身,亦足可心满意足了。



  而且这位关老爷,关大人,看上去一副轻薄的样子,时不时要毛手毛脚地占些便宜,但真到了关节之处,其实却把持得定,说明他对自己,是有一份尊重在心里的,不然孤男寡女在后院相处这么久,自己哪里还能保有清白之身?早就不知失身多少次了。



  只是虽则郎情妾意,然而这个家伙到底不曾把话彻底说明白,而且他最近又升藩司,又封了轻车都尉,也不知道有没有变心。直到方才的这一句,和这一副首饰,事情才算是定了局。扈晴晴把布包小心地放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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