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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三折腾得累了;就回家去;过几天还来闹一阵。把小姐和县太爷弄得心惊肉跳;疲惫不堪。县太爷请了法师来拿祟;也拿不住。毛三闹得习惯了;渐渐肆无忌惮;什么都不怕了;有一回竟然搂住小姐;要非礼人家。小姐虽然看不见毛三;但是能感觉到;能摸到;使劲抵抗的时候;把毛三的那顶旧帽子抓了下来。毛三当时现出身形;这下可害怕了;竟跪倒在小姐面前;哀求道:“小姐;是我不好;我得了隐身法;来到你家里;看见小姐的花容月貌;就动了坏心眼子;我该死;小姐;您惩罚我吧;你的手给予我的任何惩罚;我都心甘情愿地接受。只求你别让别人知道。”
小姐都气出了眼泪;老半天打了个嗐声;对毛三说:“你快走;走得远远的。”
丫鬟说:“小姐;就这么放了他?”
第四章 胡大哥 下
小姐不理。
吵吵嚷嚷的声音恰被县太爷听见了;带着两个虎狼似的家丁过来问:“咋回事;出了什么事了?”
丫鬟说道:“老爷;这个人对小姐无理。”
县太爷一听勃然大怒;不由分说;吩咐两个家丁带起毛三;五花大绑;下到大牢里。
毛三给送到大牢里关了起来;县太爷因为最近这些天受了毛三的不少胡涂气;可算逮着了;哪有不拿他好好撒气的。每天就给毛三一顿饭吃;还不管饱;动不动就让两个家丁打毛三一顿。鞭子;竹板子;轮翻上阵。几天下来;毛三浑身伤痕累累;没有个囫囵地方。
毛三后悔起来;“我当初为何要戏耍县太爷和他的小姐呢?我那时候就不应该去找胡大哥;不该要他的东西。就算要;要些金银多好;要了一个惹祸的帽子干什么!”
想到帽子;毛三忽悠一下想起来了;当时胡大哥的父亲还给了一节香头呢;不知道再在还带没带在身上。
毛三坐在草席子上;翻翻身上;可巧正装在衣裳兜里呢。毛三把香头掏出来;双手举到面前;暗暗祝祷着:胡大哥;兄弟我现在遭了牢狱之灾;你能不能来帮我一把。
话音未落;就看见眼前站着一个人;黄衣而立;正是胡贤。
毛三又惊又喜;站起来一把抓住胡贤的手:“胡大哥;我可受了苦了。”
胡贤说:“你不必难过;过不久你就会被放出去。”
“能吗?那可太好了。”毛三将信将疑。
胡贤说:“放出去;那还没完;几天以后;县太爷要张贴榜文招能人;到那时不管什么事你都答应。准保有你的好处。”
没等毛三答话;胡贤就走出监牢;铁栅栏在胡贤面前简直和没有一样。
毛三见到胡贤这么有能耐;对这个胡大哥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说什么这回就相信什么了。
不一会儿;两个家丁把牢门打开;说道:“毛三;出去吧。”毛三诚惶诚恐地出了牢门。
原来县太爷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和毛三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关毛三几天解解恨也就完了。
毛三出了大牢;离开县城回家养伤先不提;再说县太爷家大门口;有一天平白无故地在那里蹲着两只大老虎;一左一右;斑斓威武;谁从旁边一过;它们就瞪着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谁;似乎随时准备吃人的样子。盯得人脑袋发炸脚发麻;客人一个也别想进来;家里的人也甭想出来。
这可把县太爷愁坏了;门前有俩石狮子显得威风;有两只真老虎那可太吓人了。没办法;只好发表榜文;全县寻找伏虎英雄。有能降得住老虎的青年才俊;县太爷愿意招他为女婿;并把家产都留给他。
太小姐确实貌若天仙;家产也是车载斗量;可并非哪个县城都出武松;榜文贴出四五天;没人敢来。
毛三在家听到这外委会消息;不顾着老妈的劝阻;非要来降伏老虎。
来到县城;从后门登梯子爬墙来到县太爷家院子里。县太爷一见是毛三;问:“你来干什么?”
毛三说:“来降伏老虎。”
县太爷开始说不行。毛三犯起了强脾气;非要试试。县太爷一想;几天也没个有胆量的人来;让他开个头也行。
毛三出了屋门;到大门口。县太爷、夫人、小姐、几个家丁;还有丫鬟;都在后边远远地看着;毛三回头瞧了瞧;见小姐身姿绰约;也正看自己;不由得心中大乐。转回身;向老虎走去;走到老虎嘴下边;老虎张开血盆大口。
几个丫鬟都用袖子挡住了脸不敢看;小姐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脱口叫出声来:“毛三;快回来!”
