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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辉果然是新闻人,虽然他没有确切的说明为什么他把这么多起案件给隐匿了起来,但没有人不清楚,他把应给王父的交代全做了,但没有取得王父所期待的谴责,反而借刀杀人。他并不怕得罪当局,新闻人,以前被称为“第四权力”,一直是跟当局并驾齐驱两两制衡的角色,再者,他可什么都没说,他所做的只是诱导受众而已。
他在发消息之前,也跟那些人交代了,当然只是交代而已。
一时间,舆论动荡兴起了。
网上充斥着对当局知情不报还有意隐瞒的抨击,对J的恐慌还有莫须有的崇拜,早就消失已久的舆论风潮又席卷了回来,沈沉抓着报纸的手还有点颤抖,就算他还没上网,也已经能预见那会是多么慌乱的场面。
梁陌看着他的模样,又小声补充道:“听前台说,上头人很早就来了,跟boss在里头聊了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了,你说我们是不是完了,boss该不会被撤职吧。”
顾朗脸色相当阴沉,狠踹了下桌角。
沈沉也十分不知所措,几人这会只能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等着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再保释发生
足足过了大半个小时,顾朗已经从焦躁的心情中缓和了不少,干坐在办公桌前大口大口的嚼着pocky,也不能怪他气急,他做下来的种种事情很多都是为了保全boss,哪知道李辉胆子大起来居然会干这种阴沟里翻船的破事,这要是把boss拖下水,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到哪里去,他想着又狠咬了下嘴里叼的玩意,看来事情不能这样拖下去了。
正想着boss的办公室门就打了开,一个戴着军帽的人走了出来,左右还跟着两位着装相同的人,看起来是那人的陪衬,顾朗正想眯眼看去,打头的那个人就神情厉色的往他的方向盯了一眼,有点考究探查的意味,顾朗也大大方方的让他看,谁知还没几秒,那人却什么话都没说,扭头大步离开。
顾朗有点摸不清头脑,沈沉跟梁陌也各自对视了眼,还没反应过来,顾朗就直直往boss办公室冲了去。
“老大,那家伙跟你说什么了?!”
陈固古正坐在位置里揉着僵硬的脸,看到他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也没埋怨,直接道:“你来的正好,有事跟你交代。”
“那家伙威胁你了?”
陈固古翻了个白眼,“哪叫威胁,那可是上司,叫布置任务。”
陈固古的心态倒是很好,自从他接手这个案件没有丝毫起色后,他就一直有着这样的觉悟,说实在也是他能力有限,身为一个刑警,当然希望真正有实力能保护公民的人来坐这样的位置,如果换任,他并没有多大的怨言。
只是面对上司这种形式化的客套,赔笑的让他脸都发酸的事,也该是不想做了。
他继续揉着脸,看顾朗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乐道:“也没啥,你也别太在意。说起来平时我看你挺有本事的,怎么在我跟前就跟个小毛头蛋一样,都这么多年了,要不要叫声爸爸?”
“滚你丫的,有事说事。”
陈固古摆了摆手,无关紧要的说道:“也就是被要求在一个月内破了案子呗。”
“哈?”
“多大的人了耳没那么背吧,懒得重复。”陈固古说着,随后弯下腰在办公桌底下翻箱倒柜,半天整了个脸部按摩器出来,自顾自的推拿起来。
顾朗无语的指着那个玩意,“我说,我说老大,我印象中这是女人用的吧。”
“噢!”陈固古倒是一点都不介意,“我女儿用的,怎样,我觉得拿来给我当按摩器也差不多,挺舒服的,哎呀… 你是不懂我们这个当老大的也要面对我们的老大,不是每个老大都像你老大我这么不像老大的。”
顾朗被他老大来老大去的搞得发懵,干脆懒得理,直接道:“先别说这个,倒是你说一个月?一个月能顶个P用,他们以为这是赶赶工就能完成的?来个下马威就能捉到犯人那早来啊。”
“虽然我也觉得不大实际,但这就靠你了啊,要是一个月没成果,我就洗洗回家睡咯。”
陈固古把旋转椅扭了个面,整个人瘫软其中,一手推着按摩器,一脸惬意,仿佛刚才说的话只是你今天晚饭吃了吗?吃了。要一起按摩吗?好。这样如此这般的家常。
顾朗也是不寄希望在这死老头身上了,他咬咬牙,时间不长了,该等吗?
