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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有没有搞错!他居然给她“青焰山庄“的机构布置图和建筑平面图,莫非……黑家出了内贼?”青焰山庄“正是黑家的产权,“青焰“是黑家的标志,没有人会不知道的,就连他们的组织都叫“青焰门“。
“现在你还没有知道的必要。”对方笑着。
“什么叫我还没有知道的必要?”她急急地跳了起来,“事关生死,你别开玩笑了。”要她拼了命进黑家拿那个价值连城的蓝宝石,然后没命享受成果,她才不干。谁知道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出现内贼,说不定他们内部已是风雨飘摇、一摊浑水。
“别紧张,我保证你性命无虞。”对方轻轻柔柔地笑着。
奇怪,她怎么会觉得他这种诡诈、轻柔的笑声十分耳熟?
“你的保证,我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她象征性地挣扎一番,不肯妥协的心奇怪地被他轻柔低沉地声音说服。
“信我就有用。”对方低沉的笑声泛着不正常的音律,十分诡异。
废话,他存心戏弄她啊!”你和黑家人有关系?”她没好气地问。
对方沉吟了许久,仿佛觉得这个问题很重大,需要做全盘性的思考。
“喂,这个问题我只是随便问问,怎么你就当真了。”裴絮好笑又好气,“该当真时你不当一回事,不该当真时你又慎重了起来,怪胎一个。”
对方听完她的调侃,不以为意地哈哈大笑。裴絮果真有意思。
“好吧!那麻烦你告诉我东西放在哪一居?”“青焰山庄“一共分为六居,为黑家人所有。拜好友小舞之赐,她曾到过其中一居——“雷霆居“大开了眼界,那里的保全系统简直是顶尖科技的综合体。这个心怀不轨的家伙真要她去送死。
“平面图上我做了记号,所有机关的密码我都写在上面,你自己看着办。”对方轻描淡写地说罢,就要离开。
“等一下!”裴絮急喊出声。她听到外面的轻巧足音顿住,他在等她发问,“我只要先知道东西在哪?”她眼花撩乱地翻着装订成册的图表,“青焰山庄“到底有多大啊?开玩笑,这一研究下去,没有三天三夜那哪能摸出个概括来。
“'影子居'。”对方别具含意地轻笑着,取笑的声音随着裴絮的呆愕逐渐消逸。
裴絮不用看也知道陌生客轻轻地来又悄悄地远去了。她按图索骥找到了目标建筑物。
“影子居“不就是一对阴阳怪气的兄弟在住的?!她记得这对兄弟很少露面,一个好像叫什么……”白神“,一个叫“夜鬼“的,好像“青焰门“人都喜欢用别称。既然这对兄弟在“青焰山庄“有自己的一居,就表示他们在黑家的权势不小。听小舞说,身为青焰中人,她亦很少见他们露脸。其实黑家所有成员,除了阙家人因阙家小妹和她有过同窗之谊,她比较有印象外,其他的她连瞧上一眼的荣幸都没有,这个组织里的人都是藏镜人,神秘兮兮的。
她不懂的是,为何黑家的传家之宝会在“影子居“。难道这对兄弟真的窝里反?
嘿嘿……裴絮溜动眼珠子嘿笑着,奸邪的光芒熠熠跃动,周围静谧,祥和的气氛被诡谲的哝雾轻取。替死鬼人家既然准备好了,她不偷也不好意思。
感谢老爸成就美事一桩,但愿“希望之光“能很快地陪您老人家长眠于地。您在地下陪好兄弟们掷“思八豆“之余。可得保佑女儿顺顺利利拿得宝物归。裴絮双手合十,望月祈祷,例行一年一次行动前的祝告。
※※※
太危险了,那晚若不是她及时想到行书,她可能真的会和石介天发生暧昧的关系。裴絮不由自主又瞥了旁边的石介天一眼。以前认为他仗着英俊的外表招摇撞骗,没想到她也会……唉……无知。
“你已经偷瞄我好几次了。”石介天没有抬起头,埋首在他最后一批晚宴服里,满脑子线条。这阵子他和她的距离又拉长了,为什么?到底是谁在逃避?他深沉的眸子一闪。
裴絮芳心一顿,红了脸收回视线。她怎么搞的,最近怎么会注意起他来了。不行,不行,她已经是行书的未婚妻,不能做非分之想,只是……算了,不要再想了,她还有“希望之光“得忙。
“你到底在看什么?”他叹口气,终于回应她的凝视。
裴絮猛然抽回视线,不晓得自己的目光怎地又不知不觉胶着在他身上。可是,好奇怪,不晓得别人有没有发现,可是石介天常常给她一种孤寂的错觉。在人前,她当然是狂傲的完人石介天,每当他以为没人注意他时,他的眉宇之间就会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寂寞和无名的怨恨。她……情不自禁地被人后那个孤寂的他吸引,越发现石介天,她就越沉沦,一旦沉沦,她的心也就跟着被撕扯。明知道这是世人不容的感情,她就是控制不了偏偏起舞的心。
“你这几天在躲我?”他空冷的心被她略带感情的一瞥紧揪着。她明明已经臣服在他的怀抱了,又为何要极力抗拒?
