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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unshine boy!”
真是不经想。颜尚昕听到那怪话后双眼无奈地一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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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是我给颜尚昕取的绰号;当然,如果他那副模样也称得上阳光,那手电筒里射出来的就是紫外线了。
是谐音,“尚昕”跟“Sunshine”听上去很像,呵呵,算是我的小恶作剧吧!这个阴沉古板的家伙!
“乐府司”——一个朴素的小花园,每次来到这里我的心情都会好很多;先前与那位老师闹出来的不愉快已经差不多被这里音乐声冲散了,虽然他们在看到我出现后基本上都停止了演奏。我已经知道这不是因为我特殊的外表,这里对等级的遵守非常严格。
颜尚昕照例不跟我打招呼,我却很无所谓地走过去拍他的肩膀:“如何?好吗?”像这样轻松地跟他打招呼。
“恩!”——然后得到这样一个不冷不热的回答。
那就是一切正常——我对自己笑笑。
“好了,我们来弹什么……昨天你弹的是什么?很好听!”我接过瑞喜递过来的吉他,顺便就坐到他旁边的一张凳子上。
“哼!”他清下嗓子,把琵琶挂到身上——这是我建议的,几次现场演出下来,他也不自觉地想站起来演奏了——转身面对我:“你不是在书院跟先生学字吗?”
真是扫兴,我望天摇头:这家伙还真关心我的行踪,该高兴吗?
“我不学了!我不喜欢先生,他只会打我。”
“打你?”
“Yeah!”我抬手摸摸头顶:妈的!光头的话准是青的!“Fuckin’ asshole!”
“呼,想必是你不思进取,先生恨铁不成钢罢。”
我惊讶地朝他看过去:这家伙刚才那是在笑吗?但后面那串话是什么意思?
“你……”
“哼恩!”他清一下嗓子后马上把脸转过去,手指在琴弦上拨弄——这个装模作样的家伙!哈!
好吧,既然他已经就位了!我朝指尖吹口气,从衣服袖子里掏出拨片——开始吧!
我很恼火。
当那个穿着高等制服的仆人站到我面前,一脸严肃地念完那一串话后。
“我不去!”我当然得拒绝虽然那没什么用。
“大人莫要抗旨,快快随奴才去了,免得圣上不悦。”
“不!我不去!”我下意识地朝颜尚昕身后躲了一下。“哎哟——”一只强壮的手钳住了我的胳膊,我回头过去绝望地看一眼那个凶恶的警卫:哦,混蛋!他准备的还真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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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国子监助教韩赋之前来告状,说珀希目无尊长、忤逆犯上,还夺下戒尺打他。高涉一时也上了气头:早知道这混小子野蛮无礼,没想到竟敢动手打教他的先生,着实该教训一番了!
此时,他坐在书房里随便看看书籍,待人将那小子捉来——近日政事甚繁,也有好几日不得见他了。
“找我作甚?!”
刚在心头浮起的笑意被这嚣张的叫嚷打压下去,高涉顿时皱起眉头:“嚷什么?进来坐好!”又抬头看过去,见到珀希那副不乐意的倔强模样,只觉好笑,倒不气了。
“今日在书斋里是什么回事?”高涉随手拿来一本书,却是《国语》,挡在面前随口问起。
“Damned!I’d have got that!”珀希坐在不远处一张雕花扶手椅上,低声说一句夷语,面露难色朝向一边。“我不学了!”(我就知道!)
“为何?”
“先生教不好!我不向他学!”珀希说着朝扶手上一拍。
“都学了些什么?”高涉暂不想问起他打韩赋之的事。
“‘人之初性本善’!”珀希没好气地答道,全然不懂这念经似的话里有什么意义。
“他教你《三字经》?”——难怪他不学,高涉也觉这老夫子可笑。“那你可会写了?”
“我……会。”珀希回答得有些心虚,手放到嘴边摩擦。
高涉轻轻一笑:“过来写与朕看。”
珀希惊诧地看着他,坐在那里不动。
“说实话!会写不会?!”
