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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瑾指着中间那栋大房,道,“这是顾珩给朕设计的兵器厂,对了,顾珩,霍臻,你们已经见过了,就不用朕说什么了吧。”
顾珩冲霍臻拱了拱手,“霍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皇上把手雷的事儿藏的一丝不透,哪个大臣都没说,可却连兵器厂的图纸都不忌讳给这位小侯爷看,显然这位是自己人。
顾珩当着皇帝的面,自然不好多仔细的盯着霍臻瞧,只一打眼,便觉得今天这位小侯爷看起来比之前别有不同。
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霍臻刚跟人打完架,一身血一脸灰怀里还抱着个人,不说十分狼狈,却也绝对算不上风采照人。
第二次则喝醉了,顾珩倒是仔细的看清了她长什么样,只是那时他自己也有些酒意,朦胧烛光下只觉这姑娘容色清艳,气质清冷,便如一枝春雪冻梅花,对胃口了。
此时第次见,顾珩才觉得他那天可能是瞎了眼,这分明就是个冷淡版的赵敏,锋芒外露,贵气逼人,跟他梦想中的小龙女差了十八条街不止。
这么狂霸酷炫拽的气质,也难怪能糊弄过那么多人了,胆小点的恐怕眼神都不敢跟她对一眼,哪还分得出是男是女。
幸好,幸好,顾珩在心里庆幸,如果真是小龙女他就该纠结了,梦中情人是皇帝的女人,还有比这更糟心的吗。
霍臻也硬着头皮跟顾珩打了招呼,自从袭爵后这还是第一个知道她真正身份的外人,虽然顾珩什么都没说,但霍臻心里还是有种当面撒谎的羞耻感。
好不容易等荣瑾收起了图纸,霍臻问道,“找我什么事?是不是为了那个天四郎?”
荣瑾这才又想起她干的好事,没好气道,“不光为这个。”
那还为什么?霍臻有些疑惑,顾珩立刻觉察到什么,有眼色的道,“咳……闷了半天了,我出去走走,陛下,霍大人,你们聊,我先告退了。”
霍臻目送顾珩出了宝华殿,立刻道,“他……是怎么回事,那个兵器厂又是做什么的?”
难得见霍臻这么沉不住气,荣瑾故意卖个关,偏不说,故意沉着脸问,“朕听南宁说叫你这阵好好在家读书,老实几天,怎么你一边读书,还能把人给抓了。”
霍臻有些气短,毕竟这事做的鲁莽,抿着嘴道,“我只是叫霍安盯着点,没想到他会把人抓了。”
荣瑾瞪她一会,见她心虚地别开了眼,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道,“你用的人,还不是跟你的,居然怪上别人了。”
说完冲她招了招手,“你来,朕跟你说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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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选个日子吧
荣瑾没有跟霍臻说那些神神叨叨的仙人传书之类的东西,只说顾珩改良了火药配方,造出了一种威力奇大的新式武器,并且还有另一种武器的图纸也画了出来,就等着条件齐备了,马上可以造。
霍臻出身武将之家,全家都是当兵的,对武器有种天生的兴趣,听荣瑾这么一说,也是眼睛一亮,立刻就想看看那手雷威力有多大,荣瑾按住她,说宫里不方便,等哪天有空带她去西郊大营,叫她亲自扔一个试试。
霍臻眼睛雪亮地看着荣瑾,“要是能配发到整个禁军,以后跟胡人打起来岂不是跟切瓜砍菜一样容易。”
荣瑾有些苦笑地叹了口气,“哪有那么简单,手雷造起来虽然不难,却不像一般的兵器,只要保养得宜,可以使用多年,那是一次性的东西,扔出去砰地一炸,就没了。”
“咱们现在哪有那么多铁够这么用,能先让边军用上,就很不容易了。”
霍臻一想也是,刚才那股高兴立刻下去一半,荣瑾见她这样,轻轻在她耳边道,“不过你不用担心,顾珩还给朕献了新式炼铁的法,这法不但能炼铁,还能炼钢,只要试了没问题,要不了多久,大秦的钢铁就能多的用都用不了。”
“真的?”霍臻有些不大相信地看着他,“他怎么会懂这么多?”
