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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娉兰(完)-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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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比想象中的容易了太多。

我心中仍是疑虑,却看东门的敌营忽地一变,竟像忽然长出头的龙一般队列整齐了起来。
我叫了声不好,连吩咐身旁副官道:“你速领两万人马,到东城接应!”
副将也看出事有蹊跷,连领兵去了。

这时袁戎得的兵马已冲入了敌营内部,就看营门处忽地集齐了一队人马,竟是将袁戎得围在了正中间。

一下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难道这是计策?
我暗暗思量,却也不该,先前的散乱已让东门损失了过多人马,这若是诱敌深入的计策,代价未免太高。
然而究竟是为何?

正想着,就看刚才副将的援军已到了东门。
而敌军也并未怎么抵抗,只是整齐了队伍,往北撤了过去。
原来是要逃走。

连遣传令兵下去,不可贪恋猛追,以防是计。
传令兵下去了。
而此时三面的联络兵卒都过来禀告,各路军马均已杀的敌军大败而退,袁老将军的人马也突出了重围。

这次突围已然成功。
而敌军也无心恋战,护着主帅,不断的往北撤了出去。
大军追出了七十里,一直到了虎骑关,才领命退回。

大捷。
来得万分轻易。

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通厮杀,也只杀到了天明时分。
之后派人回援军大营,让史魏书整顿军马粮草,准备进入昌舟城。
然后又清点了队伍,才发现,陆青也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
将一切都交接整理完毕后,我才想起派人去问。
先前拼杀的几位将军都说,在陆青接应了一通后,就未再见过他。又听跟陆青一起的兵士道:过了东门后,陆将军就不见了。

难道是被俘了?
我暗暗猜测,又加上希琰仍未回来,心中便有不安,看军务都已妥当,就干脆叫人备马,打算亲自去寻。
而在我刚要跨上战马时,门外有人来报:陆将军回来了,还带回了希大人,不过希大人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我心中咯噔一下,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连忙吩咐:快去把张明启,张大人请过来。

希琰怎么会受伤了?
我边走边想,心里像被人烧了把火,最后干脆小跑了起来。
一出帅府大门,就看到正从战马上跳下来的陆青。

他一见我眼睛立时瞪的浑圆:“元帅,快救我大哥!”

我这才看向他的怀里,果然是希琰。
胸前一条深长的刀口,仍在不住的往外渗着血水。
他脸上早没了颜色,昏迷不醒。

我一下子就慌了,连扑过去叫他,他却应也不应。
一种恐惧瞬时占了我满心。

“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几是用吼的对陆青道。
陆青挠了挠后脑,早就带了哭腔,道:“元帅您让我做四路接应使,那我就接应呗,我就在四门外转悠,后来转到东门,我也是兴奋了,一下子冲的过了头,竟是自己一人到了中营。然后就听那营里的敌军说,他们元帅遇刺了,我心想,嘿,挺好,他们元帅一死,那肯定会大乱,这一乱,还愁收不回昌舟么,于是我就想去找他们的中军大帐,不想就在一个帐篷后面看到我大哥了。他那时身上已中了剑,躺在那里眼看着就出气多进气少,我一看就急了,连忙救起我大哥往外冲,可这一冲,竟是转了向,越跑越往北了。后来明白过来了,才急忙赶回来,元帅您快救我大哥啊!”
他说完竟是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

我听完他的话,全明白了。
原来希琰他……他竟是一个人潜入了敌营大帐,去行刺不双了!
我只觉得两脚有些发软,险些栽倒。
这时张明启已被兵卒叫了出来,见到希琰的模样连忙吩咐:“快,快把他抬到里面去。”

里面的军士急忙七手八脚的将希琰抬进去,我才缓过神来。
望着里面的忙乱,竟是一时语塞。
希琰啊希琰,你这是为何……

第三十一章

横插入腹的伤,触目惊心。
隐隐的,只看到一个黑红的窟窿,周旁有早已干掉的血渍,也有新涌出的血水。我看在眼里,只觉得浑身都在颤抖。
张明启仔细察看了伤口,便吩咐一旁的弟子:“让闲杂人等都出去,没我的话不许进来。”
一旁的两个小药童过来,朝我行礼,让我暂且回避。
我也只好跟着众人,退到一旁的配房内等候。