沈沉杵在boss门口外,悄悄思考着什么。
顾朗又跟陈固古唠嗑了好一阵,出来时就看到沈沉迎面走了上来,刚准备说些什么,林陆就猛地插话进来:“出事了。”
以上还是用相当平静的声音来表述,只是相对来说比往常嗓门大点。
顾朗自然没有先顾及沈沉,直接问道:“什么事?”
“宋皋今天保释。”
“宋皋?”这么久以来终于出现了第二位保释人,顾朗先是震惊后竟是兴奋的发抖,但他对于这个人确实没有丝毫印象。是谁?在他特意挑选出着重监视的犯罪者中并没有这么个人物,沈沉见状在旁适时提醒到:“是我们拘留所会面的一个,酒驾撞人,那个地中海,大腹便便的。”
“哦哦哦!怎么是他?”顾朗稍微回忆了下当时的状况,那个地中海对于J的反应尤其刺激,分明一脸拘留所是我家的姿态怎么也不肯走,现在居然来了个大反转,顾朗盯着沈沉默默分析道,“难道谁后来跟他有过接触?林陆你有没有调查那之后与宋皋的会面人。”
“是,调查了。”林陆虽然不喜跟顾朗报备案件,特别是为什么在询问他时还不正脸面对他,反而直勾勾的盯着沈沉,这样不尊重人的态度…… 他其实一点也无所谓,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顾朗罢了。林陆干想着,话还是跟着脱口而出:“只有你、沈沉还有宋皋的妻儿,以及他的律师。会面录像我们已经全程观察过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律师也有J犯案时的不在场证明,目前宋皋躲在家里不接受我们的调查,要向上头拿到合法搜查令。”
“啧,又是搜查令,这家伙的应该好拿吧,要多久?”
梁陌看了看手头的表,想着刚出门的人,无奈道:“不好说。”
“不好说?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足够让这家伙死上好几遍了。通知地方公安加大晚上对宋皋的监控,进不了他的家也要确保他不能出门!以及做好gps定位监测,一旦有电话接入宋皋便立刻锁定位置。啧,偏偏是这个时段。”
顾朗有着不大好的预感,他转向沈沉似乎想从对方嘴里知道什么,沈沉不负他的暗示道:“难道J的目标一直是宋皋?黑狐只是纯粹用来麻醉精神?他如果天真的以为我们会相信他会像黑狐那般也不对宋皋出手的话,那不是太小看我们了吗?如果他真的趁我们没有搜查权的空档实施犯罪,我只能说,这家伙确实大胆。”
“这家伙什么时候不大胆了。”顾朗神色严峻的把手往桌上一拍,一副被人戏耍过的模样,梁陌见状灰溜溜的跑走去下达命令。
“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沈沉淡定的问,“J不是蜘蛛侠也不是隐形人,就算宋皋家不像黑狐那样变态,但如果真是J掐好的时机,按J犯罪的性质,在我们眼皮底下把被害人带走的代价也就是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被我们抓获。这个赌难道我们赌不起?”