毛三心里也害怕;乍着胆子;握拳去打老虎。左边老虎凑到毛三身上闻了闻;退到一边去了;右边的一闻毛三;也无精打采地闭嘴了。两只老虎都不咬毛三;毛三也很吃惊。又见它们围着自己转了两圈;大摇大摆地走了。
县太爷见到此种情景;以为这是天意;不肯食言;果然选择吉日;让毛三与小姐完婚;并把毛三的母亲从山边接到县城来;一家人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后来;毛三又去南山寻找胡大哥;但见胡贤一家原来宽敞阔绰的房子都已不见;那个地方荒烟蔓草,鬼火磷磷;并不像有人住过。毛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无功而返;就此罢休。
颈上痕
吉林将军有位公子;姓赵;今年二十三岁;颟顸暴躁;是个犟种;别人让他做什么他就偏不做什么;我行我素;父母长辈,谁也拘管不了他;他每天飞鹰走马;呼朋引类;一个月在家不能消停地呆上三五天。
父母张罗为他说房媳妇;以为成了家后;这公子可以稍稍安分些。不成想赵公子竟然竟说娶妻生子没有打猎赛马有意思;不肯结婚;把爹妈急得没法没法的;天天去土地庙祷告;希望儿子能放下野缰;伏起意马;不再胡闹。
一天;赵公子打猎;在马上搭了箭;欲备射一只兔子。兔子机灵;噌地一下;踅身就跑;赵公子跨马追去;撵了一阵;到了一座祠堂前;兔子不见了;却看见一个老头儿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正在往屋里搬东西;赵公子看见他搬的一绺一绺的都是红线;堆了满院;也不知道有多少。
赵公子好奇;下了马;施礼问道:“老大爷;您弄这么多红线做什么用啊?”
老人拿手指指了指门两边让赵公子看;赵公子看见两边是一副对子;他识字不多;但也还都认识;;对联*得是;愿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是前生注定事莫错过姻缘。
就问老人:“您老人家是管姻缘的,莫非你就是月老?”
老人说:“我就是月老,天下的痴男怨女,偶合仳离,都归我管,每个人有一根红丝线,男与女若是系在一起的,凭你是天涯海角,也要成为夫妻。
赵公子不太相信,问:“那你说我的姻缘在哪儿呢?”
月老理了理红线,翻查一会儿,说:“你的妻子现在在石碾子村东头老周家摇车子里。”
赵公子一听更不相信了,辞别了月老,骑马直奔石碾子村,打听到老周家,就冲进屋里去,炕上坐着一个媳妇在纳鞋底,炕沿上方吊着一个摇车子,摇车子里睡着一个婴儿,还不满一岁的样子,睡得正香甜。
赵公子见了,心想:“我二十三岁,这摇车里的孩子还不到一岁,怎么能是我妻子呢?月老太能开玩笑了!
炕上媳妇见有陌生人进来,问:“你找谁?”
赵公子忽然心生杀念:我也开月老一个玩笑。
他腰下佩着宝剑,便随手把宝剑抽出来,那媳妇想要拦着已经来不及,赵公子手起剑落,砍向摇车子。
一剑下去,不再犹豫,转身奔出屋子,骑上马一溜烟似地跑了,耳后听见那媳妇悲天怆地的哭喊声。赵公子心想:“一个死孩子,看她怎么能当我老婆。”
过了这一年,国家对外用兵,赵公子参军入伍,每次战斗都抢着参加,参战就冲在最前头,立了不少战功,又因父亲是将军的原因,渐渐地当了队长、营长。
光阴荏冉,一晃十八年过去,赵公子已经成为赵大人,带领十万精兵坐镇内蒙古――他成为全军大元帅了。一天在边防阵地上巡视,见长城蜿蜒,漫无尽头,长城北边青山环绕之下,有一位红衣女子唱着山歌,缓缓而行,赵大帅忽然来了兴致,叫手下军士不用跟着,自己越过长城,去看那红衣女子,离得近了,才听清她唱得歌词:
米筛筛面一斤斤
蜡烛照亮夜深沉
郎啊别学筛子千个眼
要学就学蜡烛一条心
赵大帅听得心中大动,仿佛千百只虫子在咬,二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蓦然袭来,不由得又走得近些,只见那姑娘二十上下年纪,一身红裙,长发垂在腰间,脸色更像十五晚上的明月一样明澈动人。
