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妃闻言面色一震,半晌无言。
贾赦挥挥手,直接命人退下。刚倩影消失在门口,贾赦忙不迭的刷刷写信,皇帝,咱们来谈谈晚上怎么睡觉问题啊~~爷万分不喜那啥之后还要盖中宫笺表,被记录在案啊!
最重要的事,咱们审美观念完全不一样!
…
司徒锦接到信件,不禁眉头紧锁,翻拉了一圈贾赦的记忆之后,脸色阴沉下来。
为什么每一次贾赦的关注重点都是与众不同?!
他如今想着如何帮着人顶门立户,撑起当家继承人的颜面,他却是每日一求难信,不求他能穿上龙袍像皇帝,但也别如此拖后腿!造假萝卜章还没处理好,这边又写信求问,他晚上该翻谁的牌子好。
简直是……
司徒锦端起茶盏,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旋即,看着没规矩,衣冠不整闯进来的妇人,当下就被冷冷呛了一口,面色一沉。
“大老爷,求求您做主啊~如今不说满府的主子,连这管家的婆子秧子也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月钱克扣……”
听着期期艾艾抱怨非常的话语,司徒锦当即身子一僵,他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不看眼色行事的!余光缓缓瞥了一眼贾赦的继室邢夫人,五官虽然清秀,但是眉宇间透着一股尖酸刻薄之气。
脑海回忆起贾赦与其的相处,眉宇紧紧皱成眉。
愚弱听话,抠门,不能涨面子,有小舅子上门打秋风,便是贾赦对其十几年贾家大太太所作所为的评价。
五品破落户的小官宦之女,闺阁之中颇有“贤名”,能将家产拽在手里当成嫁妆嫁入荣国府,却让兄弟一家租赁房屋过活的女人,贾史氏可真是悉心给大儿子翻阅京城闺秀,选出来的人才啊~揉揉太阳穴,听得邢夫人事无巨细的哭诉,终于理清了前因后果。
几天前迎黛玉的时候,她听到了王熙凤跟二太太说到这个月的月前已经发放了,但是一回院子一问,自己还没有领到,于是自我感觉受到了欺辱,跑去跟儿媳妇王熙凤对峙,嘴笨不会说话,落得满地打滚的结局,灰溜溜的跑来求做主。
听完之后,司徒锦眼睛不由微微睁大了一番。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自从灵魂穿在贾赦身上,他发现自己时时刻刻在刷新承受能力。
不说贾赦后院有多精彩,就说这婆婆跟儿媳妇理论,最后还败北,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简直是……必须双方都得贬到浣衣局里去!!!
见过没规矩的,没亲身体验过这没规矩的。果然吃过猪肉跟见过猪跑,这期间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说够了吗?”
听到贾赦的说话,邢夫人眼眸乍然一亮,旋即又蓦地暗了下去,看着面色黑沉如锅底的贾赦,饶是她在木讷,也知晓贾赦此刻心情很不好,惴惴不安的垂下了头,小声道:“大老爷,我……”
“够了!”司徒锦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看着邢夫人垂头,手似死死攥着衣袖口,面色颓然,衣衫染灰,整个人看上起如“农妇”一般,过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面上是说不出的神情,狠狠的吸了口气,“你先给朕……”都被怒的神智不清,挥挥手道:“你先给大老爷我去洗漱妆扮一番,谁家大夫人,如你?来人,请夫人下去!”
边说,又命人去叫贾琏前来。
邢夫人立在身侧,抿了抿嘴唇,手拽得更紧,眼角隐隐有些发酸,她无儿无女,无所依仗,不拽紧钱还有什么办法?
这家人,个个嫌弃于她!
☆、 第11章 整顿
司徒锦抿口茶,降降火。
须臾,贾琏便疾步而来,看着一脸不虞的“贾赦”,行完礼,看见空的茶盏,忙赶上前,倒茶,轻声道:“父亲,您今日貌似心情不好?”说完,又是小心翼翼的瞧了一眼司徒锦的神色,“您……”
“嗯。”听着贾琏的宽慰,司徒锦下巴微抬,抬眼斜看了一眼贾琏。侧面看去,他这便宜儿子,一双丹凤眼,美目流转,硬生生的将原本俊秀的五官露出一股轻佻的味道来,挥之不去纨绔公子的味道!
