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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碗里面装的是蜜糖水,表示女方母亲对他们今后生活的祝福,希望他们在订婚后能够加深彼此的了解,度过一段考察期后顺利的结婚。”
“你们这里的规矩还真多!”
“怎么样?有趣吧?这两天好热闹啊,等到我订婚时,一定要办得更热闹!”晓欣笑着看着我说。
“啊,哦……哦……”我愣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好。
“嘻嘻!”晓欣笑着跑回隔壁桌。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退回自己的位置。
志翔牵着晓玲也走回大厅,坐在我们这桌的空位上。黄夫人在院子里说了一声“开席!”,大厅和院子外边的吵闹声开始响了起来。
人们尽情享用着庆祝的晚餐,也许是因为解决了水陇的问题,大家都显得非常开心。我们还没有吃多少东西,前来敬酒的人就一拨拨的涌来。我不胜酒力,小口的喝着。志翔却没有那么好运,一杯杯的应付着。
“清远,咱们来喝一杯!”晓玲的二叔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已有些醉意。看见我的酒杯里只有半杯酒,他眉头一皱:“酒杯装不满,这怎么行?别人还以为我们黄家没有好酒待客!晓欣,过来给你清远哥倒酒!”
“哎!”坐在旁边一桌的晓欣应了一声,跑了过来给我倒酒。
“我说二爷,你是不是在帮你女儿找女婿啊?”旁边一位老伯笑着说。
“你别管,这是我们家的事,清远,来,咱们,干!”
听到这边的谈话,几名男子凑了过来,开始拿我与晓欣打趣。
“我看他们挺般配的!”
“你跟大爷说说,让大夫人保媒,到时让晓玲和晓欣姐妹俩一起把婚结了不就行了?”
……
他们的谈话听得我的心怦怦直跳,我不好意思地应付着陪笑,背后却被汗水打湿了。我偷偷看了一眼云霜,只见她掩口而笑。
哎,难道她一点都不为我担心吗?
面对这种局面我只好不断地喝酒,掩饰脸上尴尬的表情。不知喝了多少杯,我觉得头晕目眩,说了声方便,逃出大厅。
我摇摇晃晃的走到后院,靠着墙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后院很安静,大厅里的干杯声、猜码声小了很多。
一轮明月挂在半空,为大地洒下银色的光芒,院子篱笆墙外的水塘边,时而传来几声蛙叫。我带着酒意陶醉在这朦胧的宁静与祥和之中。
我抬头看天上的明月,不知是因为酒醉还是天上有薄薄的云层,我总也看不清月亮。模糊之间,我仿佛看到月亮前出现两个黑影,他们身形飘逸,追逐着翱翔在天际。是锦霄和锦玉吗?他们终于能活在自己的梦想之中,幸福得让人羡慕!
“原来你躲在这里啊!”旁边一阵轻柔的声音传来,我定睛一看,是云霜站在我的身后。朦胧的月光映在她微笑着的脸上,我感觉整颗心好像都被这美景所融化了。这一刻,我也有种深处梦境的感觉。
在梦里,有我和她……
开篇语
为善说起来很简单,但是坚持不懈地做善事、为他人,却实属不易,然而处于诚心的纯洁之善,更是善之本源,也是最高层次的善。
1。把敏村
10月7日 9:30am
“清远,你的头还晕吗?”
“好多了,还有些疼。”
“谁让你喝那么多啊?”
“为你和晓玲高兴啊!”
“少来了,我看你是另有原因。呵呵……”
“好心没好报,好柴烧烂灶。你不信的话,就让我下车吧。”
“我信不信没关系,关键是云霜信不信?”
“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把我也扯进来了?”
