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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打给他的目标吧,王父在心里头嘀咕,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他所谓的想自己动手宰了严威不得说这里有很大成分的意气用事,这会当真要直面这样的场景,他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他把头缩的更紧,就差塞进了自己的大衣里。
J打完电话后就一直呆在电话亭里,尽管那个电话亭已经各种破洞漏风,但也比没有任何遮挡来的暖和,就算他心够冷,身体也熬不住。他从口袋里掏了根烟,电话亭里的夜灯早就已经坏了,漆黑的夜晚里,只有他跟前有点点火星,两人也没有再有任何的交流,甚至对视。
在J抽完第6根烟的时候,一辆车闯了进来。
要不是那个刺耳的刹车声,兴许王父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辆宾利。王父由那一闪而过的车灯瞅见了车标,心不由得缩紧,喉咙像哽着一口难咽的痰,很快车上的人就风风火火跑了下来,关门的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突兀,震在了王父胸腔上,他没有作声,对方也应该并没有注意到他,那人脸上还溢着汗水,在这种相当寒冷的天气来说十分难得,看来来的很是匆忙,王父想着,看着他大步的往J的身边走去。
因为车窗紧闭着,王父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词句,他脑补了个大概:“刑警先生,你需要跟我谈什么交易…”
J把烟头随意的掷在了地上,用鞋底踩了踩,冲那人摆摆手,两人凑到了一堆静悄悄的说着什么,J甚至相当友好的把臂膀压在了对方肩头,有说有笑的样子,但王父已经无法辨识谈话的具体内容,他有点想再凑近一点,可地理条件不允许他这么做,除非他下车。
在J没有招呼自己之前,他是不会下车的。王父竟然顿时这么反应到。
他对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羞愧,却又无可奈何,他还是静静的蹲守在车里看着他们的动静,就像是个预备逮捕目标的猎豹,意识到这样的形容,王父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他们像是在密谋什么,来人一直紧绷的面容终于渐渐变得放松,似乎是谈妥了什么契约,J哥俩好似的拍了拍对方的背,然后笑着蹲下来打开自己的箱子,一瞬间,对方的脖子上就缠绕了数跟钓鱼线,准确的说那是数根钓鱼线缠绕起来的绳索,竟隐隐约约像湖水般粼粼闪着亮光,像是戴了一根项链。
王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甚至觉得上一秒两人和乐融融的场景都是他的错觉,他的意识随着两人渐渐懈怠的时候J竟然出其不意的起了杀机,王父整个身子都快扒在了车窗上,那家伙真的杀人了!
对方更是始料未及,拼命的用手抠着脖子上的钓鱼线企图挣扎,但钓鱼线比绳子更加锋利也更加贴合脖颈,就像是嵌在了肉里,没多会就血肉模糊,拼命求生的手指也被钓鱼线刮得伤痕累累,一股浓厚的血腥味涌了过来,王父捂着鼻子,扭身对着车内干呕着,这大概只是他心理因素造成的。
王父不知道恶心了多久,就听到了叩叩几声,他睨眼看去就瞅到J俯身敲着他这侧的车窗,他嘴唇已经很是苍白,甚至在微微发抖,他的手也在不由自主的战栗,隔着一道窗的这个人,是个杀人犯,而且刚刚就在他跟前,杀了人。
王父是害怕的,这种害怕是种本能求生的恐惧,但他不能逃避,王父把车窗拉了下来,一股带着腥气又腐烂的冷风将他扑了个彻底,他强忍住又泛起的酸涩,嘴紧紧闭着连呼吸都尽量减少。
J乐得观赏他这样的表情,嬉笑道:“不下来?”
“……”
“你连看都不敢看,还想自己动手?”J嘲讽道,“啊,不过我也能够理解,你毕竟只是这么个普通老百姓,你这样的反应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怎么样,要不要好好回家去当自己的缩头乌龟?”
