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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第二段:据《人民日报》报道,俄国历史剧《叶卡捷琳娜大帝》将于今天下午在北京大学礼堂进行第二幕剧目的首次排演。该剧将参加今冬在首都剧院举行的世界大学生艺术节,届时世界各地的文化名流都有可能参加这次文艺盛宴。该剧中方负责人,北大俄语系研究生沈秋依介绍,话剧的门票收入,除了少部分作为俄罗斯演员的报酬和奖金外,剩下的将悉数捐给因为寒冷和风雪而蒙受损失的灾区人民。
听得“童惜雨”三个字,汤尔克和茜莉亚并无感到异样,因为美国人对俄国人的敏感度比对中国人的更甚,况且汤尔克和茜莉亚还有更大的行动,他们似乎要帮助中国军队和警方阻击一支来自美国的非法越境武装。汤尔克站着,镇定地想,然后有条不紊地行动着:穿上一件黑色毛衣,再围起那条黑色围巾,最后再套上那件深蓝色的大衣。一切完毕,他将一把沙漠之鹰杀入腰间,戴上顶棕色的鸭舌帽,出去了。
茜莉亚也匆匆忙忙地套上外套,紧随其后。
他们这一出去,尚且不能引起了连锁反应,更不可能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势态,但而后的事实证明,他们行动成功。那支越境武装的首领克拉伦斯,遭到逮捕。
再此之后,他们才目睹了那个叫做童惜雨的中国女孩的美貌,尽管茜莉亚屡次告诫他们不许打她的注意,但是,汤尔克与克拉伦斯变成了一对搭档,他们要在北京的大街上上演出好戏,却因为李军阳的搅局,差点儿砸了场子,他们的演出毫无意义。
于是,从北京追踪到温州,他们似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军阳认为汤尔克对他来讲完全是个“多余的角色”,可惜,这个汤尔克恰恰是个不可或缺的角色,非但不能少,而且正如童惜雨对于整部历史话剧一样重要。哪怕汤尔克所做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最起码,将他吸引到中国的那个克拉伦斯,像是林处寒所爱。
林处寒是李军阳的表妹,一个清秀文静的女孩,她的肤色天生偏黑,美丽的头发和明亮的眼眸都是乌黑乌黑的,留着长长的几乎要遮住眼睛的刘海。很幸运林处寒天生丽质,很不幸林处寒人如其名,她似乎真的总是处在寒冷之中,她的命运悲惨多舛,身边恶患连连,她与克拉伦斯的爱情也是转瞬即逝,但她十分坚强,虽然也会在不堪痛苦时大滴大滴地流泪。
李军阳一心想爱护他这个阿妹,想给她一个温馨的世界,却往往力不从心,难以遂愿。
好在,从北京回到温州,仿佛一切事情都将要趋于平缓了。
只不过,百无聊赖的时候,童惜雨和秦香怡之间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冷战。秦香怡是个心理学者,这样的家伙似乎对冷战的手段信手拈来,心理战,心理学者如鱼得水。这场战争的起因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绝不比普林西普枪杀斐迪南来得轰动。诚然,秦香怡虽然是有一段时间几乎将童惜雨折磨得痛并难受着,但是,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叛变,秦香怡顿时觉得自己输得精光,她甚至因此差点儿送命,而且大发感慨认为人生失意。
相比而言,童惜雨慢慢地对冷战显得从容,她坚信了她的新朋友的开导,秉承着古老的侠义精神,愿意自己的真诚彻底平息这场战争。童惜雨觉得,自己在无所依靠的时候选择了李军阳,而在秦香怡的逼迫下才真正地爱上了李军阳。秦香怡的性命悬于一线的时候,她竟可以做出最大的忍让,承受最大的心理压力。童惜雨不仅有魅力,而且有魄力,风风雨雨中她开始有了自己最坚定的决策。
两个女人的斗智斗勇,过程想必可以如此总结:
童惜雨太犹豫,秦香怡太轻狂。
