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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们四大家族一直以来,明争暗斗不断。今日,他们也乐的看北野家来个“窝里斗”。像他们这些出生四大家族之人,骨子里,都是冷血至极,虽然说,对溟河的举动有些唏嘘,但是,却也只是唏嘘,不会无端的做些什么。
现任新家主对前任家主,女儿对父亲,神兽大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玄者对杀母仇人,想想,就让人期待。
不过,话虽如此,却还是有人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场景,比如说,北野战。
北野战的眉头紧紧地皱着,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北野苍穹,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本来,溟河要为母亲报仇,这也无可厚非,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毕竟算是他们北野家的家丑,今日,溟河就这么当着其他三大家族之人的面,来解决此事,不管结果如何,一旦传开,北野家的声誉,定会受损。
所以,权衡再三,北野战终于是站起了身子,一个翻身,跃上台子,直直来到溟河面前,开口道:“溟河。”
“嗯?”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溟河挑了挑眉,不满之意流露无遗,“你叫我什么?”
“家,家主大人。”北野战闻言,立刻改了口。不知为何,现在站在溟河的面前,他这个活了几百岁的人,竟是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压力。
“你这么跳上台来,可是有事?”溟河问道。不过在心里,她早已猜到了北野战的来意。
果然,就听北野战开口说道:“家主大人,此事,实乃我北野家的家事,家主大人如今如此大张声势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处理,恐怕是有些不妥吧?”
“不妥?有什么不妥?”溟河红唇微启,“别忘了,我才是北野家的家主。现在北野家的一切,都是由我说了算。我想要当着众人的面,为我的母亲讨回一个公道,怎么,不可以吗?”似是询问着的语气,可是那隐隐流露出的气势,却是让人无法质疑。
北野战闻言,顿住了。他实在没有想到,溟河会如此这般的干脆,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他定定地看着溟河闪烁着异样光彩的紫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还能说什么呢?她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小小的为家族带来荣誉的少女了,而是手握北野家大权,身份尊贵的“凰溟河”。
“你真的,要这样吗?”北野战再次开口,他的语气里,却是带着淡淡的无可奈何以及一种仿若秋天般的萧瑟无力之感。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何必再多此一问。”溟河说道,“为了这一天,我足足等了十年,该是时候了结了!”
“哎!”她的话音落下,北野战叹息了一声,然后,他看了困在结界中的北野苍穹一眼,转身,走下了台子。他并没有返回自己的位置,而是慢慢地,顺着周围的空地走了出去,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溟河这才走近了北野苍穹,用只有他们两个可以听见的声音,开口说道:“后悔了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当年将母亲亲手送给他人凌辱,事后,更是杀了她。这么多年以来,你的良心,可曾不安过?”
闻言,北野苍穹的瞳孔猛地一下子收缩,他小声的开口说道,“这,这你怎么会知道?你不是说,你只是看到我一掌拍死了你的母亲吗?这,这……”
“没有什么好惊奇的,因为当时,我就躲在那个衣柜里,一点不漏的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到了。当然,我对大家撒了个谎,哦不,也不算是撒谎,只是有所保留罢了。所以说,你现在还是好好的担心担心自己,看看我到底会怎么对付你。”
北野苍穹脸色煞白,偏生还动不了,情急之下,他开口说道:“你,既然如此,你也知道,当年的事情并非我一人之过,你最好放了我,否则,待我将此事告知给三位使者大人,就说你看到了当年的一切,你觉得,你还有活路吗?”
“呵呵,你这是在威胁我?”溟河目光一凛。
“就算是吧!”北野苍穹咬了咬牙,事关自己的生命,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过,今天,就算是这小畜生将自己放了,他以后也会找机会将此事告诉给三位使者大人,然后,让他们为自己想办法,让自己重新夺回家主之位。至于这个小畜生,到时候,就交给三位大人处置吧。
“你还真是胆大啊!”溟河笑了,摇了摇头。他难道不知道,这世上,除了将人直接弄死外,还有很多的办法也可以让人再也开不了口。
溟河左手探出,一股巨大的吸力从掌中涌出,将北野苍穹硬生生吸了过来。溟河左手捏住北野苍穹的脖子,往上一推,逼迫的北野苍穹不得不将嘴巴张开。
然后,溟河的右手,就直接伸到了北野苍穹的嘴巴里,捏住他的舌头,二话不说,用劲一拔!
那舌头,就这样,被她拔了出来。
溟河手一松,北野苍穹无力地掉到了地上。那巨大的痛苦,早就使他昏了过去。
将手中沾满了血的舌头随手一扔,溟河拿出一放手帕,擦了擦手。
她看着倒在一边的北野苍穹,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太差了,这还没有把他怎么样呢,就已经是晕倒了。
“来人,拿水过来,把他给我泼醒!”溟河开口吩咐道。
台下众人,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先前,她和北野苍穹均是小声的交谈,众人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溟河突然就将北野苍穹的舌头拔了下来。
这一刻,溟河脸上那浅浅的笑,带给了众人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压抑。
威慑大陆 第十六章 要脸何用?
“北野溟河,你简直不是人!”西门媚大叫一声,直接跃上了台子,大步跑到北野苍穹的身边,将昏迷了的北野苍穹揽在了怀中。看着北野苍穹苍白的脸色,以及那不断有血涌出的嘴角,西门媚不禁又怕又气。
“你怎么可以如此的狠心?”她开口,朝溟河质问道,“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父亲啊。他养了你十多年,你如今,就是这么报答他的养育之恩吗?”
