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前面纠缠,男的俊朗高大,女的清丽灵秀,尤其是挂在爸爸臂弯里的小娃儿,
露着几颗白白的乳牙,给每位过路人一记淌着口水的灿笑。
“好可爱喔!”旁边几个小女孩窃窃私语起来。
“他跟爸爸穿父子装耶!”
“怎么会有那么迷你的吊带裤,超可爱的。”
“爸爸帅妈妈美,难怪小孩也这么漂亮。”
“别恨你父母!你这是后天失调,不关他们的事。”
恕仪调整一下儿子的吊带裤。也亏他竟然找得到师父,替宝宝做了一套和他
自己一模一样的外出服。当初还兴致勃勃要替她也做一套“女性改良版”,被
她拿出生命来阻止。
小家伙甜润可爱,是个天生的笑脸娃娃,他那盼孙成痴的祖父母早被他收得
服服帖帖。每个星期天早上,他爸爸会来接他回爷爷奶奶家,玩到倦了、累了,
开始闹着要找妈妈了,才被送回来。
她替孩子取名为“伍仲祈”。姓“伍”,是他父亲最强烈的坚持;排行为
“仲”,是因为他上头还有个早夭的姊姊;取名为“祈”,则是“弟弟为长姊
祈祝”之意。
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心里不是不骄傲的。这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
男人。
伍长峰的心思全放在妻儿身上,没去注意身旁那几个一言不合,开始打起来
的妹妹。
“算我可怜好不好?我中午只吃了半个便当。”
“我说要先弄水饺给你吃,你又不肯。”那她正好可以留在家里把八点档看
完,一举两得。
“吃冷冻水饺?我才不要!”他撇嘴,还不忘寻求同情票。“这是虐待,对
不对?儿子。”
“对。吃吃。妈妈。”小鬼头乱叫一通。
“爸爸先吃吃饭饭,妈妈等回家再吃吃。”他告诉儿子。
路人都在笑了,真丢脸。恕仪红着俏颜把父子俩拖走。
“好啦、好啦,我们先去吃饭,电视改天再买,旧的那台还可以看。”
伍长峰带他们到后巷一家非常有名的中式料理店,以古时的宫廷御膳为主。
他对皇帝老爷喝的养生汤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知道她很喜欢吃这里的桂花凉
糕与豌豆黄。
他们一进门就遇上熟人了。
余克俭的祖母及随行人士正好走到出口处,准备离开。
“咦?那边那位美人儿是谁呀?”
伍长峰把小孩交到她怀里,自己热情地拥了上去,抱着老人家舞了好几步。
以不苟言笑出名的余家老夫人,也不禁要拜倒在他的热力之下。
“好了、好了,我的老骨头禁不起你这样折腾。”余奶奶连连拍他的臂膀笑
骂。
“在我眼里,奶奶永远是最年轻美丽的第一人。”
“你眼中年轻美丽的第一人可真不少。”老人家觑见他身后的妻儿,白他一
眼。
他外头的人帮他生了孩子却不肯结婚的事,社交圈一度传得沸沸扬扬,多事
的人还替他排命盘、看星象,着实八卦了好一阵子,只有长辈们久经风浪,早
就见怪不怪。
“恕仪怎么能和您比呢?您才是我心目中的唯一呀。”他低头在老人家颊上
亲一下,哄得她通体舒畅。“奶奶今晚怎么有兴致出来吃饭?”
“我替阿俭出来谈俭园改建的事。”
“奶奶,我早说了,您应该找个助理。这些大小事就让助理出来谈,省得您
自己还要劳动奔波。”
“这几年,我的体力确实不好了。”余奶奶叹了口气。“你如果有合适的人
选,就帮我留意看看。我喜欢性格乖巧的,动作要伶俐,其他就不挑了。如果
有需要,大宅子供膳宿,不差多一个人吃饭睡觉。”
伍长峰想了想。“好,赶明儿我帮您物色几个合意的。”
“有空多来家里吃饭。”寒喧完毕,余奶奶往外走。行经恕仪身边时,对她
点了点头。
“抱抱。抱抱。”小家伙在母亲怀里跳啊跳的,积极寻求注意。
“你这个小免崽子,好好一个女孩子家,偏偏被你给拖住了。”老人家捏捏
他的嫩脸蛋,指桑骂槐。
喂,这样讲很不公平喔。伍长峰一脸屈辱,望着老人离去的背影。
“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认为,你不肯嫁给我是我的错?”
