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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氏听出有埋怨她的意思,叫屈道:
“要是你的父亲还是宰相,莫说腿疾,就是还搭上个手疾,说媒人也会挤破门槛。何况相公也有分的,不要单埋怨我。”
水氏是个不认命的,终日设计去遇贵人。这次盯上了那个童贯。
第五节 廉耻值几多银子
一日,王仲山从外面回家,进门见了水氏说道:
“童贯出使契丹,已在回国途中,听说快至黄河,明日就要抵东京了。外面盛传童贯即将进太尉,领枢密院,位列三公,手握重兵。童贯更加势焰薰天。文武百官将至二十里长亭,前往跪接。”又说道:“韩粹彦好蠢,此前童贯说只要认他为兄,就可高官任选,韩粹彦却拒绝了。”
韩粹彦是名相韩琦的儿子。韩琦;相州(今河南安阳)人。他一生韩琦曾有为相十载、辅佐先后辅佐仁宗、英宗、神宗三朝,号称贤相。
夫妻说话间,正好月娥经过。此时月娥长成一副好身材,伶俐聪明,风流娇媚。水氏望着女儿出落的苗条,顿生一计,对仲山道:
“那韩粹彦不识变化,贤相父亲早已死了,韩家也已过气了,还摆什么高贵?我们不要学他,要做明白人,你宰相父亲死了,赋闲在家,正需要个可靠大树。不如在童贯进太尉前,令月娥认他做干爹,你自然可与童太尉有兄弟之称了。若等人升了之后再拜就晚了,人家会摆谱。像蔡太师,我们结交晚了,人家根本不认了,转背就把你父亲戏谑了一番,说你父亲是什么‘三旨相公’。我闻得童贯待人客气,连他家厨下的伙夫厨娘,他都不怠慢。”
“理是这么个理。可是现在的干女,哪个又是真的?都是不清不白的。如今得志之人,哪个不是恃权怙宠,靡所不为?我早听私下传闻,童贯亦是好色贪淫之徒。他的姬妾之多,罕有其比。月娥落得‘歹货儿’名声,日后如何嫁得出去?”
王仲山甚是担忧,水氏却不以为意,说道:
“他是净过身的,大不过搂搂抱抱,捏捏掐掐,坏不了你女儿的身体。”
“传出去弄得我王家没廉没耻的。”
“字典里为什么有秘密二字,就是因为天下好多没廉没耻的事,被遮掩下来,不曾传出来。我们两人当年不是没廉没耻,今天哪能聚在一起?廉耻值几多银子?何况你有无廉耻,是势大的人说了算。就像蔡太师,他的势大,只要他说哪个女子美丽,哪怕是个麻子,人们纷纷追捧;只要他说哪个女子丑陋,哪怕是个美妇,人们纷纷唾弃。当今就是这个潮流。童贯若说我女儿美洁,她就美洁。。。。。。”
水氏尚未说得尽兴,王仲山早已心服口服:
“都依你。”
转念一想,又担忧道:
“官场险恶,万一童贯被整下去,我们跟错了人怎么办?”
“富贵险中求。管它那多作甚?”水氏口气坚定,大有不可改变之势。
想到这个打算成功后,必定时运大转,水氏心中甚是欢喜。
夜饭后,水氏独留月娥,换了大盏,语重心长道:
“我的儿啊,月末就是你十六岁生日。平常人家的女儿,十三岁就嫁了人,享受无尽欢爱。你都十六岁了,也不曾许得人家。你姐姐二十四岁,没嫁得出去,都因人家见你父亲赋闲在家,无权无势。几次为你姐姐‘榜下捉婿’,可气都没作成。姐姐嫁不出去,把你做妹妹的也一并耽误了。何况没有一个像样的人家来提过亲娶你。”说着,水氏悯然涕下,“我做娘的怜你们。若我王家攀上棵大树,我不信豪门巨族,王孙公子,文士富商,不行求聘于你?太学生会挤破门槛,来娶你姐姐。童贯是当今最受皇帝宠幸的大臣,权势实际超过宰相蔡京。传说马上要升太尉。娘想你认童太尉做干爹。我想儿受胎母腹,必定依允。”
月娥生性与母亲类同,毫无沉吟,点头道:
“娘为儿深思远虑,儿哪有不依之理!”