这样的述说还不足以涵盖全部,童惜雨和秦香怡的矛盾本不该是所提东西的核心。无论她们选择共同合作还是相互对立,都是一种必然,因为在面对抉择的时候,她们各有自己的立场与信念,温斯顿&;#8226;丘吉尔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借鉴于这位英国首相的名言,一方面有人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另一方面又有人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自由言论百家争鸣,仅是学术上提倡的。她们并没有各持己见,也没有自己的战略目标,只是各自奉行了自己所坚持的,于是,两个女人的对决不再是简单的博弈,而是各为自己立场与信念的孤身鏖战。无论用佛的还是用基督的观念来讲,都是一种命运归宿,偶然的起因,必然的结果,无法逃离。
讲到命运,还要讲讲林处寒,她自小失去了母亲,长期的单亲生活使她性格内向甚至有些孤僻,所以在“美妙的大学生活”中错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恋爱契机。她渺小的身体里孕育着足够的力量,她能够同意好朋友徐桑的邀请去北京参加金火组合,并且在从医学院毕业后得以去区医院当一名医护人员,热情而辛劳地为人民的健康服务。
可是好景不长,她总是被命运掌控,生活的困顿,精神的支柱也变得虚无。林处寒自己非常清楚,这个时候她比谁都需要爱情,需要有人撑住她快倒掉的身躯,并且就此和她共度余生。面对重重的压力,林处寒放弃了自我,她更希望她所见的一切一切,是因为她的眼睛欺骗了她,因为选择而形成的世界观中,热衷于美丽,而不愿看到任何丑恶的东西。
虽然她孤立无援,但她始终相信人生是充满意义的,挫折与磨难都是暂时的,“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二百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
看似世态炎凉,看似万劫不复,看似地球末日。
还是有许多人,希望能够帮助林处寒渡过难关,但这似乎全然无用,人们见识的似乎是命运吞没林处寒的决心,林处寒无法逃避。正当所有人无计所施忧伤沮丧之时,某种力量却让局势出现了变化,仿佛一艘战列舰在触礁前的一瞬间突然调转了船头,改善了的情况恰恰应证了陆游的诗句:“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只不过,林处寒更喜欢套用她的表哥李军阳最喜欢的《指环王》的话:“智者动摇的时候,弱者伸出援助之手。”
林处寒重新振作,她始终相信,不久之后,她依然可以用自己那大而明亮,富有沉思感的眼睛,观察着世间百态,用自己每一个微小的举动,证明自己对生活的衷心热爱。
她渐渐地找到自己的精神粮食,命运开始转变。
正当林处寒细细地体味着冷暖人生的时候。
她也晓得了别人的心思:
李军阳必须娶童惜雨,而且,童惜雨必须嫁给李军阳。然而,他们的未来,又似乎没有这么简单。李军阳必须在人生的交叉点上给未来做出一个答复,尽管童惜雨早早地声明自己的忠心和尊重,可是,他们依然徘徊不定,只在心里充斥着美好与幸福。
此时,他们一起在机场送秦香怡和林处寒出国。
挥别自己的亲人朋友的时候,林处寒明白:
故事暂告一段落了,而随之俱来的荣誉和创伤也渐渐归集到了她的家乡,南方,温州的永嘉场,而且在今后的岁月里,这一切都将让人难以忘怀。 。 想看书来
第一篇 永嘉场 第一节
我尝试着要以平常的心态来讲故事,但是回想起来,我却总是久久不能平静,正如那面永嘉场抗倭的铜鼓,振人心弦,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动。记忆深处,我开始翻动日记,并下定决心让少量的章节保全我的原稿,用第一人称叙述。如果各位读者要问我是谁,我可以很从容地讲出我的名字,林处寒,虽然这个名字有些诗意,但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很多人都讲我阿爸没将我的名字取好,因为从字面意思上看,这意味着命运的坎坷。
正文第一篇就将以“我”字开始叙述了,万事开头难,我晓得其重要性,有必要在开始之前,申明一下时间是纪元两千零一十一年:这年年初,我听说我的侦察兵表哥李军阳就要回家了,兴奋不已;这年年末,我来到美国加州,在浓厚的心理阴影下,开始写作。
