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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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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望,不由让郑小柳无端端打了个冷颤。
  只见那金虔双目外冒,双唇大张,舌头僵在口中,微微颤抖不止。
  “金虔?”郑小柳也站起身,小声叫道。
  金虔缓缓转过头,双目空洞地望着郑小柳,嘴角隐隐抽搐道:“猫儿好像是不会游泳的……”
  “啊?”郑小柳一愣。
  “OH MY GOD!”金虔突然一声大叫,边向湖边冲边叫道:“展、展大人不会游水,这、这么久没上来,恐怕——”
  郑小柳一听,也顿时大惊失色,急忙随金虔一起冲到湖边,刚想跳湖救人,却见那金虔猛然身形一震,眼神慢慢向自己脚边移去。郑小柳也顺着金虔目光渐渐下移,一直移至金虔脚边,只见一只苍白手臂正紧紧抓住金虔的脚踝。
  “啊啊啊啊!!”惨叫之声霎时响彻云霄。
  金虔和郑小柳瘫坐在地,眼睁睁地望着一个披头散发之人,缓缓从漆黑湖水之中爬上岸边,缓缓起身,缓缓向自己移来。
  月色下,一阵清风撩起此人湿发,显出一张平时温孺俊雅、此时却面带青绿的面孔。
  “午夜凶铃啊!!展大人诈尸啊啊!!”金虔立即团成一团,缩在地上猛叩响头,边叩边道:“展大人,你不要怪咱,咱本来也是为了救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咱吧!”
  郑小柳也被吓得不轻,一见金虔如此,赶忙依葫芦画瓢,弯腰猛磕头。
  再说那南侠展昭,陆上的功夫自然是当世无双,但要论到水里的功夫,却是旱鸭子一个。当展昭被湖水浸身散去毒素恢复神智后,竟发现自己居然身处湖水之中,真是大惊失色,幸好这湖水并不太深,靠着修习过几年闭气功夫,展昭总算是九死一生摸上湖岸。但刚一上岸,却被这二个将自己扔到湖中的罪魁祸首当成了冤魂,如何不让这位展南侠气闷当场。
  展昭望着面前二人,俊脸扭曲,薄唇隐隐抽动,双拳紧握,实在是很想在这二人头上敲两个爆栗。
  但南侠毕竟是南侠,绝非忘恩负义之辈,之前虽然意识恍惚,但也依稀记得自己是被抛入湖中才解了身中之毒。
  展昭叹了口气,松开拳头,再仔细一看这二人,又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那金虔不知从何处抓来三根青草,捻成焚香状,插在面前,双手合十,跪拜不止,而那郑小柳也是同样姿势,只是面前少了青草。
  “展某还未死,两位不必拜了!” 展昭无奈道。
  金虔和郑小柳顿时停住身形,抬头向面前之人望去。
  只见那展昭虽然浑身浸湿,发髻散乱,但除了身形狼狈些,脸色苍白些,也和平时无异,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金虔探手抹掉额头冷汗,起身将手中巨阙交还展昭,拍了拍胸口。
  郑小柳却是满面喜色,立在展昭高声叫道:“展大人,您真的没事了?那尸毒解了吗?”
  展昭点点头,望了两人一眼,才缓缓道:“展某还要多些二位救命之恩。”
  金虔瞥见展昭一双黑烁星眸正直直盯着自己,不由心头一惊,心道:坏了,刚才一时情急,这猫儿不会是看出咱师承何处了吧?那就不太妙了。
  心思一转,金虔突然叫道:“大人,我等为了帮大人解毒,把那兄弟二人留在了镇里,不知此时……”
  展昭一听,立刻起身向镇内跑去。金虔顿时松了口气,和郑小柳一起跟在展昭身后。
  待三人回到吴氏兄弟家中,那兄弟二人还是被牢牢绑在房柱之上,丝毫未动,众人这才安心。
  之后自然一切顺利,三人带着凶嫌物证与刘世昌妻儿一同回到开封府,包大人一见,顿时欣喜,当下决定第二日清早开审。
  只是当晚,从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大人房里传出的喷嚏声似乎频繁了些,有些吵人。
  
  

                  第七回 堂上差役挺身证 御猫推举入快班
  第二日清早天刚亮,包大人便升堂问案。
  “威武——”
  开封府大堂之内,三班衙役齐齐立于两侧,堂鼓阵阵,堂威赫赫,包大人堂中正座,手中惊堂木一响,高声喝道:“带吴氏兄弟!”
