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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作者:人体骨架
文案:
徐诚出了车祸从三个月的昏迷中醒来,开始给恋人文森写信报告情况。
另:本文剧情狗血煽情,慎入慎入。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主角:徐诚,文森,假洋鬼子
第 1 章
文森,你好!
最近我老是想起你,想起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骂我的那句“白痴”。我这辈子老是被人骂“蠢货”、“猪头”、“白痴”,就数你骂我的那一次最开心。虽然后来跟你道过一万次歉,但是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无辜。我不怪你,真的,可是我一定要阐明,我不是故意拉掉你的裤子,让你在大家面前,尤其是你暗恋的惠美面前出丑的。
其实我觉得被看到内裤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家都是人,谁不穿内裤光着屁股在外面走啊,尤其你的内裤又是那么可爱的白底小象,我再也没有见过谁只穿着内裤就那么英姿飒爽了。可是我没想到惠美因此不跟你说话,女生们也对你指指点点的,说你有曝露癖,而且内心闷骚什么的。这纯粹是谣言!我可以作证!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你见到我就横眉冷对,还带着人把我堵在校园的角落里揍了一顿。你走了以后,我趴在地上五分钟都爬不起来,觉得全身的骨头都断了,最后还是路过的老师把我送到医院去的。
我被你打断了两根肋骨,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一周,班上的同学都来看我,只有你没来,我觉得有点寂寞。不过我想,我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因为我老是梦到一头带白色斑点的大象像李小龙一样“啊哒——”一声一蹄子踏在我的胸口上。
啊,护士过来了。我下次再写给你。祝你身体健康。
小诚。3月2日。
第 2 章
你好啊,文森!
好几天没写信给你了,我很想念你。
首先我要澄清一下,我绝对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从头到尾都是在讲述事情发生的经过(实事求是地),虽然我不赞成用暴力的手段解决问题,但是你打我是有情可原的,谁让我拉掉了你的裤子呢?其实你就是无缘无故地打我,我也不会怪你。我喜欢你,你打我我也开心,你骂我我也高兴,这个道理我最近才终于明白。
我最怕的就是见不到你,一见不到你我就胸口疼,疼得厉害。你可别说我这是臆想的幻觉,我有科学根据的。那次我被你打得住院,只有你没来看我,我晚上睡不着就老琢磨你为什么不来,左想右想也想不明白,睡着了就做梦,梦见你内裤上的小象踩着我的胸口跳竹竿舞,醒来了才发现是睡姿不当压迫到伤口。医生说了我好几次,可是我没办法。我这辈子有好多事儿没办法。就像我喜欢你,你后来给了我那么多苦头吃,不怕你笑话,我偷偷哭了好多次,可是我没办法,我管不住自己,我喜欢你喜欢到自己都不像自己了,真的,你一希望我什么我就要发狂,要是有一天你跟我说:小诚,我不需要你了,你从楼上跳下去吧!我就去跳楼。总之,我不能让你受拖累。
啊,写着写着就偏题了,难怪我的作文老是分不高。总之,因为我睡姿不当的缘故,伤口拖了三个月才长好,为了这个,我姐差点儿拿绳子把我捆在床上。等到我伤口不疼了,我才发现自己变成了巴普洛夫的狗,你就是我的铃,我一思念你就胸口疼。所以你看,我不怕你打我,我其实挺高兴,因为我们原本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现在被你打断的肋骨变成了联系我们的纽带,就像按门铃一样(这个比喻可能有点不够贴切,但是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了),它会响应我对你的爱。
我姐后来一直逼问我是不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因为我一口咬定是自己摔的,她不信,还骂我是笨蛋。你不知道我姐是多么恐怖的一个人,她有时候敏锐得像国安局的特务,我从小就怕她怕得厉害。可是我到最后也没供出你的名字,我姐知道了肯定要到学校去找你的麻烦,她特别宝贝我,有时候我觉得她关心我比关心姐夫还要多。不过我姐夫也是个挺好的人,你以后见到他就知道了。
你最近在干嘛呢?
小诚。 星期三。
第 3 章
文森,你好吗?
