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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兰回来了,你的宝贝。又一个贾政。
你什么意思?
贾政小时候勤奋好学,贾兰也是。宝玉不是贾政已是万幸,贾兰是又一个贾政是时势所致。一代一代,一个又一个贾政在历史的舞台上扮演着丑角,纯粹的丑角,却主宰着无数的家庭,一对对恋人在他的逼迫下走进坟墓,永远的暗,消失的美,无数的文人学者皓首去寻找却只找到飘渺的一个影子,一闪即逝的幻影。你看到了,现在的文人,带着面具,为了一口饭的人,不喜欢林黛玉。他们就是贾政。你们讨厌她,全是贾政。
你们是亲兄弟,越说越不像话了。
但是,有人理解,只要你说出心里话,就有人理解,谁解其中味。鲁迅,看到了死亡,一个接一个,孩子、少年、青年、老人。夭、殇、死。不变的主题,历史的阴暗,哗啦,拉开的帷幕,小丑的嘴脸,五官端正,心灵扭曲,他忸怩不安,掩饰不了。彻底的改变,道路,未走的路要走。孙文临终不吃中药。革命仍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短短的文章,呕心沥血,圣人,淘汰了吗?从排行榜上踏下去。我们生活在《红楼梦》里,读它有什么用呢?看看我们就明白一切了。然而,谁解其中味。曹雪芹忧郁地想。
兄弟,兄弟间更该说实话,现在我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们没有说过话,我是说我、他想的做的完全不一样,他从来没有好好听我说过一句话,他听你的,就想贾兰听贾政的,言听计从。
大婶收拾了盘盏碗筐著,抹了桌,洗刷声。
呕吐,粘有胃液酒精的食物带着刺鼻的味道。师君哈着腰,鼻子红,苍白,难受的表情,虚弱,奇怪的虚弱。大婶拿锹铲土盖了。今天怎么了,好好的,喝酒,成这样,以后再别喝。师君没有说什么。
天色暗了下来,第谷住了下来。
冬夜,没有诗意。
第二章
历史、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地理、语文、政治九门课,真的应付不来,我喜欢上学,可太难了,每天都为成绩担忧,惟恐考差了,被别人嗤笑。
语文老师很帅,最喜欢他的课,再就是生物老师,他很幽默,能把使学生感到尴尬的话题说的妙味横生,使我懂得了很多有趣的知识。郭蕙成绩最好,也是女孩,她怎么就学习那么好?是天赋吧!她小时候就学习很好。我成绩一般,不上不下,不管怎么努力成绩也上不去,天资平平所致吧!我讨厌英语老师,女人,单眼皮,蜡黄脸,考究的衣服,一条明晃晃的金项链挂在她细小白皙的脖颈上,齐肩的稀疏头发黑的发亮,声音尖利,嘴巴尖而微向外突,嘴唇小而薄,洁白牙齿。难学的单词就是从这张口里面蹦出来的。英语就是生命,学不好会断送前程的,她的课上只能瞪着眼,虽然我明白不可能学好它。第谷的英语就很好,第一名,状元,他怎么学的,我真想问他是不是有神仙帮助,可我怎么开口?他会不会认为我爱上他了呢?爱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九岁的时就吻过一个男孩,那不叫爱情,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是觉得没什么好,他的嘴唇很滑。初二时,我的同桌梁晴就被一个男孩爱上了,他每天给她写一封情书,字体娟秀,我看了很多的情书,都是别人的,全有那一句话: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爱上了你。他们是不是商量好的一起追女孩啊?梁晴说她招架不了了,她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梁晴说那个了,十五岁,她不后悔。爱情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觉吗?我觉得不是,他们不是在爱情,是在玩弄感情,肉体的肮脏交易。我也渴望爱情,但我的他一定不是平庸的男人,他要英俊、壮实、聪慧,像第谷一样。第谷爱我吗?说不定现在他在想我呢?智慧的男人都一样,在女人上失败,不知道女人需要什么,把女人看成了天仙。其实女人就是女人,嘻嘻地笑,涂脂抹粉,花枝招摇,轻声细气,还不是为了勾引男人。生物老师说的很对,我们到了青春期,荷尔蒙让我们不得安宁。我是不是不漂亮,怎么就没有一个男同学给我写信呢?管他呢,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我想要的,我不比她们差,梁晴身材不好,梅子鼻梁不太挺,可儿就是晴雯,有雀斑。剩下一个春瑛吧,是个无知,人家说漂亮的女人都无知,也许是真的,我就没有见过一个博学的漂亮女人。等吧,是金子就会发光,语文老师说的。
