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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问她怎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她恋慕多年的男子,她也不得不承认,柳生海蜃就是那个无可挑剔的选项。
所以,就算明知道海蜃是那个长久以来停留在仁王心底的人,她都无法产生任何的怨怼和妒忌。
没错,她是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年近三十的仁王,事业有成,加上英俊的外貌,自然是别人趋之若鹜的黄金单身汉,但他看似风流倜傥,在交际应酬上如鱼得水,对待女人有时甚至有几分轻佻,而事实上,他却从来没有真正交过女友。只因为,那般优秀的一个男子,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心里面就一直有个人,占据了他生命中几乎是最为重要的地位。而那个人,就是她在仁王之前更早就认识的海蜃姐姐,哪怕海蜃后来跟幸村在一起,结婚生子,也并未改变她在仁王心里的位置。
她是后来才辗转得知,海蜃以前曾经跟仁王在一起过,之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分手了,再后面跟幸村在一起,就没有再分开过了。
虽然仁王面对他们的时候总是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一般,随性地开着玩笑,愉快地交谈,然而每一次,当海蜃离开的时候,他专注的眼神,却是那样牢牢地盯在她身上。
就如同自己一样。
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过在意他,才会发现这一点吧!也是因为这样,她才看得清仁王散漫的笑容后面,隐藏着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和孤独。
可是,一直只看着海蜃而从不回头的他,是不会发现身后还有另外一个女孩,也以同样的目光注视着他的。
真绪明白,对于仁王来说,自己只是一个几乎从小看到大的小妹妹。哪怕她已经长大,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他也还是跟认识的时候一样把她当作小孩子。
无妨,她心里已经早早地做好了打算。
立海大的大学部校园里,樱花开了一树的灿烂,锦簇的花团由白到红的颜色渐次分层,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味。
众多身穿学士服的毕业生三三两两地相互交谈,既是庆贺自己顺利毕业,又因即将离开校园而产生了不舍与惆怅。
而不少家长或亲戚朋友也赶到了校园来给予毕业的祝福。
“唉!还真是时光飞逝啊,没想到真绪丫头也要毕业了。”依然精神矍铄的伊势青川看来心情十分愉悦,满脸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
“是啊,这丫头老是不定性,能够顺利从大学毕业,还真是值得庆幸啊!”真绪的母亲也笑看着自己女儿,不无松一口气的感觉。
“妈!怎么会有人这么说自己女儿的!”真绪娇嗔地回着母亲的话,视线却一直四周瞟来瞟去。
“你一直东张西望地在找什么呢!”真绪的父亲发现了她的异样,也好奇地往四周张望了一圈。
听到父亲的问话,真绪迅速地把四处乱飘的目光收回,掩饰地说道:“没……没什么啊!”
“真绪!”男子清朗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伴随那道叫唤的,是身穿休闲式西装的仁王,手上拿着一束花,远远地朝他们走来。
真绪无法掩饰高兴的情绪,向他用力地招着手,大声呼唤道:“雅治!你来了!”
伊势夫妇对看一眼,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笑容。伊势青川眼中却闪过什么。
但是他们的反应都没有进入真绪的眼睛,因为她的心神已经放在前来的男子身上。仁王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礼貌地向几位长辈打过招呼后,将花束递给真绪,笑道:“恭喜你毕业啊!”
“谢谢雅治!”真绪接过花束抱在怀里,各色鲜艳的花朵争妍斗艳,竞相开放,发出浓郁的香味。
女儿欣喜的反应全被伊势夫妇收在眼底,他们很识相地说:“真绪,我们先过去亲友席那边占好位子等下好帮你拍照啊!”
说完,真绪父亲还顺手拉过伊势青川,低声说:“爸,我们先过去吧!”
