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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他的痛苦……能够弥补什么么？不能……也许他连痛苦的资格也没有，所以……当她的身体真的好了，当笑容重回她的面容，他会离去，如果他的离去，会换来她的笑容，他会尽量少出现在她的面前。
“纤纤的身子如何？”李云泽知不应该再纠结于过去的问题上，看袁青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越来越痛苦，赶紧问道。
“可能……我要带她回药谷一趟。”袁青洛淡道。
“药谷？洛你……”李云泽惊叫道，“药谷……你……已经多年未回，那老头子……”李云泽担心地道。
“不碍事，”袁青洛淡淡地笑，“清清那……我会说清楚的。”他叹了口气。，”
“别……”李云泽却阻止道，“不用了，清清她……明白的，她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法接受。”虽然这个一时半会儿，是一年。袁青洛担心地皱皱眉，“希望如此。”
夜……
看着林纤纤乖乖地将药喝完，吃完饭，袁青洛松了口气，嘱咐她好好地睡下。
走出来，却看见等在门口的李清清，她脸色苍白，失却了平日里的温婉，眉眼间是说不出的纠结与着急。见袁青洛终于出来，她的神色缓和了些，“洛哥哥……”
“清清，怎么脸色还是如此不好，入夜凉，快回去歇着。”袁青洛轻斥一声。
“洛哥哥，我们……谈谈好么？”带着几分恳求，绝美的面上那双眼睛，盈盈地闪着波光。
袁青洛暗叹了口气，暗自苦笑，“好。”
两人找了一处僻静之地，袁青洛站在离李清清几米远的地方，“清清想说什么？”李清清眼中闪过悲伤，“洛哥哥……”
“洛哥哥，纤纤没有死，你不用再愧疚了，等纤纤好了，我们回红林庄好不好？”李清清走上前恳求地拉住他的袖子，轻轻地晃着，眼中满是悲伤。
轻轻地扯出袖子，侧身而立，“清清，我以为你……懂的了……”
“我懂我懂，洛哥哥是因为纤纤的死而愧疚而已，洛哥哥……”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不……清清……我……心里面，只有纤纤。清清，我不值得，清清，回头看看冷月，他……”
“那为什么你不肯回头来看看我，我一直在你身边啊。”李清清失控地叫道，泪流满面。袁青洛只有沉默，“我……”
“洛哥哥……”
“清清，我爱纤纤，我已经……放不开了……”苦涩地笑，只有……把话说白了，“不是因为愧疚……清清……我爱她。”心里又甜又苦涩。
我爱她……三个字将李清清震得连连后退，不敢置信地看着袁青洛，“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来……呜……”她倔强地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让你抱，哼！
“洛哥哥……我……半年后的今天，要嫁给冷月了……你……会来吧。”她稳住了身形，绝美的容颜上绽开一个甜甜的笑，然而却是满面的泪。
袁青洛身形一顿，皱皱眉，继而展开，笑：“恭喜你……我一定会去。”那笑间是真心的祝福。
“呵呵……”李清清笑得灿烂，眼中流转着悲伤的泪，“洛哥哥……你……好残忍……”说完，转身跑开。
袁青洛叹了口气，这样的清清，让他有些担心。想起纤纤的话，压下心中的不忍，回房。
第二天……
一大早，袁青洛便端了一碗药进林纤纤的房。刚进屋，便见得林纤纤一如往日，眉头皱起，脸有些苦哈哈的。
幽怨地看着袁青洛，袁青洛笑笑，只有此时的她，才会流露出冷漠之外的表。
“这味药，糖加多了不好，纤纤忍着些，蜜水也喝不得。”袁青洛的话成功地将林纤纤好不容易恢复如常的表打裂，“不是吧……”眉头快打成了结。
袁青洛心疼地抚过她的眉，“忍忍……对你的身体有好处的，是药三分毒，你已经喝了一年的药，那些药的毒比往常的大了些，却是对那时的你最好的。现在你只有一边调养了。”林纤纤无奈地接过。
比……前些天的还苦？？一想到这，胃就开始打结……药丸……“有没有药丸？”林纤纤微带期盼地看着他。
“有是有……不过……也要结合着药水来。”
说来说去，还是逃不开这中药了。
“对不起……”悲伤地望着她。林纤纤沉默不语，拿起碗仰头便灌。
“慢点……”轻轻拍着她的背。