生理卫生知识不讲了,你们在下面看一下就行,不是必考内容。我们讲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达尔文学习不怎么样,他是通过父亲的关系进入剑桥大学的,不过他经过自己的努力还是创立了自己的学说,轰动了世界。生物进化论是他的成就之一。他的进化论是宏观的,没有研究基因的遗传变异,不知道近亲结婚的危险,这也是他的家庭悲剧的来源,他的妻子是他的亲表姐。他有几个孩子残疾。林黛玉幸好没有嫁给贾宝玉。林黛玉要是知道近亲结婚的严重后果大概会爱上其他公子吧。贾宝玉也不会当和尚了。
要是没有这些学说该有多好啊,我还喜欢我的表哥呢?有了也好,我可以及时抽手。老师也是无知的,他怎么知道表亲结婚就一定是悲剧呢,我就见很多没有悲剧的例子。但是,已经记在了书上,书上的就是标准。以后我一定弄清楚这有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我相信有。
适者生存,劣者淘汰,中心。
残忍的自然规律,我们大家是不是也适合这个规律,要争夺生存空间?我们坐在一起,一起思考一个问题,一起喝彩,如果是生存竞争的关系,我们的笑容不就成为最虚伪的表现了吗,或者说成了最愚蠢的证明了吗?人生肯定不是这样的。不然,人生真的太可怕,老虎的牙齿没有人的刺刀锋利。智齿,他怎么长了一颗智齿,父母都有智齿吗,你看,他在打自己脸呢。真滑稽。
春瑛又和白歌嘀咕什么呢?浪蹄子,除了和男人调笑之外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些什么,有什么可说的呢,我总觉得和男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家里那一点芝麻事吗,翻来覆去地说,也会觉得腻烦,他们好像不是在谈家里的事,一本正经的说,又偷偷摸摸地傻笑,真让人琢磨不透。我真想问春瑛和男人都谈些什么,可怎么开口呢,不能问她,我知道她,最会耍小姐脾气,你求她,她就捉弄你。哎呀,他握住她的手在干什么呢,该不会是*吧,不要脸。春瑛和白歌的第一封情书我看过。白歌,如语文老师所说,是个才子,字写的好,文章也写的好,文如其人,文章有一股帅气,浪漫不羁,像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写出那样的文章呢,第谷怎么只英语好,而文章不好呢,要是他的文章也好的,我会更喜欢他的。我爱你,在我走过你身旁的一瞬间已经注定了,我爱你,穿过无际的往昔我来寻你。是真的吗?白歌怎么想出来的,春瑛被打动了吧。在女人面前她太会掩饰感情了,而在男人面前她有太会表演感情,真是好演员,三级艳星。他睡了她,她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但我知道,那天她没有来上课。累了吧。班里有二十个男人,十个矮个子不算,剩下十个,五个恋爱的不算,还剩五个,三个笨蛋不算,就剩两个,师君、第谷。师君文章也不好,可他看了很多的书,也不是什么深奥的书,全是一些花花绿绿的杂志,据说就是这些杂志毁了我们的思想的,他的思想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可看他稳重的样,那些杂志大概起了正面作用。语文老师对他的评价很高,很看好他。可我总觉语文老师的判断是有错误的。他的成绩太不稳定了,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难言之隐,一直困扰着他,他不爱说话,多余的话没有,书呆子,问一句答一句,过时了,他心理在想什么呢。告诉我该多好,想了解他,他怎么就不说话呢,我才不稀罕呢?第谷也不错。眉毛浓,精力充沛,语言平和,颧骨有点突,还算英俊。可我怎么和他接近呢?