“我会!”珀希被这一激,登时站起,朝高涉所在书案奔去,气势汹汹地。高涉取出一张纸,将笔蘸饱墨递与他——
“写你会的。”
珀希捏着笔,踌躇好一阵不落墨,悬在空中如同被人隔了道无形的墙到那纸上。
“笔都拿不对,还说会写!信口开河!”高涉一把将笔从他手里夺回。“老实与朕交代!你今日在书斋都做了些什么?!为何就不想学了?!”说着一把捏紧珀希的手腕,免得他逃。
“Fuck!”珀希奋力挣动却不得脱,依旧低声咒骂。“我不喜欢他的教!他只会rap和打我!……放开我!”
“打你?”高涉听到这话手倒松了些,珀希借此争脱,皱眉喃喃,自个儿揉起了腕子来。
“他为何打你?”高涉又去拉住他的手,却不用力,只轻轻握着。
“他叫我背,我不会,就打我!”珀希说到这里一脸的委屈,顺手摸摸自己头顶的痛处。
“呼!那是你不求上进,先生打你乃是警醒,打得正好!”话是这样说,可也抬手去珀希头顶轻抚。
“好?”珀希一脸困惑,似不相信。“他是先生,他教不好,他还打我!还很痛!”
“呼……”高涉摇头叹气,替那韩先生无奈。“过来,朕教你写几个字。”
珀希却瞪着他,躇着不动。高涉见他又呆傻住了,便转手搂在他腰上,慢慢引导到自己身边,又感觉到他被这摸,周身颤了一下,不禁心中暗喜。
“朕先教你写自个儿名字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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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那支画笔在一张很轻的白纸上写了两个汉字,看上去很漂亮。
“‘珀希’,如何,可认得了?”他指着那两个字,念给我听——原来我的名字用中文表达出来就是这样!真不错!
“珀——希——”我指着它们也念了一遍,然后注意到他把笔交到我手里——扶在腰上的力量重了一下,我暂时把这当作是鼓励,不予摆脱。
接过那支画笔,看到上面浓黑的墨水——他刚才是在画画吗?水彩画?
“笔也不会拿!”皇上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他的力气很大,我吃了一惊,笔尖在纸上拖出几笔——这纸可真吸水!
“这般……好!写罢!”他帮我调成很别扭手势,我感到胳膊吃力,更加下不了笔了。
“哎噢!”
“抬起!肘不可搁在桌上!”
妈的!我揉着自己被打痛的手肘:谁知道拿一支破画笔还有这么多规矩!没有支撑怎么能把手稳住,而我又怎么用那软绵绵的笔尖在纸上写出直直的一笔一划?!看在老天的份上,这是写字,不是杂耍!
算了,只这一次。我觉得手开始发抖了,就像帕金森氏症病人。
“这……朕让你写名字!你画什么符?!”
“这是我名字!”我大声申辩。不错,我写的确实是自己的名字——Percy!
“强词夺理!”他愤怒地一把握紧我的手,然后,突然地,又松开了。“这……是你本国的文字么?”
谢天谢地!他果然比较聪明!
“Yeah!是English!”我很久没有这么理直气壮了。
“呼……”又是轻笑声,让人猜不到的情绪。“如此看来,倒是在朕小看了你,只当你是无知蛮夷,或许你在本土乃是才子神童也未可知。”(桃:这家伙只有理科还勉强拉……)
他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眼神看我,我配合着去猜他那一大段话的意思,以至于没有觉察出这家伙的手在我背后的动作——
“等!不要摸我!”我挣一下把他的手掰开。“噢——”
见鬼!他干脆把我拉进他怀里去了!该死的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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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团桃符般的文字,高涉突然触动到什么,隐隐生出一股喜怒莫名的情绪,抚在珀希腰上的手用起力来,试图它转移开来。
谁知那小子又是照例去挣脱,引得高涉干脆将他抱住,以压心头的不快。其实没想过这就要与他行什么亲密之事,只觉得不这么做,心里总不自在罢了。
