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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悠然此刻坐在院子里喂鱼,怀里坐着小安安,晒着今日并不算炙热的太阳,吹着徐徐凉风,挺舒服的。
阔别数日未见的慕容谨,突然出现在紫之院。
今日的慕容谨穿了一身的黑。黑色缎面上绣着淡青色的花纹,一条云纹腰带系在腰间,垂挂着一条玉佩。高束的发丝。戴着一顶镶嵌着羊脂白玉的发冠,挺拔的身形本就出色的容颜。顿时因为这黑色平添几分神秘感,却也多了几分冷酷。
四日不见,慕容谨脸上的伤势明显早就好了,唯有一丝痕迹,还是那般的完美。
负手而立的他站在舞悠然一米之遥的位置俯瞰着舞悠然,就那般望着她不言一语。
身旁的人乖乖的褪下,留给二人一个说话的空间,站到了远处。
“你怎么来了?”舞悠然偏头仰望着慕容谨淡笑着问道。目光闪闪,那唇角的笑耐人寻味。
“看来我一直以来都低估了你的医术,倒是没想到你的医术甚至于连刘大夫都自叹不如,竟是能够安然无恙保下她们母子平安。”慕容谨直视舞悠然的眸子平淡的说道。
舞悠然唇角一勾,回望他。
“我当了一段时日的大夫,这事情你不是都知道的吗?至于说我艺术高,或许你可以当作是术有专攻,只是刚好遇上而已,我并非你想的那般厉害。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大夫了。”
“可不管怎么说,你终归是救了她们。”
“那又如何。你若是真的在乎。也不会数日不见。今日见面后,突然说起这事,我是否可以认为。你这是别有所求?亦或是该说,你说来说去,说了这么多,为的就是让我承认自己的医术高,然后替你医治什么人。你说我猜的可对?”舞悠然玩味的说道,对于慕容谨无事献殷勤的举动,好笑至极。
真当她是肤浅的女子不成,以为几句奉承话就能够让她飘飘然,然后应下他的要求。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没错。我确实要带你去见个人,不过。并非要你医治,而是试试。”
“试试?”舞悠然有些意外慕容谨这话的意思。
“对。试试而已。虽然你之前表现不俗。可自己也说了,术有专攻,我并不觉得你就一定治好。”
“既然对我没信心,何必来找我?找个让你有信心的人医治岂非更好?”舞悠然笑道。
“这点你别管,只要跟我走便可以。”慕容谨忽而变得有些不耐烦。
“我为什么答应你?你我的关系可没好到这种程度。以往你可以用别人的性命要挟我跟你到了这里,现在我都在庄子里,你又想用什么要挟我答应帮你呢?”
“这不是要挟,只是希望你能够帮个忙。”
“帮忙?”舞悠然一脸意外之色。
慕容谨居然也有开口说帮忙的时候,这太阳也没打西边升起来呀,怎么只是几日不见,他就如此反常了呢?
“是的,帮忙。而且也用不着你到其它地方,人就在庄子里,你只需要跟我走一趟便是。”
舞悠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心里头却是琢磨着要不要答应慕容谨这突如其来的请求呢?
能够让慕容谨低头说帮忙的人,且不谈身份如何,光是能够让慕容谨低头,就值得舞悠然好奇。
更别说,这人居然就在庄子里,是这几日就在的,还是在她来之前便一直在的呢?
舞悠然心里很好奇,却还不至于询问出口,不是怕生了误会,而是根本就不想掺和进慕容谨的事情里。
“对不住了,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另寻他人吧。这世上比我医术高明的人何其多,以你慕容家的能力,想来不难寻到。我这么一个什么都不算的人,你还是别请我帮忙了,我可帮不起。”
慕容谨眉头微蹙,没想到会遭到舞悠然的拒绝。
“只要你肯去一趟,我可以答应你一件力所能及的条件。”慕容谨再度开口道。竟是想着给好处。
“力所能及的条件?哪怕我要了你这个庄子归在我的名下也可以?”舞悠然挑眉道,倒想看看那要去看的人,到底在慕容谨心里是怎样的地位。
“不可能。这个庄子意义非凡,若是以前送你也没关系,现在不成。你若真的想要个庄子,我可以挑选另外一处的庄子,虽然不如此处,至少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可以做主将这样的庄子给你,只要你帮忙看看,能够找到原因所在,我便送你一个不会让你失望的庄子。”
竟然真的答应了,而且看慕容谨的认真,可没有丝毫都玩笑话。
本来就没打算要什么庄子,可见他居然眉头都不眨的答应了她的无理要求,虽说要帮忙找出病因所在,若是说治疗她不一定有把握,但若只是为了找病因,这确实难不倒舞悠然。
可就是找个病因就给出这么丰厚的报酬,若是治好,又该是怎样的回报呢?