“有吗?”她不甚有力地问。真怕再这样日夜相处下去,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这几天她已经很努力在回避他了,真希望行书有空能多来看看她,多少巩固一下她摇摆不定的心。
“为了单行书,还是……其他?”他居然有些害怕地问,开始有了期待,追逐裴絮的玩心慢慢地变了色。他不单单想诱惑裴絮上他的床,还要其他……。
“你想证明的事已经证明了,我承认你吸引我,所以……”她喉头一缩,急急站起身躲进后方的小厨房,捧着热茶倚在洗手台旁积蓄力量。
“所以?”他不喜欢这种情况。裴絮的态度简直在逃避。
“所以我必须和你保持距离。”她松了一口气,不敢出去面对他。也许见多识广的他并不在乎这些,是她自作多情了。
“抬起头看着我。”石介天不知何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移近她,眸光深沉地立在门边。
“不。”裴絮固执地摇头。
他恼怒地瞪着她的发顶,“我不在乎单行书。”他只想要她,这种复杂的心情,不光是因为她有挑战性,还有一点别的因素在里头。
“我必须在乎。”她叹口气,端着茶想避开他强悍的令人窒息的高大身子,石介天伸手挡住了她。
“我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才适合你。”他没来由一阵恼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别闹了。”她挥开他的手,激烈的动作晃出滚烫的茶,烫痛了她的手,她轻呼一声。
石介天见状,紧张地拿开她手中的茶杯,拉她到水龙头底下冲洗。
“小心一点。”直到自己生气地叮咛出声后,他才微微错愕着。
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啰唆的人,也没想到他居然会为她一个小小的烫伤而心焦。石介天阴沉地放开她的手,走回原位,脑子一片混沌。一定是他太重视这次的服装发表会,太久没接近女人才会这样。
多想一抚他那头长及肩的头发。有时候他真像未开化的海盗,那样致命又让人着迷。裴絮迷惘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突然退开是为了什么,只觉得这种距离是必要的。
怪异的气氛围绕在他们周围。谁都无意打破,也不会特别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氛就会缓和。直到夜幕低垂,裴絮受不了这种别扭的气氛,决定出去走走。也许她可以先到“青焰山庄“探查地形,为下礼拜的行动暖身。
“别去找他。”石介天忽然受不了她的离开。在他的印象里,她每次从他身边走开,都是为了投向单行书。他发现他无法忍受这一点,裴絮应该待在他身边,她应该属于他。他……不要她是任何人的。
“她始终是我的未婚夫。”裴絮烦躁地踱出室外,恰巧与元千爱撞个满怀。”对不起.。……”她草草道了歉,仓促地离去。
“介天,你没事吧!”元千爱抓住追了出来的人,他追的不是裴絮吧?她惶恐得几乎颤抖。
“她呢?”他乱发覆额,焦躁地问。
“谁?”她的心正淌着血。石介天何曾追过女人,他只消勾动指头就有成打的女人向他靠过来。
“你明知故问。”他凶狠地瞪她。
“介天,你到底想证明什么?”元千爱心有不甘地拉住他,“证明你所向披靡的魅力,还是你没有征服不了的女人?”