一喝完，林纤纤的脸便皱成了一团，“苦……”抓住袁青洛的襟，无意识地呢喃。
呜……都是袁青洛害的，这么苦的药也舍得拿来让她喝，分明是故意折磨她吧。又跌入他的怀抱，真是奇怪，他最近怎么那么喜欢抱她。呜……想睡觉了……嘴里浓重的药味散不去，睡觉会好些吧。
迷迷糊糊间，听到敲门声。抓了抓她手中还握着的衣襟，蹭了蹭，苦……
梦中梦见袁青洛端着一碗药追着她要她喝……她一直逃，却逃不掉，最后被他抓住……不要……
迷迷蒙蒙地睁开眼，她……这么快就睡着了……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尴尬地站在门口的人，那样熟悉。
李云泽，视线渐渐地清晰，心安理得地靠在袁青洛的口没有动，面色清冷地看着他。
“呃……抱歉……我不知道……”他别开脸去，她好像看到他眼里闪过的黯然和悲伤，嗯？错觉……
“哥……”嗯……人都凑一块了。
看到她和袁青洛的姿势，李清清震了一下，别过脸去。
袁青洛不自在地开口，“纤纤……”
是你自己要抱的，哼，“嗯？”淡淡地应了声，没有动。看着李清清极力掩藏的痛苦，她忽然有种报复的*。
微微地笑，往袁青洛的怀里又缩了缩。“我们先……出去了……”李云泽扯上李清清往门外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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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
“清清……”李云泽严肃地看着她，“既然已经决定同意父亲给你订的婚事，嫁给冷月，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才是。”
李清清苍白着脸连连摇头，嘴里喃喃地道：“我……我做不到……看着纤纤在洛哥哥的怀里，我……我……”
李云泽神恍了一下，苦笑着微低了头，“清清……做不到也要自己做到。”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我退出，我和洛哥哥十几年的谊……比不上纤纤么？我……你看纤纤……她根本不在意洛哥哥，可洛哥哥……被她一次次的伤害，洛哥哥以前……没有这么悲伤的。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给机会给她伤害洛哥哥……哥……我不甘心。”李清清口不择言，如星辰一般的眼里闪着波光。
“清清……你以为……你还插地进去么？”李云泽低低地道，洛他……真的陷进去了，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欠纤纤的。
“哥……”李清清略惊讶地看着李云泽，为何……“哥……你……是不是也对纤纤……”
李云泽身形微微一震，轻斥道：“胡说什么呢。”却是别过头去不看李清清。“哥……”李清清还处在震惊之中无法回过神。
“总之……”李云泽转过身，“这是最好的结局，清清……至少你，以后会幸福。”就算你嫁给洛又如何呢，他心里的人不是你呵，清清……若是能早点懂得爱与亲的区别，是不是……不会洛和清清，就不会那么痛苦了。洛给了清清太多的希望，若勉强洛与清清在一起，痛苦的不仅仅是他们两个，还有他，父亲母亲……
突地想起洛曾经低呤过的那首歌，问世间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记得洛说过，那出自纤纤之口。
直叫人……生死相许么？洛那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一定不比他轻松……洛曾说，他没有资格……陪同纤纤一同死去。
李清清趴在*，肩膀一抖一拌，哭得好不伤心，但是却没有一点声音。
“纤纤……”看到她脸上微带的笑意，袁青洛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开心，忧虑……他也已说不清，从来没有那么多的复杂思绪侵扰过他，但是……抱紧了怀中的她，纤纤……
只有这样，才能够消除他心中的恐慌，害怕……她再度消失。
那种感觉，他不要再尝一次。
感觉到袁青洛的恐慌，林纤纤奇怪地抬头，他的头深埋在她的肩窝，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侧脸。紧闭的双眼，透着他深深的不安。
