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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我清楚。他那边还好说,没什么保安措施比较方便,倒是黑狐这家伙这头我要多出点人手了。”
沈沉没有反驳,“你认为J会在什么时候出手?”
顾朗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摇了摇头,“不知道,J的犯案时间一直没有规律,像之前的严威就是保释后的第二天就被杀害,再之前有的隔了一周,有的甚至是早已释放了半把月,我甚至都没法说黑狐会不会成为J的目标,你要知道若是算起以前,那保释的人可多了去了。”
沈沉的脸色也有些凝重,“我们总是这样被动,早晚还是被J牵着鼻子走。”
顾朗手一紧,“这种情况,我要是能改变早他妈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膝枕发生
后来的气氛怎么炒也炒不热,两人讪讪的结束了谈话,回到公司立马受到了boss的召请,说的话倒是跟顾朗料想的差不了多少,大体就是上层驳回了他们搜查证的审批,要他们自己见机行事。
预料到跟真正被这么腰斩到底还是两回事,顾朗阴郁的说不出话来,在心里咒骂了千百遍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回头跟小组成员通报后,就一个人窝在休息室里不出声。
他们就等着J露狐狸尾巴,但是在整整半个月后,几个人屁都没抓到,就连元旦都在食不知味中度过。
“再这么下去都要过年了。”梁陌趴在桌上怨声载道,最近因为黑狐事态的严重性,他们不得不亲自上阵,两两轮班监视,一直持续了这么多天,“黑眼圈都已经遮不住了……”
沈沉打着哈欠,疑惑道,“你不是都不化妆的吗?”
梁陌翻了个白眼,“你不懂,我要趁着婚前赶紧女人一把,结婚后我就更懒得化了。”
几个人完全闹不明白这家伙的逻辑,也懒得跟她计较。
林陆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这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梁陌难得赞成了他一把,“对啊头儿,再这么下去我都要肾虚了。”
顾朗在桌子的另一头噼里啪啦的翻着文件,面色苍白,其实就他们四人来说,顾朗是休息时间最少的一个。在他跟沈沉轮班的时候,由于顾及沈沉的毛病,他常常延长换班的时间,自己看的久点,有时候还直接让沈沉一觉睡到早上,虽然每每沈沉爬起来都要痛骂他一顿,但他还是屡教不改。
沈沉看他那模样有点心疼,“顾爷,你去休息会吧。你这样子能干什么事?”
“没事。”
顾朗头也不抬的回道。
梁陌瞅了瞅沈沉那表情,也借花献佛道,“说的对啊,头儿。反正现在也没事干。”
“你们有闲情关心我还不如多把以前的犯罪资料看看。”
“……”
得,他们可不觉得那翻了百八遍的资料有什么好看的。
梁陌也不自讨没趣,叉着腰嘟嘟囔囔的站起身,走出去之前还特意拽上了林陆,尽管对方不情不愿的脸色还格外阴沉,但毕竟组内成员,不好太驳人面子,最后还是跟了出去。
梁陌的用心沈沉也不是不明白,他看着顾朗日渐憔悴的脸,把椅子往他的方向挪了挪:“你这样死撑还不如去睡一觉,养精蓄锐,有力气才能干活。”
“把案子带到明年,我们这个年该会过的多不安生。”
顾朗没有太多力气折腾,口吻倒显得弱气,沈沉虽然觉得有些新奇,但也不是关注这档事的时候,他有点想像之前顾朗常常对他所做的那样揉揉他的脑袋,可手微微抖了抖,始终没有伸出去,“以往我们不也有这样的时候吗?不是很奇怪的事。说实在,其实我们就回家吃个年夜饭,如果出任务连年夜饭也没得吃,几乎等于一年无休,过年什么的,也只是感受感受其他人的气氛而已,不至于当作十分特别的东西。”
顾朗原本想辩解这过年注重的并非是节日气氛,而是合家欢聚的亲密感,但一瞬间想起沈沉的家庭,他就没有了话说,说到底那样的想法,也仅仅是他的自我安慰吧。
真是苦了他。顾朗柔柔的看着沈沉。
沈沉被这样的视线盯的极不舒服,其实他早就把这样的认知根深在脑子里了,连前因后果都不作过多的思考,刚刚脱口而出的,完全没有想到顾朗在意的那个层面,他调整了下坐姿道,“休息会吧。”
顾朗叹了口气,这样的境况下这样的请求即使不是有益于沈沉,他也无法拒绝,他对沈沉有着责任,所以力求尽量满足他,只要顺着他心意就好了。
顾朗伸手拽着沈沉的手臂,“过来。”
“?”沈沉一脸莫名。
顾朗干脆直接自己动手,把沈沉的挪椅直接拖到了他跟前,在沈沉还不明所以的时候一脑袋就躺了下去,光明正大的享受了传说中的膝枕。
沈沉只觉得喉咙一噎,大腿的肌肉顿时绷紧,分毫都不敢动,顾朗有点不满,拍了拍他的腿道,“你说让我休息,你这个枕头做的有点不到位啊。”
“……啰嗦,你要休息去休息室,有沙发。”
“这样就挺好的。”
顾朗乖乖的闭上眼睛,沈沉仍旧很是紧张,哪怕顾朗是头朝外,他还是担心顾朗会不会不小心就蹭到了他的二弟,那他不觉得恶心?说到底两个大男人之间的膝枕,本来就很恶心吧…
“……喂,你别在这睡,这样的睡姿你也不嫌腰酸?”