“你想知道什么?”他目前只想追回裴絮而已。
“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对她动了心。”她该怎么唤回那个不把女人当一回事的介天,该怎么让他明白她情愿他花心,也不要他热中于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她怕他玩过火,引火自焚。
“千爱,你管太多不该管的事了。”他沉声推开她,追到外面时,伊人的芳踪早已杳然。
“介天……”元千爱随后追出,脸色阴暗,“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有话就说,不要拐弯抹角。”石介天暴躁地回身,凝着冷沉的眸子配上低锐的嗓音,气坏了。
“像个多情的男人。”她僵着身子,哀怨不已。他的情已不是花心的滥情,不是那种为了需要而勾引人的虚情,他不知道他已经动了真情了吗?
“我本来就多情不是吗?”时介天猝然搂过她,惩罚性地吻了她,令人心荡的俊容写满愤怒。
她觉得悲哀,他居然连应付她都懒。
“不是的,你不该是这样。”她来不及抓住他,便被他狠狠地推开。
“我的行为不需要任何人干涉。千爱,你不该不听我的话,三番两次到这里来试探我的底限,该散的还是要散。”他森冷地瞅着她,眼底的决绝让元千爱惊骇至极。
“介天!”元千爱冷厉地叫住转身往回走的人。
石介天缓住步伐,半转过身瞥着她。
“你想甩开我,是因为你已经成功了,不需要用到我的影响力。”她不平地娇嚷,泫然欲泣。
“你想这样掩饰自己的欲望,我不反对。”女人,只会把自己的失宠怪罪到别人身上。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回身继续走。她真的以为他是靠她的关系走红的?元千爱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瞧不起他了。
“石介天,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要结束我们的关系?”她的哀求既然打不动他,也许……也许他会为她庞大的影响力和雄厚的财力所屈服。
石介天快步地转进楼梯间,空荡荡的大厅除了下楼的脚步声外,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
“我会毁了你,真的会……”她泪流满面地大喊,力图挽回劣势。
元千爱伤心地跪倒在地,掩面而泣。他根本不在乎。她仰头又哭又笑。明明知道和他耗下去,赔的是自己的青春,她无怨无悔。但是介天这样对她太残忍了。
他既然不顾情分,休怪她无情。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她一直是留有情面,是他太无情。
第八章
“大家都再谣传你和石介天的事。”单织罗趁石介天不在,愤怒地来到裴絮的工作间。后天就正式彩排了,许多模特儿都在这一、两天亲自来试装和设计师沟通他所想要表达的内容。怎知,她一进门就听到许多工作人员说石介天这几天很奇怪,常公然望着裴絮发呆儿不自知。
裴絮将组合一半的晚礼服拿起来检查,对她的挑衅置若罔闻。
“听说他对你十分有好感,常常瞪着你留口水。”她心有不甘。裴絮的脸蛋或许有几分清秀,可是她那瘦如洗衣板的身材根本没啥看头,阅人无数的石介天怎会看上她。
“我会把你对他的评语,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他知道的,织罗妹妹。”她蜜若糖浆地赐她一笑,不愠不火。太好了,有织罗在身边,她就不用整天和石介天玩捉迷藏了。
她翻了翻农民历,今晚十一点过后正是下手的良辰吉时。她得尽快将这桩生意办妥,再来研究和石介天之间那团混乱的线该怎么解。
单织罗可慌了,“你……你……不准你这么做。”她只是一时气不过胡诌的,裴絮怎能当真!
“哇,织罗妹妹怎么突然跳脚了。”裴絮咯咯笑看她心焦如焚的模样。单织罗其实是个爽朗大方的女孩子,独独碰到单行书的事就大方不起来。
“裴絮,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在石介天面前毁谤我,我……我……我就.。……”
“就怎么样?”裴絮扬了扬眉,十分期待。
“我就告诉哥,你偷人。”她忽然得意洋洋大声宣布。
“偷人?”裴絮忽然放声大笑,“织罗妹妹,你真看得起我。”她懒懒地起身,将衣服放在身前比了比。偷人,唉!形容得真贴切。她现在的心境正是如此。
“呃……”单织罗盯着她手上那件淡绿色如梦似幻的晚礼服,顺着礼服瞥她一眼,似乎有口难言。
“想批评我,请便。不用费尽恼汁修饰用词,我什么粗俗的话都听过,放心。”她抬起头咯笑道。
“我才不是那种泼妇呢!”单织罗生气地嘟高了嘴。
“哦……原来织罗妹妹不是泼妇。”裴絮附和地猛点头,眼尾讥讽地扬高。
“你……你……”单织罗的情绪再度失控。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