“别管这小子,他一定被订婚冲晕了头。”
“我看你才是好心没好报!我都为你急死了。”
“好了,我一切ok,你就少操点心了。倒是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一大早志翔就叫上我和云霜开车出去。昨晚我喝多了些,就连怎么回的龙州镇都不知道,我只记得昨晚在晓玲家后院那美丽的场景。昨晚的米酒度数不低,和将山米酒有得一比,今天醒来头还是很疼,喝了周叔的解酒汤后才好些。我很奇怪今天为什么没有做那些奇怪的公主王子的梦,不过也好,至少不用面对凶狠的敌人和狰狞的怪兽。
“你们别急,我和晓玲商量要送些礼物给你们,等会你们就知道了。”志翔继续卖关子。
志翔把车子开到上龙乡,晓玲早已等在路边。
“早上好啊,昨晚休息得好吗?”晓玲一上车就发问。
“晓玲,昨晚喝的是什么酒啊?我休息得实在太好了,以至于现在还没醒呢。”
“不会吧,这点酒你都喝不了,那看来你是娶不了我们壮乡的姑娘了。”晓玲笑着说。
“别灰心,壮乡的女子娶不了,天下还有许多美女,例如,坐在你旁边的……”志翔接着晓玲的话头。
“你们少拿我开涮了,快告诉我,今天我们要去哪里?再不说我可要下车了!”我总觉得他们俩似乎有些图谋不轨,听到话头不对,连忙打断。
“瞧你说的,你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怎么会害你呢?”晓玲笑了一阵,“告诉你吧,我们要去把敏村。”
“把敏村?”
“你看,前面那个村子就是了。”
桂西南的村子都差不多,公路两边种着整齐的树木,如果看见分布不均的树木或竹子,那么那个地方一定有村庄。
车子靠右停在路边的一间较旧的民房前,而马路对面是一个新的小区每家每户都盖起了崭新的楼房,路边“把敏村”三个大字招牌格外显眼。着一定是富裕起来的农民建设的新村。
晓玲领着我们往旧村子里走,我这才有条两米来宽的人造水渠从旧村子里穿过。晓玲介绍说这是当地人集资建起来的用于饮水灌溉的水渠,而水渠的取水点,就在水陇水库。
我们来到一间较为破旧的房子前,可是房子却大门紧闭。
“陈婆,陈婆……你开门啊,我是晓玲……”晓玲啪了很久的门也不见里边有人回应。“奇怪,我明明跟陈婆约好的,她怎么不在?”
“哎哟,这不是黄家大小姐吗?”正当我们站着无所适从的时候,隔壁院子里探出一个身子。
“陈婆有事出去了,她交待我把这个交给你。”来者是名中年妇女,她把双手在围裙上擦拭了几下,走到陈婆屋子边的柴火堆里拿出一包东西交给晓玲。
“谢谢!”晓玲接过东西,“您知道陈婆去了哪里吗?她很少出门的啊。”
“说到这件事就气人。”中年妇女眉头一皱,“陈婆只有侄女一个亲人,嫁到了逐卜的坡那村,那个丫头嫁出去后就很少与陈婆联系了。谁知道今天早少来了一通电话,说是那丫头病了,村子里要有大事发生,当家的不能照顾她了,因此请陈婆过去帮忙照料一下。你们说这是什么事?一个大男人,老婆病了都不管,还要叫一个老人家大老远的跑去,像话吗?”
“大事发生?会有什么大事啊?”志翔急忙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中年妇女摇了摇头。
“ 好的,谢谢您了,陈婆回来后劳烦跟她说一声,东西我拿去了。”
“好的,我一定转告。”
没见到陈婆,我们只好往回走。
“晓玲,陈婆是什么人啊?我们大老远过来就为了拿这包东西吗?”
“我就知道你着急了。好吧,我让你看看这包东西。”晓玲嫣然一笑,打开袋子,将袋中的东西拿出来。
晓玲手中出现了一个粉色的心形香包。这个香包很漂亮,尤其是上面绣着的鸳鸯戏水的图案。我从未见过这么精美的绣工,可以很清晰地看出图案是分几层绣成,合在一起错落有致。用的丝线也是上好的,在光线照射下反射出闪亮的光。锦毛秀羽的鸳鸯游在湖面上,荡起层层波纹,一只顾首低颌,另一只侧身依偎,显得很亲昵。
“这是什么啊?”云霜拿起一个香包。“好漂亮啊!”