“这跟个人形象有关。”恕仪只能同情地望着他。
他扁了扁嘴。这就是跟乖乖女谈恋爱的坏处,每个人都直觉认定他是那个恶
男。
算了,吃饭。
“我昨天在凯悦遇到陈老师,她和她丈夫正在跟别人谈事情,我就没过去打
招呼。”等食物送上来,他嚼着凉面闲聊。
“他们可能在和未来投资人吃饭吧。”她舀一匙奶酪,喂进儿子的嘴里。
小家伙已经懂得分场合。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他妈咪会准备一小碗让他捏着
玩,藉以体验食物不同的触感。如果待在外头用餐,他就知道这一餐只有吃、
没得玩,顶多就等妈妈喂他时,含在嘴里咋嗒咋嗒地发出声音,玩够了才吞下
去。
“秋声园的营运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开始找起投资人?”
“秋声园以往是以花艺班为主,陈老师和她先生商量过,想把书法课并进来,
把规模扩大成全面性的才艺班。”她皱皱鼻头。“可是我喜欢原来简单朴素的
定向。投资人一多,规模一大,就表示人事问题也复杂了。”
她可以预见秋声园从现在温馨的小花艺班,变成有发展、有规模、可是空洞
冰冷的大型补习班。
“你为什么不告诉陈老师自己的想法?毕竟你也是股东。”
“我只是小股东而已,力量有限;再者,扩大营运对多数的老板都是好事,
只因为我自己不喜欢就擅加阻挠,好像有些过分。”她撅撅地叹口气。“算了,
再看看吧。小祈,你那口奶酪含好久了,快吞下去。”
“噗噗噗。”小家伙开始制造白色的泡泡。
“儿子,这样很恶心耶!我还在吃饭。”
小家伙咕嘟一声吞下肚,对老爸得意的咯咯笑。
“这个时期的小孩子开始在培养感官体验,都喜欢玩食物。”她笑出来。
他摇摇头,拿一块面窝窝开始嚼。
“那你有什么打算?”
“其实……”她深思了一下。“我有点想换工作。秋声园那里,就留着股份
继续当股东,然后我另外找一份比较单纯、清闲的工作,一方面可以多点时间
照顾宝宝,另一方面也可以专心做压花。”
“我赞成。”
环境单纯呢,就表示野男人不多;清闲呢,就表示花在他和宝宝的时间更多,
他当然求之不得。如此一来,他说不定有更多机会拐她回家当老婆。
说起讨老婆这件事,伍家公子真想为自己一掬同情之泪啊。
几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他石头的地位依然不变。
恕仪的态度表达得很清楚,任何人想娶走李家的女儿,都得上门提亲,明媒
正娶,她绝对不会再做私自嫁奔的事。
而老爸那头,其实提起恕仪时已不再带有那种轻夷的语调,只是老人家好面
子,拉不下脸来示弱。而有了孙子当缓冲的母亲,更是早已全面投降,只是碍
于丈夫的颜面,不好明着挺他。
于是,他只好继续和儿子、“老婆”分住两处,顶多偶尔哄得孩子的妈让他
留下来过夜。
唉,他们相识六年,她还帮他怀过两次孩子,生下其中一个,他至今名不正
言不顺,莫非造化弄人也?
慢着,她刚刚说什么?一份单纯、清闲的工作?有充足的时间创作,又方便
照顾宝宝?
伍长峰回头看向门口。
有什么选择,比把她弄到自己人的地盘上更四平八稳?
呼呼呼,看来老天对他还是挺眷顾的。
* * *
乍暖还轻寒的时节,细雨入了夜方歇。
一洗月光投射在窗旁的软榻上,纤薄的被单罩着一缕纤薄的身姿。
夜袭者站在床前,眼中闪着异样的光。
佳人在睡梦中嘤咛一声,翻了个身,薄被单滑退几分,露出T 恤领口一大片
粉光如雪的肌肤,浑不知自己即将成为夜枭口中的大餐。
夜袭者眼中的亮光更盛,那清清楚楚的欲望与企图,不会让人错认。
几朵暮云悄悄掩住白玉盘,仿佛不忍让纯洁的月光看见即将发生的事……
早虫唧唧。
她浑身酸疼地睁开眼睛。
昨天明明十点半就上床,前半夜还睡得非常好,为何像被车子辗过一般?