陆青自是坐不住了,在房内左右转了十几个圈,就一打手,往外走了去。我怕他冲动,便问:“你做什么去?”
他道:“我心里烦,打拳去!”说着就奔往了后院。
我连叫了个亲军跟着,怕他想不开惹事。

此时已过了晌午,天却渐渐阴了下去,厚重的彤云压满了天际,看来定会有场大雪。
果然,到傍晚的时候,扯絮般的大雪便就落了下来,转眼间外面就覆了一层银白。
寒风卷着雪花飞到室内,就连门槛内的一处,也积下了雪花。
身旁的军士凑过来问:“元帅,要不要把房门关上?”屋里冷的足可以滴水成冰。
我摇了摇头。
只从开着的门往外望去,看张明启的屋子里,仍是灯火昏黄。
偶尔有人影走过,心里就是一惊,以为要出来了,提着气等,而那门,却仍无动静。
就这样,在侧屋坐了一夜。
我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想。
想我们的关系,想我们之间的过往。

却总也理不清,我与子煌,我与希琰,或是我与煌琰,究竟谁拖欠了谁。
原先在猎场时,希琰便与我说过:不用顾及他的存在,他与我早已过去。只剩了看不清的将来。
但既然过去,为何今日你又如此?
这无异是在拿一把钝刀凌迟我的心。

而你若是就此去了,又让我情何以堪?
难道非要与你同去,再一世纠缠?

屋外风雪呼啸,扫了大地一片苍茫。
血液却像是早已凝结成冰,一点一滴,随着跳动缓缓刺入了心脏。

天明,风雪渐稀。
狂风卷来了一个好天气。明亮的日头映得屋外一片耀眼。
忽地一声“吱呀”门响,激得我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先是小步的走,然后是跑,最后狂奔。
耳畔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到了张明启身前,抓住他,猛然怔住,只呆呆的望着他,却不敢去问。
直到一直陪着我的军将过来,张明启才拍了拍我的手,道:“希大人下腹中剑,刺入内脏,又失血过多,实在是……不过经过老夫一番治疗,已经无碍,只是身子过于虚弱,诸位就不要多做打扰,只元帅您一人进去就好了。”

身后隐隐传来的是众人松气的声音,我听不真切,只觉得胸中疼痛的几要爆开,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竟是屏住呼吸太久,险些就要窒息。
连忙深吸了口气,也来不及对张明启表达谢意,急切的推门走了进去。

室内点了半截烛火,弥漫着的是种药草与血腥的气味。
轻轻挑起纱帐,便看到了床上安然熟睡的那人。

脸色惨白,但呼吸匀称。一缕头发拂在了唇角,就随着吐纳轻轻跳动。
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床头。伸手,便抚上了那熟悉的眉眼。

浓而远的眉,棱角分明的嘴。
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梦中想过千百遍的人。
只可惜,那人却是两个。

“你这又是何苦呢……”低声的呢喃,想着从前的种种,泪水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汇聚了一夜的心酸焦急,猛然决堤,便再也止不住。
衣帕也难禁湿。
到了伤心处,就干脆趴在床沿上,不停抽泣。

本以为他早已熟睡,却不想忽地就听床上的人道:“你不该哭的。”
我受了一惊,连忙起身,便迎上了希琰强打了几丝笑意的脸。

“你醒了?”脸上的泪水也来不及擦去,便惊喜的问。
他微微点了点头,伸手帮我擦去泪痕,有气无力的道:“你是个女孩子,不该哭的。”
我不解:“为什么?”

他朝我轻轻的笑着。
“因为哭了,就不漂亮了。”

心如刀绞,却也只能破泣而笑。

问他:“为什么要独闯大营?”
他的手留恋的停在我的脸上:
“傻丫头,不是说了么,我要保护你,上回让你跑掉了,这次,就绝对要做到。”

“你怎么这么傻,明知到我……”我什么都无法给他。
而他却不以为然。
“我这辈子,要的东西只有一个,就是你的笑颜,所以,别再哭了。”

我也只得强忍住泪水。
看他满意的笑了,才伸手帮他盖严了被子。
“你好好歇着,不用担心,张太医说你的伤很快就能痊愈了。”
他点了点头,然后便像累了般,缓缓阖上了双眼,安静的熟睡了过去。