顾朗吐了口气:“我知道,只是他太嚣张了。”
“那也确实。黑狐那边的人员需要调度吗?“
“一部分吧,不能杜绝任何可能性。”顾朗停了片刻,望向沈沉的眼眸,嗫嚅着嘴似乎有些话想说,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
“你刚才有话跟我说吧。”
“啊…”沈沉想了想,其实他刚才想的偏激法子就是假冒人保释让其成为J的目标,化被动为主动,但现在突然冒出了这样一茬,跟他的想法大致雷同,这样也不好再实施,于是他耸耸肩道:“现在已经没有了。”
顾朗盯着他好一会,才道:“黑狐那边你去负责吧。”
“哈?”沈沉讶异道,“为什么,宋皋那边遇到J的可能性很大,黑狐那里戒备森严,光是他自己家的保镖数都比我们多,可不像宋皋带着老婆孩子缩在家里现在在不在还不确定。”
“这我当然清楚,但是我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在这种关键时刻难道让梁陌那丫头片子去负责黑狐?”顾朗皱眉道,“这是唯一的办法。J的作案时间按照常理来说通常是凌晨1点到4点打电话给被害人让他转移地点,你可以先回家好好休息下再过去,以最好的状态面对突发情况。在此之前我会让黑狐那边的警员好好盯梢。”
“……啧。”
顾朗吐了老长的一口气,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J发生
1月12日凌晨,黑狐的大厦以及宋皋的屋子在一片暗夜中鸦雀无声,但车里相互接头的代号J小组大概是既忙碌又乏味。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仍旧没有丝毫动静,梁陌坐在副驾驶座打着哈欠,面对着眼前那栋已经有些看不大清楚的民宿房,兴致渐渐的有些退却了,她不紧不慢的伸手对着对讲机说道:“头儿,你说我们会不会白守了。”
“没重点事不要找我报备!”顾朗恶狠狠的回应道,对方顿时听话的没了声音,没有嘈杂的电流声,小区的安静便似乎企图吞噬般把人包裹的严严实实,顾朗看了看表,又抬头瞅了高楼之间的某层房屋,他拿出了烟,靠在墙上吐着烟晕,好一会,看着头顶漆黑的夜空,有点不甘心的想着,没想到会这么快。
仿佛一切都跟安排好似的,上头的人刚刚有意来施压,晚上,似乎就能够真相大白。
这算不算他的自信,顾朗也不好说,或许说他宁愿是他的失误。
顾朗看着跟前的火星,还有大半根的香烟,他突然嫌恶似的直接用手指捻灭了,大概是他的指腹已经因为工作长了老茧,就算这么做也只有微微的灼热感,他搓了搓手指上黑色的烟灰,想起自己并没有带可以擦干净的玩意,他把手指凑到了鼻子跟前,嗅了嗅。
并不是让人讨厌的味道,顾朗心里头回应着,又猛然间想起沈沉说的,可不要养成不好的嗜好。他轻笑了下,又使劲搓了搓手指,但还是无能无力。
他又把别在腰间的对讲机掏了出来,调频了好一会,懒得讲话,只敲了敲对讲机。
“怎么?”对面传来了冷冷清清的声音。
“有情况吗?”顾朗把对讲机凑到了嘴巴前,尽量压低自己的嗓音,在已经空无一人地方说话连自己都敏感的认为有回音,当然他更担心被保安察觉。虽然他在擅闯之前有打算用刑警证正大光明,但还是担心打草惊蛇,毕竟对方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林陆跟梁陌到底不同,他没有丝毫困意,只是无聊的翻着单机游戏,还是密室逃脱类的。其实监视这方面犯不着他们来做,暗地里有专门干这活的警员,但他们必须亲临好做部署,所以一时半会不盯着也并不要紧。
“目前没动静。”林陆手头也没停下来,对于顾朗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
顾朗也是没事找乐子,竟跟林陆聊开了,“怎么,对你头儿我的安排有意见?”
林陆没料到顾朗也能跟他扯皮,他们一年里说过的话除却工作上的报备绝对不超过五句,所以他微微发愣,但也没多么反常,仍旧面瘫道,“没有。”
顾朗继续说的开心,“我这是器重你,才让你去看黑狐,懂吗?毛孩子,黑狐那里很重要。”
毛孩子… 林陆实在无法恭维这样的话,一句话都不肯应。
“诶,你知道些什么吗?”顾朗又莫名其妙道,“你好像很敏锐啊。”
林陆隐隐约约知道他在指代什么,就像是分明他是派沈沉来看黑狐,却早早又给他指派了任务,沈沉为什么现在还没到,就算顾朗让沈沉睡饱了再来,但是以沈沉的个性不可能凌晨一点多了还没就位,难道真的是睡过头了?林陆无法这样保证。
所以顾朗这句话的意味,他是可以揣测的,但是他并不乐意跟他说,所以林陆仍旧没有答话。
顾朗却似乎自娱自乐的很开心,“沈沉跟我说,你跟他说了一大堆废话,我这里就不批评你了,但是这样的话你以后少说,你的能力我很清楚,你的性格… 我也很清楚。”
“……”林陆觉得话题越跑越偏,他并不觉得他隐藏的那么好的内在会被人观察了去,就算他跟沈沉谈了一点内容,但那些内容也仅仅只是凤毛麟角,就算沈沉原封不动的跟顾朗说清,他也不觉得顾朗有本事说出,很清楚,这样的用词。
除非他真的是相当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