“……”王父原本就苍白的脸这会更加没有血色,他把大衣上的拉链拉到了顶,大力就推开门走了下去。没有防备的J被这么一推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嘴里还“do do do”了几声,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做出来的德行,显得有些造作。
王父也懒得在意他,径直走到了被害者跟前,瞳孔瞪大着几近要弹出来的狰狞的面孔,跟鬼屋里的妖怪有的一拼。
那种恶心感没有消失,当然不可能被激将法这么一刺激就能治好这毛病,但王父努力平复着心情,他半蹲着身子,伸出手想触碰跟前的人,噢准确的说是尸体。
只要自己能顺利的面对这个玩意,那么已经算是迈出了一大步吧,至少不会被那小鬼那样嘲笑,王父是这么想的。
他颤颤悠悠的手即将碰到那尸体的脸时,J一下子把他的手拍了开。
“你干嘛?!”王父相当不爽,就跟自己分明做好了万全准备却被人一下子打了断。
“别急啊。”J还是那副欠揍的笑脸,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橡胶手套,递了过去,“这玩意要好好用,我可不想因为你就立马进了监狱,别留下指纹啊。”
“……”王父把手套接了过去,又重新整理了下心情,面对着已经死去的人,想着这家伙应该也是干了什么不能让人容忍的事吧,就这么一直念叨着,他哗啦一下将对方的外套给剥了下来。
“啊。干的不错啊。”
J揉了揉自己的下颚,夸奖道。
作者有话要说:
☆、距离消失
王父当然不会欣喜于这种无聊的事情,他斜着眼,尽量不去注意那个只着着衬衣的人,那让他感觉相当的冷,大概他心里还是难受的,毕竟这个人跟他无冤无仇,死了还被这样折腾,也是可怜。
王父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手里还抓着那家伙的外套,外套里部还留有余温,王父只觉得那像是滚烫的热水一样灼人,尽量不伸手去触碰,像是提溜着一个肮脏的破布一样抓着衣服的衣角,希望冷风能把它尽早吹凉,至少不要再留有他活着的气息,毕竟他已经死了。
J看了他好几会,也不说话,反倒走到一边蹲了下来,用手机打着光,仔细翻找着。
王父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背影,直接道:“你在干嘛?”
“找烟蒂。”
“?”
“……烟蒂。”J不耐烦的重复了遍,“刚才为了做戏逼真,我把烟蒂都丢了,不过我刻意丢在了同个位置,应该不难找。”
说完没大会,J就在附近找到了他丢的六根烟头,他从刚开始就一直带着手套,这会一点也不顾及,只从口袋里掏出了张纸巾,把烟蒂一个个捡起来放在里头包了起来。
“你是环保还是有这种癖好?”王父费解的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
“唉。”J叹了口气,把纸巾塞回口袋里,“所以我说你不适合干这个。”
这是不争的事实,王父也没那勇气争辩,只是想听理由,J也不负他所想,念叨道:“烟蒂上的残留的唾液可是能帮警方立马锁定犯人,这玩意可不能随便丢,就像指纹一样。”
王父到底也只是个普通的百姓,对于这些玩意懂得自然不如本就身为刑警的J多,所以他只当吸取了个小知识,也不反驳只实诚道:“一个刑警,是更适合当杀人凶手吧。”
J笑笑,“我可不是刑警,我也从来没干过刑警的活,我只是看着而已。”
王父眯着眼打量着这个分明比他小一倍的人,他大的都能当他爸,但是那人却得瑟的跟他家长似的,一点尊老的意思也没有,当然同样,那家伙的话他现在都没有真正的相信,哪怕他杀了人。
王父拖着大衣,往远处走去,J看着他渐行渐远,才大声开口道:“不用我送你?”