而从他眼眸里映射的自己,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眼。
垂眸闪了闪,司徒锦接过便宜儿子倒的茶,抿了一口,而后道:“为父之前交于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父亲,儿子还在与人牙子接触中。”贾琏听见问话,忙不迭的将自己这一日的所为交代了出来。
司徒锦点点头,而后揉揉头,“我原以为可以慢慢的改变,但是今日才更深刻认知到贾家,主不主,奴不奴……客居的小姐居然跟宝玉住一起!”说道最后话语中露出一丝冷厉,“你媳妇管家连最基本的男女七岁不同席都忘记了吗?”
贾琏心里一突,忙解释道:“父亲,这事老太太安排的,凤哥儿她不过是……不过是……”支支吾吾的,贾琏话说不下去。其实,他也纳闷着,老太太说来说去如何喜欢姑姑,对林家表妹的到来有多么的重视,但是最基本的衣食住都未过问。
司徒锦眼角一扫,露出一丝的讽刺之意,“内里如何,别人众不会管,大家只会道荣国府没有规矩,坏的是当家大房的名声!”
“这……”贾琏顺着话语一思绪,面露诧异神色,“父亲你这是说二房在败坏我们的名声?”
“择日不如撞日!”摆摆手,司徒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你今日便带人抄了那些败坏名声的家仆,爷在内坐镇。人手……”嘴角抽抽,眼眸闪过一丝的果决,只能杀鸡用牛刀,“人手?你拿着亲笔书信去五花内巷艾府找管家!”
贾琏双手郑重的接过信件,眼眸里闪过一道崇拜,待到艾府见了管家,领着五十个威风凛凛的大汉,再看着“贾赦”的眼眸已是炽热。
他爹果然是深藏不露!
司徒锦挥手示意贾琏将贾家仆从搞定,而后将信笺揉碎,紧紧的捏在手里,但是掌心纸团像是火球一般,嗤啦嗤啦的在心里燃烧着怒火。
贾家,再不清理,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一日荣宁后巷,荣国府里有头有脸的奴才家中,尤其是赖大家,周瑞家,作为重点整顿对象,一家家的全部抄过去!被抄家的无论如何的哭天呛地,就算贾琏被喊的心软,作为手下,训练有素的黑衣仆从下手丝毫的不手软,手刀敲昏塞嘴捆绑,动作熟稔极了。
被抄出来的东西,也一车一车的运到贾家的荣禧堂。
荣禧堂里,司徒锦坐在上首,上下打量着贾政。
贾政虽然也被抄出来的一箱箱珍玩给气得面色发愠,但是对于他来说,还是贾家荣国府的面子尤为重要,尤其是“贾赦”如此张扬的行事,他一点也不喜!因为,贾赦的底气十足来源于他是名正言顺的家主。
这一出,是在明晃晃的打他的脸,告诉他就算在荣禧堂住了将近十年之久,走在外边顶着荣国府的名号,也不过是……暂代。
十多年时间,他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理所当然的……今日不啻于晴天霹雳,将他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事情提到了台面上。
“大哥!”贾政语气加重,不知不觉中带着一丝的不善,“赖嬷嬷是母亲身边得用的人,也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您这般行事,也不怕寒了府上忠奴的心!”
“老一辈出来的猫儿狗儿也要体面?”司徒锦冷哼一声,斜视了源源不断抬进来的账款,阴沉沉的笑着,“二弟,你看着满院子的箱子,说这话心不虚吗?”
………
“孽子,你这个孽子!”贾母收到消息,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而来,刚入沿廊,便听到兄弟的对话,拄着拐杖,猛的捶地,发出咚咚的响声,“你这个孽子,你这是翅膀硬了,打算忤逆,”
“太太这话是何意?”司徒锦不急不缓的起身,缓缓的给了行了个家礼,而后又缓缓的坐在上首,不同以往的半搀扶人过来。
贾母顿时气得面色发沉,看着姿势笔挺如松竹一般的大儿子,心里咯噔一身,眼眸中露出一丝的狠戾,这大儿子真的是翅膀硬了,不肯再听她的话了!