珀希却又怕又慌,极不情愿,腿上乱蹬,把那硕大的红木书案都蹬动了些许。“放开我!我……不干!”他其实也知道今日难逃这一劫,却不愿在这等地方,光天白日的,又如此突然,闹得比往日更凶。
“莫闹!”高涉半哄半喝,紧紧箍住珀希的腰不让他逃,嘴在后面咬住他耳廓。“珀希乖,莫闹了……”
“我……我不干!”高涉已将手伸入他衣摆,摸至胯间,珀希也稍稍有感,但仍不肯就范,双手推着高涉所坐椅子的扶手,尽力挣脱。“噢——”终于被对方反剪了双手,更加没了依托。
高涉占尽主动,自然是要乘胜追击,两下解开珀希的裤带,把手伸进去给他套弄,引他动情。珀希这身子已被他弄熟,没几下便落入其中,周身再无力抗拒,一时间喘息不已。
“不……God……”珀希喃喃着,不自觉地转头去看高涉,对方借机亲住他的嘴,也不再困住他的手,却去解他上衣旁侧的纽子,伸手进去摸他胸口。
守在门口的太监们见此动静,待将房门掩好后,纷纷回避。
“恩……I’m……啊——”
几番下来,珀希果然泄在了高涉手里,精疲力竭,动也动不得,到底成了案板上的鱼肉。高涉等的就是他这样,面上露出满意之色,将他抱着站了起来,脱下其外衣,往面前的书案上仰面放好。这些日子,他那头发已长至及肩,黄澄澄的分外惹眼,此时铺在这桌面上越发衬得那张脸白俊可爱,引得高涉凑上去狠命地亲。
“不……Bastard!”珀希其实清楚接下来是无论如何也躲不了,除非天塌下来,却总忍不住说些不从的话,却不知这样竟平添了不少风情。
“乖,莫乱动,让朕疼你。”高涉说着亲热话,将就手里的东西去探珀希后穴,又将他里衣敞开,俯上去啃咬那雪白的胸膛。
“噢……”珀希的双腿被高高举起放在高涉肩头,随着他俯身上前与他亲嘴,又压到其胸前。
“来!搂住了!”挺进之前,高涉引着珀希的双手攀上他肩膀,这便再无顾忌了。
“Oh!Gosh——”
第三章
睁开眼睛:又是这张床,该死的……
我深吸口气,随手抓来被子盖住脸——射进来的几缕阳光有些刺眼;本想伸展一下四肢,可腰背的酸痛清楚地提醒我最好不要,只好深呼吸几次,让背后的肌肉有点小放松。
照例只有我一个人,皇上总是很早就起来出去办公了——哼,我倒是很好奇这家伙的工作内容。
妈的,连“再见”也不懂得说……
——我在想什么?!Percy你什么意思?你在期待那杂种对你像情人一样温柔关怀吗?!呃,少恶心了!
“大人醒了么?”一个甜腻的声音在附近响起。
“恩。”我无精打采地回答,把脸转过去——虚假的笑脸,跟他比起来,福乐简直是好好先生。“我要洗浴。”我不客气地命令。
“是,奴才这就去给您准备。”他恭敬地服从了,但没有立刻走,朝旁边使个眼色,另一名仆人端了一碗东西过来。
“这是皇上吩咐了的‘人参定痛汤’,给大人这时服用。”
“Shit。”又是这玩意!难闻透了!我的眉毛一下子皱得很深。
“大人?”又是这副听上去像哀求,其实是威胁的语气。
“Damned!”我从他们手里夺过那只碗,闭上眼睛一口吞了——还好,这次的糖放了不少。
收拾完以后,差不多是中午了,于是我留在这里顺便吃了顿简单的午饭。今天皇上似乎很忙,一直没有回来,我可以稍微出去逛一会儿——在仆人们的监视下,因为皇上下过命令说要我今晚也必须留在这里过夜。他妈的!
我决定像往常那样去乐府司找颜尚昕,便差遣这里的一个仆人回我住的地方去通知瑞喜,带上我的吉他去那里等我。
但这简单娱乐的计划也不能顺利实现——
“他……姐姐的儿子?”
“正是。”那个我很熟悉,却一直不知道名字的乐工点头道。“他外甥过周岁,颜师傅前往赴宴道贺去了。”
“什么时候他会回来?”我还不知道颜尚昕有个已婚的姐姐——关于他自己的事,这家伙什么都不跟我提。
“这……听说他姐姐是嫁与的京畿富户,恐怕一天之内是赶不了来回,大约得待明日吧。”
“哦……多谢你。”
“这……不敢当!不敢当!”他显得有些受宠若惊,不住地点头哈腰,我无奈地笑笑——已经懒得应付这样的局面了。
在我失望地正要从这里走出去时,瑞喜气喘吁吁地抱着用布裹好的吉他才赶到。这地方实在太落后了,富丽堂皇地像座宫殿,却连一台电话都没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