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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娼……娼,我妈没错,既便有错,也不是你这当媳妇的说的。人吗,只要在不损别人的前提下,出个招儿把目的达到了,就是好人。
好好,你妈是好人,你妈是皇太后,又没人说什么,看把你急的还想骂人家。
宝贝,我哪里舍得说你?更别说骂了,不过,聪明的女人不要逼着男人现出*的一面。
人家就要看你*的一面,大不了随了你那死老婆去。
我这样的小人物,就是*大发,也不过是干死你,嘻嘻,当个*鬼吧。再说那个死老婆不也是你摧的?
哎呀你这个坏透的,想把人气死,我,我不要活了呀。
好好,到我怀里,咱都当*鬼,死也快活。嘿嘿,笑了吧?啊,再笑,再笑。说实话,我就这点爱好,自从有了你也就收了心。有时我也觉得对不住死去的老婆,刚刚不是说了吗,也许是一时的*大发。可细想想,也不能全怪我。比起那些个大人物来,咱顶多也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吧
谁啊?什么是顶多也只不过呀?
我是说那一个个的屁官们。就像头年村里闹的“地基荒”。
是那些多占地基的人家?
是啊,一处地基三分地,多占了多退。支书带头退的,把他家的高院墙自己动手扒了。全村人还有谁不敢退?可是也因此出了人命,看着自家的房子被扒的受不了,有上吊的,有喝药的,还有从此一病不起死了的。你说,要是村委划地基时严格把关,能出这些事?
是啊,要不也显不出谁是落后分子,谁是模范人物。你说那些人也真是笨,划三分占成四分公家就给推墙扒屋,划三分成六分不就成了两处地基不退了?
你寻思都像你似的这么精?咱小人物偶尔犯个错,比起他们来,是不是小巫见大巫?
这么说,你还亏了?
哎,瞧这小嘴巴就是个盐灌子,再叫你往人伤口上撒盐。你再撒、再撒。
哎呀呀,咯吱死我了,笑的人家都快把你儿子给吐出来了。
好,饶了你,看在我儿子的面上。我说儿子喂,他轻抚着她的肚子说,你的面子比这肚子都大。嘿嘿,我可是说真的,咱以后啊,我也想好了,咱像支书似的就行,看人家活的多好,当了几十年的村支书,一个人都不得罪,你好、我好、大家好,想咋玩就咋玩。而且被玩的人还上赶着。也不知他从哪里学的这一套?
怎么,你想学?
就是想学,我也得先拜你为师,嘿嘿……
看你坏笑的样儿,我看他是玩到头了,下一届该换个年青有为的了。
这话能从你这小嘴巴里说出来,真是叫我吃惊!我媳妇真是慧眼啊,怎么样?要不我来当当玩玩儿?
你要是当上了,咱村的大姑娘小媳妇的,还不得全让你给摸了?
哎,就是全摸了,你不也是她们的头吗?嘿嘿。
去你的。你个坏透的。想当红军队长?
哎,小了,媳妇,要当就让我当军长吧,你没听那首歌嘛,娘子军,娘子军……
臭流氓,想得美。你闹够了吗,搂得人家都喘不过气来了。咱还是到东院看看吧。
嘿嘿,不定又出什么坏招儿?对,是坏招儿,坏招儿!说说看,也让为夫的给你参谋参谋。
说什么呀?眼看着咱又要添张嘴了,你也该为宝宝打算打算吧。
嗨,别说生一个,就是生他十个八个的也用不着打算,你就愁着咋花钱吧。
看坏的你,把人家当成兔妈妈了。
哎,我倒愿意你是只母兔子,用不了几年西大街全成了咱的兔子兔孙了,嘿嘿。
想得美。哎,你说,咱现在是不愁钱花,可你也该为咱以后想想,家里咱爸现在是说了算,只怕是有天他老了,看二老的意思,当家的不是老四也是老伍,我看他们根本没把你长子的地位放在眼里。
哎,哎,打住。你可别再把我那*给惹出来!你给我听好了,我是家里的长子,儿子是家里的长孙。
是呀,可他们做的跟说的是一回事吗?你想呀,你们兄弟每人都是一个股份,每房多的才一个孩子,咱倒好,眼看着就仨小子了,也只能吃这一个股份。哎,我已经有了一个好主意,管叫老爷子多给咱加一份。
噢?真的,说说看。
不,过去再说,走嘛。。 最好的txt下载网
第二节
第二节
就这样丁思秀搀着他的小媳妇打情骂俏地从西院来到了东院。
爸,您喝茶,儿媳伺候您。说着,她已双手捧过茶要递给丁老四。
噢——放那儿吧。大斋月里,年青人不把斋也就算了,咋还叫老的坏规矩?丁老四一脸的冰霜。
哟哟,爸爸呀,儿媳只知道该孝敬伺候您,倒忘了您正把着斋。您教训的是,儿媳是该学老的把斋,只是、只是……
什么事说吧。丁老四眯起了眼睛,又紧了紧鼻子。他被眼前的人给弄的眼花缭乱,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她抹的香水气味。
噢,爸爸,俺妈呢?