“你瞎了吗?先前,我已经和他断绝了父女关系,他如今,不是我的父亲,而是我的杀母仇人。你觉得,我有必要对自己的杀母仇人手下留情吗?更何况,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如此大胆的质问我,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溟河面色森然,冷冷的开口说道。
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在这里指责自己。要不是今日有西门家的人在场,光凭她对自己出口不敬这一点,自己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好了,你下去吧。”看到下人将水端了过来,溟河对西门媚说道。然后,她转身,微抬下巴,对那个下人示意道,“去,把北野苍穹给我泼醒了!”
下人闻言,提着水桶走到了北野苍穹跟前。北野苍穹原来是北野家的家主,身份地位之高自是不用说。可是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早就大势已去,因此,泼他也就泼了。下人的心中甚至还带着一丝丝兴奋,他将水桶提起,对着西门媚说道:“夫人,请您走开,我要泼水了。”
“狗东西,你好大的胆子!”西门媚怒斥一声,“我就不走开了,我看你到底有几个胆子,敢对我们泼水!”
“这,……”下人为难了。溟河家主只说泼醒北野苍穹,可没说要泼西门媚啊。
“西门媚,我再说一次,你给我滚下去!”溟河见状,开口说道。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让人讨厌。
“我就是不下去了!你又能把我怎样!”西门媚说道。她就不信了,今天这里,可是有他们西门家的人在,她倒要看看,这个小畜生还能把她怎么样了。
闻言,溟河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她还真是把自己当成个角色了!
“那好,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说着,溟河右手一挥,一股劲风射出,直直打在了木桶之上。
满满的一桶水,连带着木桶,砸向了西门媚和北野苍穹。
“哗啦”一声,西门媚和北野苍穹被水淋了个透彻。北野苍穹自是感觉到了沁凉,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
西门媚又气又羞,她的发髻,脸庞,不断地有水滴下,形容狼狈至极。
“你,你,你——”西门媚哆嗦着,指着溟河,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她转头,看向台下坐着的西门南松等人,希望他们能为自己出头。再怎么说,自己也是西门家的人。如今被这小畜生当中泼了水,看来,她并没有将西门家放在眼里。如此的行径,西门家怎么可能会忍着?
可是谁知,当西门南松的眼神和她相接触,他就立刻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对于西门媚的求助,选择了视而不见。
当然,这也不能怪西门南松。现在的溟河,这手段,他们已是见识到了。作为一个家主,他要着眼于全族的利益。他还没有蠢到为了一个西门媚,就和溟河闹个不愉快。
西门媚心中烦躁,但仍不死心的盯着西门南松,弄的西门南松感觉自己身上像是有针扎着一般。他抖了抖身子,咳了两声。索性,闭上了眼睛,在一旁打起了盹。
西门媚心中一紧,这,西门南松摆明了是不会为她出头了。这可如何是好?
思来想去,她又将视线转到了北野家的几位太上长老以及长老们的面上。可是谁知,这些人,不是将同西门南松一般将自己的眼神移开,就是直接低着头,看都不看她。更有甚者,直接对她摇了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西门媚绝望了。
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在座的这么多人,竟然会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她出头。她抬头看着溟河,苦笑一声,无力地说道:“你还真是厉害啊。”
“你废话太多了!”溟河不耐烦的开口道,然后,她隔空一掌,直接将西门媚打倒了台下,西门家所在的位置。
“西门伯父,还请你看好西门媚,下次,我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溟河开口说道。
“是,是。”西门南松立刻点了点头,吩咐身后的下人,“你们几个,快去把她扶过来,好好地看着她。”虽说他也是四大家族的家主,可是,现在面对着溟河,却是不得不放下身段来。
待解决了西门媚,溟河便转过了身子,踱到了北野苍穹的身前。
“看看,现在没了舌头,你还怎么将此事告诉给那三个使者呢?”溟河躬下身子,将脸凑到了北野苍穹的眼前。
北野苍穹听到她的声音,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呜”了一声,下意识的向后缩去。
溟河却是直接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她似是询问北野苍穹一般,又似是自言自语一眼,喃喃说道。
北野苍穹的眼里,满是恐惧。他的额头之上,早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因为疼痛。
“啊!你看这样好不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溟河的眼睛一亮,欢快的开口说道:“你看看,你的所作所为是这么的无耻,既然这样,那我就帮你把你的脸皮撕下来,索性让你做个不要脸的人,你看如何?”
那般的语气,就像是想到了一个极其有意思的游戏一般。
台下众人闻言,均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不会是真的要把北野苍穹的脸皮撕下来吧?
而北野苍穹,在溟河的话音落下之时,就已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别人可能不清楚,可是如此近的距离,溟河眼底那涌动着的杀气和煞气,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他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想要将自己的脸皮撕下来。
“呜呜,呜呜”由于失去了舌头,北野苍穹无法再说话,只能是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声音来。他奋力摇着自己的头,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溟河,希望溟河能放了他。
可是,溟河,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放了他?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她开口说道,“难道说是你迫不及待了,在求我快一点动手吗?那好吧。”溟河说着,看了台下一眼,“古痕,上来,帮我个忙!”她开口唤道。
古痕闻言,立刻跳上了台来。二话不说,直接走到了北野苍穹的身后。
还不待溟河吩咐,他就将北野苍穹的双手扭到了身后,死死地缚住。然后,他右膝一顶,北野苍穹就跪在了溟河的面前。
溟河的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这一刻,那夜的修罗,再次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她将刺收了回去,转而,取出了一把只有三寸来长,薄若蝉翼的小匕首。
她用左手捏住了北野苍穹的下巴,使他不能再动分毫。
她的血液里,那被压抑着的嗜血的因子,早已在不停的叫嚣。
说不上是兴奋还是什么,溟河拿着匕首的右手伸了出去,划上了北野苍穹的脸颊。
匕首极其锋利,溟河用它将北野苍穹的脸,从下巴开始,整个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