她快理不清自己的思绪了，不是没发现袁青洛的改变，他望着她的时候，眼里夹杂悲伤的温柔，看见她因那些中药而叫苦不迭的时候，他恨不得为她分担那些痛苦的表……
不是没发现，而是她选择了忽略。
不恨，不代表原谅，她……只是不恨而已……只是能理解而已……仅此而已……
谁在伤谁1
可是……现在她……犹豫了……
脑海中闪过一年前最后的画面……
“纤纤……我带你回药谷……”袁青洛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拉回了林纤纤的思绪。“药谷？”林纤纤不解。
“嗯……”以前怎么没听他说过。见林纤纤疑惑，他轻描淡写地道：“那是我的家，我……多年未回了……”
家……为什么要带她回他家，她皱眉，欲拒绝，“有些药，药谷才有……”他轻抚着她的头。
她没有哼声，原来是这样，撇撇嘴，有些贪恋他怀抱的温度，窝了窝。
“纤纤……我……做不到。”他突然轻轻地呢喃，引得林纤纤好奇地转头看向他，两人离地太近，近得可以听见对方呼吸的声音。
林纤纤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轻轻地挣着，想要从他怀里出来，反正李清清也走了。
又被他拉回怀里，“神医……”冷冷地道，僵着身子不悦地看着他。
“纤纤……我舍不得放开你……”他的声音带着那么深的悲伤，让她的心狠狠地纠了一下。、
“可是我的存在，总让你不开心，纤纤……我……该怎么办……”林纤纤几乎要开口否认，话到嘴边，“哼，似乎不关我的事。”
如她所料，袁青洛身形狠狠地一震，抱着她的手松了松，林纤纤趁机退开，看着他闭着眼，似是在极力地忍着什么。她别过脸，心中微的苦涩。
“抱歉，让你困扰了。”他起身，拿着碗，一步步往外走。
林纤纤咬牙，手抓紧了被子，为什么……
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袁青洛没有再出现，连药也是让店里的老板娘给端进来的。林纤纤总觉心里空空的，厌烦了这种感觉，才那么一天……
掀开被子，起身，走到窗前，此时天微暗，天空中微微地闪着几颗星星。
嘴中还带着药的苦味，让她很不舒服，心里有一种渴望……站了一会儿，便觉身子开始没力了，叹了口气，现在她的身体，的确大不如前。
刚一转身，便有敲门声，“进来。”心跳得有那么一点点不规则。
进来的却是李清清，林纤纤面无表地看着她，微微地拂身，“李大小姐。”
“纤纤……”李清清微微地咬着唇，“纤纤……已经死了，在一年前。”林纤纤打断她，冷清地道。
“不要再伤害洛哥哥了好么？”李清清没有理会她的冷漠。林纤纤不*抬头向她望去，此时的李清清，一如她初见她时的样子，不，是悲伤更甚罢。初见时清清听说她是袁青洛的未婚妻，但也只是悲伤，现在的清清，多了几分的痛苦和失神。
袁青洛和她说了什么么？
“放过洛哥哥好不好，那一年，已经够了……”李清清轻轻地道，“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洛哥哥，自你出现……再没有从前的那般淡定，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
“干卿何事。”林纤纤冷哼一声，“更何况，是他要赖在我身边，又不是我强求他。”
“林纤纤……”李清清怒道，“你不要……”“清清，出去吧！”门口传来的声音让林纤纤微微地一颤。
“洛哥哥……”李清清转过身，痛苦地道：“她根本不在意你，你……”“出去。”袁青洛始终站在门外，声音带了几分怒气。
李清清眼里升起了雾气，呜地一声，捂住嘴，冲了出去。
“纤纤抱歉，你……好好休息……”他声音里有几分的掩忍，仍是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林纤纤看着那门一点点地关上，心里堵地历害，“哇……”只觉有一股腥甜涌上喉咙，眼前的景物在一点点模糊。
“嗵”房间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袁青洛脸一白，忙推开门，眼前的一切几乎让他窒息。
林纤纤倒在地上，前，嘴边满是血迹。
“纤纤……”她的脸此时更是惨白，眼紧闭着，气若游丝，像失去了生命的娃娃，慌乱地将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