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迷心窍,昏庸,可笑!”
“霍臻,你告诉朕,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朕,到底是谁的皇帝!”
荣瑾双手按在霍臻肩上,四目相望,“为什么朕要做什么,都要听他们的?他们说是,就是对的?他们说不是,那朕,就不能做吗?”
“朕不信,朕偏要试一试,朕不是父皇,跟他们你来我往为一件件小事厮杀几十载,朕没那个耐性,朕要他们俯帖耳,心无二意!”
霍臻咬住了唇,心潮涌动,她知道荣瑾心大,但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他这么不容易。
荣瑾深深吸了口气,语气不复刚才那般斩钉截铁,有些无奈又不甘地道,“可是,朕现在还斗不过他们,朕只能暂时退让,赵相是群臣之,他这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霍臻,朕可能要委屈你一回,你可愿意?”
“有多委屈?”霍臻定定看着他,跟上回一样委屈吗?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愿意为他委屈。
荣瑾斟酌片刻,道,“夺爵,贬谪。”
夺爵!
霍臻身一晃,惨然问道,“是为了换我的命吗?我不要命了行不行?!定远侯府的爵位是我爹和哥哥们拿命换来的,不能在我手里丢了!陛下,臣自请死罪,请将爵位归还霍家,罪责只在微臣一人!”
她可以委屈,但她不能叫父亲和哥哥们一起委屈。
荣瑾攥住霍臻手臂不让她跪下去,看着她双眼道,“记得朕刚才对你的说的吗,霍臻,你不能再总是这么随着自己心意做事,朕知道夺爵让你难以接受,可朕忍得,你就忍不得?”
“欠霍家的爵位,朕早晚会还给霍家,可你要是死了,叫朕怎么办?”
荣瑾说着,微微松了松手,“你就那么狠心,留下朕孤零零一个人?”
“到那个时候,你叫朕把爵位,还给霍家的谁?”
霍家除了你,已经没有人了,霍臻,你还不明白吗?
“你不是说,愿为朕冲锋在前,死不悔,霍臻,陪着朕,忍一忍,成么?”
他的声音低沉柔和,带着一丝苦涩,“朕在前朝捉襟见肘,赵相经营多年桃李满天下,朕能用的人少,朕还等着用你,你怎么能轻言去死。”
霍臻摇头,慢慢站稳了身,愧疚难当,“霍臻不堪大用,叫陛下失望了。”
“不,你做的很好,”荣瑾笑看着她,想象着她在亲卫营神挡杀神的模样,“让朕看清了很多事。”
“我害了小杜。”霍臻无法释怀。
“朕知道,”荣瑾安抚地摸着她鬓发,“杜乐山教的儿不错,朕已经知会南宁,会好好照看他,将来无论怎样,朕许他一世荣华。”
“如果他死了呢。”霍臻一想到这种可能便忍不住轻轻颤抖,她送走的人已经够多了,杜璞芳是因为她出的事,她不可能不管,荣瑾可以拿霍家的爵位跟赵相退让,那他会不会拿小杜的命退让?
霍臻屏息看着荣瑾,如果他真的让步,她一定会非常失望,非常非常失望。
荣瑾一眼便明白她的意思,嘴角轻抿,断然道,“自然杀人偿命。”
“王犯法尚且与民同罪,朕并不糊涂。”
荣瑾心中清楚得很,夺爵是他的底线,那个孩又何尝不是赵相的弃,不过你来我往罢了。
顿了片刻荣瑾叹道,“霍臻啊,你又不信朕了。”
霍臻不说话,只是很轻,很轻地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轻声道,“陛下,民心可用,来日可期,莫为区区朝争,蒙蔽了你的眼睛。”
“陛下是天下共主,江山姓才是您的根本,赵相,只是赵相而已。”
“春闱在即,陛下何愁无人可用。”
荣瑾伸手揽着她后背,耳鬓厮磨,心神俱宁,叹息道,“朕知道,朕等得起。”
两人默默相拥,霎时间阴森的兵部大牢,仿佛化作春日微醺的曲江水岸,温柔醉人。
……
当啷,轻轻一声脆响,惊的霍臻骤然抬起了头,荣瑾安抚地拍了拍她后背,出声道,“怎么了?”