“我想自己走走。”
王父也没回头,直接回应道,J也不执着于这种事,他低头看着还瞪着眼的尸体,嫌恶的轻轻踢了他一下,从自己精致的小箱子里掏出了一张白纸跟签字笔,刷刷几笔就写成了那个英文——JUSTICE。
他跟沈沉原本就不是同个人,他们的字体也完全不相同,他从一开始就发现了,所以一直以来这都不会构成他的威胁。
他把纸条塞在了那家伙的衬衣里头,以防被冷风吹飞,还好心将那家伙衬衣的纽扣好好的扣了上,他拍了拍尸体的胸脯,像跟他聊天似的说道:“哥们,好好保护我的东西啊。”
J抬起脚看了看,再三确认这个地不会留下什么脚印,才坐上车扬长而去。
王父走得不远,就看到个垃圾桶,一咕噜就把大衣给丢了进去,原本他也打算把J递给他的手套一起丢了,但想到J说的那些话,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握在手里的橡胶手套像是浸满了黑渍般从指间直逼到他的内心,王父不是不清楚,在他有那样的想法之后,他就已经不是个干净的人了。
更别说今日,他往犯罪的道路又迈出了整整一个大步。
他该是后悔吧,那又如何,反正也来不及了。
J一连好几天没有再去王家,一是他只要这么干一场大事,就要有好几天的休养时间,以至于连沈沉都要进行不定时的嗜睡期,二是他有点不想面对王小姐,是王小姐,不是王父。说起来也是好笑,他跟王小姐连对话都不曾有过,居然就会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感情。
况且顾朗已经自己亲自着手处理这个案件,并把目标转移到官员身上,哪怕J十分自信自己不会被人发现,但较于以前还是应当更加小心。可这样的时间持续并不长,当日早上沈沉跟顾朗吵了一架,尽管两人很快就达成了共识,这样的矛盾产生还是让J很是高兴,他一高兴,就想出门溜达。
而他溜达的地点除了王家就没有其余地方了。
J没有开车,应该说他早些天就把车给还了回去,那是个24小时候的全自动租车系统,在L市算的上相当有名,尽管里面的车都不是什么好货,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外在的玩意,这么想着,J就走到了王家楼下,一反常态的是,王小姐卧室的灯这会竟黑漆漆的没有丝毫亮光。
J的心一下子空落了,他觉得自己这样其实并不大对,因为卧室这会灭灯也就意味着王小姐已经能够好好的入睡了吧,怎么想都是件好事,但他却抑制不住的失落,心被挖了小洞般漏着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跑过来有什么意义。
他很快就想扭身离开,却敏感的感觉到后方鬼鬼祟祟的动静。
他防御性的转身倒退了几步,却看到俯在门边的人,提溜着无神的眼珠子,黑色的长发透过那小缝隙吹散出几缕,这是谁,无可厚非。
J突然不知道怎么先开口说话,脸色僵硬的想拔腿就跑,想法反应在他的行动上,他刚那么倒退几步,王小姐就像急了似得又把门打开了点,而她这样的动作却激的J更想离开,就这么恶性循环了半会,J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不男人。于是他停住了,抹了把脸,竟往王小姐的方向走了过来。
王小姐害怕的将打开的门瞬间又憋回了原本的大小。
“你……”J站在门口,有股想把这破门掰开的冲动,但看眼皮下唯唯诺诺的小身板,又把这样的想法给打消了。
王小姐又往里头蹭了蹭,也不说话,光看着他。
“我可以…叫你名字吗?”
“……”
王小姐没有回复,靠在门上的手像是挠痒痒般轻轻抓了下门,J看在眼里也觉得心口像被羽毛拂过的,他看到她几不可闻的点点头。
“那……肖希。”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怜惜消失
“肖希,你是出来见我的吗?”J难得的将话放的很轻,对方就像只受惊的小兔,只要幅度过大,似乎就会吓跑对方。
肖希的手指暗戳戳的抠在门板上,脸色特别苍白,她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J没有勉强她,哪怕他从来没有亲耳听过她的说话,当然以沈沉的方式除外。
J左右看了一眼,又费劲的从那个小细缝看着漆黑一片的家里头,问道:“恩…你一个人?你的爸爸呢?”
“……睡…着。”肖希低着脑袋,声音小的甚至让人分辨不清到底在说什么,但好在这会已经入夜,本身就寂静的夜晚,这样的声响也并不突兀。
肖希的声音不能说好听,更因为很少说话导致有点发哑,但J还是小鹿乱撞了下,他侧头挠了挠脸,又继续道:“那个…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肖希扭捏了好一会,眼皮不安的眨巴了好几十下,才慢慢道:“你,为什么晚上要来这里。”
“……恩…”J冷静的思考了会,他在考虑要不要说出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犹豫了,肖希并不像王父,王父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也还是相当硬朗,也有自己的意识跟做法,但肖希自从遭到QJ后,精神状况就一直不是很好,而且特别敏感怕生,自己能和她有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