串门去了。儿子这付吊而郎当的劲,最让丁老四看不惯,可是同着媳妇他也不好说什么。
噢,爸,是,是这样,她有了,过不了几个月您又该添大孙子了。嘿嘿。
嗯,好事。这样吧,等你妈来了,给你们弄点补品。
爸,补品就别弄了,我看还是再给我加一股吧。
哼,老大,你们兄弟都是一样的,你别想搞特殊。丁老四猛地瞪圆了俩眼。
哟哟,咋惹咱爸生气呀?是该一边呆着去。她心里好骂,真是个蠢蛋,说好的看我的,咋老是插嘴。她想把丈夫支开,自己再想招儿哄公爹,既便是今天他不答应,可也不能给人留下话柄。没想到丁思秀手一拨拉,她一脚没站稳竟摔到了丁老四的怀里。
啊……
你,你给我起来。丁思秀没好气地从他父亲怀里把她拖了出来:娼妇娘们真该揍。
一句娼妇娘像是戳到了她的痛处,她疯了似的狂骂了起来:
给你揍、给你揍,你要不揍,你就不是你爸揍出来的。来呀,照着肚子揍。
都给我住嘴!小鳖羔子,哼。丁老四的脸胀得又紫又青。
哎哟,叫人死了算啦,也别再撇下个孩子,也省得人家再下毒了,也叫人干净了。她耍泼似的在地上乱叫乱骂。
丁老四浑身哆嗦着。是啊,傻子也能听得出来,这话里有话,什么下毒?什么干净?难道是?啊……丁老四猛得明白了,但又不敢相信,他一定要他们说的明明白白,不亲耳听到,是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又恼又羞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你、你给我说清楚!
哼,老的少的一个个真会装,新新妈还不是您毒死的。
啊!你、你……给我……丁老四一腚墩在了椅子上。
爸,你别听她满嘴喷粪。小娼妇,看我不脱下鞋来揭你个腚。
哎哟哟,真是一窝子畜犁啊。俺的亲妈呀,一家子畜犁呀,少的也亲俺,老的也搂俺,一个个见了俺就馋,还不如叫人毒死了干净,街坊邻居呀,老少娘们呀,救命啊,俺的个亲妈呀……
爸,爸爸,你怎么了?啊,爸爸啊……
谁知丁老四一听她这话,一口气没上来,竟从椅子上出溜到地上,大瞪着眼,大张着嘴,任凭丁思秀怎么叫,也没了回应。等到找来医生再抢救时,人早已无常了。医生说是心肌梗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一节
第一节
元宵节后的气温还沉浸在寒冬里,天上依然飘着零星的雪花。西大街或三家或五户的分组招待阿訇——往寺里送点吃的,以便日落后阿訇能吃上点现成的。家家户户都准备着迎接开斋。但是有些事,并不因为把斋就不发生,也并不因为把斋它就让人消停。
马六亭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睡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大姐却在她身旁一个劲地哭啊喊的,乱的她脑子嗡嗡响,她想问问大姐又出了什么事,是矿井的事还是小饭馆的事?她又看见张牧被车闪倒了。哎,男人到底是男人,摔到了沟里,站起来拍打拍打就又能走路了。他的车子好像坏了,对,他是推着车走的。这是哪里,我在哪里?她抬了抬眼皮,好像是个大麻袋——收获季节里只有大姐才能扛得动的大麻袋,怎么放在了我身上?压得我连眼皮都动不了,压死我了。她想用手揉一揉眼睛,可手也抬不起来;她想站起来,可双脚怎么也不听使唤。恍惚中她觉得丁思武的一双大手正狠狠地卡着她。放开我,放开我……
六亭、六亭,你终于醒了。
你、你想卡死我?虽然声音低的蚊子似的,但丁思武从眼前这双惊讶的眼神中还是明白了点什么。
卡死你?笑话。是我找了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又是我把你大姐替回家的。
你?我?这是哪儿?