荣瑾忽悠她道,“他没跟朕交底,不过朕猜他应该是墨家的人,一千年前他们墨家就能让人飞到天上去,那墨家弟会几手炼铁炼钢的本事也不算出奇,你说是不是?”
霍臻果然信了,荣瑾心里暗笑,正色道,“朕有件正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霍臻问道。
荣瑾放缓了语调,道,“这件事朕左思右想,只有交给你才放心,可朕又有些犹豫,怕你会吃苦。”
“到底什么事?”霍臻被他慢吞吞说的发急,按捺着想打他一顿的冲动,忍着脾气道。
“你看,你看,就是这么性急,朕还怎么放心把事情交给你,”荣瑾自己把人逗急了,反倒反咬一口,霍臻深吸口气,木着脸道,“我不急,你慢慢说。”
荣瑾就是特别喜欢看她被逗急了又不能发作的样,心里暗爽暗爽的,但是一想将要让她去做的事,心情又坏了起来。
“是这样,”荣瑾握着霍臻的手道,“关于你去墨玉那件事,朕原本打算叫南宁随便找个借口,把你留在京里,但现在朕有了别的想法。”
见霍臻坐直了想说什么,荣瑾在她手上按了按,“别急,朕知道你的心意。”
荣瑾心里暖呼呼的,他知道要是自己不说,霍臻是真的打算去那个地方做那个芝麻官,不为别的,因为那是他的旨意。
皇帝下了旨而臣下不遵从的话,皇帝的颜面何在。
为了他,哪怕更危险的地方,霍臻也不会犹豫。
这就是他的霍臻,荣瑾略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墨玉地方虽然偏僻,但现在想来,偏僻反倒是件好事,朕打算叫顾珩跟你一起去,京里现在情况你也知道,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朕不想把那些东西曝光出来,那么犀利的兵器,要是不能完全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朕恐怕连觉都睡不好。”
荣瑾眉间隐有凝重之色,望着霍臻道,“朕打算练一支新军,就用亲卫营的班底,这阵亲卫营闹的厉害,朕正好有借口好好修理修理他们,将来你跟顾珩在墨玉造出来的新兵器,就先用在他们身上。”
“他们……行吗?”霍臻有些怀疑,那帮废柴担得起这等重任?
荣瑾也是实在没人可用才会想到他们,语气有些发狠地道,“朕说他们行,他们敢不行,不行的就都不要了。”
霍臻,“……”
不要了的意思是拖出去打死吗?她上次不过随便教训了那班废柴几下,就被诰命夫人们成群结队的进宫告御状,这要是拖出去打死几个,还不得把宫门都踏破了。
霍臻想想都替他觉得头疼,性不想了,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荣瑾道,“道理上自然是越快越好,可是,”他停住了看着霍臻,“你这一去也许两年都未必能回来,朕的孩怎么办?什么时候生?”
霍臻,“……!!”起身就想退的远一点。
荣瑾眼疾手快,攥住她手臂把她捉了回来,霍臻不提防往后一撞,靠在了御案上,荣瑾两手往御案上一撑,霍臻就被他圈在了身前,进退不得,“你跟皇叔打的那个赌朕可都听人说了。”
霍臻使劲往后仰了仰,瞪着他,没好气地道,“你叫李知恩下药,我也听皇叔说了。”
荣瑾笑了,“你当时打赌的时候,可曾说不能下药?”