沈沉是找满了理由劝服,可顾朗一点儿也不领情,甚至到最后连接话都懒得接,哼哼唧唧的似乎真的要睡着,也确实如此,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了,浅眠都在高度的压力之下,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真正的放松身心下来,说起来,这么做的对象,也仅仅只限于沈沉罢了。
等顾朗真正的睡了过去,沈沉还没从紧张中从缓过神来,直到他轻轻的推了推顾朗好几下,确认对方都没有丝毫反应的睡死,他吐了口气,腿正麻呢,刚一放松,顾朗的脑袋就往下滑了好几厘米,吓的他赶紧把顾朗的脑袋轻轻往上搬了不少。
可不能碰到二弟啊… 沈沉还絮絮叨叨着。
碰到顾朗的头,沈沉就魔怔似的不打算挪了开。
他低头看着顾朗的侧颜,分明性格咋咋呼呼,睡着了却像个大孩子,没有丝毫痞气,他轻轻描绘着顾朗的眉宇,又不敢触碰的太过明显,就那么点一下点一下,像闹腾的蚊子一样,惹得顾朗伸手挠了挠,嘴巴里还碎碎念了好几声。
沈沉尤为在意顾朗说了什么,不由自主就俯身凑上去听听,结果没把握好尺度,只觉得耳朵在对方的唇上轻轻蹭了过去,瞬间一股酥麻感就从脑神经窜到了脚板,他猛的抬起头,耳朵像煮开了一般红,他用手半捂着脸,看着还躺在他腿上昏昏大睡的人努力抑制自己的战栗。
他真的有股想把对方掀翻在地的冲动……
可顾朗睡得很安和,安和的让人忍不住也困意大增,沈沉早就抽开的手又晃晃悠悠覆了上去,轻轻摸着他的头发,只是安慰而已,沈沉心里头默念,反正他也经常对我这么做,只是讨回点债而已,完全合理合法,没有意图不轨,没有想占便宜。
沈沉就那么一下下给顾朗顺毛,渐渐眼皮耷拉着,不小心也就那么睡了过去。
梁陌偷偷摸摸的在门缝瞅了一眼,又静悄悄的关上门,乐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车祸发生
要不是发生了大事,梁陌绝对不会选择去破坏会议室里那么温情的场景。
沈沉的手机放在他办公桌上外套的衣兜里,震动的让人不能安生,让梁陌一顿好找。原本她是不会选择去接听别人的电话,毕竟这是一个窥窃别人隐私的行为,身为刑警他们这方面的敏感程度更甚于一般人,况且他跟沈沉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这种可以相互开放的程度,所以没经过允许梁陌并不敢擅自行动。
想着打吧打吧待会就挂了的想法没理,没想到那电话还不屈不挠的跟梁陌犟了起来。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紧急来电吧。
梁陌内心挣扎了下,还是掏了出来,显示的是一个本市座机号。
按理说他应该直接找沈沉的,但会议室气氛好到极致,她私心不想破坏,想着到时候再去道歉主动接了起来,结果却听到了晴天霹雳的消息。
梁陌甩开会议室的门都是震天的响,瞬间被吵醒的两人还顶着朦胧的眼神,顾朗还躺在沈沉大腿上不肯起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梁陌手揣着沈沉的手机,整个人都在发抖,连声音都自带颤音,“沈、沈沉,不好了,伯母,伯母她出车祸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不是沈沉,反而是顾朗。
他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然后立马把视线投向沈沉,他似乎整个人都懵了,表情呆滞的不带丝毫情感,顾朗没时间等这家伙慢慢回神,立马就把对方拽了起来,“该死的这时候你还傻逼兮兮的干嘛?快走啊。”
说着就疾步出门,沈沉被他牵着不停踉跄,梁陌快步跟在顾朗身边报备,把手机塞到了顾朗手机,“在第一医院,已经进行了紧急手术,伤,伤情似乎很严重…医生说,希望……”
梁陌咬咬牙,还是没敢把话说清楚,但说到这种程度顾朗不会不明白,同样沈沉也是,顾朗低咒了声,握着沈沉的手也不由得抓紧,想借由这个给对方点力量,哪怕稀薄的可怜。