最近的天气是越来越暖和了,上个星期我还在枯黄草地上看到未消的残雪,这两天草色都变绿了。我窗子下面种了一棵樱花树,我捉摸着再过十天半个月就要开花了,真希望你能在我身边。你喜欢樱花对吗?
嘿嘿,你一定在心里纳闷我是怎么知道的。那一年学校安排我们春假集体旅行,对,就是你在大巴上晕车吐了的那一次,其他人都自由活动去了,只有你因为身体不适留在旅馆。虽然你大手一挥,很豪迈地让大家该干嘛干嘛去,谁留下来罗罗嗦嗦就揍谁,但是我还是偷偷找了个借口跑回来了。我看到你趴在窗台上眯着眼睛愉快地欣赏旅馆后园的白色樱花的样子,真像一只猫。啊啊啊,你别生气,其实你是很有男子气概的,你的拳头也很有力,我试过了,一万个保证!我觉得你真可爱,但是我找不出猫以外的形容词了,我只养过猫呀。你一定想不到我当时就在门外吧。我本来打算看你一眼就回去的,但是我一见到你就挪不动步子了,我一边看着你的背影一边心跳得厉害,我以为自己要发心脏病!我把手按在胸口的地方,对它说:别跳了,你跳得这么大声,小心被文森听见!可是它不理我。它从很早之前就背叛我了,它长在我的胸腔里,可是已经不属于我了。
文森你知道吗,我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要对你说。我出院了以后回学校上课,一听到周围有人谈论你的事,就会马上把耳朵竖起来,大家说你粗鲁、野蛮、不修边幅,可是我觉得这都不是真的,这些都是你做给别人看的,真正的你躲起来了,藏在你身体的某一个角落,轻易不肯现身。我为什么会知道呢?我原先也不明白,不,是我的头脑不明白,但是我的心却对我说“不对”“不对”。我的脑子很迟钝,没等它反应过来,我的身体已经爱你了。(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所以我一听到有人说你的坏话就特别愤怒,可是大家老喜欢在我面前讲,大家觉得我跟你是仇人关系,恨你恨得没边儿了。才不是!这群笨蛋!
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喜欢得连自己都害怕!我的眼睛,它已经不是我的了,如果你要,我可以马上把它们抠出来,跟你在一起它们还比较开心!我看你的目光,已经热烈到我开始担心你会不会燃烧的程度了。我害怕被人发现,可是大家好像都没有察觉,偶尔有看到的,吓了一跳之后,马上把我眼里的火焰理解成复仇的怒火,最后连你也误会了,还恶狠狠地过来警告我。我有点儿高兴,又有点儿难过。大家都错了。
我爱你,文森,不管别人怎么说。
小诚。3月8日夜。
第 4 章
文森:
最近我有点不太好,所以有一段时间没给你写信了。不过我们不说这个,我们谈点儿开心的事,我一想到你就高兴,见不到面写信也高兴,我希望你想起我也高高兴兴的。
前两天我遇到一个假洋鬼子,长着一张中国人的脸,一开口半句中国话也不会说。我遇到他的时候正在院子里的樱花树下坐着,樱花昨天开了,可惜不是你喜欢的白色,是满树小姑娘似的粉,我有点儿失望。可是樱花真漂亮啊,像梦一样,风一吹就扑簌簌地落下满地的花瓣,好像下了一场粉红色的雪,连我这个平时没有什么审美观念的人都看呆了。我一边扶着树干一边看着樱花想你,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这个时候这个假洋鬼子从树的另外一边绕了出来,我们两个都把对方吓了个够呛。
你说外国人为什么都长得那么高?我以前以为是天生的,现在我觉得这纯粹是吃肉吃的。真的,这个假洋鬼子起码比我高了一个半头,除了黄皮肤黑头发,其他地方跟真正的外国人差不多。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中国人,还跟他打招呼来着,结果他噼里啪啦跟我吐了一堆鸟语,我就傻眼了。不过他人挺好,挺和气的,还陪我在树下坐了坐。我们班英文最好的李艳丽整天骄傲得没把人放在眼里,巴不得大家都知道她毕业了要出国,这个真正长在外国的人反而没什么架子。