霍臻不说话了,她本来也说不过他,荣瑾抬手轻轻在她耳边拂过,低声道,“霍臻,选个日吧。”
霍臻脸颊腾地红了,扭过脸,“无媒无聘的,选什么日。”
“朕叫李知恩做媒,去……燕北恐怕不行,去向霍元璋大人下聘,可好?”荣瑾慢慢贴近过来,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霍臻只觉腰折的快要撑不住了,双手摸着扶在了身后御案上,有些发慌地道,“你别……可……好吧。”
“这次不会再被人打出来了吧?”荣瑾在她耳边问道,霍臻张嘴想要说什么,被荣瑾快地吻住了双唇,这个吻也不知忍耐了多久,一旦擒住便是长驱直入,猛烈而不容推拒。
霍臻本来就往后仰的辛苦,这下再也使不上力,荣瑾一手托住她腰身,另一手扶在她脑后,两人渐渐倒在了御案上。
案上养着碗莲的青瓷小圆缸微微晃了晃,水面上盛开的莲花随波荡漾,一只纤细手腕被另一只手按在桌上,挣扎间手指微微屈起,细腻沁冷的青瓷映衬下,白的好像透明一般。
……
“朕叫钦天监选个日。”荣瑾帮霍臻正了正冠,打量道,“好了。”
霍臻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点了点头,荣瑾看着觉得真是又可爱又可气,道,“朕又没做什么,看你把朕咬的,将来洞房难道还要动兵刃不成。”
霍臻羞不可抑,荣瑾唇上被咬的印还在渗着血,难为他居然一直忍着直到透不过气才松开,“我走了。”
荣瑾知道留也留不住她,便道,“南下要用的东西朕会叫人准备,你把要带的人挑好,多带点。”
霍臻点了点头。
殿外王保站的跟个隐形人似的,霍臻出来都没看见他,不过以她现在的状态,大概就算巨灵神站在面前,也未必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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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我这个侄女命苦啊
霍臻从宫里出来,穆棱在宫门外接着她,道,“公,京兆尹下午派人到府上,说有个案叫公过去看看。”
霍臻原本脑里还有点晕乎乎的,一听立刻清醒了过来,问道,“什么案?”
穆棱道,“那差役说是个民女告状,告咱们府上悔婚。”
“悔婚?”霍臻奇了,“她告的谁?”
穆棱有些尴尬地道,“就是公你。”
“我?我悔婚?”霍臻觉得她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荣瑾跟她算账说她悔婚也就罢了,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民女告她悔婚?
她今天这是跟悔婚杠上了吗?
回府后霍臻见到了京兆尹给抄送来的状纸,悔婚不是人命大案,京兆府的官员也乐的在这种不疼不痒但是却很麻烦的案上卖个好,霍臻看着状纸渐渐皱起了眉。
那个状告她悔婚的民女姓苏,云中人氏,霍臻看着这个有些熟悉的姓氏想起了小时候父亲说过的一件事。
当年父亲在云中时,曾有个做狱卒的好友,当年两人都年轻,有一回喝酒的时候开玩笑说咱们兄弟这么投缘,不如定个娃娃亲,将来做个儿女亲家,岂不是好上加好?
父亲当然没二话,两人当即交换了信物,约定将来有了娃娃,若都是男孩就叫他们结拜为兄弟,若是女孩就当姐妹,若是一男一女,正好做对夫妻。
父亲说到这里的时候笑着道,那时候年少轻狂,什么都不当一回事,一句话就是一辈,哪知道一辈是个什么样。
后来爹娶了你娘,怀着你大哥的时候去找那位苏兄弟,可他却已经不在云中了,爹后来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不知他过的怎么样,生的孩儿是男孩还是女孩,定亲的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难道这个苏姓女,就是那位苏叔叔的女儿?
霍臻看着状纸觉得有些难办,如果她真是父亲旧友的女儿,当年父亲既曾经许诺,她便应该照办才是。
可她现在偏偏身份尴尬,若是娶,她也是个女,娶回来虚凰假凤岂不是耽误人家姑娘一生,若是不娶,她顶着霍家公的名头,悔婚背诺,更是有辱父亲清名。
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一早,霍臻带着霍安和穆棱到了京兆府。
梁易简跟好妹也是一大早就来了,昨天好妹敲鼓递了状,接状的差役说叫他们回去等着,等大人查明白了审的时候自然会派人知会他们。
梁易简在讼师这个行当里厮混了那么些年,如何还不明白这差役是在糊弄他,查?这种案有什么好查的,苏好妹身上有她爹的遗书还有大将军的信物,除非她爹死而复生说那信不是他写的,信物是捡来的,还有翻案的可能,不然,定远侯府就是想抵赖,也没那么容易。
这差役前脚把他们哄回去,后脚恐怕连状纸都给霍家送去了,所谓查明白了再审,不过就是给霍家个台阶,看他们想怎么办了。
也许霍家那位小侯爷为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