半个慕容家的家产?
舞悠然忙甩开脑海中的念头。
她干嘛在意这些东西,他慕容谨想送什么那是他的事情,她又何必计较原因?
“你真的愿意以一个价值不菲的庄子,换我帮你找到你要我去看病的病人的病因所在?”舞悠然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是。”慕容谨答得干脆,没一丝犹豫。
到底是谁,居然让慕容谨这般爽快,拿庄子不当回事,只要一个病因就白送。
突然之间,舞悠然心里头很不是滋味,不管要看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能够有个人这般顾着,哪怕付出沉重的代价都不眨眼,只要能够治好病,什么都无所谓的人。
她怎么就没遇上这样一个人,赤果果的嫉妒呀。
“若是治好了呢?你会否把你们慕容家一半的家产都拿出来,当作治好你要救之人的酬劳?”舞悠然口气泛着酸气的问道。
“若是真的能够治好,这点家产送出去又何妨,钱财不过身外物,人能够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值得。”慕容谨说着,脸上竟是出现恍惚之色,明显是想到某人,而失神了。
“你确定你要我去看的人就在庄子里?”舞悠然问道。
“嗯。”慕容谨慎重的点头。
“我带着小安安一起吗?”舞悠然揉了揉儿子的脸蛋,这般问道。
慕容谨一愣,却还是点了点头,轻嗯了声。
“那我随你走一趟,至于能不能帮得上忙,我可不敢保证。而且你也不需要误会什么,我对你慕容家的东西不感兴趣,若你真的要感谢我,以后少找我的麻烦,我要去哪里也别拦着。我是大夫,不是金丝雀,不喜欢被人圈养在笼子里。你若是想要报答我,就不要拦着我治病救人。只要安安在哪,我就跑不掉,至少在他十岁之前,我不会离开的太远太久。”
“我信你。只要你真的办得到我要求的事情,你想下山当大夫,我可以直接在苏城给你开一间药堂经营,你当你的坐堂大夫,权当打发时间,我不会拦着你。”
“再说吧。先看过你要求我去见的人之后,再谈这些。现在说再多都没有,若是我力有不逮,说了也是白说。”
“那你随我来吧。我领你去见人。只希望你见到人后,不要大惊小怪。”
慕容谨的提醒无疑让舞悠然翻了个白眼。
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她像是喜欢大惊小怪的人吗?这话还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好歹也是大夫,怎么可以被病人吓倒。
“走吧。早去早回,我可不想错过午餐。”
舞悠然不耐烦的催促着慕容谨赶紧动身,却见他刚迈出一步后,又停下脚步。
第一百二十章 睡美人
“你干嘛停下?不是急着让我给你的朋友看病吗?”舞悠然急刹车方才没真的撞上慕容谨。
慕容谨望着舞悠然,看着她脸上的薄怒,却又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从舞悠然怀里把小安安抱过去,随后转身继续朝外头走。
“真是莫名其妙。”舞悠然嘀咕一声,也没多想,只当慕容谨停下是为了帮她抱孩子,也没多说,就跟他走了。
曲音兰几个本来也是想跟过来的,却是被慕容谨一个眼神瞪了回去,明摆着不欢迎她们跟着,舞悠然也只能开口让她们留下,独自跟着慕容谨离开。
穿堂走巷一段路程后,看着眼前出现的地方,舞悠然很是惊讶。
虽然不是上次走的路线,可到达的地方却是同一个地方。
没想这慕容谨领着舞悠然来的地方并非别处,而是庄子中那处被禁止随意进出的园子,那处矗立着摆放着慕容家诸多牌位的宫塔所在的那处院落。
看着门口立着的黑衣侍卫身上散发的冷意,还有他们腰间别着的武器,完全可以想象,若是有人胆敢擅闯,绝对会成为这群黑衣侍卫的刀下亡魂。
跟着慕容谨第二度来到本馆之中,此行却非朝宫塔方向而行,反倒是转道另一个方向,到了一处园中院门口,这里也同样守着侍卫,衣服样式虽然一样,却已经不是外面的那群男侍卫,而是清一色的女侍卫。
虽说是女侍卫,但是浑身散发的冷意并不比外面的那群侍卫差多少。