沈镜心的声音低低冒了出来,“薛大人翻了个身,似乎是要醒了。”
“嗯。”荣瑾放开霍臻,柔声道,“朕要走了。”
霍臻退后半步,见礼道,“恭送陛下。”
荣瑾转身出了狭小的牢房,李知恩鬼似的冒出来锁上了门,荣瑾站了会儿回头看着霍臻,忽然道,“这件事了了,给朕生个孩吧。”
。。。
 ;。。。 ; ;
第二十六章 他竟然连生孩子都会?!
霍臻脑里轰地一声响,震惊地看着他,荣瑾一笑,“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负手带着李知恩消失在走廊深处。
留下霍臻被他一句话搅的乱糟糟夜不能寐,心里翻来覆去都是那句话,给朕生个孩吧……生个孩吧……生个孩……吧……她又不是他的妻,不是他的妃,如何能给他生孩。
虽然在她心里从来也没有过别人,可无名无份的给他生孩……他怎么说得出口。
自从决定承袭爵位那天起,霍臻就再没把自己的人生跟嫁人生孩联系到一起。
她在这边翻来翻去,辗转反侧,对门薛上官躺在地上可也十分不好受。
也不知沈镜心给他喝的是什么酒,劲头来得快,去得也快,好巧不巧他醒来的时候,竟看到自己姐夫在霍臻牢里,两人还抱在一起。
薛上官当时就惊呆了!
姐夫跟霍臻竟然真的有一腿!
那些坊间流传的瞎话不是骗人的!
要换做是一般的小舅,他当时就应该上去把这对狗男男打一顿,替姐姐出口恶气。
可他不是一般的小舅,他是国舅,他姐夫也不是一般的姐夫,是皇帝,古往今来那么些皇帝,没听说哪个因为宠爱什么人被小舅打的,哪怕他宠爱的是个男人。
薛霁自然也没这个胆量,可他还是挺生气,他既生姐夫的气,也生霍臻的气。
姐姐有什么不好,知书达理温柔美貌,难道竟比不上一个男人?
薛霁生气。
大好男儿允允武,什么前程挣不到,偏要做这种辱没祖宗的事。
薛霁更生气。
一生气,就不小心碰翻了边上酒杯,把那对狗男男给惊着了,薛霁也被自己吓一跳,不过看他们总算还知道检点,没过逾越,姐夫也要走了,心里总算舒服一点。
可没想到,他姐夫走就走吧,临走居然说了那么句话,把薛霁惊的一颗心扑腾乱跳,半天回不过神。
……给朕生个孩吧。
皇上是这么说的吗?
薛霁躺在地上反复确认自己没听错,姐夫确实是说叫霍臻给他生个孩,生个孩?霍臻生孩?
霍臻怎么能生孩?!
他竟然连生孩都会?!
他不是男的吗?!!
薛上官凌乱了,他觉得姐夫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发现他醒了,故意这么说。
可他干嘛要这么说,就为了叫他吃一惊?
薛霁般不愿承认,最后却不得不承认,姐夫这么说,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霍臻是个姑娘!
……霍臻是个姑娘。
……他被个姑娘打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薛上官觉得很羞耻,忽然发现自己跟亲卫营那帮废柴原来竟是一样的,也是个废柴。
难怪他是他们的上官。
……
第二天一早,牢头来给人犯们送饭,尚书大人说了,这几位虽说犯了事被抓了起来,但毕竟身份贵重,不能苛待了他们,就不要给他们吃牢饭了,比着兵部小食堂的送。
于是赵公终于吃了顿饱饭。
送完饭出来,牢头碰上宋,奇怪地嘀咕了句,“怎么我见小侯爷薛大人还有赵相家那位小公眼圈都是青的,莫不是牢里闹耗没睡好?”
宋手里提个食盒,听了见怪不怪地道,“不可能,咱们牢里什么时候闹过耗,那耗得多想不开跑到这种鬼地方来,不等着饿死吗。”
“我看那,多半是这几位金尊玉贵的没吃过苦头,乍一换地方睡不着。”
“这倒有可能,那你说,我要不要去跟丁大人说说给加床被褥什么的?”牢头挤了挤眼,一脸谄媚的问宋。
这马屁既然拍了,就拍的周到点,万一将来哪天求到人家门上,万一人家还记着呢?