伊势青川在仁王和真绪之间扫了一眼,终究没说什么,跟着伊势夫妇一起离开。
“不错哦,很准时嘛!”真绪捧着花束,满意地点点头。
仁王笑笑,回答道:“那当然,身为一个称职的艺术经纪,时间观念是很重要的。”
真绪还想说什么,但召集毕业生集合的广播适时响起。仁王伸手将真绪头上的学士帽扶正,又将她手上的花接了回来,像和蔼的兄长一样拍拍她的肩膀说:“去吧,领过毕业证,你就正式脱离校园生活了。”
“那……等会见啰!”真绪轻快地说着,朝集合方向走去,过了几步,她才回过头来,看到仁王已经转过身走向亲友席了,俊挺的背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仍是格外鲜明。
真绪的脸上出现了坚定的神色——雅治,领了毕业证,不但证明我已经不是学生,更证明我已经长大,不再是你认定的那个小妹妹了。
* * *
本章背景音乐:林稷安 程于伦 《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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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中)
我鼓起勇气呐喊
你要听得见
我不许你再孤单
要你拥抱我给的温暖
……
毕业礼其实是个冗长枯燥乏味的过程,听着校长,主任,教师代表,毕业生代表,学弟学妹代表等人一轮演讲下来才等到颁发毕业证的时刻,亲友们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又活跃起来,等轮到自己熟悉的人上去领取时捉紧时机好拍照。
一个上午下来,总算结束了漫长的毕业典礼。同学们互相间依依不舍地作最后道别之后,也随着前来观礼的亲戚朋友相继离去了。
真绪已经脱下那身厚重的学士服换回了自己的便服,紫色卷发绑成马尾甩在脑后,手上拿着新鲜热辣的毕业证书,走到伊势青川他们跟前,把证书往母亲手中一塞就说:“爷爷,爸,妈,你们先回去吧!我要跟雅治去拍卖会。之前跟你们提过的。”
“嗯,我记得,那你去吧,好好学,不要光顾着玩。”真绪的母亲小心地将真绪的毕业证收好,嘱咐着女儿。
而她父亲则对仁王说道:“那雅治,真绪就麻烦你了。她比较爱玩,这两年你操了不少心吧!”
“没的事,真绪很聪明,学得很快。现在又毕业了可以全情投入,我看她很快也能独当一面了。”仁王以中肯的语气回答道。
听到对女儿的赞赏,伊势夫妇更加欢喜,又吩咐了女儿几句就准备离开。伊势青川却没有立刻上车,深深地看了孙女一眼,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后摇了摇头也上了伊势夫妇的车。
目送他们远去后,仁王对真绪说:“走吧,我的车停在那边。”
“嗯。”用力点点头,真绪跟上了他的步伐。
虽然两年来一直跟在仁王身边学习,但真绪顶多也就是没课的时候去他的艺廊看看书,或者跟着前辈们训练鉴赏和其他的必备技能。拍卖会不是没见过,但这么大型的她还是第一次亲身参加。
幸好自小跟在伊势青川身边,这种场面还不能唬住她,只是,为了避免出糗,真绪还是小心地跟在仁王身边。
看着他潇洒自如地与人应对得宜,真绪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这个男人无与伦比的个人魅力。
“哟,雅治,好久不见。我就知道,像今天这种拍卖会,你是一定会来的。”一个与仁王年纪相近甚至连发色都同样是白色的男子打着招呼走近,他有很明朗的笑颜,乍一看跟仁王甚至有几分相似,然而却没有仁王身上那种邪魅,而是浑身充满着阳光的感觉。
“虎次郎。”仁王迎上,没有像对其他人一样握手,而是彼此用力击掌,脸上流露出遇到久别故友的高兴,“你也来了啊!”
“呵,这种场合,再怎么说也不能错过吧!”那名跟仁王是旧识的男子粲然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目光扫到仁王身边的真绪,挑高眉,难掩好奇地问道,“这位可爱的小姐是……”
“伊势真绪,算是……我徒弟吧!”仁王侧过身,介绍道,“真绪,这位是佐伯虎次郎,也是做我们这行的。而且,他跟我同一届,中学时也是打网球的,那时跟我们部还比过赛呢!”
原来是这么渊源啊!难怪一副熟络的样子了,真绪礼貌地笑笑,上前一步跟佐伯握手,说道:“佐伯前辈,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佐伯回以客气的笑容,说,“真不愧是雅治,连学徒都是这么高素质的。不过……伊势这个姓,跟‘画绝青川’一样呢!”
