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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你这么懒,人家爬过来你都懒得接应,更别提自己出动了。”老妈摆出一副知女莫若母的架势,“不过这其实是好事,如果不是爱惨了你,鬼才在意你爬墙不爬墙呢……”
“问题是人家直接爬到我家……然后我本着助人为乐精神还是什么的,总之看那人混的惨,我就借钱给他然后把他打发走了……老妈老妈老妈救命啊……我不想离婚啊,其实我真的很喜欢小邪啊!”息夜抱着手机一阵跳脚。
“行了行了,别跟老娘撒娇,你把这话直接跟他说了,保证什么事都没有了。”老妈嫌恶的声音啧啧啧的传来,“只是借钱而已,我还以为你被抓奸在床了呢。没事,最多让小邪打他一顿就完了,现在看来是你爱他,他也爱你,但是他需要找个人泄愤一下……”
泄愤?息夜抬头,默默回想着对方杀人不眨眼的成长史,突然打了个冷战,总觉得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这几个月来何邪一直挺乖,也挺礼貌,两个人已经到达了举案齐眉的境界。而雷子安时不时发个短信过来,很简短,什么你好么,我很好之类,惜字如金,如出门在外的丈夫给家里的妻子发电报似的。这短信息夜从来不回,何邪偶尔间看到了,总是眉头一皱,然后什么话都不说。
息夜虽然懒怠,但是还是有危机感存在的。她觉得,她应该好好修复一下两个人的关系了,这次她就吃亏一点,先从她做起吧。
亲自系上围裙,做了一顿酱菜面,闻着这味道,在一边玩球的乱马就呜咽一声,到处寻找应急粮食去了。
做好面,丢下围裙,坐在镜子前梳妆打扮了一下,充分诠释什么叫女为悦己者容,只为了晚上脱衣服的十分钟,她就要花掉二个小时化妆换衣服。
之后就是等他回来了,等他回来,她要好好的对他说,说这些
天他一直在等她说的话。
她一直恣意享受他的宠爱,现在想想,该轮到她好好宠爱他了,她要抱着他,对他说一直以来她都藏在心里不说的话,虽然这些肉麻兮兮的话,她从来都不说,心里总觉得……这种话,就该轮到两个人都白发苍苍了,牙齿都快掉了,然后坐在院子里的柑橘树底下,看着树上的小鸟啄食着果实,然后漫不经心的说出年轻时说不出口的话……
捂着脸蛋,息夜连滚带爬的逃离镜子,里面的人不是她,那个一脸娇羞的家伙是谁啊?一定是贞子假扮的……
“我是不是该打个电话?”掏出手机,息夜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何邪的电话号码,半晌之后,眼睛都成斗鸡眼了,电话才打了出去。
嘟嘟嘟的响了半晌之后,何邪的声音响起,有些低沉的声音伴着风声,像风琴。
“喂。”他说。
“……今天回来吃饭么?”息夜问。
“恩。”他简单的回道。
“早一点回来。”息夜捶着自己的胸口,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是怎么回事?
“好。”他从不对她说拒绝的话。
“……你多说一些话吧。”息夜呆了呆,突然鬼使神差的说。
高高的经济楼上,何邪头上的鸭舌帽压的很低,姿态闲散的靠在墙上,手中的狙击枪啪的一声上档,他迎着风笑了笑,声音变得温柔:“等我把手头的事情做完,我们可以说很多话。”
他将狙击枪靠在身边,举起望远镜看了一眼,对面的楼层里,雷子安正与一群生意人说说笑笑的走在一起。
唇边含着一丝冷笑,何邪丢开望远镜,娴熟的端起狙击枪,瞄准了对方。
那一刻,来自家族的,生杀予夺的鲜血在他身体里沸腾,鸭舌帽下的一双眼睛,黑洞洞的就像两颗来自地狱的宝石。
息夜狐疑的看着手机,老实说,何邪很少主动挂她的电话。
突然铃声响起,她接了,却发现是杜娜。
梳着娃娃头的娇俏少女笑的可爱,她说:“大姐姐,你还有十分钟哟。”
“什么十分钟?”息夜问。
“何邪哥哥在黑市买了一套狙击装备,你猜他要杀谁呢?”杜娜啧啧笑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何邪哥哥做事很干净的,恐怕对方死了七八十年,也不会有人发现到底凶手是谁吧?”