这个院子里到底住了什么人,怎么看起来这般慎重其事,防卫是一层又一层的布下。
慕容谨抱着小安安,领着舞悠然到了院子主屋所在,还未进去,就看到这主屋的厅里一个道身影负手而立,转身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遮掩了面容的铁面具,透过面具的眼孔,舞悠然明显感觉到这个面具男看她的眼神闪动着熊熊火焰,就好似恨不得将她焚烧殆尽一般。
舞悠然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
难道她此刻已经长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如若不然,为什么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对她意见这么大?都恨不得将她挥手灭了。
她应该没得罪过他吧。
舞悠然仔细想想,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戴面具的人,甚至于她都不认识什么戴面具的人,就更别提得罪二字了。
“来了,就进来吧。”沉沉的嗓音略带一丝沙哑从面具人的口中吐出,听了对方的声音后,舞悠然更加肯定绝对不认识这个人。
“嗯。”慕容谨点了点头,走了过去,抱着安安转身站在那面具男的身旁,朝着舞悠然招了招手。
站在门口处的舞悠然望着与面具男站在一起的慕容谨,突然发现这两人无论是身形还是身高基本上没什么差别。
若是二人换上同一张脸,一模一样的衣服站在众人面前,还真的很难分出谁是谁。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舞悠然心中不禁一阵好笑。
她这也实在是太无聊,才会有这样的念头。
人都有相似的了,何况只是身形与身高。
舞悠然扯了扯嘴角,入了屋子,张望了一下四周,在客厅的左边角落里,发现了一扇门。
“月儿,你跟他进去,我带着安安在外面等你。”慕容谨忽而开口道。
月儿?
舞悠然又是一愣。
那日从主院离开时,慕容谨明明咆哮着她舞悠然的名字,他还以为他这是打算随她的称呼唤她,不再提什么月儿,怎么这会又变回来了。
因为这个疑惑,舞悠然不由自主的盯着慕容谨看。
“有何疑问吗?”慕容谨老神在在的开口询问道,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问得这般平淡。
“没什么。”舞悠然收回了目光。
既然他没说什么,她也没必要纠结这种事情。或许一切不过是一个意外,毕竟人生气的时候总是会失去理智,喊错名字也没啥,更何况,那几个月里,她就用的舞悠然这个名字。
随着面具男朝那扇门走去,开了门后,发现这是一条走廊,后头另外有处住人的小院子,就在前面客厅的后头,小花园对面才是真正的卧房。
“喂,你是南宫谨的朋友吗?我记得本馆向来不允许外人进出,你居然能够安然无恙受招待,你跟他关系那么好吗?为什么要救的人不是南宫谨领路,而是你呢?莫非这要治病的人与你关系很大,慕容谨是为了你的缘故,才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让我过来试试?”
舞悠然慢慢的跟在后头走,将心中的好奇问出口。
走在前头的面具男忽而停下脚步,以至于舞悠然一个不甚直接撞上去,虽然未曾闹得太狼狈,但是鼻子却是遭了秧,疼的她直流泪。
这家伙莫非是故意的?
如若不然怎会停的这般突然,害她鼻子感觉软骨都被撞断了。
面具男回转身来,高挑的身形让他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舞悠然。
藏在面具里的容颜看不出表情,只能知道那双透过面具眼孔望过来的视线落在身上,让舞悠然很不舒服,感觉浑身带刺。
“舞大夫,亦或是月夫人,不知我该如何称呼你才对呢?”
“呃,都可以。”
“真的都可以吗?难道就没有较为喜欢的称呼?”
“呃,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