  “带吴氏兄弟——”传唤之声阵阵传了出去。
  不一会,就听枷锁脚镣声声作响,两名差役将吴氏兄弟带上大堂。
  包大人端坐座上,定眼往堂下一看,只见这堂下所跪二人,身穿囚衣,一魁一矮,魁梧那人,黑胡连腮,眉目间隐现凶佞之色;另外一人,身形略矮,双目闪烁,面带惊恐,浑身微微颤抖不停。
  “堂下所跪何人?”包大人微微眯眼,沉声问道。
  “草、草民吴二刚。”稍矮那人抖了一下,答道。
  “草民吴大力。”魁梧之人也回道。
  啪!
  包大人忽拍惊堂木,高声喝道:“大胆刁民,犯下如此重罪,竟然还敢自称草民?!”
  那吴二刚顿时被吓得一哆嗦,弯腰赶紧磕头,口中乌拉道:“罪、罪民吴、吴……”
  “大人!”那吴大力却突然道:“不知草民身犯何罪,为何不能自称草民?”
  包大人冷眼一凛,沉声道:“你兄弟二人图财害命,将那过路人刘世昌杀害,又将其尸身烧制成乌盆,如此凶残之徒,如何能当这草民二字?”
  那吴二刚一听,全身颤抖更加厉害。
  吴大力虽然身形有震,但依然面色带沉道:“大人,草民冤枉,草民从未杀过人。”
  包大人双眼一瞪,又喝道:“大胆刁民,你看清楚,这堂上乃是何物?”
  话音刚落,一名衙役便将一个黑色包袱捧到堂上,解开包带,取出一口黑漆漆的乌盆放在吴氏兄弟二人身前。
  那吴二刚一见此乌盆,顿时脸色大变,挥手惊叫道:“把、把他拿走,不、不要——!”说罢就要向堂外窜去。两旁衙役哪能容他如此,两根杀威棒顿时伸出,将吴二刚禁锢原地。吴二刚只能在杀威棒下瑟瑟发抖。
  那吴大力一见此盆,也是惊色尽显于脸上,身形微微后撤,脸皮抽动,半晌不出一声。
  包大人向堂下扫了一眼,面色凝沉,突然提声喝道:“吴大力、吴二刚,如今罪证确凿,你等还不认罪?”
  这一声,如惊雷炸顶,顿时将堂下所跪二人激灵灵吓了个哆嗦。
  “罪、罪民吴、吴……”吴二刚才开口,就被吴大力厉声喝止:“大人,此乌盆不过是市井常见之物,如何能证明草民杀人?”
  包大人冷哼一声,双目移向乌盆沉声道:“刘世昌,你可认得堂上二人?”
  堂下乌盆却是安静异常。
  包大人一愣,又提高几分声音问道:“刘世昌,你可听到本府问话?”
  乌盆依然无所作答。
  包大人双眉一蹙,将目光移向堂下木案之后的公孙先生,眼神带问。
  那公孙先生也是微微愣神,面带不解,微微摇头,又将目光移向对面的红衣护卫,可展昭也是紧蹙剑眉,面色疑惑。
  这三人暗下纳闷,那边吴大力心中却是大为高兴。本来这吴大力只是硬着头皮不肯认罪,心里也打算,如果罪责难逃,就将罪行尽数推到二弟吴二刚身上,但自己也曾听过乌盆说话,此时自然害怕乌盆亲自作证,正在胆战心惊之际,这乌盆却竟然没了动静,心里暗自一思量,便估计那乌盆说话,不过是开封府衙役设的障眼法,不由心中大喜,提高几分声音道:“大人,草民从未杀人,还望大人明察!”
  包大人顿时无语,堂上一片寂静。
  而此时在大堂之外,一个本偷偷躲在门口的人影突然起身,匆匆向堂前的六房奔去(六房:大堂审案之时,部分候命衙役所处办公室),一直冲进东侧的首间屋子,还未停住身形,嘴里便大喊道:“金虔,不好了,那乌盆又不会说话了!”
  屋角木椅上懒散坐着一人,见到来人似乎毫不惊讶,只是竖起一根拇指,随手指了指屋中阴暗角落,无奈道:“小六哥,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你往那边瞧瞧就明白了。”
  郑小柳顺着手指方向一望,顿时大惊。只见那阴暗角落之内,隐隐飘浮一缕白影,似幻似雾,模糊不清,但仍能依稀辨出乃是一人形。
  “刘、刘世昌?!你、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乌盆里吗?”