水氏听了,端起酒盏,慢慢喝了一口热酒,说道:
“明日,童贯入城归朝,必过州桥。月末恰好是你的生日,干脆把生日改在明日。在游船内,办个贺岁筵席,终日停在汴河州桥附近。明日好好打扮一番,待童太尉快过州桥时,你独站船头,我们都跪坐仰望。童贯见了你,肯定喜欢,即使遇不到童太尉,全东京人谁不知道你月娥美丽,也会传到他的耳里。”
月娥本好风月,听了水氏的计谋,兴奋得直点头。
一家人为明日忙忙叨叨,月娥迫不及待,好不容易将一夜恨拽过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六节 好一朵黄花
话说童贯自与马植分手,风尘仆仆,直赴东京。当一行人马抵达东京城二十里之外,突然发现一座崭新长亭,只见文武百官黑压压俱跪候于道旁,排香案、动鼓吹;一番迎接隆礼之后,一起喝道而回。童贯看这阵势,心下明白:这新建的二十里长亭,是为迎接专造的。
他却作纳闷,望着长亭左顾右盼,众人争先恐后的解释,证实了他的猜测,不由暗喜道:“又要高升了!”
渐至东京城下,只见500多座大炮,乱七八糟地扔在城外。这些本应搬进城内安置好的,因枢密院、兵部、军器监等机构互相推诿,一直无人理会。
此时,童贯一行,及尾随其后的文武百官,自大炮旁边经过,目不斜视,昂然而过。
进入城中,行至州桥,童贯举目向汴河一看,吃了一惊:
“好一个黄花闺女!”
只见汴河上,一艘贴有“百寿”大字的私家游船。一个少女,身着菊黄多层厚绢短衣,下配绿色厚缎长裙,腰间佩带一个大大的寿字玉环绶,船头而立,俨然如一枝菊花,灿然水面。此正值菊花盛开之时,这副打扮又应了季节。船上其他人等,上衣下裳,皆是暗色,极富衬托。
童贯一见,已有几分喜欢。乃令左右打听是谁家在游船上设寿席,从人回禀道:
“是前宰相王珪的儿子王仲山,备筵席于游船之内,为小娘子贺生辰。那船头菊花打扮的少女,就是他的小娘子。”
童贯没想到,使辽归来,就碰到个美妇,且是个小寿星,认为是吉兆,甚是称心。遂下令车马停下,观看汴河上舟来船往的盛景。
见车马放缓步伐,慢慢停下,水氏知道已达目的,喜的合不拢嘴。足足呆了一刻钟,才缓缓离去。水氏喜不自禁,跑进船舱,弯腰拍掌地笑了起来。
水氏如何不生狂喜?今日童贯一行,及文武百官,从那500座炮架旁经过时,皆无视它们的存在,却对她这艘小小的私家游船产生如此大的兴趣!
水氏觉得拜认干爹,已不成问题,估计童贯初回,密见皇上,迎来送往,十分忙碌。水氏决定,等童贯消停些了,再送月娥上童贯府邸拜认干爹。
熬过了三日,母女二人,靓妆丽服,准备傍晚前去童府拜见童贯。
水氏担心月娥年少未谙承奉,前夜,已把月娥叫到僻静房间,母女二人密谈了很久。出门前,水氏又教了月娥些乖巧手段:
“童贯何等威势,谁不想和他沾亲带故?只是攀缠不上。好在去年‘元佑党籍’事消,他不必再与我们划界线。这次你认他干爹,他若肯受,你万事由着他。若他对你楼搂抱抱,那是好事。你定要殷勤凑上去,切忌违拗,不可木呆。你想,人生在世,图些什么?不就是受享些风花雪月。士大夫苦读、宦官阉割,为的不就是满足口腹声色之欲?”