嗯?身后贴着她背的那一大片热源是……她霍然转过头。
“你……你怎么会跑到我床上来?”
伍长峰咕哝一声,埋进她的发丝。
一只手比他更坚持,轻轻拍他的颊,直到他不耐烦地低吼。
“谁啦?”
“不然你希望是谁?”她愠恼地问。
嗯,一张开眼就看见她的感觉真好。
“早安。”他不由分说,硬索了一个吻。
“等一下……”她挣扎着从狼吻里逃生。“你是怎么进来?”
“那有什么难?我打电话叫陈总管替我开门,大大方方就进来了。”
“你你……你要陈陈……那那……那他不就知道……你你……你在我这里过
夜?”恕仪的睑蛋刹那间烧红如火。
“宝贝,冷静一点,你开始结巴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她跳下床,来来回回踱步。
“伍长峰,我已经事先警告过你,我搬进伍家大宅之后,你不能再像以前一
样随便留宿,不然……不然被其他佣人看到,我多尴尬。”
“所以我一开始就不赞成你搬进来,谁教你不听。”他翻开被单,伸了个懒
腰,对自己傲人的裸身毫不遮掩。
“这是老夫人的好意,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她的俏颜染上一抹嫩红。
余克俭半年前搬到俭园去,老夫人想,孙子原先住的小楼空着也是空着,不
如让上任三个月的私人助理搬进来。
恕仪自己则是认为,小楼位于宅院后方,有独立的出入口,既能保有隐私,
到大宅子上工也很方便,省下来的通勤时间可以全花在宝宝和创作上,所以就
同意了。只有他这个浪子,老是嚷着自己权益受损,非要她回绝不可,最好是
搬回家跟他一起住。
“你不好意思拒绝别人,就好意思拒绝我?”他瞪眼。
“你……反正以后你不可以在别人面前对我动手动脚,听到没有?”
“你放心吧,没人敢惹余奶奶身边的人,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他没好气
道。
余奶奶最讨厌下人乱嚼舌根,那些家伙顶多就是心里瞎猜,还不至于白目到
跑来向她探问……慢着,他干嘛这么委屈?还得当她的黑市情人。
“我话说在前头,假如你敢叫儿子在外人面前唤我‘叔叔’,我不会善罢干
休。”
老实说,恕仪还当真如此考虑过。然而一瞄见他的雷公脸——算了,顶多以
后他来的时候,她避着一点。再不然就是叫他跟儿子玩的时候,把旁边的佣人
摒下去。
“你该回去了,今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他瞄了下腕表,才五点半而已。
“不急,时间够我们再做一次,”他拍拍身旁,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回床
上来嘛!”
她红着脸,命令自己不可以屈服在他性感的诱哄下。
“我要准备上工了,你赶快起床回家!”
果然等她清醒的时候,甜头比较不好采。他咕咕哝哝的起身着装。
临走前,犹做挣扎。
“你确定你真的不想……”
“不想。”
砰,门当着他的面关上,
伍长峰巴不得用眼光灼穿它。还有没有更过分的?
“记得走后门。”
* * *
哗啦哗啦的快步声,大队人马从医院外冲进来。
“把诊疗室空出来,立刻请手术室的人准备好。”值班医生吼着护士,病床
刷刷刷推过走道。
凌晨六点,阳明山上发生交通意外。一辆小货车煞车失灵,冲上对向车道,
撞到山壁。迎面而来的BMW 为了闪避来车与晨跑的人,冲下三公尺深的山沟,
还有几位无辜路人受到擦撞伤。
急诊室一早就送来五、六车伤患,医护人员登时手忙脚乱。
“BMW 的驾驶呢?”
“他的意识清晰,左大腿有复杂性骨折,其他部分没有明显外伤。”
“通知他的家人了吗?”
“他弟弟正在赶来的路上。”
“好,派个人去向他说明一下,签好手术同意书之后立刻送进第二开刀房。”
医生匆匆走开。
“呃……”
“还有什么事?”不耐回头。
“我刚刚向他说明完毕了。”
“然后呢?”
“他笑了。”
“……什么?”
“他在笑,”护士用力点头。“而且笑得很开心。”
果然,急诊室一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