宋无可无不可地一耸肩,牢头乐意拍就拍吧,反正他肯定不会拿牢里的交情去求人,这种人生污点你去拿来做人情,碰见良心不好的,当场打死都有可能。
牢头还在琢磨,瞥见他手里食盒,层镂花红木打的盒,瞧着就精致,不由问了句,“这是?”
宋嘿地一声附在他耳朵上悄声道,“宫里送来的,正好我碰上了,就给捎过来。”
牢头惊讶地在食盒上摸了摸,不得了,这还是他头回见着宫里的物件,瞧瞧,这雕花就是精细,木头也好。
“给那位?”牢头神秘地拿眼往牢里一捎。
宋意会,扬了扬眉,“可不是。”
两人说着,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那种莫名敬畏连他们自己都不觉得,仿佛已经成为本能。
……
霍臻昨晚睡的不好,早饭没什么食欲,对面薛上官似乎也没睡好,顶着双黑眼圈不知道在想什么,一面吃一面没事就往她这看两眼,看还不好好看,偷偷摸摸的看,看的霍臻一口都没吃下去。
倒是赵公顶着半边被沈侍卫打出来的黑眼圈吃的浑然不觉,看那个气吞万里如虎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兵部的牢饭多好吃。
对面关着这么两个人实在影响心情,霍臻性闭上了眼,盘腿坐在榻上练师公教的养气功夫。
荣瑾说得对,她不能再这么随着自己心意,任性而为了。
霍臻闭着眼,薛霁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她,也终于被他看出了点名堂。
霍臻没有喉结!
不过这不能说明什么,有些人喉结天生就不明显,薛霁再看。
霍臻没有胡!
虽然刚及冠蓄须还早,但也没有刮得这么干净的,霍臻的下巴光滑柔腻,白的看不见一点阴影,薛霁摸着自己一晚上冒出来的胡茬,加上她没喉结,终于肯定霍臻原来真的是个姑娘。
还是个美的姑娘。
薛上官隔着牢门花痴似的盯着霍臻看,只见她坐在榻上身笔直,纤纤一把细腰拿腰带束着,轻轻一捏就能折断似的,也不知那么大力气都从哪来的。
薛霁仍然耿耿于怀霍臻的武力,再看她一张雪白面孔在暗影里越发眉目如画,唇角分明,如果穿女装一定艳,男装反而恰好将过多的艳色压住,只见风姿逼人。
以前当他是男的还不觉得,顶多有时候看他有点娘娘腔,现在知道人家是个姑娘,薛霁突然发现霍臻竟然这么好看。
似乎比姐姐还要好看一点?
薛上官对着霍臻大发花痴,看的他对面沈侍卫直皱眉头。
。。。
 ;。。。 ; ;
第二十七章 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李怀安是赵府的管家,他在赵家呆了一辈,年轻的时候跟着相爷当书童,后来相爷成亲,他也娶了夫人身边的陪嫁丫鬟,成了家。
如今两个儿跟着大少爷在南州,大孙李玉则在小公身边做贴身小厮。
年前小公听大少爷的话去了亲卫营,亲卫营里规矩大,李玉进不去,那孩实诚,进不去也天天在亲卫营外头候着,偶尔小公叫他买个东西传个话,从没耽误过。
李怀安十分自豪,觉得李玉这孩像他,以前相爷就说他忠心勤勉,不藏奸,是个难得的忠仆。
李管家是家生,从小在赵府长大,在他的世界里主就是天,主说什么都是对的,尤其相爷这么英明的主,连皇上都要听相爷的,相爷夸他一句,实在比圣旨还叫他觉得荣耀。
如今相爷说定远侯不好,李管家自然觉得霍臻一定十足是个坏东西。
上回小公休沐回家被打的鼻青脸肿,把夫人跟少夫人心疼的什么似的,当场就把李玉叫去问话。
李玉一个半大孩能知道什么,不过在亲卫营外听别家小厮下人口说言传,说是那个定远侯打的,就因为小公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