唉,看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医院。你已经昏迷了三天。
马六亭这才注意到自己躺在了病床上。想想刚才的一幕,是梦吗?如果是梦,为什么却有着真切的痛?她想背过身去……可任凭自己怎么也动弹不得。胳膊上吊着针,鼻子里插着管子,手脚脑袋都动不了,整个身体都不听自己的指挥。她转了转眼珠才发现竟然是这么巧,又是这间急救室,又是这张病床,那次是谁害得我来到这儿,又是谁把自己背到了这儿?他?他?
你怎么了?丁思武不安了。
你走吧。马六亭说完闭上了眼睛。
也好,你现在很虚弱,需要安心调养,我去找医生。说完,他立即出了病房。
张牧来了,仅仅三天,两人却似相隔了几个世纪。病房里就他们两人,两人就这么相望着,谁也没说话。世上什么样的语言也不能表达他们的心意,只要互相望着,只要能够在一起,就无需任何话语了。两双手又牵在了一起,一股暖流涌上了他们的全身。咸咸的泪水流到了嘴里,他在心底里呼唤,苍天啊,谢谢你,谢谢你能够让她活过来。我要牵着你的手,再也不要放开,不管谁来阻挡我们,也不管有什么样的不可逾越的鸿沟,我们只要牵着手,牵着手,不放开,不放开,永永远远。你活我就活,你死我就死。
马六亭看着这个同样像是大病了一场的人,她的泪水顺着眼角流到了耳朵里。医生说,好在是虚惊一场。但自己的病自己清楚,我已心力憔悴,往事不堪回首,前程更无力期盼。张牧,你为什么要流泪?你知不知道,你的泪,点点滴滴全都流进了我的心里,它们变成了刀子割裂着我的心。啊,它碎了!它已经破碎的无法承受一切。这份爱,这份迟到的爱,太晚了、太晚了,破碎的心,她如何能承受得了?不值啊,她不值得你这般痛苦,躺在这里的人不值得你这般伤心。啊,请你,请你不要再折磨她了。
他终于能通过那道隔离门了,急急地跑到病房,她是醒了,丁思武却在里面。他收住了跑着的双脚,只得去了病房医生的办公室,原来她并不是什么鼠疫、什么传染病。
丁思武知趣的走了,张牧牵着爱人的手,两人就这样无言的相对着,任泪水遮住迷离的双眼,无声无息地,就这样牵着的手更紧了。我要牵着你的手,让我们一同经受风雪的洗礼,再也不要放开,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们已经承受了太多,不管前面是什么,我都要与你一同去面对。我已经失去了一次机会,今天,请你答应我,等你出院,我要向你的父母去肯求,肯求他们把你嫁给我,我要冲破一切阻碍,亲爱的,谁也别想再把我们分开。
桃花山的桃花开得正艳,马六亭像一朵花瓣,慢慢地飘向了大地。她把那双丁思武送给她的鞋子——名牌坏后跟,使劲扔向了远处。坏后跟,你就是个坏后根,我要扔掉你,我为什么要你啊……她哭泣着:什么定亲礼,你明明是一条可恶的锁链。
是不是脚崴了?让我看看。张牧担心极了,他不知道她的脚伤得怎么样?
脚崴了可以再好,心伤了无法愈合。马六亭来气了。
啊?张牧糊涂了,他不明白,眼前这张俊美的脸上为什么写满了他不理解的表情。
请你告诉我,她好不好。
啊?你咋突然想起了她?
告诉我?
张牧见马六亭一副委曲的样子,更糊涂了,她怎么突然问起了妹妹张凤。噢,也许是几年没见,都是一块长大的,出于礼貌当然要问一问的,只是他不明白,她怎么这副神情对着自己,好像自己有天大的地方对不住她似的。
她当然好了,她还想来看你。
哼,谢了!说完她竟一瘸一拐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