沈沉整个人如同放空一般,连进出出租车都是由顾朗硬塞,两人跌跌撞撞来到医院,手术已经进行了2个多小时,情况未明,护士看到来人急忙给他们递上了手术同意书,“你是沈琴如的家属吗?因为病人情况危急,医院就决定先行进行救治,请你在同意书上签字。”
沈琴如… 沈沉的脑子终于有点点清晰,他都快忘记了这个名字。
她原来也姓沈吗… 啊,也该是,他的姓氏是母亲后来改的把… 回忆起来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顾朗看沈沉晃晃悠悠的不马上接取同意书,刷的一下就自己抽了过来,护士皱眉的看着他们俩,虽然她能理解病人家属目前的心情,但医院擅自进行手术如果出现了抢救无效的情况,就很有可能出现医疗纠纷,她不得不在心里嘀咕。
但实际上护士自以为能够理解沈沉的心情完全是错误的,就算她看过千千百百的生死离别,也还是不懂沈沉现在的纠葛,大概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样看起来孝义满腹的人,一直以来最期待的到底是什么。
顾朗扶着沈沉坐下,他抬头看着还站在旁边的护士,有点央求道,“你能离开下吗,再给点时间,马上签。”
护士也并不是不讲理的人,点点头就离开了。
两人的手还紧紧拽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沈沉反拽着顾朗,指尖都深深嵌入到他的肉里,能看到明显的血痕,顾朗一句话也不说,就由着他。沈沉的唇齿都是雪白的,哆哆嗦嗦像受了寒,他把沈沉的脑袋一下子拥到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念叨道,“没事的,没事的。”
顾朗也是嘴笨,这时候根本手足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应对,他努力让自己不变得凌乱,因为他知道这会沈沉早已经心乱如麻,如果他再没有能力撑起担子,那他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给对方添乱。
沈沉也不会挣扎,他紧紧的抓着顾朗的衣领,冷不丁的激灵一下,他也没哭,声音却干哑的像好几天都没有喝水,“顾,顾朗,顾朗… 顾……”
他就那么一遍一遍的重复顾朗的名字。
顾朗搂的他更紧了,“我在,在呢。”
“是不是,是不是因为我,所以母亲他才……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想让她…是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你不要乱想,这是场意外。你母亲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啊——”沈沉突然猛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嗓音小声却尖锐,“你不懂你不懂,是我该死!是我的错!是我想要让我自己解脱,都是我!都是因为我母亲才会出事!”
顾朗只觉得疼,从心里往脑子里揪心的疼,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沈沉,就算他负伤,就算他之前提及他的母亲,就算他跟自己争吵,他也是淡淡的,一如平常柔旭的他一样,至多带点冷漠,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歇斯底里。可看到他这样的模样,顾朗却无计可施,这样的无力感更让他疼痛,他只能再把沈沉往自己的怀里揉去,似乎要揉碎在自己的胸腔跟前。
“你说,你说我现在为什么还在想这样的事,顾朗… 我到底是有多不孝,我是不是真的希望她死。”沈沉挣开桎梏,把顾朗手中的同意书抢了过来,他颤抖的举在顾朗面前,失控的说道,“我连这个,连这个都不敢签!都不敢签!”
“沈沉,你冷静点!”顾朗紧紧抓住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