息夜眼前一黑,简直说不出话来。
杜娜沉默了一下,突然报出一个地址来,然后嘻嘻笑道:“老实说,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去阻止他,他决定做的事,就不会去反悔,比如娶你。身为他的妻子,你不去辅助他,反而要阻止他去做他想做的事么?”
“所以他选择娶我而不是娶你。”息夜笑了一声,“娶一个自己做什么,她都说好的女人,那和娶了自己有什么区别。”
挂了手机,息夜开始给雷子安打电话,结果杯具的发现这家伙居然关机了,她又转而给何邪打,结果他也关机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决定果断找警察……叶同学交给你了。
一直把自己当做隐形人处理的叶一边用狗尾巴草逗弄着乱马,一边疑惑的抬头看着息夜。
“小邪想要杀了雷子安。”息夜开门见山的说。
叶点了点头,掏出手机开始拨打110。
“你就是警察啊!不用找别人了!”息夜赶紧抱住他的胳膊,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你去阻止他,就当做犯罪未遂,不……就当做他犯傻,你把他抓回来就好。”
叶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然后站起身来,一边朝门外走,一边问:“地址?”
“我跟你一起去。”息夜跟在他身后,忧愁的说,“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我明白。”叶看了她一眼,说,“我欠你的。”
他一直很计较那一天,她被困在高楼上的时候,他没能以命换命的去救她。现在他想,他大概找到机会了。
还剩下八分钟,叶随手抢劫了一辆摩的,可怜的摩的司机撒丫子在摩托车后面狂追,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拿手机拨打110,息夜拼命把脸埋在叶的背上,街坊邻居你们看不见我。
摩托车一路绝命狂奔来到了目的地,路上不停有人惊讶的喊:“暴走族的逆袭!”息夜更加拼命的埋着脸了……
还剩下三十秒,息夜看着手机,暗恨杜娜所谓的十分钟,大概是说飞机行程的十分钟吧,他们两个一辆破烂摩的,完全是靠着叶小宇宙爆发才赶来的。
三十秒爬八层楼是个体力活,叶朝息夜点点头,然后飞速跑上了楼梯,留下息夜一个人在楼底下拼命按电梯。
电梯像个大老爷们似的,息夜把按键都快按破了,它老人家才慢悠悠的荡了下来,站进电梯里,息夜简直是心急火燎的按了顶层,然后拼命打何邪的电话。
真后悔刚刚接通的时候说那么多废话,什么你快回家吃饭啊?他哪天不是在家吃饭的啊,她丫的就该效仿泰坦尼克,嘶吼一声我爱你云云,这不就没事了么?
电梯门开,息夜拼命冲了出来,摔开顶楼的门,一阵大风如同卷着云与蓝天般涌来,吹起她的发与裙角。
她听到碰的一声。
蓝天,白云,黑色的栏杆,何邪穿着很难得穿的黑色,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来,黑色的发轻轻飞扬,如同泼墨。
金色的夕阳染着他的面孔,精致的,俊朗的,就像一把精致的匕首,镌刻着漂亮而繁复的花纹,让人一见之下以为是无害的艺术品。
“小息,你最近总惹我生气。”他看着息夜,朝她微笑,手中的匕首在滴血,叶捂着腹部蜷缩在他脚下,鲜血弥漫出来,像花一般开满他的脚底。
“你在干什么啊?”息夜慌乱的叫道。
“杀人。”何邪说的轻描淡写。
“……你要是对谁不爽,那你可以打他,但是杀人不行啊!”息夜简直手忙脚乱,一边拨120,一边想趴在栏杆上看看雷子安死了没。
“为什么不行呢?”何邪眼睛里带着小小的迷茫,像孩子似的,“威胁我的人全部杀掉,勾引我老婆的人更是该死,换了我身边的谁都会这样做,有什么不行呢?”