“这不会就是给我们的礼物吧?”我问志翔。
“这是我们壮族的香包。”还没等志翔开口,晓玲抢着发话了。“我们这里的姑娘成年后都会准备一个香包,如果相中了心上人,就剪下自己的一束头发放入香包中送给对方。这个香包原来是晓欣的,不过她还没有遇到心上人,昨晚我和她商量好了,把这个香包先送给云霜妹子,以表示我们的感谢。”
“晓欣姑娘的香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不解地问。
“陈婆是我们上龙有名的绣工艺人,方圆百里只有她掌握五层交叠绣法,绣出来的图案生动艳丽。所以我们这一带的姑娘都喜欢找她绣图案。不过陈婆有些怪,虽然绣工技艺超群,却仍以种地为生,很少为人绣绘,也有人出高价让她传授绣工,她也不愿意。凡是找她绣绘的人她都要打量一番,她看不中的人出多少钱她都不干,而她看中的人只要支付原料钱就行。”
“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们姐妹俩都是她看中的人了?”
“那当然了,她侄女的婚事就是我母亲撮合的,陈婆对我们家一直很好呢!”晓玲有些得意地说。
“你们看,她大小姐的无敌优越感又表现出来了。”志翔低声对我和云霜说。
“你说什么?”晓玲大声吼到。
“没什么,我是说大小姐就是有特权。”志翔畏畏缩缩地说。
想不到高大威武的他居然这么快就患上了“气管炎”。
“晓欣的香包,给我不大合适吧?”云霜嘴上虽这么说,眼睛却一直盯着香包,显然十分喜欢。
“没关系的,你是我们的恩人嘛,再说,这还是晓欣主动提出来的呢。”晓玲把香包硬塞到云霜手上。
“那请帮我谢谢晓欣了。”
“这个礼物真有意思。那我呢?你们打算送我点什么呢?”我迫不及待地问。
“你自己想吧,反正我们已经送了。”晓玲诡异一笑,拉着云霜往回走,弄得我一头雾水。
“你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有的事反应这么迟钝的?”志翔故作高深地摇摇头,“这个香包实际上不就是送给你的吗?”
“你说什么啊?什么意思啊?”我脑中仍旧莫名其妙,志翔已然走远。
这些人脑中到底想什么啊?不管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什么礼物。 txt小说上传分享
2.坡那屯
“我们去坡那屯看看好不好?我想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晓玲带有央求的语气让我们无法拒绝,于是我们驱车向逐卜乡进发。而更让我期待的是坡那屯要发生的大事。
坡那屯其实离把敏村不远,我们只用了20多分钟就到了。刚进村子就发现这个村子布满水沟。水沟沿着公路边流下,然后分流入各家各户的房前屋后。有些房子还专门开了后门,以方便在水沟边取水或洗东西。这还真有点江南水乡的味道。
我们找了个地方把车子停好,开始打听陈婆侄女…陈芸的住处。
“你们看,那边那两个挑担子的两个小孩就是陈芸的儿女了。”路边的一位大爷指着不远处的两个孩子对我们说。
大爷指着的方向不远处果然有两个小孩,正像我们这边走来。走在前边的是个小女孩约7、8岁的样子,个子较走在后边的小男孩高些,但是显得很瘦弱,脸色有些发青,有些营养不良。不过令人奇怪的是她的衣服虽然很旧,全身上下却十分干净平整,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不像是农村的孩子。他们抬着一根扁担,扁担中间靠前垂着一个小箩筐,里边装了些香纸烛火什么的。扁担的重量大部分压在前面,小女孩边走边呼呼地喘着气。后面的小男孩看起来也就4、5岁,虽然个子矮小些,脸色黝黑,胳膊也较细,却也抬得很卖力,为了保持扁担的水平,他还尽量地把扁担推过头顶。
两个小孩走到我面旁边,老大爷发话了:“我说小豆芽、小黑豆,你们真的跟着你们的疯子老爹一起做那无聊的事?”
两个孩子站住了,一把放下担子,小女孩插着腰厥着嘴脸上有股傲气。她急冲冲地喊道:“我叫李娅娅,他叫李祖新 。不是什么豆芽黑豆!还有不许说我爹是疯子!我,恨你们!”说完兄妹俩抬起担子走了,小男孩也朝我们这边吐了土舌头。
一个“恨”字出口让我们有些诧异,大爷却在一旁冷笑着说:“疯了,一家子都疯了!”
“大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们这个地方虽然是穷乡僻壤,却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