真绪只是微笑,并未坦诚自己正是青川大师的孙女。作为这一行业里的新人,她并不想靠爷爷的名声得到特殊的关照。
寒暄一番后,仁王与佐伯道别,领着真绪入席。
这一场拍卖会之所以吸引特别多的人来参加,主要是因为当中有几件十分贵重的艺术珍品。不过,按照惯例,越是珍贵的拍卖品就越会放在后头,因此,直到中场休息时,仁王都只是噙着笑端坐在下面光是看而没有任何举动。
拿了几样会场提供的小点心,稍微抚慰了一下已经开始空虚的肚皮,真绪才问:“雅治,你不是很看重这场拍卖的吗?怎么我看刚才拍出那么多,你没有一样是感兴趣的啊!”
仁王微笑,啜了一口咖啡,回答道:“因为我等的,还在后头。”
“是什么啊?透露一下?”真绪立刻被勾起了好奇心,听仁王这么说,他一早就是有备而来的了。
“真绪的话,告诉你也无妨,是广仁大师的玉石雕刻,碧昙。”
真绪一听到名字,脑袋里已经自动搜寻出关于这件作品的信息来,在仁王之前丢给她的资料里就介绍得十分详尽。回忆出她曾见过的作品照片,真绪问道:“目标这么明确,又是有人预定了的?”
艺术经纪的工作之一,就是接受委托替人取得那人想要的作品。会进行这种委托的往往都是大富大贵,在钱财上从来不多加计较,因此收入十分可观。所以真绪第一反应就想到这个。可是仁王却摇了摇头,说道:“不,这是我自己要的。而且,志在必得。”
这下真绪就诧异了,仁王向来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身为艺术经纪,他本身对艺术收藏的兴趣却不是十分大,除非是接受了委托工作,否则极少表现出对某样东西这么坚定的样子。
“雅治你喜欢广仁大师的作品吗?还是说喜欢玉石?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仁王又是一笑,但笑容中渗进了几分柔和,墨绿色的眼眸也泛起一层温情,说道:“过几天就是海蜃生日了,之前一直没想好要送什么给她。刚好得知被某富商收藏已久的碧昙要在这次拿出来拍卖,就一眼相中了。”
仁王说得云淡风轻,真绪的心却骤然一阵紧缩。
海蜃……又是海蜃……
果然,只有在她的事情上面,仁王才会这么上心。他有些邪肆的笑容,也只有在提到她的名字时,才会敛起轻佻,融入温沁的润泽。
仁王心里一直有她,也只有她。
尽管早就认清这个事实,真绪的心仍是忍不住抽痛一下。
难道,除了她以外,就没有其他人可以让这个男子展现出那样的笑容了吗?
就连礼物也一样,每次送给海蜃的礼物,他总是精心地挑选,力求要找到最适合她的东西。然而,就像今天他递来的花束一样,美则美矣,但是那般五彩缤纷的鲜花什锦,一看就知道是他走进花店后在已经包装好的现成品中随意挑取最大束的。
他从未问过她最喜欢的是什么花,然而,只要是他送的,她还是欣喜地接受,并说服自己,他能有那份心意,已然足够。
可是,看到这样的雅治,她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啊!明明知道海蜃是不属于他的,依然那般无怨无悔地付出吗?
蓦自陷入自己思维中的真绪,忽然听到一声叫唤,抬眼望去,原来是下半场的拍卖已经准备开始,走了几步的仁王发现她没跟上,正回头招呼她。
真绪匆匆应了一声跟上前去,仁王正要继续走,口袋里调了无声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仁王停下脚步接起电话,讲了几句,脸色突然一变,冲着那头说:“我马上过来!”
真绪听到他喊出来的这句话不禁一愣,到底会是什么事这么急?他不是要留着等那件“碧昙”的拍卖吗?
“真绪,不好意思,我有急事,必须马上离开!”仁王的语气有些急促。
“可是……那……拍卖怎么办?”真绪轻皱眉头,他不是对碧昙志在必得,打算送给海蜃当生日礼物的吗?有什么事比得上海蜃对他的重要性?
犹豫在仁王脸上闪过,随即,他正色看向真绪,双手按到她肩上,认真地问道:“真绪,我能相信你吗?”
“呃……我……”真绪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也不大习惯他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