水氏又把月娥带进自己的卧室,指着那张大床说道:
“这张床,是我们家最陈旧简陋的家具,我们要置一张比它豪华百倍的也置得起,我却舍不得换它,因为我在山东和你父亲的故事,就在这张床上开始的。见面酒不过三巡,我把他身体弄将过来,诱他上了床,他亦楼抱我的腰,我脱他的裤。待他精泄,我替他品咂,摸弄,不由他不再举。一夜不少于三遍,多时五遍。我自己落得快活,他也不再有精力去和他人交媾,我就如此把他锁住了。。。。。。”
月娥听得早已心飞云雨之中,水氏说得更加津津有味:
“女人长相不重要,心计就是成功,武则天当年靠什么取胜?肯定不是长相,她怎么看也算不上漂亮,说得好听点是心计,说得直白一点是阴谋。我遇见你父亲时,我既不是美人又不贞洁,可我肯使心用计。为了讨得你父亲欢心,跟你父亲来东京时,我金银都舍得丢,就没舍得丢弃这张床,花了不少运费,费了不少周折,我也坚持搬来东京。其实我花的是你父亲的钱,他还感动得不得了。”
水氏越说越得意:
“你看你那大娘,每滴血都浸透贞洁道德。她就看不出那些道德都是说来好听的。她守着贞洁,落得个什么?有个妻子名分,活守寡。日日独造贞洁牌坊,也没人为她树起。只得整天沉迷药术。你爹早就想废她升我为妻,怎奈刑律严厉,且王家势运不经,不得已按耐下了。你船上的那身妆扮,就是我偷学她当年踏青时的打扮,我不过是把白色变成黄色。她却落得个受轻贱,就是缺少心计。”
月娥此时与母亲的心更近了,道:
“平常人家的母亲,拘管女儿甚是严紧,若女儿和哪个小官人眉来眼去,母亲定会百般辱骂;若与哪个哥哥有些甚么事情,一发不得了,要得性命!独我娘善解人意愿,顺人心性,难怪我父亲最宠我娘,我娘的眼光就是深刻,遇事总有高妙的办法。”
母女二人如此推心置腹,开怀说了一番,才妖妖娆娆地出得门去。
第七节 真情不再
行到童贯府邸,只见门前热闹,家里喧阗。
水氏先从后门接洽了管家,管家安排她们在客厅等候,管家进去把母女来意与童贯说了。童贯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大小官吏、富商大贾、文人学士的心理,如渔民看海蛰般地看得透彻,哪里会不知道这分明是贿赂他的玩物,何况门下多条走狗,又有何不好?因此点头受了。
待童贯打发完王侯贵客,才轮上月娥上堂,拜认干爹。童贯当晚留下月娥,管家打发水氏回去。
童贯面带笑容,将月娥引到内室中,与妻妾杂坐宴饮耍笑。月娥并不做声,矜持有度。
“这些女人天天如此,没什么新鲜的。”童贯觉得无趣,正要起身离开,月娥亦起身告退。
众妻妾中,有不受宠的道:
“这小娘子稳重有度,宰相的孙女就是不同。”
话中有话,故意说给那两个受宠的女人听的,好教她们知道山外有山,别太侍宠骄横了。
见童贯进了书房,月娥也跟了进去,道:
“干爹,你的书房好精致。”
又望着书架上的书道:
“干爹,听我爹娘说您征西夏,战功赫赫,原来是您广读书籍所致。”月娥说话并不勾搭,尽显清纯神态。
“这小丫头嘴巴真甜。”
童贯望了月娥一眼,月娥回以妖然巧笑,一下提起童贯兴致。他把月娥顺手搂了过来,抱一抱,撮一撮,拍一拍。起初,月娥似有羞阻,童贯喉中嘿嘿带笑,又伸只手去她胸前乱摸道:
“小娘子,好挺的奶儿,就是小了点。”
又把手摸他阴门边,月娥并无推拒,凑在童贯的耳根道:
“你撩拨我,是吧?我要大大撩拨你,看你如何?”
说罢,曌脸接唇,无所不至,自己反被眼前这个丫头片子弄得兴热如火。
书房里边有一个小室,榻椅齐备。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楼抱月娥入室上了榻,抱腰扯裤,月娥也自含笑解衣,露出雪白两腿,童贯将月娥压在身下,道:
“我来奸你。”说罢,压挤几下。
月娥口里哼哼渼渼,回应道:
“我来淫你啊!”
“我偷奸了宰相的孙女。”
“我偷淫了大宋的太尉。”月娥这丫头骗子也不含糊,趁机邀宠,吐出甜言蜜语道:
“你要舍得下种,我就给你生个金娃娃。你的种精贵,就怕你舍不得下给我。”
童贯毕竟有些看破红尘,想象自己当年阳#物比东京城外闲置的大炮还硬时,没有半个女人肯与他同床共枕,为妻为妾,现在没了它,反倒身边美女如云,他对女人真情不再,逢场作戏取乐而已,说道:
“我看你是要男人了。”
“天下的男人万万亿,我只要你这样有出息的男人。”
见月娥如此说,童贯心里欢喜,虽不动心,却难免不动兴,抱着月娥深吻了一回,爱抚不已。
兴头将过,月娥一骨碌地坐起,假装又惊又羞,道:
“赶快起来,你的妻妾撞