赵大帅一向直率,说话和打仗一样,直来直往,不会转弯抹角,当下走到姑娘身前,作了一个揖:“姑娘美貌无比,不知道姑娘是哪里人,我愿意去提亲,娶你过门,一辈子敬你爱你,到死不变。”
红衣女猛孤丁见一个中年汉子朝自己说这番话,不由得面红过耳,一转身跑了。
赵大帅再抬头看时,女子早已去得远了,追之不及,没精打采地回到了中军大帐,第二天就派人多方打听,那个红衣女子是谁。果然打听着了,是马市旁的周掌柜家的女公子。
赵大帅立即带了重礼去周家提亲。周掌柜是个买卖人,商人重利,提亲的是兵马大元帅,自然乐得答应。无奈姑娘不愿意,躲在房里不出声。
赵大帅也真有个好耐心,一不用抢,二不用骗,每天恭恭敬敬地站在小姐房门前,说上一个小时的爱慕言语,天长日久,小姐禁不得缠磨,也就愿意了,答应嫁给赵大帅。
良辰吉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小姐被娶进了大帅府。
洞房深深,红烛易尽,夫妇一夜俱皆快意。
第二天一早,丫鬟侍候洗沐,夫人的长发搭在床畔。赵大帅看个不够,不禁看了一遍又一遍,抚摸一番,忽然看见这位夫人膀子旁边有一条极长极深的刀痕。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说:“小时候在摇车子里,也不知道是哪个冒失鬼,拿剑杀我,幸亏大难不死,但这疤去留下不能去了。” 。。
第六章 钱大胆
农闲的时候,大伙儿聚在一起场院里闲说话,就攀比起谁的胆量大来,有的说,我敢闭着眼睛上房,有的说,我敢在黑经半夜去坟圈子里走一趟,还有的人说我能在大树林子里头住上几天几夜,就算来了山妖鬼魅,我都敢拽着让她陪我睡一觉。越说越是奇谈怪论,大伙笑在一处。有个人姓钱,绰号钱大胆,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他们说话,把嘴撇着暗笑。
别人问他:“你笑什么?”
钱大胆说:“要说胆大,你们谁敢和我比呢?全村人谁不知道我胆量是最大的。在我面前,你们全都是狗肉上不了席的主儿。”
大家笑得更猛了,有一个人就说:“那必须得试试才行,不然谁知道哪个胆大哪个胆小啊。这么的,在村东头我有一处老宅院,几十年没人住了,就是因为那年闹饥荒,有三个逃难过来的人,死在院子里了,谁也不敢进去。时常在半夜里边听到鬼哭,你钱大胆要是真胆大,那你就去那老宅子里住上一夜,第二天还敢说这大话,我们大伙办酒席请你。”
众人轰然叫好。
钱大胆说:“好。那就这么定了。”
那人就说:“我那宅子里可危险,请问你要什么东西防着点儿。”
钱大胆说:“这么着吧,你给我准备一把铁锹预备着。”那人说行。
钱大胆就在黄昏时候,骑上驴,带上铁锹去了村东边,见这宅子鬼气森森,无半点人气,他素常就知道这间老宅,可是今天一见,仍觉得心跳胆裂,可是既然已经把大话说出去了,又不能不进去。只得拴上驴子,提着铁锹,硬都头皮走进去,到里边,也没敢细看摆设物品,就端端正正地坐在炕上,心里头默念着神天菩萨,希望能够捱过今天晚上去。天越来越黑了,外而刮起了风,树叶子哗啦啦地响,钱大胆不由得打起了哆嗦,手里铁锹攥得紧紧得,手心里满是汗水,也不知道捱了多长时间,那窗户还都是纸糊的,被风一吹呼打呼打地响。
钱大胆想往窗子外边看看,可又不敢,猛抬头时,看见衣柜上面有个东西在动,扑扇着两只翅膀,像一只大鸟,“不对,不能是鸟,要是鸟的话,看见人来了,早就飞了。一定是鬼!”钱大胆越寻思越害怕,举起铁锹就往柜上劈,忽悠一下子,那东西从柜子上噗地落下来。他也不敢近前去看,依旧坐在炕沿上,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快点天亮吧,等到天亮,我让那些人看看,我钱大胆让他们看看我是怎么老宅劈鬼的。
好容易捱到了三四点钟,鸡叫了头遍了,钱大胆觉得有点困,伸开双臂打了个哈欠,晨光之中听见门外有动静,他又害怕了,端着铁锹走到门边,颤抖着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