目光微微转过,看了一眼屋内众人的神色,贾母气得颤巍巍,胸膛一起一伏着,“你这个……”一语未了,身子便朝下倒去。所幸贾母身后鸳鸯琥珀一左一右搀扶着,并未摔在地上。而且,王夫人,王熙凤等媳妇侍奉着,见状忙不迭的簇拥过去。
作为见过千万种美好摔倒的姿势,司徒锦表示装昏也要装的像一点。
这种蹩脚的简直是破坏美感。
“大哥,你何苦弄出……”
“来人,还不扶老太太进屋!老太太都被这些黑了心肝的奴才秧子给气得病倒了,去拿爷的名帖请太医!”司徒锦也起身,疾步走到贾母的身旁,指挥着丫鬟婆子把人抬进去,吩咐王夫人凤姐儿好生照看,又道:“二弟,你一向靠近着荣禧堂住,孝顺着老太太,如今你先伺候左右,你大哥我等处理完这些槽心事,便来。”
“大哥,你-”
“怎么,老二,你难道不愿意?我记得当年你住在荣禧堂,可就是为了孝顺老太太,否则!”司徒锦冷哼一声。
说完,司徒锦也不去看贾政的神色,任凭他各种思量又如何,他堂堂皇帝跟区区一员外郎计较,也简直是贻笑大方。
抄了整整一天有余,贾琏小脸苍白,冷汗直流着,他从凤姐儿陪房家里还抄出众多的利钱单契,还有大管家林之孝,赖大家等接着府里的名号私下里揽诉状,其余种种违法之事,举不胜举。
入夜,荣国府上下灯火通明,被贾政请来当救兵的贾珍看着“贾赦”,不禁身子一抖。按着纨绔多年的直觉来说,此刻他赦叔肯定惹不得!
他连老太太都能忤逆了,还怕他区区一个晚辈,饶是族长之尊,但是……贾珍转身,默默的瞧了一眼面色不虞的贾政,想着把他从新宠小妾屋子里拉出来,面上那不屑的神色。
他就算是白日淫1喧了,又怎么了?自家屋子里,又没碍着他这个读书人什么事情。
他跟赦叔从小长大,一起逃过课,嫖过1娼,比过鸟,挨过骂,一起出头,叔侄交情几十年,岂是政叔区区几句好话就能抵过的?
“赦叔,您这么大阵仗,”贾珍看着堆积如山的财物,眼眸中露出一丝的精光,“能否透露一二,让侄子心里也有个底,不然,”贾珍靠近一步,眼眸闪了闪,低声道:“侄子好歹还有族长的头衔,万一,老太太闹上宗族,那些族老都是向着她,咱们孤单力薄,不好办啊~”
司徒锦微不可查的移动了身形,拉开凑近说话贾珍的距离,示意贾琏过来,抱着那叠罪状跟人说个一清二楚。
贾琏已经完全的折服司徒锦,对他的话奉若圭臬,拉着贾珍找了个地方,事无巨细,一五一十的交代个一清二楚!
相比贾琏,贾珍好歹是族长,宁国府的当家人,当家做主也将近十几年,该懂得猫腻也知晓一点,听着一起纨绔的贾赦忽地画风一转,成了卧薪尝胆的存在,整个人都愣怔了。
非常非常非常的接受不了!
“赦叔,你欺骗我,整整……”一时冲动,贾珍疾步冲出来,看着坐在上首低眸翻阅账册的贾赦,抬头那一眼,瞬间,满腔的怒火一下子被扑灭了。
贾珍脚步一趔趄,扑过去哀嚎,“赦叔,求指点啊,一笔写不出贾字来,你不能丢下大侄子不管啊,还记得当年,是你带我逛青……”
“闭嘴!”司徒锦顺手拿起账册,朝贾珍敲去。
这贾家,真是……一团乱帐!
于是同时,似乎心有灵犀的贾赦放下狼毫笔,打个哈欠,默默的吐槽,皇帝儿子生太多,他到现在还没厘清这姻亲关系带来的党派,简直是一团剪不断理还乱。
烦躁的挠挠耳朵,贾赦恨不得冲天咆哮一句,“老子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
要知道以前这个时候都已经听小曲,喝花酒,潇潇洒洒,而如今,练练字,喝中药,这次第,怎么一个苦字了得。
“皇上,您今日才写了五十个字。”戴权站在背后,看着两眼出神的贾赦,默默的提醒道。
贾赦:“……”
托下巴,默默的斜视了一眼身后的戴权,完全不想搭理人,贾赦仗着自己皇帝的身子,默默的转身,推开笔墨,他要好好补一觉。
今天练字练的手酸腿酸,脑袋疼。
“皇上,您……”戴权刚想开口劝说,忽地殿内一阵风刮过,在静谧的内室显得特别的胆寒。默默的看着从背后密室入内的“贾赦”,戴权瞬间喜上眉梢,整个人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整顿完贾家仆从,正命人清点赃物,登记造册,司徒锦收到暗卫的密信,脸色顿时拉长起来,默默的开启了密道,入了宫内。
刚踏进寝宫,看见的就是贾赦双手扑在御案上,惬意的假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