“有威胁性的人都杀掉,那我早为了高考杀掉全国考生了……这是什么逻辑啊?”息夜急的跳脚。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帮你杀。”何邪凝视着她,慢慢将匕首收起,然后利索的端起靠在身边的狙击枪,“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现在,给我一分钟。”
“不行!”息夜按住了他的手,急的流下泪来,只有这件事她不能迁就,这一分钟足够让他从一个好老公变成一个杀人犯。叶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有更多的眼睛盯着他,她实在不忍心看着他被人通缉……
何邪从六岁开始端狙击枪,八岁的时候双手就稳如磐石,唯有此刻,他被息夜按着的手微微发抖。
“……不要为他哭。”他的眼睛哀伤的就像要流下泪来,“……我想要杀了他,因为我是个没耐心的男人……我一直在等,这几个月我一直在等你……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睡着了,就怕你会偷偷的翻过身来抱住我,对我说,其实你喜欢的人只有我……”
“对,我喜欢你的,我只喜欢你的。”息夜哭的更厉害了。
套着黑手套的手指抚在她的脸上,何邪咬紧牙关,惨笑着摇摇头,对她说:“你不用这样,不用讨好我……我也不会杀他了……对不起,跟我在一起,你一定过的很辛苦吧……我曾经发过的誓,说什么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哭……可结果总让你处在危险里,总是……是我错了,我不该回来,从一开始就不该回来,我们不该在一起的。”
指尖沾着她的泪水,慢慢滑落,息夜听到他说:“你忘了我吧。”
那个分离【大修】
有些话因为矜持所以不说,有些感情总是藏在心里等着它发酵,后来有一天,发现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打开地窖的时候,才发现感情原来不是酒,它是颗苹果,如果不小心的贴着保鲜袋,它是会烂掉的。
无论怎么挽留,他只是苦笑着摇头。无论怎么说着我喜欢你,他最终还是背过身去。
僵持了几个月,每天夜里背靠背的睡着,谁也不肯先翻过身来抱着对方,直到今天,息夜才哭着跑过去,抱着对方的背,将自己的眼泪擦在对方的背上,试图用眼泪的温度唤起对方的同情。
大风刮过高楼,何邪的肩膀在风中微微颤抖,息夜看不到他的脸,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她一样,哭了……
“放手。”他说。
“不放!”息夜说。
“放……”他去拉她的手。
“哇哇哇!!”她就开始像小孩子一样耍赖。
以前她还以为自己挺能干的,可现在,她发现自己只会不停的哭,如果眼泪有用的话,她就一直哭好了。哭到他答应不走,哭到他留下来听她说话,那么多的话她就闷在心里,从来不说,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说话说迟一点,就会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120的人打开了顶楼的大门,看着何邪手里的枪,楞了一下,然后果断排出放行的阵势。
何邪转了一□,息夜觉得脖子疼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大床上,天色已经很晚了,乱马似乎在饿肚子,一边呜呜咽咽的,一边舔着她的脸。
锅子里的面可能已经煮烂了吧,但是不会有人来吃了,这世上唯一一个会赞叹她手艺的人已经不在了。
一边哭一边掏出手机,颤抖的手指按下何邪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响了一阵之后,一个沉默的声音接了电话。
“回来。”息夜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回来……”他半天不回答,她的声音就变得像被遗弃的小动物。
“……过你想过的生活。”那个声音叹息道,“随便你找谁都行……我这个人,就该死在黑道里……去吃饭吧,然后好好睡一觉……不用再等我了,我再也不会回来。”
电话被挂,息夜忍了忍,最终开始鬼哭狼嚎,把乱马吓的从床上滚了下去,而她一个人裹着被子,拼命哭:“你什么时候是这么潇洒的人了!老婆就这么拱手让人,你个窝囊废!啊啊啊!”
乱马像是看到妈妈哭,然后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小孩子一样,焦急的在床底下跑来又跑去,最后灵机一动跑到客厅,拨了叶的电话号码。
感谢叶吧,他一看到狗,就会下意识的把它当军犬训练,乱马碍于体型,不能生撕猛虎跃接飞鸟,但是打打电话叫叫外卖,上上网泡泡妞还是不在话下的。
“喂。”叶正在医院,一边任人包扎伤口,一边接了电话。
“旺旺!旺旺旺!”乱马悲催的大叫。
“我明白了。”叶默默点头,“我会叫人去给你做饭的。”
护士用惊惧的眼神看着他,她觉得自己工作过度,出现幻听了。
而叶则抚着肚子上的伤口,微微垂眸,有一点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