※ ※※※※※※
因为希琰受了重创,我也无心其他,便将军务之事全部交给了袁跻秉,自己则是日夜守在希琰床前。
派往虎骑关的细作没过三日便有消息传回,大容国国君果然受了重伤,在虎骑关已闭门疗养了数日,仍未见起色。军权已全部交给了北路元帅史良。
袁跻秉认为这是个一举破敌收回虎骑关的机会,便派遣了两次进攻,却均因为虎骑关易守难攻的地势无功而返。
就这样又过了半月。
朝中来了旨意。
大概是褒奖昌舟城一役,并鼓舞军心。
然而对我却是只字未提。

在私下里我有问过那传旨官,子煌可有书信给我。
传旨官只摇了头,道:“皇上只说两位元帅此役功不可没,它日还朝必有重赏。并期待大军击败敌寇回复边疆安宁的一日。”

我心中有些微凉,知道子煌还在怪我。
却也无可奈何了。

只等还朝,再与他解释清楚。
然而还朝之日,却茫茫无期。

又过了半个月,希琰的伤势稍有好转,我才重拾二路元帅的帅印,与袁跻秉共议军务。
老元帅在解围时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丫头,没想到老头子我也能看到你掌领大军的一天,果然虎将无犬子。”
他仰头大笑,雪白的胡子一颤一颤。

让我又想起了小时候,那时的日子,天空比水晶还要透明。
现在,只剩了战争的缭乱。

“虎骑关地势险恶,只一条路通往关口,而那路又太过狭窄,只要滚木雷石投下,大军便要损失惨重,不知华元帅有何良策?”
他中气实足的声音有如春雷,在将帅堂上隆隆响起。
我看了眼桌案上的羊皮地图,低头沉思。

这样的地形,易守难攻,只要对方闭门不出,就无法发动任何有力的攻势。实在是棘手,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计策。
只随着老元帅商量了番,就散了。

从将帅堂出来,一直也惦记着破敌的事。
心里烦闷,便带了定儿,想在昌舟城里走走。

刚一出帅府,就在门口看到袁戎得。
他见我便问:“元帅这是要往哪去?”
我道:“只在街面上走走。”
他却来了兴致,道:“不瞒元帅,这昌舟城内末将早已摸了个水透,您要是出去,就不妨让末将带路,做个东道吧。”

我心想带上他也无妨,便应允了下来。

于是三人骑着马,就往昌舟的街区而去。

如今战乱,这昌舟城虽然不是个小城,却也少了几分繁华的样子。不过街头上各式买卖倒也齐全,也有些往来的商客在城中行走。
定儿随我入了宫后,就不曾再见过如此景致,一下子动看看,西瞧瞧,日头就过了晌午。

袁戎得挑了一处店家请我与定儿吃饭,一入店门,小二见我们战袍加身便异常的殷勤,给我们挑了楼上靠窗的雅间,问:“三位军爷,您来点什么?”
袁戎得道:“你这有什么好的就往上上,冷热八个菜,再来三坛子好酒。”
小二一听就是一愣:“三坛子?”
“啊,怎么,你怕爷没银子给?”
“哟,瞧您这话说的,军爷您为了百姓冲杀疆场,就算您把银子给小的撂这,小的也不能收啊,小的只怕您贪杯,误了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他妈的火红奶奶的,大容国那邦孙子,跟个鳖头似的缩在虎骑关不肯出来,我还希望他有大事呢!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拿酒!”
小二连声称是,下去了。

不多时,便看四凉四热,八道精致小菜,全摆了上来。
袁戎得举起酒坛给我满上,自己则是直接就着那大酒坛子,仰起脖子灌了起来。
其实这个朝代的酒,并不像现代的白酒那么有劲。
微微有点甜,不是十分醉人。
所以不少人都直接拿酒当水喝。
而我身前的这个袁戎得,很明显,就是个大水桶。

心中想着,就低头抿了口酒,然后就着菜,与袁戎得喝了起来。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袁戎得身前的三个个坛子,早空了两个。

他脸上微微透上了点红晕,话也多了起来。
多半是不能出征的牢骚。
我点头听着,心中却仍在想如何收复虎骑关的事。

正在这时,忽听得隔壁雅间里,竟是传来了阵阵哭声。
袁戎得本来心情不好,就加上多喝了点,便大喝道:“他奶奶的,谁在那边哭丧呢!”
小二听到了连忙过来,躬身道:“军爷,军爷您别生气,这隔壁啊,是几位蛮教的僧人,前两天住在这儿的,今早上似乎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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