  那缕白影在阴影中轻轻摇荡,幽幽道:“公堂煞气太重,我根本无法进入……”
  “什么?那、那怎么办?没有你作证,其它证据根本无可信立足之处,包大人如何审案?!”郑小柳顿时叫道,满脸急色。
  “除非不在公堂审理,否则我根本无法作证……”刘世昌垂手道。
  郑小柳摇头道:“公堂之外审案,不合法理,甚至无法记录在卷宗之内,自然不可行。”
  “这……”刘世昌沉吟许久,才缓缓抬头看着金虔道:“金小哥,恐怕又要麻烦您了。”
  “什么?”一直安稳坐在一旁的金虔听言,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叫道:“麻烦我?刘乌盆,你不会是想借咱的身体来个鬼附身,好上堂作证吧?” 心道:开玩笑,这鬼附身不知道会留下多少后遗症,咱绝对不答应! 
  那刘世昌听言不由一愣,呆了呆才道:“金小哥想到哪里去了?我只不过是一缕冤魂,哪里能有附身之力,就算能附身,也同样进不了公堂。”
  那金虔听到此言,才安心了几分,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转,稍稍后退一步,又问道:“那你要咱如何帮你?”
  刘世昌在半空中晃了晃,幽幽道:“我想麻烦金兄你扮成在下,上堂作证。”
  “什么?!”金虔和郑小柳同时大叫道。
  金虔圆瞪着一对眼珠子,死死盯着阴影处的幽魂,脸皮有些抽动道:“您老的意思是,让咱假装被你附身,以刘世昌的身份上堂指证那队兄弟?!”
  刘世昌点了点头。
  “有没有搞错?!免谈!” 金虔立刻尖叫道,心里暗想:居然让咱这个堂堂现代人作伪证如此冒险之事,万一被拆穿,咱岂不是要遭殃?!  
  那郑小柳一听,也顿时摇头如拨浪鼓,高声道:“当然不行,这根本就是做假证,诬蔑公堂!”
  刘世昌一见面前二人极力反对,顿时急了,高声道:“两位小哥,难道你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那吴氏兄弟逍遥法外吗?”
  郑小柳听到此言,微微垂首,面带难色道:“可是,如果俺们用如此方法,也不合法理……” 
  “对、对、对,不合法理!” 金虔也附声道,心里却道:此举危险系数过高,绝对不可行! 
  刘世昌见状,立刻伏下身形,频频叩首道:“两位小哥,如今刘世昌以冤魂之身恳求两位,无论如何要帮帮在下,若刘世昌的沉冤得雪,必然铭感五内,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二位大恩!”
  “这……”郑小柳毕竟年纪小,心肠软,一见刘世昌此举,顿时没了主意,不由看向金虔。
  可那金虔却是丝毫不见妥协之色,依然面色沉凝,低声道:“刘世昌,我等虽然同情你的遭遇,但此等惑乱法纪之事,咱断断不可帮你!”
  那刘世昌听言,竟然停了叩头,缓缓起身对郑小柳道:“郑小哥,我有话对金小哥说,麻烦你回避一下。”
  郑小柳听言虽有不解,但见那刘世昌脸色凝重,神情悲切,心下一软,便听言走出屋门,将屋门合实。屋内光线顿时便昏暗下来。
  只见那刘世昌突然起身,嗖地一下飘到金虔身侧。
  金虔只觉耳边一阵阴风吹过,就听那刘世昌的鬼音和在阴风中道:“金虔,你若不帮我,你的秘密也守不住!”
  金虔顿时心头一跳,猛然扭头,定定瞪着眼前刘世昌的恍惚面容。
  只见那刘世昌隐隐小声道:“金虔,你是女儿之身……”
  金虔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双目几欲迸裂,咽了几口唾沫,才壮了壮底气道:“刘乌盆,你别以为你是冤魂,就可以鬼话连篇!”
  刘世昌听言,微微摇头,又幽幽道:“我早已不是阳世之人,辨别阳世之人自也不凭眼力,而是靠世人气息判断,这世上男子属阳,女子属阴,金虔你一身阴气过重,绝非男子所有。” 
  金虔一听,底气瞬间泄光,心道:完了,没想到这刘世昌活着的时候不见聪明,这死了倒多了几分本事,如今是包子破皮——露馅儿了。
  就听那刘世昌在一旁又道:“本朝自开国以来,从未有女子为衙役之例,若是让包大人得知此事,金虔你……”
  话虽未说完,金虔却是自然明白,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废话,如果让包大人得知咱的性别,这开封府的公务员咱也甭想混了!啧啧,想不到咱一个堂堂现代人,竟然沦落到被一个古代冤魂威胁的地步……啧,尊敬的大宋律法,对不住了,如今是饭碗当前,温饱为重,咱也是形势所迫啊……
  心里打定主意,金虔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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