那天我的心情有点低落,我觉得这主要是寂寞给闹的。我平时也想你,可是那天想你想得特别厉害,我揪着胸口坐在树下,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儿来了,假洋鬼子还以为我哮喘发作,给我吹了一个应急用的纸袋,急急忙忙地要去找医生。我把他拉住了。他的人倒是好心。我们两个就坐在树下一起欣赏了一会儿樱花雨。
我的英文一直都特别破,虽然我的语文成绩也不好,但是那是我的母语呀,我冷了暖了爱了恨了都靠它,英文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反正我一辈子也没打算出国,如果不是为了升学,我才懒得学它呢。我以前就是这么想的。不过那天有那么一小会儿我希望自己以前能够多用用功。
假洋鬼子的中文大概跟我的英文一样破。我以前听人说怎么样能够英文一句不会却无障碍地跟外国人交谈三个钟头,秘诀就是三个yes一个no,不过我觉得这个秘诀有缺陷,万一人不是话涝呢?那你不就抓瞎了。我那天就是。不过我现在知道有时候交流是不需要语言的,身体动作和表情更重要。总之,我跟假洋鬼子比手划脚地聊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他是来看外婆的。他的外婆我也认识,是在西区住院的八十岁的老婆婆,一米五都不到,看他孙子一口气长得超过一米九,我就觉得肉的力量真是无穷大啊。(文森,你也多吃点肉吧!)
后来他又问我名字。名字这个单词我记得,name,内幕,所以他一说我就明白了。我告诉他我叫小诚,还在地上把拼音写出来给他看。外国人就是嘴笨,怎么发音都发不对,听着不是像“早产”就是像“小产”,我一听就气得跳起来。我姐她怀孕了,头胎,听说是个儿子,预产期在八月。我宁愿他喊我“大便”呢!我怒气冲冲地骂了他一阵,我觉得他十有八九是没听懂,不过应该知道我是在骂他就对了。他一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要重新替我取个英文名字。我跟他解释半天,说名字是父母帮小孩取的,其他人给的都不算。
后来护士来叫我了,我就跟他道别,连他的名字也忘了问。不过我偷偷地从树上攀了一枝樱花,打算把它做成干花的标本,然后寄给你。
我想你了,文森,最近我的胸口疼。
小诚。樱花树下。
第 5 章
文森,你好!
我前几天心情不好,隔着好些日子没给你写信,现在我好了,打算这两天多写几封,把过去没写的补回来。
今天我姐夫来看我了。上次我打电话给他,说我一个人在医院挺无聊的,想要复习一下以前的功课,姐夫就帮我把中学的课本都带过来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特别崇拜我姐夫?
我姐夫从小跟我们一个院子长大的,我从懂事儿起就跟着他屁股后面转了。他为人特豪爽,讲义气,重信用,吐口唾沫都能在地上砸出个坑,我们那片儿的小孩儿没一个不服他管的。他爸跟我爸是一个厂里的同事,我爸还比他爸高一级,不过到我这儿就得颠倒个个儿,他是大哥,我是小弟。不过他年纪本来也比我大,比我姐也大。他和我姐上高中那会儿,我还是小学生呢,他每天骑着李叔退下来的黑色自行车找我姐一起上学。一听见窗户外面叮铃铃一阵车铃响,我姐就急了,早饭也顾不上吃就要往外冲,我妈就骂她:“你还没嫁人呢,就忘了爹妈了你!” 然后塞给她两根油条,“去去去”,把她推出门外。
他和我姐是我们那条街公认的一对儿,从中学的时候就好上了。我姐来学校的时候你见过的,你当时还脸红了呢。不过不怪你,我姐从初中开始就是校花了,喜欢她的人能组成一支炮兵营,你要是没脸红我才觉得奇怪呢。不过我姐喜欢的从来只有我姐夫一个人,我小的时候还帮他们传过纸条,我姐揪着我的耳朵说如果敢偷看就扒了我的皮,还鬼鬼祟祟地把纸条叠成心型(她知道我不会折纸)。嘿,我希罕!姐夫他人就豪爽多了,不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