当然在此我想我有义务介绍一下我的家乡,中国永强,我喜欢我家乡的名字,也喜欢这样将我祖国的名字直接放在我家乡名字的前面,事实上,永强只是温州的一个小地方。
在本世纪初,永强被从瓯海划到龙湾之后,很多人都推测,整个温州的中心将会渐渐向永强地区靠拢,因此,也有许多人提议将龙湾区改称永强区。永强之地,我可以这样简单地描述:三面环海,背倚峻岭,瓯江过境,平原广沃,鱼米之乡,山水秀丽,人杰地灵,英雄辈出,上天有永强机场,下海有龙湾码头。正像许多热爱自己家乡的人一样,我也认为永强确实是个好地方,正如《瓯越文史资料》所言:奔腾入海的瓯江匆匆忙忙地亲了亲永强平原的西北角,给永强带来了跟他名字一样的繁荣与昌盛。
这个被温州人裹上神秘色彩的永强,过去就被叫做永嘉场。
永嘉场位于温州母亲河瓯江的下游,滨临东海,素有东瓯宝地之称,讲是场,永嘉场本身就是一个大盐场,永嘉场好山好水好土地,永嘉场人好种田、好打渔、好晒盐。古时政客皆云:“天下之赋,盐利占半。”历代封建王朝,永嘉场的海盐,经过漕运车运,不仅供给着四方的百姓,也不断充盈着被统治者耗费挥霍着的国库。
即是宝地,当然要有他的宝贝之处。随着改革开放,经济结构的多元化使古老的“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生活形式在此渐渐淡化,海盐撑起永嘉场人半边饭碗的传统也就一去不复返了。温州的地盘上,这里率先进入了工业文明,改革开放,海边人勇于创新的精神,让乡镇企业犹如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尖,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崛起在永强平原各处。可惜工业文明并非有益无害,最初经济的粗放型增长,让永强的环境接受了无穷考验,天空开始灰暗,塘河开始堵塞。很长的时间里,市区政府都曾有意识地去整治永强的环境,希望能够还原一个天蓝水绿,不愧为钟灵毓秀的永嘉场。事实上,这是相当困难的。永强塘河污染涉及的因素太多,工厂污水,农业废水,及各家各户排出的脏水,都要请塘河笑纳,所以治理起来,着实有些困难和挑战。就像是在对付一篇佶屈聱牙的古文,一词一句,每一个要点和细节,都要竭尽全力去弄妥,因而显得非常费事。
好在永强之人天生有些水的灵性,勤劳而聪慧。多年努力,虽离“瓯居海中,人间仙境永嘉场”还远着,但塘河的情况也算有所好转,粗放型的经济增长也逐渐向集约型的靠拢。
但是,永强人仍然还有问题没有解决。永强人是大海的子民,他们富于冒险精神,但他们喜欢将他们祖辈的许多东西传承下去,每年春节、元宵节和中元节,他们都会像过去他们的祖先一样闹得不可开交,这便是他们精神方面的很好佐证。所以眼下的这个问题,对热衷于遵循传统的永强人来讲是至关重要的。
那么,这是个什么样的问题呢?
所有的一切还得先从我家,会王酒吧,讲起。
传承着海边人的冒险精神,独具江南禅宗的灵气,永强的年轻人喜欢在自己的家乡名字前再加上两个字,变成了南国永强,南国永强在永强的名声可用如雷贯耳来形容,那是一家很多年轻人都向往的业余足球俱乐部,主场就在永强机场附近的滨海球场。我的表哥李军阳曾在那儿踢过球,他跟我讲过,去滨海球场的青年们看球打赌,讲话时多多少少都有些道上的底气,总会在赌前骂骂咧咧地嚷:“赌啊!输了就莫做赖皮狗,会王酒吧喝一杯!”
广袤永强平原的中心地带,就是永中镇,穿镇一条大街,号称南国大道,沿南国大道的所有门面街店中,有一家会王酒吧。店主就是我阿爸林天有,我至今还是不太愿意提及他的名字,因为他已经去世,在另一个世界里安详地看着我们这些后生们成长。在那时候,他是个年富力强的中年人,身材粗壮,尖尖的脑壳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平日老是红光满面,一副满高兴的样子。更早的时候,他是名刑警,也不晓得什么时候,他便退居家中,用自家一楼的两间门面,开起了这会王酒吧。
起初,会王酒吧根本没有名字,而且严格地讲,这也算不得什么酒吧,只是一个经营的饮料都比酒多的小餐厅。后来阿爸在大厅里安了一个大屏幕,便有球迷来看球赛,常常人满为患。永强不是市中心,条件甚差。硬件不行,可软件不能真软了,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