上课时间说话是不对的,李老师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这句话,可是没有用,仍旧有人在课堂上说话。我从来不在课堂上说话,是个好孩子,可是这样也没有赢得老师的好评,他们要的是成绩,成绩优秀的学生他们喜欢,像我这样的学生他们可能也不讨厌,反正我还没有挨过他们的骂。他们讨厌捣蛋的学生,课堂上他们出风头,老师总会毫不客气地让他们站起来,有时候还要让他们写检讨书。老师是同学的朋友,这是一种理想,老师就是老师,他只能站在讲台上,如果和我们坐在一起,学校还不乱了套,封建时代私塾里的先生都有戒尺的,看来我们还算赶上了好时候,没有皮肉苦之虞,可精神上的痛苦还是免不了,成绩;为什么不相干的人和我要成绩呢;老师是我什么人;陌生人走到了一起罢了;遇到了关系就变了,变成隶属关系;如果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说不定还会发生口角呢;现在;我只能听他的。让老师皱眉头的人会别鄙视的。我痛恨约束,从小就这样,和男孩子打过架,看不惯的就是要反对,现在不会这样做了,为什么会如此,我不很清楚,只清楚一点,顾虑多了,怕别人指点。
达尔文先生认为,长颈鹿以前的脖子没有这么修长,因为矮小的树木消失了,它们为了吃到树叶,只能不断地伸长脖子,久而久之,它的脖子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达尔文先生推论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全是正确的,缺乏实证,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非要相信呢,我就觉得这不是正确的,无论什么生物的发展都要有个限度的,人有往祖现象,长颈鹿怎么就可以无限制地长高呢,根本就是在一个小框子里面讲学问,可我又和谁说我的想法呢,和老师,不行,他没有时间,他担两个班的课,有不少的同学要向他询问疑惑,我的生物知识也不怎么样,问他这样的问题他会不会有点不务正业?
诶,前面的,喊我的吗?是喊我的,后面的第谷,借橡皮呢。平静地把橡皮递给他,谢谢,不客气。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我怎么不找话说两句呢,死脑筋。
我们的交往就这样开始了。有一天,他约我出去,学校的后面有白杨树林,林子里早来了一对对恋人,白歌和春瑛也在。他们见到我们笑了笑。春瑛穿着洁白的齐膝裙,乳白的短袖,蓝色的眼影,精致的眉毛,浓郁的香水味,微翘的唇,光滑的小腿,你不来该有多好啊,狐狸精。相比之下,我寒碜。但我没有走开,我才不能输给这个无知呢。他的第一句话是,其实,我很羡慕他们俩,他们不怕别人说闲话,他们过的很开心,我过的一点不开心,没有任何快乐可言,没有,每天生活在压抑郁闷中。我没有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他解释说,他爱过很多女孩子,但从来不敢表达出来,每天梦见女孩,现在懂了人活着就要对自己好,也懂了好感不一定是爱,爱是无法忘记的那个人,那就是你,想不到第谷会那样说,我没有什么激动,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一刻钟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打破了僵局,还是小时候好,那时候不晓得爱恨、进取。我很好奇,强壮的他会有那么细腻的感情,会脆弱,需要女人的安慰体贴。也是从那时我知道我不爱他,因为我很平静,那不是爱的征兆。我把真实的想法告诉了他,他说没有关系,他走出了第一步。战胜了怯懦。我问他英语怎么学的那么好。他说他初中的时候英语就很好。底子好。他问我语文为什么那么好,我顺便说底子好。其实是我苦读的结果。管他呢,反正无法证明我说的是谎言。
第谷的右半边脸更结实,天庭饱满,说话抑扬顿挫,思路清晰,他说很感激我,感谢我听他倾诉,还说情人做不了就做朋友吧,那好啊!天上掉馅饼了。
回到学校我又想起和第谷的事,上帝就是要给人找麻烦,如果第谷换成师君我一定会同意的,我一定会和他接吻,还要紧紧地抱住他,什么也不顾,和他做,就在那里。春瑛红眼去,愚昧的人嘲弄去。
第谷和我成了朋友后,他常常到我的寝室来,同寝室的不舒服,妒忌。我喜欢他过来,因为他什么都知道。他给我讲其实老师讲的不是全对,他知道的不过是片面之词,就那达尔文来说,达尔文成绩不是很好,但他是一个酷爱学习的人,旅行路上不忘读书,他为了学习雇人讲课,他擅长实际操作、观察,对周围的动植物很早就认识不少,很了不起,像我们,早就听说了枇杷,但从没见过,就是有一棵这样的树在我们面前也不认识。所以,人家学习的是知识,我们学习的是文字。人家学习一年,我们学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